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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不可置信

日暮酒闌,合尊促坐,男女同席,餚核既盡,杯盤狼藉,酒醉飯飽。

"哎,沒想到你挺能吃的,你看我們這一桌子吃得連渣子都不剩。“承安的臉色紅潤微醺,額頭的碎髮貼著臉頰,眼睛迷離,舉杯的手已然有些左右微擺。

”你也不奈,我們是上一個菜光一個。真叫一個暢快。“鍾直一副滿足的樣子,打著飽嗝,用手撫摸著因吃飽略微隆起的肚子。手滑到腰間觸控到乾癟的錢袋,一個激靈,酒意全無。

糟了,吃得痛快的時候沒想到錢的事情,難不成讓個姑娘付款。真是臉面丟盡,這可如何是好。

他如坐針氈,臉紅耳赤,額頭手心都冒出汗來。要怎麼開口,真是難於啟齒。幾次欲說,抬頭看見承安又說不出口。

“姑...娘,你、你吃飽了嗎?”他不知道說什麼,隨便找句話說,說完後就覺得自己說的是傻話,明擺著的還要問。

“你莫不是醉酒醉得太厲害,說起胡話來了。瞧你的臉紅得和胭脂似的。”她用左手伸手過去貼著他額頭,“呀,好燙,看來是真的醉了。怎麼之前不是比我能吃,難道是酒勁才上來。”

她收回手撐著臉頰,遮住了右邊的那道胎記。昏暗的燭光下也看不清她臉上的雀斑,精緻的五官,迷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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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顰一笑添紅霞,猶豫春日裡一朵美麗的嬌羞的花朵。

莫非真是喝醉了,怎麼看到她腦海裡會出現那個帶著帽帷的絕色女子。這兩人完全搭不上邊。一定是喝醉,對,是喝醉了,出現幻覺了。

他用力的搖頭,又擦著眼睛 努力睜大些,保持清醒。

這樣一折騰,好似真的清醒些,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下的事情吧,他又喝了一杯酒給自己壯膽,硬著頭皮說道:“姑娘,我...我...”。

“大男人怎麼說話支支吾吾的,有話就說。"

“我...沒有足夠的銀錢,這頓煩請姑娘先墊上,到時候在下一定會還給姑娘的。”說完了,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沒錢,你也敢來吃飯,怎麼不在外面找個攤點吃東西啊。”承安看著他那囧樣,著實有趣,又生了玩性。

“我是來這裡等馬大哥的,真的是沒錢了,不信你看。”他把錢袋拿起來,倒出幾個銅錢,苦哐當數聲,盡數落在桌上。

“這樣吧,姑娘請你告訴我你的姓名和住所,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姑娘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間能還,但是我一定會還的。”

真是個呆子,隨口說笑一句就這麼較真。

承安假裝皺眉疑道:“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我到哪裡去找你。再說了,我都不知道我明日在哪裡,你又怎麼還錢。”

“姑娘說得在理。既然你明日也不知道在哪,無從尋起,我全身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這把青銅劍還是值幾個錢的,就算抵給姑娘的。”說完,還真的把劍遞過來。

承安也不推辭的就伸手去接,對方卻抓著不捨鬆開。

她佯嗔“怎麼,說要抵給我原來是假的?”

“姑娘誤會了,此劍是父親送予我的,一直陪伴我多年,故而不捨。姑娘請題我儲存好,如若有緣,我一定會來贖回的。”

承安強拿過劍,“嗖”的一聲劍被拔出一段並未完全出鞘,無甚金屬光澤。

“咻”的一聲又套回劍鞘,遞回去給他:“你的劍和你的人一樣,看你如此寶貝,於我卻無甚用處。”

鍾直不可置信的接過劍,喜道:“姑娘既然不要劍,日後又不知道如何身在何處,他日倘若離開聖京到了河陽可以來河陽城郊的驛路鏢局找我。到時候我一定熱情款待姑娘,並且把銀錢奉上。”

此話一出,換成承安的滿臉不可置信了。天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欣喜的抓住鍾直的手臂,“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女子炙熱的眼光望著鍾直不敢直視,低頭表又大聲鄭重的說了一遍地址。

“姑娘,男女收受不親。”他盯著承安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承安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河陽有幾個驛路鏢局。“承安問道。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鍾直不知問話何意,但還是老實的答道。

“那家的主人是否姓鍾?”承安追問道。

“正是,鏢主正是家父。姑娘認識家父?”

“哦,聽說過他的為人,沒見過。”看他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大兒子還是小兒子,再試探看。

“那你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好找你。”

“在下姓鍾,單名一個直字。鍾直,姑娘到時候只管來找,一定信守承諾。”

“鍾直”,“鍾直,你就是鍾直。真是太好了。”她又盯著鍾直細細打量一番,怎麼沒有佩戴玉佩,就只有一個錢袋。也許是收起來了, 或者被衣服遮蓋了。

待我慢慢地套他的話,還有的是時間和這傻小子解除婚約。

”好了,這錢我付了,也不要你還。條件有一個,我怕那群人回來騷擾,你就當我的保鏢,我不但不要你還,還付給你工錢。“

“姑娘,實不相瞞我在聖京還有要事在身,只怕無法抽身給你做保鏢。這樣吧,今夜歇息一晚,明天我送姑娘換個安全的地方。”

“我一個女子四處飄蕩也無定所,我乾脆與你一起上路。我時常因為相貌被人欺辱,沒人肯做我朋友。你就給我做個伴。我玩夠了,自然就當你兌現承諾了。如何。”說完配著可憐兮兮的要落淚的表情。

”好嘛,鍾大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那好吧。”別無他法,也只有如此。

今晚越好和馬大哥再此相會的也沒見人,身上也無銀錢,也不知道爹孃收到書信了沒有。有人包食宿真是解決了一個難題,何況這女子的相貌常別人嘲笑,也可憐。

聽到答覆,女子一收之前楚楚可憐的醜模樣,立即眉開眼笑。

鍾直本身木訥,只覺得此女有點奇怪,並未作他想。

“姑娘,你剛才說的,在下有一話不明。劍和我一樣是什麼意思,還請姑娘明示。”

“樸實無華啊,真是個呆子。”孃親把我許給這樣的憨傻之人,一看就知道腦袋不靈光。就好似今天三腳貓的功夫還去救別人,怎麼喪命的都不知道。

萬幸,好在我出來解除婚約,不然一輩子和這呆子說話都廢勁。

嘴上是如此說著,臉上卻略帶笑意。今天的失落感不知不覺中驅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