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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座無虛席

望江樓,並不是在江邊,而是建立在護城河邊。

天朝的皇宮佔地是長方形的,以承天門,欽天門分為南北軸線,以東陽門和西月門分為東西軸線。宮牆外就是外護城河,全長三千米,水面寬五十米,被劃分為西北、東北、西南、東南四部分,東西南北四門前的路面下各有涵洞將四部分連通。

望江樓就位於護城河東段部分的河對岸,和宮牆相望,對岸的就是威嚴壯麗的宮殿。太子居東宮,平時來往求見太子的達官貴人大都是東門進入的。

望江樓作為聖京的第一樓自然有他的道理。出入這個地方的有達官貴人,也有布衣百姓,既有平步青雲之士,也有懷抱利器而懷才不遇之士。既有文人墨客,也有江湖俠客。有慕名前來的,也有人是因為家中有人進宮了,巴巴的來這裡眺望皇宮一眼,以解思愁。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生意,人旺的地方酒樓就紅火,這話一點都不假。

望江樓在這裡只有三十年的時間,而近十年來生意更加的紅火,一躍成為聖京城內生意最好的酒樓,卻沒人知道他背後的主人是誰。

能有膽識開這樣的酒樓,而且興盛多年沒有被任何一家代替和打壓,可見這酒樓主人的實力與魄力非常一般。

馬一刀和鍾直二人來到望江樓時,已經座無虛席。

連個小二的語氣都拽,飯菜沒要到,只好先要點下酒菜,和兩壺酒作罷。兩人見此場景不由感嘆一番。

兩人一手拿著一個碟子一手拿著一壺酒,端著碟子倚著欄軒邊吃邊喝。

鍾直肚子餓得咕咕叫,當下就只顧得抓手裡得花生米入獨自。

“賢弟,我自覺得我吃東西粗魯。這你怎麼比我還厲害,好似...餓死鬼一般”,馬大刀看著鍾直狼吞虎嚥的摸樣,哈哈大笑。

“大哥,小弟實在是餓得前胸貼肚皮了,管不得禮儀,大哥莫要見怪。”他早上就吃了一個饅頭,上午就守在門口,一是怕錯過人,二是囊中羞澀,在聖京已經逗留月餘,盤纏將盡。

以後如何回河陽都是個問題。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賢弟,我們再要一碟醬牛肉,一碟花生米,到這樓頂去賞月欣賞皇宮美景如何。”馬一刀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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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我們一醉方休。”他摸摸袋中的錢囊,也不知道這裡消費怎樣,怕是吃了這頓就沒下頓。

雖然和馬大哥認識的時間不長,難得意義相投。正所謂人逢知己千杯少。豁出去了,錢沒了可以再得,可別掃了大哥的興致。

馬一刀的刀子背在背上,一手抱起酒罈,一手執著碟子。點下腳尖便躍上了屋頂,看似身形粗重,實則靈巧。

鍾直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直呼:“大哥好本領。”心下自己猶豫了,這一手拿著一個酒壺躍上去還好,這一手拿酒壺,一手又端著碟子,這可是有難度的。

當下只有把碟子咬在嘴邊,一個縱躍,用手藉助了屋簷的攀爬之力才勉強落上屋頂,可惜牛肉都被甩到了碟子的一邊,還漏掉了幾塊。

他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道:“小弟輕功拙劣,在大哥面前獻醜了。”

“賢弟這是哪裡話,切莫妄自菲薄。你還年少,等到大哥這把年紀時,不知道強我多少。”馬一刀邊嚼牛肉邊說,不時再送上一口酒。

“上面那位朋友,你要不要也飲一口。”鍾直瞧見屋頂的屋脊上還坐著個男子,年紀看起來和自己相仿。長相相當的出色,頎長的身材,面容線條如刀刻,五官俊美。

那位男子並未理會,眼光好像在看向前方又似看向星空。

既然如此鍾直也不好打擾。繼續和馬一刀喝酒吃肉,吹著涼爽的風,看著美景,人生是如此的愜意。

喝得興起時,馬一刀敲打著酒壇子狂吟道:

吹落葉舞晴空,

我奏狂歌喚英雄。

歌罷舉杯問蒼天,

蒼天亦笑我精誠。

杯中自有天上月,

腹內更牽萬種情。

一生大醉能幾回,

何不豪飲到天明?

此詩詞用他那粗獷的聲音唱出,直抒胸臆,豪氣萬丈。

聲音在空氣中,那豪邁之氣久久迴盪。鍾直聽了兩遍後也一起加入了吟唱。

屋脊上的男子,依然那樣靜靜地,如若此時你靠近他,你會發現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兩眼迷離之時天空相繼綻起兩朵焰火,呯呯之聲把酒意也驅趕了不少。緊著一個身形從視野中閃躍便消失不見了, 眼前就只看到一個靛藍個布料而已,感覺到袍子帶過的一絲風。

他回頭一看,屋脊上的男子已經不見了,果然是他。年紀和自己相仿,輕功便如此了得。不由感慨:以後要更勤加練習。

想把此告知馬一刀,誰知道他早已酣睡,嘴裡還含糊不清得喊著:好酒,再幹。

鍾直不由的失笑,幫他把酒壺從懷裡拿著,把他的頭枕放在自己腿上,自己把手交叉頸後躺下,在迷迷糊糊中慢慢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香甜,沒有被近日的憂愁打擾。睡到正酣時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對他微笑,衝他喊直哥哥,招手喊他過去。

他仿若著魔一般的走過去,走進一看卻不是喬兒表妹。那女子似曾相識,細想片刻竟然是今天白日裡帶著圍帽的女子。她對他伸手,等他伸手去拉她時卻發現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驚慌失措,一下就從夢中驚醒了,醒來是發現自己的手還懸在空中。

他晃了晃頭,讓自己腦袋清醒一些。自顧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這是怎麼了?

自己一向看不起那種見異思遷,追求美色的男子。今天自己與那些人又有何異,不過是見著美麗女子一眼,便夜有所夢,為美色所惑。

這怎麼對得起喬兒妹妹。

由於心中內疚,再也無法入眠。看著腿上睡得流涎的大哥,無奈的笑笑。

下半夜的夜空,更深露重,頗有幾分涼意,他把喬妹給做的外套短罩拿來給馬一刀披上。

出來的時候還是四月,所以並沒有單衣,誰知道一晃晃了兩個多月了。

為了抵禦寒冷,和心中的煩惱,他便盤腿打坐等天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