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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洞內有洞

承安當機立斷的左手抓過鍾直的手腕,右手迅速點住他幾處要穴,制止他暴動。點穴即將完成的剎那她騰出左手抵在他後背,徐徐向他體內輸入真氣,護住他的心脈。

待鍾直安定了,承安立馬解開之前封住的幾處穴位。雙掌抵在他背上,源源不斷的輸送自己的玄陽冰心內力進入。

短短的一瞬,承安後背全溼。她知這一步的危險,每一步必須有條不紊的一環扣一環,哪怕差之毫釐,鍾直就能命喪她手,是以她連氣都不敢大喘。

“鍾直,我正在給你療傷。你放鬆身心,跟著我的引導走,切莫分心。”她徐徐道。

鍾直僵直的後背鬆弛了幾分,承安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是以穩定好自己心神,閉上眼專心為他療傷。

洞內也不知何時停止了顫動,只有一些鬆動的泥沙洩漏下來,落了她滿頭滿臉,卷翹的睫毛上刷了一層粉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蠟燭燃到了盡頭。洞外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兩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盤坐在地上,窺然不動。

也不知過了幾個晝夜,承安乾裂的唇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要成了!

她暗數三二一,不慌不亂的緩緩收掌。

鍾直吐出一些濁血,頓時只覺得人神識清明,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暢通無比。承安在撤回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吐了兩口血水便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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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昏睡的日子,不同的是她有時稍有感知卻醒不過來。

腥甜的味道瀰漫咽喉,她知道那是血。酸甜的甘瓊,她知道那是鶴仙果。眼睛的光感突然變暗,她知道是鍾直在看她。胳膊、小腿肚被晃動是鍾直為她推拿按摩。

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很少聽見鍾直說話,卻能感到他的存在。

一日,有個東西放在她掌心。他將她的手連帶那東西放在她胸口。

她很想動動指頭,摸摸那是什麼,可她就是動不了。若是她一直這樣不生不死耗到油盡燈枯,還不如瞭解了痛快。

“安娘,我替你尋著了。你要快點醒來,才能去見你想見的人。”耳旁是鍾直輕聲的呢喃。

“今日是我在壁上寫下的第八個正字。加上你給我療傷的時日,我們在這裡至少月餘了。”

“你知道嗎,那些被仙鶴戳破的鶴仙果能自己復然,我腿上的傷也痊癒了。所以我取了那些汁液塗在你的傷疤上,恢復得極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鍾直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承安,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又道:“它們都能好起來,你為什麼還不醒。木頭人你替我去問問,看見她記得叫她回來。”

木頭人,它不是早就墜落崖底了嗎!呆子尋回來了?

看來他與她預料的一樣,確實易筋洗髓,內力修為大有精進了,算是因禍得福。

承安胸口是久違的失而復得的熟悉感,手上觸到的木紋溼潤潤的,她感覺指頭濡溼了,便下意識裡用力去摩梭擦拭。

“安娘,你聽見了對不對。”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還有難以壓制的激動。

“你再努把力,不要偷懶。我剛看到你指頭動了。”

承安努力的轉動眼珠,落在鍾直這頭看見她如翼的睫毛連連顫動,終於要醒來了。

“我扶你坐起來,今日外面的太陽和煦,天空湛藍。”他抱起她靠上崖壁,靠背是軟絨絨的,像是動物的皮毛,很舒適。

他接著道:“崖壁上開了一種黃色的小花,我不知道名字。等你醒了,帶你去看看,你就能告訴我了。”

她這才意識的之前躺著的地方也沒有之前的硌人毛糙,感覺逐漸變得敏銳,她確定自己馬上要醒了。

她喉頭一動,竟然真聽見自己的聲音了。“呆子。”

“我在。”鍾直激動的握著她的手:“我在,我在這裡。”

承安身輕微動了下,隨即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那張熟悉疲倦的臉,他的眼角還保留著濡溼。

方才木頭人上的濡溼是他的眼淚嗎?

鍾直徑自傻笑著,接二連三問道:“渴了嗎?餓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

“你好聒噪。”承安手撐著著地面,弓腿想將身體蹭上去一些。

鍾直聞言眼角笑意更濃了,手下夾住她腋下將她扶直擺正,動作熟稔得好像做過千百次一般自然。

“躺久了四肢無力,不要心急。”鍾直力度恰當的替她按摩腿肚,“鍛鍊鍛鍊就不會鬆弛了,很快就能恢復了。”

“哦!”她不知道該回什麼。

“呆子,你下去崖底了?可有把握上到九天崖去。”承安指頭摩梭著木頭人。

鍾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自從你替我療傷後,我整個人覺得輕快無比,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崖壁上行走越來越自如。”

“崖頂我試過了,但是失敗了。崖底我下去了,那裡沒有其他的出路。”鍾直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承安手中的木頭人上。

“下去的時候我在凸翹的崖石上綁了藤條,加上有青霜劍的協助,上來時我便有力借可借。而崖頂太遠,光靠青霜劍,以我目前的能力還是難以攀登。”

“你全身筋脈經過滌盪,已經脫胎換骨了。體內假以時日,你上去那個崖頂絕不是難事。”承安安慰道。“現在想來,是那蛇毒加上混合仙鶴涎液的果漿被你吃了,發生了某種特質反應,你算因禍得福了。”

“只是爬上去,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鍾直低頭看了看承安,若想兩人一起出去更難。

承安瞧出他的困惑來,“你不用顧及我,只要你能上去,才能找來工具救我。”

鍾直揚了揚眉頭道:“我們要出去興許不只有上崖頂這一條路。”

承安眉頭跳了跳,“此話怎講。”

鍾直指著洞口的盡頭凹下二尺有餘的地陷,“那裡有個通道,興許聯通著外面。”

這個洞承安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剛才醒來也沒顧著檢視四周,是以呆子沒說她都沒發現。那洞中洞定是那日被呆子錘砸地面導致震盪而帶出問世的。

“你進去過沒有?”承安問道。

鍾直搖了搖頭,在承安的疑惑中,他沉默了一會道:“我怕進去了就出不來。”

承安白了他一眼,“呆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鍾直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道:“我給你拿吃的,養好精神,我等著你帶我探洞。”

承安輕哼了一聲,“上次不是警告過你不要給我喝血?”

“我喂的是鶴仙果的果漿,你說過吃了那個後你精神好多了,所以我才喂的。”

哼,你就編吧。承安揚起頭,板著臉卻眉眼帶著和煦的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