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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章 雞飛蛋打

承安吾友:

一別數日,年關將至。數九寒冬,注意增添衣物,防寒保暖。吾一切安好,不知汝身在何處,願汝平安順遂。

近來鏢局招兵買馬,隊伍壯大,更兼有馬兄、華陽華清兩兄弟鼎力相助,如虎添翼,生意遠甚從前。現囊中不再羞澀,來日重逢你可大宰吾一頓,美食任汝挑選。

若汝收信,盼佳音。

簡短的信,承安一字一字地看得很慢,不知不覺閱讀了幾遍才重新裝回信封。她從包裹中取出一個布包,一圈圈攤開,裡面裹著的是鍾直親手雕刻用來代替丟失的那只做工粗糙的木頭人,也正因為此物非原物,所以她才留下來。

她將信件與木頭人一起用娟布捆匝好,重新塞回包裹。

第二日一早,承安出門便見到候在甲板上的帶著朝霧的馬一刀。

“馬大哥,你找我!”見到認識的人,承安的語氣輕快,看起來心情不錯。

“今日啟程回河陽,想問問你有沒有書信讓我捎回。”

“沒有。”承安搖了搖頭,彼此知道各自安好便可以了,人生何來不散的宴席。

“鍾賢弟甚是掛念你,不回一封信嗎。”馬一刀不甘心地追問。

“你告訴他,我一切安好便是。”承安引著馬一刀下了甲板,不願再提此事。

“我一定代為轉達。”馬一刀知趣的結束話題,隨即問道:“會一直在達州待著嗎?”

“說不好。”她想了想又道:“若以後尋找我可以去城中的一隅書苑。”

承安攏了攏月白色的狐狸毛坎肩,將脖子往裡縮了縮。腦裡浮現一段文字如同經文繁梵唱,“數九寒冬,注意增添衣物,防寒保暖。”

她甩了甩頭,將它們擯棄。平時裡出門她總是一件大麾,方便辦事。今日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換上了這件狐狸毛坎肩。這件皮毛是落英贈送的,一人一件。落英的是火紅色的,她這件則是月白色的,從送來那天裡一直擱在櫃子裡蒙塵,今日被她寵幸了。

“聽說華清華陽兩兄弟加入了絡繹鏢局,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說是與鍾兄弟一道從京城回來,他們比我先入鏢局。”

“八娘一道吧。”說起來她到達州落腳這麼多日,託落英打探八娘的還未有音訊。

“未見八娘姑娘。”

“可知何故。”承安放慢腳步,側身問道。他們自相遇起就是秤不離砣了。

“華清兄弟未提。”

“想必是二人鬧了些小彆扭吧。”承安笑道。

“應該是。”馬一刀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沒與鍾賢弟鬧彆扭吧!”

“沒有呀,怎麼了?”承安驚訝道。

“這趟鏢鍾賢弟明明可以自己來的,卻委派了我來。有什麼話當面說明白更好,免得生了嫌隙,像我一樣……”後面的話馬一刀吞了回去。

承安蹙眉思量了一會,道:“鍾直是大丈夫了,想必有自己的安排考量。”

氣氛冷凝,二人沒有說話,行出碼頭眼角著要分路揚鑣。馬一刀道:“既然你們喚我一聲大哥,我就鹹吃蘿蔔淡操心,不管當講不當講,多嘴問一句。”

“馬大哥請講。”承安隱隱有了預感。

“你知不知道鍾賢弟與朱喬兒的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事情鍾直從未隱瞞,甚至一開始她就樂意促成這件喜事。被她耽擱多年,也該修成正果了。只是她心頭悶悶地,沒有最初的雀躍,也談不上傷心。她想她只是自私的怕失去這個摯友。

承安抬頭仰天,淺笑道:“莫不是要請我喝喜酒吧?是的話,便勞煩馬大哥幫我帶份禮金過去。”

馬一刀心中替鍾直鳴屈,果真是鬧誤會了。好在今日他多管閒事,否則生生錯過了,多可惜。

“你誤會鍾賢弟了。並不是成婚,他與喬兒姑娘說明白了,二人只是兄妹之義,並無男女之情。”

承安愣了下,他竟然與朱喬兒……信上也沒見他提及半句,想不到沒有她在身邊,他倒是主意大了。以朱喬兒那水做似的人兒,還不成日哭兮兮的以淚掩面,興許還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承安想到鍾直頭大的模樣,瞬間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竟還能笑出來。

不對,憑什麼說她誤會了,這呆子與朱喬兒的感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她何干?她哪門子的誤會,她犯得著誤會嗎。

“別激動,誤會解開一切都有轉寰。”承安的又笑又憤,看在馬一刀眼中自有另一番深意。

“我什麼都沒誤會?倒是馬大哥你誤會了。”承安反駁他。

女人最擅長口是心非,不必較真,可惜他明白的太晚。馬一刀打著馬虎眼道:“大哥糊塗,是我誤會了。”

“朱喬兒原諒呆子了?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承安感興趣的問道。

“鍾兄弟負荊請罪,已求得朱姑娘寬恕。倒是鍾夫人這裡一直過不去這檻。”馬一刀嘆了口氣,鍾直的難他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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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娶媳婦過日子,又不是她娘娶兒媳過日子,有什麼檻邁不過的。”承安不以為然,哂道:“少了個兒媳不就多了個閨女,鍾夫人沒 損失。”

真論起來,不但沒損失,將來還能添個兒媳多個女婿孝敬。

“鍾夫人這次雞飛蛋打,兒媳沒了,閨女也沒了咯。”馬一刀邊道邊偷瞧承安面色。

“不是說朱喬兒已經原諒了鍾直嗎?”難道又有什麼么蛾子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緊張道:“朱喬兒她……她還活著嗎?”

“放心,活著。”馬一刀連忙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承安松了口氣。

“但是離家出走了。”

“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過段時間鍾母氣消了就好了。”想想她自己與父親,也是如此的。出門在外朱喬兒這樣人見猶憐的離家出走了,一個弱女子單獨在外確實有點不太放心,也難怪鍾母置氣。

“這氣一時半會難消。”馬一刀嘆了口氣。

承安笑了笑,馬一刀見她不接話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