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傾訴心聲
看到那兩個人又攻擊了過來，天仇也趕緊動手，他今天鬱悶難過得要死，正沒有一個契機發洩，剛才打了幾下，讓他覺得很爽，現在不由露出了笑容，一拳一拳的往那兩個人身上招呼。
那兩個人都被天仇偷襲受傷在先，但是他們有兩個人，可不想這麼窩囊的被打，所以合力攻擊天仇。
這種街頭打架，自然沒有任何的招數功法，打架憑的就是力氣，稍微懂一點技巧的話，就佔便宜了。
天仇從小打慣架了的，雖然最近幾年很少打架了，但是打架的實戰經驗還是有的，所以他剛才會用錢來偷襲。現在對付兩個人，他也照樣是選擇脆弱的地方打，比如說肋部、心窩、關節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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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畢竟有四個拳頭，雖然天仇不斷的打中他們，但是他們的拳頭也沒有少落在天仇的身上。
不過天仇一點都沒有在意，越打越是興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打在身上的疼痛可以讓他緩解一下內心的苦悶，所以他根本就放棄了閃躲，任由他們打在自己身體，同時全力打擊對方。
“神經病！”看到天仇哈哈大笑的越打越勇，那兩個人開始心虛起來，感覺面前這個人要不然腦子有問題，就是一個高手、自己打他根本不痛！
又堅持了一會兒，那兩人見到天仇嘴角出血了，臉上打腫了，還在努力打他們，這讓他們心裡更是害怕了，而他們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後乾脆轉頭就跑了。
天仇也沒有繼續追過去，看在那兩個人跑遠了，他大口喘著氣、稍微休息了一下。毫無疑問，他剛才只是憑著發洩的心情和有點自虐的心態把那兩人打跑的，他的體力早就有點透支，支援不了那麼久。
冷靜了一下，天仇想起自己的正事，也沒有理會周圍三三兩兩圍觀的人，快速回到了車上。此時程歡和海若已經沒有了蹤影！
糟糕！剛才被吵醒了，沒有夢到她們兩個是去哪裡？天仇心裡暗叫，現在睡覺還來得及嗎？
他苦笑了一聲，發動車子往程歡家開去。
天仇這也是猜測，因為他覺得海若可能不想讓父母難過，現在又醉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會選擇去程歡家過夜。而且這裡離程歡家比較近一點，就算去她家撲空了，再去海若家也不會耽誤更多的時間啊。
來到程歡的樓下天仇迅速的跑了過去，這棟樓不是很高，沒有電梯，他曾經多次扶著程歡上樓，知道那不是簡單的事情，如今程歡一個女孩子要扶海若上去，應該會很辛苦。
跑到三樓轉彎的地方，天仇停了下來，他聽到有女孩子哭泣的聲音，心裡馬上一痛。
“來，海若，我們先上去，不要哭了。”是程歡在低聲勸說海若。
這更加確定就是她們兩個了，天仇心裡絞痛，趕緊轉彎走了上去，看到海若坐在樓梯上面、靠在牆邊嗚咽著，頭埋在胳膊裡面，程歡正蹲在邊上勸她。
天仇心情劇烈震動、心痛到無以復加，眼睛也溼潤了起來，就差哭了出來。
他茫然走了過去，輕輕叫喚了一聲，“海若……”
程歡身體一震，猛然回頭，看到天仇，馬上怒喝：“你來幹什麼？滾！給我滾！”
海若則還是昏昏沉沉的靠著低聲哭泣。
看著她那無助的樣子，天仇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睛裡面滑落了下來，他沒有理會程歡的怒罵，蹲在了海若面前，疼惜的扶住她的肩膀，“海若、海若……對不起。”
“假惺惺的混蛋！”程歡揚手就給了天仇一巴掌，打在了天仇的臉上。
天仇的臉除了中午被打之外，剛才打架又傷了，所以這一巴掌讓他嘴角又流血了，不知道是牙血還是嘴唇破裂。不過他和程歡都沒有注意到。
“歡歡，對不起……”天仇嘆息了一聲，又伸手摸撫摸住海若的頭髮，眼淚滴落了下來。
本來男人是不輕易流淚的，像天仇這樣的人更少流眼淚，他現在完成是出自內心，看到海若變成這個樣子，心痛得忍不住流淚。可是在程歡看到，他只是一個感情騙子，一個很會偽裝得騙子！
程歡憤怒不減，用力推了一下，低聲怒喝：“你這個無恥的大騙子！給我滾啊！沒人想見到你！”
看到沒有推動天仇，她迅速站了起來，使勁踹了他一腳。
天仇也沒有閃避，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透支得非常虛弱了，更沒有注意現在是蹲在樓梯臺階上面！所以——
程歡一腳下去，竟然把天仇踹得翻滾了下去！
所幸海若只坐在樓梯中間，天仇蹲在他面前，摔下去也只有三、四個臺階，還不至於摔一直翻滾很遠，但是臺階的碰撞依舊讓他腦袋受到重擊，摔得他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程歡看到天仇被踹了下去，不由呆了呆，難以想象自己會把天仇從樓梯上踢下去。可是她很快又想起了天仇得所作所為，沒有再同情他，也沒有理會他，硬著心腸去扶海若。
過了一會兒，天仇扶住牆壁站了起來，又走了上來，低聲說道：“不管怎麼樣，先把海若扶進去再說吧？你一個很困難的！”
“不要你管！”程歡惱怒的說道，可是她腦海裡面忍不住想到，以前他每次也是這樣扶我上去的嗎？我有沒有賴著不走的時候？
天仇搖搖頭，使勁撐開眼皮，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沒有等她許可，彎下腰把海若抱了起來。
海若雙手亂打，不願意被抱起來，不過天仇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趕緊往上面走。
程歡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再說什麼，趕緊跑到前面去開門。
回到程歡家裡，天仇把海若一直抱到了程歡的床上，放下之後已經累得跪倒在床邊了。
可是他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在室內明亮的燈光下面，他看清喝醉了的海若的樣子，臉上掛滿了淚痕，頭髮散亂，眼睛眯起，彷彿受不了燈光。本來光彩照人、風華絕代的臉龐，半天之間變得非常的憔悴，嘴裡還在喃喃著什麼。
“海若，對不起……”天仇低聲說道。
“這都是拜你所賜！你開心了？”
程歡冰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她拿了毛巾過來，坐在床邊，輕輕的給海若擦臉，然後小聲哄著她，讓她早點睡著。
天仇苦笑，我開心了？我是要承受幾個人相加的痛苦啊！不過他沒有辯解，雖然他要同時擔心幾個人，現在看到她們兩個沒事，終於可以放心了。
程歡給海若擦去了眼淚，整理了一下頭髮，海若已經昏睡過去，她脫去了海若的鞋子，把她身體擺好，蓋上了被子。
這一切又讓她想起了和天仇的那個晚上，還有他多次照顧自己的情形。她心裡更加難過，為海若、也為自己看錯了人而難過。
“歡歡……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說？”天仇嘆息了一聲，看著程歡。
程歡冷笑譏諷說道：“說什麼？說天仇大情聖的浪漫情史？”
天仇坐在地上，低聲說道：“無論你怎麼看我，我們曾經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就當作一個朋友，再聽我說一次，好不好？”
程歡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你傷害了海若，我們不會再是朋友了。”在她心裡，還包括傷害了她自己。
天仇用力搓了搓眉心，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才慢慢說道：“隨便吧，反正有機會說出來一次，總是好的。……”
……
天仇把這將近一年的經歷都說了一遍，主要是情感方面的，事業方面的她都瞭解，一兩句就帶過了。他把自己認識海若、重逢慕容，還有巧遇天瑜的經過都一一說了，包括程歡自己，一直說到了今天中午，從最初的簡單喜歡到後來意外結果，把所有的情況都原原本本、毫不隱瞞的告訴了程歡。
這是天仇第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一個人聽，以前從來沒有一個人瞭解了全部，在他心裡也積壓的很難受，也是他一次梳理心情的機會，全部說出來讓他心情好受多了。種種愛慕、愧疚、壓抑等都抒發了一次。
程歡默默的聽完了他所有的話，過程中暫時忘記對他的憎恨，除了海若之外，她也隨著天仇的講述，暗暗敬佩慕容只求所愛之人幸福的胸襟和情懷、也羨慕天瑜對愛情的勇敢和執著，又不禁為自己傷心。
“我說完了，無論以後還是不是朋友，終究有一人傾聽了我的內心。”天仇安定的說道。
想到他同時喜歡著那麼多人，而對自己是最不好的（一直當成朋友），偏偏自己卻和他……程歡忍不住冷冷的說道：“說完了？那還不快走？還有誰留你嗎？”
“幫我照顧海若。”天仇笑了笑，扶著床站了起來，然後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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