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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後臺

“小女少不更事,聽聞這邢雲品行不端,所以才做了荒唐事,下官今日懇請大人法外開恩,放小女一馬。”顧北川冷聲說道。

邢雲拍手稱讚道:“不愧是兵部侍郎,說話就是硬氣,求人不低聲,求人不彎腰,霸氣!”

要是一般人被邢雲這麼嘲諷一句,怕是早就卑躬屈膝,擺出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來了。

可顧北川不是一般人,正如邢雲所說,他一個堂堂的兵部侍郎,為什麼要害怕一個刑部尚書,就因為那一階半階的官品,這要是傳出去,他顧北川還在這帝都的名利場上怎麼混?

不管其他地方的官場是什麼樣子的,反正九黎帝國的官場從不以品階論高低,而是以權力大小,論個人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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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說到底也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而兵部侍郎就不一樣了,兵部負責統計天下兵馬數量,兵部侍郎就是直接與四方城主接洽的人,四方城主那一個不得看顧北川的眼色行事?

在這裡需要稍微解釋一下,雖然九黎帝國採用的是封王制度,每一座城池就相當於一個小朝廷,但小朝廷終究是小朝廷,兵馬一事始終無法繞過大朝廷的轄制,每一個城池有多少兵馬,有多少將領,有多少軍備,若逢戰時又有多少人可以參戰,這些都必須在兵部登記造冊,如有一處不實,那這個城主也就算是做到頭了。

每年顧北川都會親自去四方城池登記這些事情,若是那一座城池的城主惹了顧北川,顧北川只需要在登記簿上稍微改一筆,那這城主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當然,這都是如果,顧北川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這麼幹過,但沒幹過不代表不會幹,權力就在自己的手裡,幹不幹是自己的選擇,四方城主們明白這個道理,帝都名利場上的人也明白,這也就是顧北川盛氣凌人的資本!

官場上的彎彎繞繞,林成學肯定是明白的,可新官上任三把火,林成學這火還沒有燒就讓人給澆了,面子上實在是有點掛不住。

不過林成學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官威要立,顧北川的面子也要給。

顧北川說的事情,林成學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趙軒英沉聲道:“大人,邢雲行兇傷人,情節惡劣,應該處以極刑!”

趙光祖在擔架上呃呃呀呀的附和:“沒錯,應該處以極刑,不然不足以平民憤。”

邢雲不悅道:“趙大公子,敢問一下,哪裡的刁民對我有憤啊!?”

錢進門舉手:“我。”

李印仙舉手:“我。”

趙光祖戰戰兢兢的舉手:“還有我。”

“呵呵,”邢雲兩隻手齊齊挑大拇哥:“刁,果然夠刁啊!”

林成學笑了笑,朗聲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宮聽了半天也聽明白了,說到底這私鬥也就是一場誤會,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不如一人退一步,怎麼樣?”

邢雲冷哼一聲:“喲!大人,您才聽明白啊?”

成學滿頭黑線,心說你特麼是不是傻,沒看出來本宮是在幫你嗎?

這件事情就算是你佔理,那又怎麼樣,這些人的後臺你惹得起,沒來的就不說了,就光說來的這幾個,那一個是你惹得起的!?

錢進門嚷嚷道:“大人,律法無情,不能徇私舞弊,我們犯的錯,我們認,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們絕無怨言,可邢雲謀害朝廷命官,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成學嘆息一聲,喃喃自語:“好心當成驢肝肺,本宮看你怎麼收場?”

邢雲一臉懵逼道:“謀害朝廷命官,誰啊,誰是朝廷命官啊!?”

“我,我是朝廷命官!”

說話的人是趙光祖,別看他全身打著繃帶,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聲如洪鐘。

“你是官,你是什麼官啊?”

林成學低聲道:“刑部金牛衛,正九品。”

“臥槽,九品官也叫官,好大的官啊!”

李印仙道:“九品官也是官,朝廷任命的,你謀害朝廷命官,如同謀反,按照律法,你應該車裂!”

顧北川點頭道:“沒錯,律法無情,理當如此。”

李長壽點頭道:“吾兒如此通曉律法,父心甚慰啊!”

趙軒英努聲道:“車裂太輕了,應該凌遲處死!”

邢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麼拉仇恨,這幫人一個個的都想弄死自己,而且還是千刀萬剮的哪一種,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難道長得帥也是一種罪嗎?

三位侍郎輪番施壓,就是要逼迫林成學處死邢雲!

林成學是左右為難,處死邢雲的話,他既沒有辦法跟上面的九大長老交代,也沒辦法跟下面的黎民交代。

可要是不處死邢雲,他恐怕也就沒有機會去交代了,今天過後,刑部尚書的臉面算是徹底丟到姥姥家的臭水溝裡去了。

這三位侍郎今天來這麼一出,也算是一箭雙鵰了,既跟兒女出了氣,又給刑部尚書來了個下馬威,提醒他以後要夾著尾巴做人,不要不識抬舉。

邢雲也算是看出來了,指望著公平審判是沒希望了,眼下想要全身而退,只能搬出自己的後臺了,儘管他不想這麼做,可是也不得不這麼做。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鄙視,不裝了,我要把我的後臺搬出來,把公孫玄越叫進來。”

顧北川差一點笑出聲來:“好大的後臺啊,本宮嚇得都快笑出聲了。”

李長壽說:“這年頭一條地頭蛇都能做後臺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成學低聲道:“邢雲,眼下這種情況,公孫玄越保不了你,而且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管你。”

邢雲不屑的說:“管不管是我跟他的事情,叫不叫是我給你的事情,如果你不叫,後果自負!”

林成學低頭苦笑:“來人,去叫公孫玄越過來一下。”

“來了來了,不用麻煩了,下

官公孫玄越見過各位大人,給各位大人請安了。”

林成學帶邢雲他們會刑部衙門的時候,公孫玄越也一起跟了過來,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害怕邢雲有事情找他,找不到。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腦子是真的管用,簡直就是算無遺策。

公孫玄越挨個行完了禮,就畢恭畢敬的站到了邢雲身邊,等著邢雲吩咐。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尤其是林成學,顧北川,李長壽,趙軒英,他們四個人的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邢雲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寒門子弟,既沒有背景也沒有家世,在帝都漂流了這麼長時間,認識幾個達官顯貴,交幾個朋友,甚至於跟公孫玄越這種地頭蛇搭上關係都很正常。

可是他們之間為什麼像是……主僕關系哪?

顧北川汗如雨下,他好像明白了什麼,邢雲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雖然出身不好,可這並不能代表沒有豪門權貴拉攏他啊!

林成學,李長壽,趙軒英,他們也看明白了,同樣汗如雨下。

能在名利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腦子和眼裡是毋庸置疑的,看人看事,一目瞭然。

“咳咳,”顧北川清了清嗓子:“年輕人少不更事,打打鬧鬧都很正常,既然林大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我們就給林的人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林成學翻了個白眼,心說我這面子不是早就已經丟姥姥家的臭水溝裡了嗎,怎麼又有了,你給我撿回來的嗎?

李長壽不卑不亢的說:“顧大人言之有理,少年人血氣方剛,打打鬧鬧也都很正常,咱們幾個老東西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參和進來,他們的事情就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

趙軒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回各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再在這裡大人林大人了。”

趙光祖剛想說點什麼,趙軒英就在趙光祖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了一下,疼得趙光祖是呲牙咧嘴的……

邢雲陰陽怪氣道:“別啊,千萬別,律法無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二十年的二十年,十年的十年,車裂的車裂,無罪釋放的無罪釋放!”

顧北川厲聲道:“邢雲,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房,別以為我們不追究你了,你就可以騎在我們頭頂上拉屎,你還不配,你的後臺也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邢雲捧腹大笑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身份啊,公孫玄越,告訴他們,我是誰!?”

公孫玄越張口就來了一句:“邢雲!”

“……”

邢雲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叫你告訴他們我叫什麼,是叫你告訴他們我是誰,是什麼身份,是什麼官職,你明白了嗎?”

公孫玄越點了點頭:“明白明白,可是尊使大人為什麼不直接亮出玉牌哪?”

邢雲一指錢進門:“玉牌沒有了,被這個孫子給打碎了,不然我需要你過來證明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