“轟隆!”
八股能量相互衝擊,寂靜昏暗的小巷子,瞬間就被夷為了平地。
小巷子周圍居民,個個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黑夜中八條黑影,如八條蛟龍般扭殺在一起。
呂暮雲手中散魂棒散發光芒,光芒亮如白晝,如人死亡前看到的地獄之光。
兩條黑色巨蟒從沖天而起,張著血盆大口,撲咬向邢雲。
邢雲縱身一躍,一隻腳踩著其中一條巨蟒的頭,借巨蟒抬頭的之力,直衝雲霄。
“風捲殘林!”
邢雲凌空出劍,數十道劍氣從天而降,帶著風雷之勢奔向呂暮雲。
呂暮雲眉毛一皺,散魂棒自下而上一揮,一道黑色光璇飛出,邢雲斬出的劍氣被一招破除。
邢雲腳尖落地,大步向前,借全身之力,出劍直刺向呂暮雲!
呂暮雲身子一彎,右手散魂棒一抖,直接打向邢雲的肚子。
“啊!”
邢雲的肚子遭遇重擊,當即吐血倒飛出去幾百米。
馬崑山手掌一翻,邢雲身子下的地面立刻抖動起了,數十根地刺拔地而起。
邢雲單手拍擊地面,身子拔地而起。
公孫無情和獨孤鐵巖趁機壓了上來,一左一右,狂攻邢雲,攻勢凌厲,勢不可擋!
邢雲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呂暮雲面色一凝:“一年多沒見,這小子的功夫有所長進,但修為境界卻沒什麼太大改變。”
屠吆吆嬌聲道:“大哥,鬼靈墓那一次可能就是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他可能壓根就沒有什麼本事。”
韓山七絕一直不管全力進攻,主要原因就是害怕邢雲像在鬼靈墓哪有暴走。
慕容醉雨手中鞭子一揮,鞭子如閃電般襲向邢雲。
邢雲抓住慕容醉雨的鞭子,一道劍氣就迎面斬了過去,緊接著一擊破雲指。
慕容醉雨剛剛躲過邢雲的劍氣,下一刻,萬道金芒就洞穿了慕容醉雨的胸膛。
慕容醉雨當即倒在了血泊當中,生死不明!
慕容醉雨倒下的那一刻,其餘的六絕就同時奔向了慕容醉雨,全力搶救慕容醉雨。
邢雲抓住時機,拼盡全力再出一劍,借風雷之勢,橫掃寰宇。
一劍七絕隕,往事盡如煙!
“咳咳,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能為兄弟赴死,也算是英雄!”
“那邊有響動,快過去看看。”
這一戰鬧得動靜太大,驚動了周圍宗門勢力,邢雲此刻受了傷,不能跟他們糾纏,否則很難全身而退。
“流影!”
邢雲找了一個地方療傷,傷愈以後,換了一身衣服,就繼續留在獄魔大陸的沿海鎮子打探情報。
經過多方打聽,邢雲得知,此次想要入侵九黎帝國海防線的不是韓山七絕,他們只不過是馬前卒而已。
此次入侵九黎帝國海防線的真正主謀,是彌彥宗的少宗主樓乘風,他為了此次入侵行動,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不光拉攏了像韓山七絕那樣的草莽,還聯合了御獸宗,妖星宗,組成了三宗聯軍。
此一役,樓乘風寓意一舉拿下沿海七城,全殲九黎戍邊軍。
樓乘風從此集結的人馬,大約在五萬人左右。
邢雲得到情報以後,沒有再繼續逗留,而是頂著狂風暴雨,準備返回地魔營的駐地迷嵐鎮。
然而邢雲冒死穿越風暴,剛一登岸,就被兩個九黎戍邊軍給攔了下來。
“大膽海匪,竟敢闖我們地獸營,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兩個地獸營的兵士吼道。
邢雲穿著獄魔大陸的衣服,兩個地獸營的兵士把他當成獄魔大陸過來的奸細了。
“丫的,又跑錯地方了。”
邢雲苦笑道:“二位聽我說,我是地魔營的邢雲,我有重要情報要彙報。”
兩個地獸營的兵士將信將疑的把邢雲帶了回去,地獸營的營長命人去地魔營確認邢雲的身份。
邢雲身上戴著縛靈手銬,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地獸營營長的軍帳裡。
地獸營的營長端坐在公文桌上批閱公文,邢雲就蹲在一邊看著。
“營長大人,你能不能給我一把椅子,我腿麻了!”
地魔營的營長看來邢雲一眼,冷聲道:“腿麻了就坐著,在沒確定你的身份以前,你就是獄魔大陸過來的奸細。”
“彌彥宗的少宗主樓乘風,已經集結了五萬人馬,就等風一停,好大舉入侵。”
地獸營的營長不以為然:“你的身份無法確定,你的也無法確定,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以免遭來無妄之災!”
“自古英雄多磨難,無奈,無奈啊!”
“身處如此境地,你還這麼多多愁善感,不愧是凌顛道人的關門弟子啊!”
地魔營的營長馮文廣,一身甲冑,腰跨彎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了。
地獸營的營長見馮文廣來了,連眼皮子都沒抬,就說了五個字。
“他是你的人?”
馮文廣回了一個字:“是!”
“帶著你的人,滾!”
馮文廣驟然出刀,一刀斬斷了邢雲身上的縛靈手銬。
“走,有事回地魔營再說,這裡不歡迎你和我。”
“哦。”
邢雲哦了一聲,就乖乖的跟著馮文廣走了。
他也看得出來,馮文廣和這個地獸營的營長,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問題。
出了地獸營營地,馮文廣停下了腳步,提刀架到了邢雲的脖子上。
“等一下!營長你要幹什麼?”
馮文廣冷聲道:“在地獸營裡,我沒有多說什麼,現在出來了,你告訴我,你這些天都去了那裡,為什麼會從獄魔大陸回來。”
邢雲說自己被大風刮到了獄魔大陸,在獄魔大陸養傷期間,打聽到了樓乘風要入侵海防線的事情。
關於神域的事情,邢雲沒有說,刻意的隱瞞了下去。
“真的?”
邢雲點點頭:“真的,絕無虛言。”
“跟我去七星城,跟大將軍彙報一下。”
去了七星城,邢雲和馮文廣站在將軍府外,大將軍花正蒙正在會客,沒空接見。
邢雲斜靠著將軍府門口的石獅子上,抱怨道:“大將軍在見誰啊?軍情如火,他不知道什麼叫輕重緩急嗎?”
馮文廣站的跟一根標槍一樣,一板一眼的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站好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哪裡像我們地魔營的人。”
“軍人,你是恐怕是第一個說九黎戍邊軍是軍人的人啊!”
烈陽高照,驕陽似火,邢雲和馮文廣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將軍府門口,曬著太陽。
邢雲和馮文廣是中午來的,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花正蒙才召見了他們兩個。
將軍府內,裝修是相當的考究,其奢華程度,機括城的城主府都望塵莫及,也不知道是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花正蒙穿著一身睡袍,在書房裡接見的邢雲和馮文廣。
花正蒙哈欠連天,一身的胭脂水粉之氣,一看就知道是跟好幾個青樓花魁聊過人生和理想了。
“本將軍最近公務繁忙,所以精神欠佳,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馮文廣行禮道:“啟稟將軍,方丈島的監視哨邢雲,帶來了一個情報,獄魔大陸的彌彥宗少主樓乘風,聯合了御獸宗,妖星宗,以及一些江湖草莽,共計五萬人馬,準備等狂風停止入侵海防七城!”
花正蒙抿著嘴:“方丈島雖然靠近獄魔大陸,可樓乘風做了什麼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回將軍,前段時間颳風,邢雲莫名其妙的被刮到了獄魔大陸,所以才打探到了這份情報。”
花正蒙看向邢雲,語氣凝重道:“你去過獄魔大陸?”
邢雲見禮:“回將軍,是。”
“來人,把這個叛國投敵敗類拿下!”
幾十個似乎早就埋伏在書房外面的刀斧手,一擁而入,直接就拿下了邢雲和馮文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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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您這是何意啊?!”馮文廣大呼道。
邢雲莫名其妙的說:“將軍,我九死一生的從獄魔大陸逃回來,還帶回來這麼重要的情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論功行賞也就算了,怎麼還選害忠良啊!?”
花正蒙厲聲道:“論功行賞,你通敵叛國的敗類,真是好大的膽子!”
邢雲大呼冤枉:“冤枉啊將軍,我沒有投敵叛國啊!”
馮文廣附和道:“將軍明察,目前為止,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邢雲是投敵叛國的敗類。”
花正蒙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本將軍,還是在刻意的包庇邢雲,難不成你們兩個是一夥的,都是獄魔大陸的走狗!?”
馮文廣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將軍,我馮家世代忠良,我馮文廣是絕對不會做出有辱家風之事,請將軍明察。”
邢雲從花正蒙的種種表現來看,他要麼是愚不可及蠢貨,要麼就是一個賊喊捉賊的小人。
“將軍,你說我是投敵叛國的敗類,敢問你可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你憑什麼怎麼說?”
花正蒙對邢雲的提問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好像早就知道邢雲會有此一問一樣。
“你被大風刮到了獄魔大陸,然後又全虛全尾兒的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這麼重要的情報,你覺得本將軍是三歲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