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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霜認主

院子上空的麻雀聲嘰嘰喳,院門兩旁的楠竹沙沙響著。

老頭觀摩良久,終於開口道:“這把劍不是廢了。”

“那是什麼?”承安忍不住站起來,從老頭手中接過來劍。

“是封了。”

怪不得突然之間就封芒斂盡,靈氣全無。承安斂了斂心神,“怎樣才能重新開封?”

“用血嗎?”她問。

“很多鑄劍師為了讓劍有靈性,各有各的辦法。有的用牲畜之軀,有的會以人血祭劍。畢竟動物的靈性大不如人,人之靈性、精氣皆藏於血中,是以能讓靈氣大增。”老頭道。

承安點了點頭,這些她都聽聞過。“更有甚者用至親人之血,以血養劍來增加威力。前者只是形式用於開封,而後兩者上是為了祭出所向披靡的兇劍。”

“青霜劍用的並不是這些。”老頭慢條斯理道。

“那是什麼?”承安追問。

“極北之地的千年霜絳,地下萬年的寒冰。”

“所以你是說,若要將這把劍開封,需要去找這兩東西?”承安皺眉,這可就不好辦了。有這功夫,不如造一把新的送給鍾直。

老頭搖了搖頭,看了承安一眼。“不是,我是想說你們經歷了什麼,會讓好好地青霜劍突然被封了。”

“只有找到原因,才能破解。”老頭身子往後一靠,搖椅前後晃悠著,發出吱吱的聲響。

她猜得不錯,就是幽冥火蓮的緣故。火克冰,被克住了。該不該告訴老頭在洞內發生的一切呢?

算了,本不該見天日的東西還是埋在地底好。

她親眼看到幽冥火蓮嗜血,只怕這開封還得用血。

承安展劍躍入空中,素手一揮,斬殺了十數只小麻雀。劍頓得很,麻雀落在地上,撲嗤撲嗤掙扎了好幾下才斷氣。

劍沾了斑駁血跡,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承安看著一地的麻雀,笑著道:“老頭,今晚的肉有著落了。”

老頭聽著這話嘴角抽了抽,搬著搖椅往旁挪了挪,省得濺一身血。

承安斜了老頭一眼,他倒是動作麻利。她將左手拇指在劍刃上一按,劃破一道口子,滲出涓涓血流。

還是什麼都沒發生,莫不是血?不是血,會是什麼呢?

她明明看見鍾直一口血吐在滅了明火的幽冥火蓮上重新燃起火焰的。怎麼會呢?

鍾直這時推開扉門而入,看著躺了一地慘烈的麻雀兒,安娘盯著他的青霜劍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入神。

鍾直忙放下肩上的水桶,走過來詢問道:“發生什麼了?”

安娘沒有答他,他轉頭看向老前輩,老前輩哼了一聲,搖椅搖得更晃了。

“安娘,你殺麻雀怎麼這般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鍾直心疼道。

承安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拉過鍾直的手掌,長劍快速一抽,在他手掌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承安手中的青霜劍突然錚錚鳴響,同時紅光大盛,熱浪浮動,掀動她衣袂翻飛。

“這是開封了!”承安大喜。

突然紅光中釋出一道碧光,起初很弱,慢慢增長,竟有與紅光相爭之勢。劍身晃動得厲害,承安握著異常吃力,這柄劍很是不聽話。

眼看就要握不住了,她脫手往前一送,

“呆子你來。”

鍾直抬手就接住了,好像劍自己投向他一般的輕鬆。

劍到了他手上,突然安分了。

紅光青光慢慢斂褪了,最終劍身呈現出白澤,隱隱有紅光,再細細看好像還有一絲暗暗的幽光。

“青霜劍這是認主了。”老頭從搖椅上下來,瞅了鍾直一會,“你小子造化。”

“恭喜你得此神器利氣。”承安推了他肩膀,“快試試威力。”

鍾直使出絡繹劍法,劍氣外露,頓時竹林裡竹葉片片,楠竹爆擊倒塌。林中藏匿的雀兒哀鳴,墜了一地。

“好霸道的劍氣。”光這雀兒都得撿上好一會,承安讚道。

一旁的老頭兒捋了捋鬍鬚,“霸道是霸道,卻無半點戾氣,正氣凜然,甚好甚好!”

這是鍾直目前為止,聽到老前輩唯一一句不是批評,看似褒揚的話

他受寵若驚!

“你可是來自河陽鍾家的?”老頭正經的問道。

“晚輩正是來自河陽鍾家。”鍾直拱手行禮道。

“隨口問問,不必緊張。”老頭兒壓下鍾直行禮的手,打量了他一會。

又問:“鍾鐵是你何人?”

“正是晚輩的曾祖父。”

“青霜劍雖認你為主,但你還未能收放自如,還需加以掌控。”老頭收起打量的目光,指著慘不忍睹的竹林,“譬如這些,就是控制不好傷及無辜的下場。”

鍾直點點頭,硬著頭皮等著老前輩劈頭蓋臉的咒罵。

老頭兒卻沒罵他,而是語重心長的對他道:“此劍可正可邪,端看用劍之人如何。你要記住是人用劍,不是劍用人,無論何時都要保住自己的初心。”

鍾直連連應是。

“什麼時候掌控自如了,你就什麼時候領著丫頭離開這裡。”

“為什麼要等那個時候?”承安問道。

“等那個時候江湖上誰還能輕易要你二人性命。”老頭兒笑道。

“那倒是。”她出去還得找馮凝霜、謝催旭討討舊賬。不過老頭是怎麼知道有人要她性命的。

“一看就是落難到這的,不傻就知道。出去安分呆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爭強好勝。”

老頭兒看看承安,又轉頭將視線落在鍾直身上,對他吩咐道:“看好這個丫頭,別讓她闖禍。”

“放心吧,前輩。我一定看好她。”

“如果看不住,她闖了便闖了,你就陪著她闖。”老頭提高音調道。

這畫風轉得太快,鍾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餓了,等著吃肉。”老頭邁著步子往屋裡走去。

“你倆走之前,這片竹林需得給我修葺好!”

哪裡來的他倆,就是鍾直一個人的事情。

承安淨了手,佔著老頭兒的搖椅,邊搖邊撥著生花生吃。

鍾直拾掇了小半簍的麻雀兒。收拾完林子,將倒塌的殘枝竹葉堆在一起。

燒了開水,拔了鳥毛。按照承安的吩咐,打上花刀,醃製好**。

然後抱來一堆乾柴,將院子裡的竹枝竹葉點燃。

煙氣散去,明火燃起,承安這時才過來幫忙。

“呆子你在家是不是常常燒火。”她問。

“我娘燒菜我就打下手幫她燒火。”鍾直笑道。說完想起老前輩說的話,將娘與媳婦放在一起討論是會惹媳婦兒不高興的。

可安娘並不是他媳婦兒,想到此不由得沉默了。

“這兩日你都忙啥去了?”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除了吃飯人影都看不到一。

“這個……”鍾直支支吾吾的。

“你和我這個生死之交有什麼不能說的。”承安挪著小板凳靠近他一分,語笑嫣然的盯著他。

鍾直別過臉,扭扭捏捏的從胸前掏出塊木頭人塞到她手上。

紅著臉道:“你那個不是丟了。我想是找不回來了,遂重新雕了個給你。”

“醜是醜了點,我盡力了。”鍾直理理衣襟,不待承安回答,便道:“這裡差不多了,你看著,我去淘米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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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拿起木頭人,不是醜了點,是醜得一言難盡。

半分易文清的風骨都沒有,方塊臉,三角形的高鼻梁,略厚的唇瓣,怎麼看怎麼像鍾直本尊。

方才抓過他的手,舊繭上長新繭,這兩天必是倒騰這個了,想必這還是其中唯一拿的出手的一個。

只是,他不知道木頭人的意義。原來的那個丟了,別人刻得好與壞都不是原來的。

憐他一翻心意,她就收著,把這個當做個全新的來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