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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零四章 死裡逃生

承安往回走,來到了之前經過的耳室。她的外裳已經燃燒殆盡,只餘下一堆燃燒後的黑色硬塊,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氣味。

花無香去哪了?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難不成是自己瘋瘋癲癲跑出去了,還是被埋伏在這裡的援手救走了?這裡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亦沒有機關啟動的痕跡,奇了怪了。她之前一門心思在營救鍾直身上,完全忽略了這邊的動靜。

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保命要緊。她現在十分的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錯失了殺馮凝霜的絕好時機。而現在的她,即便是個不學武術的壯漢,她也是打不過的。

主室裡傳來馮凝霜的咆哮聲,淒厲而又憤怒,聲音在這靜悄悄的地下傳播,直令人毛骨悚然,承安頓覺得陰氣很重。陰氣重的地方可以助於修煉玄陽冰心訣。自從上一次在秦嶺,在那邊的幽洞中受到火蓮的影響陽氣太盛太滂沱,雖然有了衝仙花的壓制,加上後續的修煉,勉勉強強讓陰陽趨近於平衡,但終究是玄陽這一脈強於冰心這一脈。陰陽平衡乃是絕佳,倘若不能,修習者若為男者則陽性稍盈點未嘗不可,女性陰氣稍餘點尚行。如若她在這裡修煉,可以事半功倍。

眼下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一旦馮凝霜回過神來,必會對她殺之而後快,且她現在中毒,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想想,最初那些人並不要她死,而是活捉,否則當時就用見血封喉的劇毒了。而現在她殺了包藝熊,破壞了那些人的計劃,必容不得她了。

她苦笑一下,鍾直呀鍾直,她楚承安怎麼就混成這麼慘了,都是被你害的呀!

出了耳室就是最初進來的的甬道。

承安一手支著劍,一手扶著牆,一步一步的努力地朝前走著。她的腳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感受不到腳踏地面的實感。沒走多遠便牙關打顫,耳鳴眼花,看向遠處的甬道從一條變成了兩條,耳朵嗡嗡作響。

這毒隨著她的行走,擴散的更快更深了。她還不能死,還有很多大好的年華。承安狠心咬了下舌尖,和著這腥濃的血液吞下,甩了甩頭,頓時整個人清明了少許。

承安喘了口氣,換了個姿勢。用背貼著牆面,劍支撐著身體緩步前行。在她精力快要耗盡時,她走到了甬道的盡頭,看到了天井。

今晚有月亮,她手上沒有火把,仍然能看到絲絲光亮,但她絲毫不敢放鬆,人一旦放鬆了就會失去向上的力量。正當承安思索怎樣可以最快爬上去時,石門開啟了,馮凝霜走出來了。

馮凝霜因為受了重傷,步履虛浮,走路踉蹌,但是步伐很快。她手持著離魂鉤,眼底是嗜血的瘋狂,仿如地獄裡的修羅惡鬼前來討命。

"楚承安,我要讓你給熊兒陪葬。"

"熊兒可憐你孑然一身的去了,我這就給你送個媳婦下去,很快就為你們舉行冥婚,去了那邊你就好好收拾她。"

馮凝霜的聲音尖銳如刀,語氣陰森森的。承安聽力有所下降,但那些話依舊一字不落的灌入她的耳中,她打了個冷顫,心下著急了。

馮凝霜的腳步很快,很快就要出甬道了。承安聞訊快速的攀爬,可她的行動慢過她的思維,欲速則不達,好不容易爬到一般生生給墜落下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她仰躺在地上,微微昂起頭,視線裡馮凝霜面帶詭異的笑容,提著離魂鉤朝她走而來。

想來鍾直應該是安全的,朱喬兒應該是捨不得他有事的。就是不知道呆子得知朱是喬兒算計了她後會不會為她報仇,她現在特別想知道,好想問呆子討要一個答案。

全身的力量流失,承安躺平放下了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她好睏好累呀!

鍾直再見了!

再見,呆子!

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喚你呆子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很苦很苦的水灌入口中。承安掙扎了下,但是動彈不了,既吞不下也吐不出。很苦很苦,不是說天堂是幸福快樂的嘛,難不成她這是進了地獄?

想想她這短暫的一生,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後她怎麼就進地獄了。

"臭丫頭流淚了,應該快醒了。"

等等,這個聲音好熟悉。

她想了想,是老伯的聲音。老伯的聲音怎麼會在這裡?老伯在秦嶺的呀,她怎麼越來越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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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這點事情都沒做到,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他。"有人出現在她的上方,承安明顯感覺光影的變化。

她的感覺在恢復,前一句話她不那麼肯定,而這一句話她十分肯地篤定,說話的這人就是老伯。

突然她有個大膽的猜測,她興許沒有死。這是怎麼回事呢,她獲救了。

一口藥水噴吐出來,承安劇烈的咳漱兩聲。

"問天快來,安丫頭醒了。"老伯也顧不得替她擦拭藥水,興奮的跑出去召喚楚問天。

不一會楚問天進來了,為她號了脈,在她掌心狠狠地拍打了幾下,"早就說過你行走江湖遲早要吃虧的,今日我若是晚來一步,你小命就玩完了。"

"平常說你不聽,活該讓你受點苦頭,看你還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這次就乖乖地跟我回家去。"

"好痛呀!"承安嗓子微動,逸出來這句聲若蚊蠅,但楚問天聽得分明。

"醒了!"楚問天立即一張臉笑出了老褶子,他先是在床頭立個枕頭,將楚承安扶起來,讓使半坐在床頭,板著臉道:"連死都不怕。這下知道痛了?"

承安緩緩睜開了眼,"誰說我不怕死了。"

"我還以為我死了,再也見不到爹爹了。爹爹到好,我剛剛死裡逃生,一見我打我,數落我。"承安撅嘴,一臉的小孩神態,說著說著眼淚都垂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爹爹也是擔心你。"楚問天輕聲安撫著,女兒這一哭,他的心都要化了。想著女兒受的苦,他就恨不得替她受,哪裡捨得再責罵她半分。

承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看了看楚問天,再看了看老伯,驚訝道:"爹爹你和老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