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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麻將

“噢,原來六月君的【靈魂渦流】這麼有用啊。難怪你們有信心挑戰大神,畢竟大神就算再懂得配合——白板。”戰國大名打出一張白板:“也不會有系統賦予BUFF。”

“那當然!”刀兵無忌摸牌,很專業地用手指摩挲一下就打出去:“七筒。”

“碰!”花月林檎麻利地拿走七筒,打出一張三萬。

“碰。”清沂摸著剩下五張牌,稍加思索便打出四萬:“聽牌。”

戰國大名臉色很不好看地望向剩下的牌:“這機率太小了吧?”

“就算最後流局,起碼贏的幾率比你們大。”清沂聳聳肩。

四人正在打麻將。要說為什麼突然會打起麻將,就得從頭說起。戰國大名問刀兵無忌懂不懂麻將,刀兵無忌就火了:“你個瓜娃子居然問四川人懂不懂麻將?!開玩笑咧,我們四川人公車搓麻、洪水裡也能搓麻,個個都是你麻將祖宗!”

於是戰國大名就拉著三位王者一起打麻將了。清沂說“我不懂玩啊”,被倆男的硬是扯到座位上“玩玩就熟了”。戰國大名看來很有麻將癮,一邊打一邊細心指導,教清沂(同時也是教刀兵無忌)關於日本麻將的細則。日本麻將和四川麻將都計翻,原理都差不多就是術語不同,而且日本能吃牌四川不能吃牌……清沂死記硬背之下總算弄懂個大概,對自己要求很低,不詐胡即可。

然後……

從第二盤開始,清沂連贏三盤。這時候大家都笑言“初學者的運氣”,不當一回事兒,但再打下去就不是味了,竟然又被他連贏三盤。刀兵無忌是牌桌老手,花月林檎也不差,可每一盤都眼睜睜看著清沂胡牌。倒不是清沂運氣逆天得可以門前清,而是他不緊不慢地摸牌、扔牌,一不留神,就給他摸出胡了。

“厲害啊,六月君!”用一種英雄惺惺相惜的眼神注視清沂,戰國大名對他的稱呼也熱絡許多:“我們換一下對家吧!公主大人,你坐我旁邊。”打麻將有句話叫“盯上家、防下家、卡對家”,他坐清沂對家,這是方便給清沂下絆子,可見其於心不良。

戰國大名稍稍認真,就顯現出真正實力。人家聽什麼牌他都知道,他雖然不直說牌面,卻能說出一個百分數,這百分數就是對方能胡牌的機率。清沂甚至有種感覺:戰國大名可以“看到”其餘三人手上60%——90%的牌,並藉此故意放銃、讓某人吃、碰、槓,藉以干擾、試探其餘人。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清沂分析發現這傢伙懂得記牌,能從各人棄牌、碰牌所流出的情報中分析各人牌面,再不斷用各種手段徹底搞清楚各人牌面。這種人很有特點,贏說不上簡單,讓別人輸可一點不難。

知道這一點後,清沂轉而另有目的地棄牌,有一盤甚至打散了一個暗槓然後故作後悔“嘖,哎呀”。不過同樣招數對聖鬥士是沒有用的,所以清沂不停地變換思維,使得自己沒有固定的模式,讓戰國大名也無法捉摸。雙方都在計算機率,對方的牌面在自己腦海中若隱若現別提有多勾人。戰國大名連吃了三盒和果子仍未饜足,清沂則心力交瘁,懶得自己摸牌,而是讓薛多影子手代勞。

倆人較勁,反倒讓花月林檎渾水摸魚地贏了一兩盤,而一盤沒贏過的刀兵無忌已經急紅了眼。流局兩盤後,刀兵無忌上手即聽牌,才聽了兩張立即跳起來,狂喊:“啊哈哈哈哈自摸!門前清!計翻,計翻!”

清沂和戰國大名同時長出一口氣,疲憊地靠椅子坐好,都有些無奈。有時候再精密的計算也敵不過豬腳光環。

“再來!”刀兵無忌自顧自拿走籌碼,洗牌洗得譁啦啦的都聽得出他興致勃勃。

戰國大名擺擺手:“休息,休息一會。六月君,你和白頭鷹一戰,獲益良多?”

“學了一點點吧。”清沂不是自謙,是知道自己確實比不上。白頭鷹擅長“騙”,清沂也是靈機一動才模仿著佈置騙局,才得三四成精髓的效果居然不俗。

而戰國大名的特點也很清晰:他用盡一切手段讓對方輸(不代表讓自己贏),就像在麻將桌上竭力營造流局一般。他的特色軍事技能【神風特攻】就是典型的玉碎型打法,無論對方有多大優勢,來個同歸於盡即可將差距拉平。沒有人喜歡玉石俱焚,所以戰國大名的名聲比白頭鷹更臭,被稱為“毒手筋”也就可以理解了。不過據花月林檎解說,“手筋”一詞用於圍棋,熱衷麻將的戰國大名本人是不太喜歡這一名號的。

“行了行了,不玩了。”清沂伸手抹了把臉,自覺這動作頗像失業的中年人,趕緊將手放下:“我要下線睡覺了。”

刀兵無忌虎撲到清沂身上,若不是薛多見機得快、用影子手撐住王座,清沂八成要被推倒在地。鬼雄臉貼著暴君的臉,咬牙切齒:“老子剛贏你就要走?”

“呃……”

於是乎,清沂不得不多耗費兩小時。這段時間內一直沒有戰事,讓期待麻將賽被打斷的清沂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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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大陸,薩拉門羅。

此時是夜晚,死靈生物正不緊不慢地行軍。它們顱骨、胸腔中的靈魂之火散發幽幽藍光,這些光匯聚在一處,就像永不止歇的滔滔大河。穹頂的星河在諸神懷抱中永恆閃耀,地上的星河不知何時就會消散。兩種光芒似鏡子的兩面,若遠遠觀看,美得動人心魄。

在薩拉門羅再三要求下,死靈生物行軍多繞了些路程,從首都五百裡外就繞過去,薩拉門羅的達官貴族這才能睡個好覺。不過王室成員反而夜不能寐,因為法蘭吉仍未歸隊,他要留在首都接受國王的款待(雖然對方壓根就不願意款待他)。有了守護英雄坐鎮,薩拉門羅人不能對僱傭合同反悔,也不敢在黃昏帝國背後捅刀子。那輛“花車”一直停在薩拉門羅皇宮前,車內鮮血一日一換,血氣森然,彷彿是個深不見底的紅色泥潭,所以近日入宮與國王商議政事的臣子都不得不從皇宮側門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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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不在,小狗們就不安分啊。”

斯考爾舉著菸斗,自言自語。他乘坐著跟隨他已久的死靈獸,與一列列蒙著黑布的、精鐵打造的囚車同步行進。拉車的是幾隻健壯的幽靈獵犬,它們威風凜凜,彷彿當初的法蘭吉,可一旦身後囚車傳來一丁點響動,幽靈獵犬就會悄悄夾起尾巴,對囚車中關押的東西表示臣服。斯考爾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手賤去撩開黑布,手指就會被瞬間咬掉。

他右腳踹踹坐騎腹部,坐騎便懶懶地與囚車拉開距離。他又看向身邊的女騎士:“喂!幹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莫非你也會發花痴?”

娜芙橫了他一眼:“小心說話。”卻是沒有再追究,果然很不正常。自從她看見那枚戒指、出去一夜又回來後,就是這個狀態了。她失去了騎士應有的幹練,而本應遺失的女性柔弱卻從軀殼內死而復生。

“是那個國王,對不對?”斯考爾深深抽了一口煙,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和你說了什麼,害得你像丟了靈魂之火?該不會是想用舊時情意想讓你重回他麾下吧?”

娜芙哼了一聲:“騎士不侍奉兩個君主,這最基本的準則我還是知道的,何況在我看來,我們這個陛下雖然還不成熟,但也當得起我娜芙?克洛的效忠。那人……”她說的“那人”,應該就是指她從前的未婚夫、現在的薩拉門羅國王:“只是和我敘舊,沒有別的。”

斯考爾冷笑著摳摳鼻孔,沒說什麼。娜芙故作嫌惡地偏過頭去,其實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蹙著的眉頭。

昨夜,她的未婚夫問起她死時的情形。

不就是被一擊梟首嘛——這麼簡單的回答,她沒有說出口。她心中隱約有種恐懼,恐懼著這句話一出口,未婚夫就會陷入莫名的危險,某些事情就無可逆轉,一些她不曾知曉的黑暗就會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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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帝國,“等待之城”,聯合科研中心。

今天,這次新陛下為炫耀權力而開的無聊透頂的會議結束之後……

死靈修理匠、費馬第一時間趕回自己的房間,背起足足有一米見方的帆布大揹包,悄無聲息地走進秘密通道,還左顧右盼的,生怕別人發現。誰知道他一踏入秘密通道就被魂火靈怪逮著了。

跟吊燈一樣造型的魂火靈怪在費馬頭上盤旋:“哈哈!鬼鬼祟祟的,你想去哪裡?!我知道了,你想去鋼鐵都市是不是?”

“這你也知道?”

魂火靈怪得意洋洋:“那當然,‘等待之城’裡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費馬似乎也知道自己瞞不過這位監察官,從褲兜裡抽出一根“靈子能源棒”,滿面堆笑地遞上去:“你就當沒看見我,好不好?船還在碼頭等我呢!”

“沒看見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走費馬手中道具,魂火靈怪裝腔作勢:“可我要對陛下負責,怎麼能……嗯,你懂的?”

費馬一咬牙,又掏出兩根“靈子能源棒”,魂火靈怪才歡笑著消失,將通道讓了出來。雖然還沒出發就損失不少要拿去展示的樣品,但費馬心情反而高昂起來,因為他意識到,他即將去到夢寐以求的聖地——鋼鐵都市。他的熱血(如果有的話)和靈魂都要燃燒至頂點了!

“喂!”

從背後傳來的一聲讓費馬心裡涼了半截。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斯特潤姆的波長,還沒想好措辭,神色慌張的斯特潤姆就跑過來拍拍他肩膀:“矮子,我知道你要幹嘛,我們一起去!”

“關你什麼事啊!”

“因為我才是正牌的煉金術師啊,你只不過是懂得製作魔偶而已!”斯特潤姆也揹著大大的揹包,呼哧呼哧地跑在前頭:“快走,趁這個陛下還沒發現我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