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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死兄弟

大槐樹附近,激戰數時,十幾個窮奇幫的打手被賀遠打的只剩下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中,四人用刀,一人用斧,用刀的四個人呈四角陣型,同攻,同守,同退,始終將賀遠包圍在中間。

而另一個用斧頭的人則一直沒有上前,一直在外圍比劃著手中的斧子。

躲在大槐樹後面的邢雲,也在暗中觀察這些人,這四個用刀的人,一個禿頭,一個絡腮鬍,兩個模樣英俊像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實力跟賀遠是不相上下。

至於這個用斧頭的人,體態矮小,圓頭鼠目,感覺很猥瑣……

雖然這個人很猥瑣,可他手中的斧子確實是不錯,形似虎頭,同體銀白色,斧柄從鑲有綠色的寶石。

四個用刀的打手同時橫刀在手,齊聲道:“鏡淵陣!”

四個用刀的打手驟然消失,地面之上突然升騰出七塊兩米高的銅鏡。

七塊銅鏡間隔一米,圍成一個圓形,將賀遠包圍其中。

這七塊銅鏡,每一塊當中都有一個賀遠,他們神情各異,有喜,有怒,有哀,有懼,有惡,有愛,有欲,每一個都在衝著銅鏡外的賀遠笑,笑的猙獰無比。

突然!銅鏡中那個神情喜悅的賀遠變成了窮奇幫的禿頭打手。

禿頭打手衝出銅鏡,提刀就砍向了賀遠的後背。

鋒利的刀鋒在賀遠身後砍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飛濺,瞬間就浸透衣衫!

賀遠哀嚎一聲,立刻側身橫棍,【遊龍長棍】伴著陣陣龍鳴就襲向了禿頭打手。

禿頭打手身形一頓,再次進入了銅鏡當中,然後銅鏡中就又出現了一個神情喜悅的賀遠在衝著銅鏡外面的賀遠大笑。

緊接著,窮奇幫的絡腮鬍打手和那對孿生兄弟就又從其餘幾塊銅鏡當中出現,偷襲賀遠。

他們跟禿頭打手一樣,一擊得手就立即再隱入鏡子中,準備下一次的偷襲。

就這樣,週而復始,十幾個回合下來,賀遠已經是傷痕累累,單膝跪在地上。

一直在外圍比劃斧頭的打手,忽然大聲說道:“早就聽聞棍兒哥乃是兄弟幫的第一打手,兄弟也曾心嚮往之,可今日一見,卻沒想棍兒哥如此讓人失望,竟連四個窮奇幫的雜役都打不過,看來兄弟幫果然是垃圾的很啊。”

本來就因為擔心肖鬧的安危,賀遠就有些焦躁,現在又被這詭異的陣法給困住了,心煩意亂的賀遠再別人怎麼一激,盛怒之下是徹底失去了理智。

“龍鳴!”

只見賀遠掌心聚齊一道雷芒,湛藍色的雷芒如同地獄之火,帶著賀遠的憤怒就打向了那個侮辱兄弟幫的打手。

然而這道雷芒剛一脫手,那塊帶有喜悅神情的銅鏡就擋在了雷芒前。

“轟!”

雷芒炸裂,銅鏡隨之破裂,銅鏡中那個有喜悅神情的賀遠也變得痛苦不堪。

賀遠眼前一亮,舉棍就要砸碎銅鏡。

就在那手起棒落的一剎那,賀遠突然聽見有人在耳邊喊道:“那鏡子是你自己的七魄,不能打碎!”

千鈞一髮之際,賀遠收住了手中長棍,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慢慢的,賀遠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汙濁,然後就變成了無盡的黑暗。

下一刻,光明擊破黑暗,鏡淵陣化為泡影。

那四個用刀的窮奇幫打手被鏡淵陣反噬,當場吐血而亡。

而賀遠剛剛在鏡淵陣中傷了自己一魄,現在也是吐血倒地,無法動彈。

“誰!什麼人?”圓頭鼠目的窮奇幫打手面向大槐樹說道。

邢雲雙手抱頭,緩步從大槐樹後面走了出來。

“帥哥,我說我不認識他,你相信嗎?”邢雲柔聲說道。

“你當我傻啊!”圓頭鼠目的窮奇幫打手,舉起斧子就追著邢雲砍。

圓頭鼠目的窮奇幫打手,修為並不必邢雲高多少,甚至他的身體協調性還沒有邢雲好。

兩人你追我逃,跑了十幾圈,最後兩人又同時在大槐樹後面停了下來。

“啊……啊……大哥別追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咱倆又沒仇,各退一步行不行?”邢雲呼哧帶喘的說。

“行,我殺了賀遠就放你走。”

邢雲一點頭:“成交。”

圓頭鼠目的窮奇幫打手剛一轉身,邢雲上前悶襠就是一腳,這一腳之重足以斷筋碎骨。

圓頭鼠目的窮奇幫打手疼的是滿地打滾,殺豬般痛苦的嚎叫是一聲高過一聲,沒一會就活活疼死了!

邢雲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哆嗦,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目光呆滯的望著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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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遠沒有沒有安慰邢雲,而是冷冷的對邢雲說:“要是害怕就喊出來,下一次就不會害怕了。”

說完,賀遠起身盤膝吐納,天地靈氣慢慢聚集。

賀遠坐下一朵藍色的蓮花升起,將賀遠包裹,形成了一個蓮花苞。

“啊……!”邢雲崩潰的大喊。

邢雲他不想殺人,他只是想救人,可現在救了一個人,卻又殺了一個人,自己應該怎麼辦。

在機括城這個鬼地方,幫派廝殺是合理合法的,你不殺他,他就殺你,邢雲自己也明白這些,可不管怎麼說,邢雲就是沒辦法過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包裹住賀遠的蓮花苞緩緩的綻放,賀遠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癒合。

賀遠傷勢好轉,起身走到了邢雲面前,朗聲道:“今天你救了我兩次,如果我今天不死,那我們以後就是生死兄弟了。”

然後賀遠就一路向東狂奔,去尋找肖鬧。

他跟肖鬧是生死兄弟,什麼是生死兄弟,可能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但無論是何種見解,所謂的生死兄弟都絕不是在皇天后土前說那麼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對肖鬧,賀遠而言,生死兄弟就是,不管你是生是死,只有我活著就一定帶你回家。

天色漸漸昏暗,邢雲挖了一個大坑將那十幾個窮奇幫的打手給埋了。

他在墳前磕了幾個頭,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想殺你,你的在天之靈,若有怨,有恨,可以隨時找我索命,希望那個時候我還活著。”

邢雲看開了,在機括城,每個人都會死,而且都是死於非命,今天是他,明天是她,後天可能就是自己,或情願或不情願,死後都是這荒山的枯骨,無人理,無人埋,屍身化沃土,魂魄化青煙。

就在剛剛,另外十幾個窮

奇幫打手的妻子,朋友,兄弟來這裡收屍。

他們把那十幾個死了的窮奇幫打手裡外,從上到下搜了個遍,然後除了屍體沒有帶走,其餘的全部都帶走了。

邢雲起身,準備離開青狼峰,一回頭,草叢中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住了邢雲的目光。

邢雲走過去,用手分開草叢,那個發光的東西正是他打死那個窮奇幫打手的斧頭。

邢雲伸手想把這把斧頭給帶走,可他用手一拿,發現根本拿不起來,這斧頭就像長在地上的一樣。

邢雲不服,用盡全力就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這斧頭依舊紋絲不動。

邢雲指著斧頭罵道:“你大爺的,要不要怎麼小心眼啊?我不就是不小心打死了你的主人嗎,至於嗎,你說你不跟我走,我怎麼把你交給你主人的親人手裡啊?我不把你交給你主人的親人手裡,他們怎麼找我報仇啊,再說了,你主人都死了,你不得幫他完成他未盡的事業嗎,比如說保護一下他的親人什麼的,當然了,在此期間你也可以保護一下我嗎……畢竟我要是死在了別人手裡,你主人的親人找誰報仇啊!”

邢雲這次用了全部的力氣,但斧頭還是紋絲不動!

“天機眼!”

邢雲生氣了,用天機眼檢視了一下斧頭。

虎鉞:法器,重四百三四十斤,器靈,成年雄性劍齒虎。

“???”

“器靈還分公母,這成年劍齒虎是什麼鬼啊?”邢雲不解道。

玄幻小說裡的器靈不都是個個風情萬種,多才多藝,對主人言聽計從的青春美少女嗎?這劍齒虎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文藝作品跟現實出入怎麼大嗎?

說起玄幻小說邢雲想起來了,書裡的靈器神兵什麼的不都是要滴血認主嗎,自己要不要也第一滴試試哪?

邢雲咬破自己的手指,把一滴血滴到了虎鉞上。

緊接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在邢雲的心頭湧現。

虎鉞好像和自己建立了某種聯絡,自己可以感受到,虎鉞中那只劍齒虎的虎魂正在咆哮,想要衝破某種禁忌。

邢雲再次試著拿起虎鉞,這一次他輕而易舉的就拿起了虎鉞,虎鉞此刻就像他身體的延伸一樣。

邢雲拿著虎鉞回城,路上經過了巨鯨幫和窮奇幫的主戰場,硝煙彌漫,屍橫遍野,一隻被火燒成焦炭的猩猩,腳下還踩著一隻血肉模糊的白色豹子,那模樣非常的恐怖。

邢雲走到了機括城的西城門,西城門已經關閉了,控制西城門的幫派人士,已經挨個向想要在西城門留宿的商人們收取住宿費了。

邢雲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轉身,向小樹林裡走去,他今夜只能到小樹林裡將就一下了。

邢雲爬到了一棵歪脖樹上,身子斜靠在樹幹上,手裡緊緊握著虎鉞。

突然!一陣呼救聲傳來,邢雲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環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