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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水電工

這一切的幕後兇手,他究竟是誰呢?林凡不知道,並且也沒有任何線索可查。

但是中年男人死了,自己的最大威脅已經消失,這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所以,他可以放下心了。

於是乎,他沉重地深吸了一口氣,便也就順著原路走了出去。

人死不能復生、鬼死灰飛煙滅,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餘地,而對待於他們唯一的補償,也就只能是燒一些紙錢,以此來聊勝於無、來為自己充當一個藉口。

但目前的這個時間點,就連這種藉口也都無法實現。

林凡獨自在大街之上走著,他決定要步行回到出租屋,因為這樣可以讓他思緒冷靜下來。

想一想,自己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雖然始終都比較輕狂,但也算是遵紀守法,良好的市民一個。

但是達人公寓之後呢?自己變得陰冷狠戾、出手果決,雖然自己將這一切都歸咎為了逼不得已,歸咎為了不收手、就要任由對方操控的下場,可這也無法改變自己的真實,心裡已經升騰起了殘忍的殺念。

想一想,這種情況是從何時改變的呢?

嗯、對了,是從自己與冷豔女子的屍體,也就是那片血腥場景的朝夕相處開始。

嗯,倒也還算是幸運,至少自己並不是被人操控。

林凡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

歷經了三個小時的步伐,林凡也終於回到了出租屋裡,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系統又忽然響起了一段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售賣出一口棺材,獲得分成獎勵:二百元人民幣。”

系統忽然的提示音,這也是讓林凡一陣激動,想他五十元日幣購買了三口棺材,而如今轉手就賺了二百元人民幣。

再想一想,人民幣與日幣的匯率是一比十五,這樣豈不是自己就要發達了?

可是瞬間,林凡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自己以後的規劃,是要脫離掉這個破系統,開始在建築工地上一展宏圖。

因為這個破系統的任務,始終都還是太危險了,並且讓人心裡很不好受。

可他瞬間就又反應了過來,為什麼早就放在那裡的棺材,可系統獎勵現在才發放呢?

嗯、有可能,是得要將屍體裝入棺材才行,而那兩位女鬼現在才解決了仇怨,從而將楓的屍體裝入了棺材。

哎、不對呀,好像當時現場除了女鬼二人,還有著晴明與那位小女孩。

聯想到了這裡,林凡瞬間就又懊惱了起來,怎麼自己直接就被達人公寓給吸引,從而都忘記了這兩個孩子呢?

嗯,晴明掌握了陰陽術,應該也不至於那樣脆弱吧?林凡如此勸慰著自己。

唉、不管了,徒弟自有徒弟福、莫與徒弟做遠憂。

林凡如此思慮著,便也就直接推開了出租屋的門。

綺語此時正在床上酣睡著,並且林凡細心地發現,整個出租屋裡皆都是一塵不染,想來這也就是綺語今天的勞動成果。

唉、這丫頭,怎麼就是閒不下來呢?

並且林凡也思慮了起來,好像自己答應要給綺語買的好東西,此時也都完全是沒有兌現。

林凡慚愧地低下了頭,便就又將房門給輕聲關閉。

走出了出租屋的區域,找到了附近一處商戶的位置,林凡便就蹲守在了商戶門口,開始沉沉地睡去了。

直至感覺有人在踢自己,林凡這才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喂,我說流浪漢,你要睡就去其他地方,我這邊還得要做生意呢。”踢林凡的是一位年輕人,但實際上也比林凡年輕不了多少,只不過對方的模樣顯得年輕,這也是讓林凡一陣妒忌。

“那個,我來買東西,您就是這裡的老闆嗎?”林凡很客氣地詢問著,但年輕人只是鄙夷地看著林凡。

“你是這附近的住戶?那就好心來提醒你,最近不要在大街上遊蕩,很不安全的,更何況你還直接是睡著了。”年輕人打量了一番以後,便也就此轉過了頭去,繼而拉開了店鋪的大門。

“嗯,謝謝。”面對於年輕人的關懷,林凡也很客氣地向他道謝,但他卻完全也沒有反應過來,年輕人口中所講說的“最近”。

挑選了一些零食與玩具,林凡卻又不由思索了起來,像綺語這樣的女孩子,她會喜歡這種小孩子的玩具嗎?

但林凡瞬間就又決定了下來。

唉、聊勝於無吧。

又挑選了一些食材,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林凡便也就開始結賬。

“一共是五百四十二元,看在你是這附近的住戶,又蹲守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那就算你五百元吧。”年輕人的態度異常良好,這也又是讓林凡對他一陣道謝。

看起來,自己曾經有些偏激了,因為這些倭國的子民們,也還是有著個別的好人。

林凡又忽然想到,當初載自己來到市區的那位公交司機。

這些最底層的人物們,總是讓人充滿了各種感動。

結賬了以後,林凡又順路買了兩份早餐,接著他滿載而歸地,就又回到了出租屋裡。

綺語很興奮,因為她對那些玩具也的確是很好奇,只不過她不會玩,這也就耗損了林凡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幾乎是在教她如何玩耍的事件之上。

如此,也就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林凡要開始正式上班的時候。

綺語很早就為林凡準備了早餐,又為林凡打扮了一番以後,這才送著林凡走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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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妻子與家的感覺,也讓林凡完全是朝氣滿滿,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工地之上大展宏圖。

但,現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搬磚、一個磚頭五毛錢,如果你一天能搬上一千磚,那這也就會是五百塊,當然如果你更加優秀的話,那也就可以拿到更多、總之多勞多得。”包工頭鼓舞起了林凡鬥志,但林凡瞬間就又反應出了一個問題,五百塊日元相當於多少呢?

嗯、數學不好,但總之超不過人民幣五十塊吧?

那,還幹個球呢?

林凡瞬間就洩了氣,但包工頭又講說,這份工作自由穩定,並且搬上三天的磚,到時候就安排林凡跟隨著老師傅學習,爭取將林凡轉成一個技工。

“你看看,咱這工地的風水環境,它正對面就是法院、正氣高懸,兩邊還皆都是風景、山清水秀。再往後看、一條小吃街,所有東西皆都應有盡有,那還有什麼工作環境比咱這更好呢?那、當然嘛,太陽這種東西沒人能掩蓋,除非是天照大神親自下凡,但這努力剋制一下也就行了。”包工頭又在蠱惑著林凡,這也是讓林凡完全沉淪了下來。

畢竟工作嘛,這其實不在於什麼高低貴賤,只是要看領導是否賞識而已。

所以說嘛、一位好領導,他往往也就是留人的關鍵。

總之,林凡安定了下來,開始了在工地搬磚的日子。

並且包工頭也的確沒有食言,三天以後便就安排著林凡,跟隨著其中一位水電工學習。

“水電工吶,這其實是一門高階技術活,你小子能夠跟隨著我學習,那這也就算是你的造化,因為這門工作是最輕鬆的,但卻又是一項非常重要的環節。”

“想一想吶,你辛辛苦苦蓋出了一棟房子,可這處房子裡面沒水沒電,那樣誰會願意住進去呢?而我們這種水電工,便就掌握了這其中的命脈,甚至於都可以講說,我們水電工的作用,這其實都囊括著五湖四海,看誰不順眼那就斷他水電,跟誰關係好那就幫他解決問題,這一切都是我們水電工的特長。”

老師傅豪情壯志地對著林凡吹牛逼,這也是讓林凡趕緊遞上了一包煙。

“還請師傅多多指教。”林凡諂媚地講說著。

“嗯,算你小子識相,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將你教成水電大師。”老師傅的身影巍峨,讓林凡真想要跪地膜拜。

並且事實上,也完全都沒有用到一個月時間,因為就在那十五天以後,林凡就已經是對所有技能瞭如指掌。

只不過在這十五天以內,林凡所花費的代價也不小。

嗯,每天早上一包煙、中午再請師傅吃飯,晚上還得要給師傅買點禮物。

唉、也無所謂了,反正千金散盡、還復來嘛。

但,也就在這十五天以後,卻又發生出了一件意外。

當然,意外的本身並不是出在工地,而是發生在工地對面,那處讓所有倭國人都肅然起敬的地方:東京市高等法院。

一位女子忽然從法院大樓跳下,整個人全部都摔得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又有訊息傳出,法官也直接自殺在了庭審現場。

霎時間,整個東京法院門口人滿為患,以至於林凡的這處建築工地,最終也只能被迫停工。

“走吧,我們去看一看。”老師傅呼喚著林凡,便就與林凡一起來到了工地頂層。

也不得不承認,在此時人滿為患的法院門口,這處工地也的確是最好的觀察角度。

“屍體是一位女性,年齡約莫二十歲左右,想來從法院的樓頂跳下,這也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奇等不公,再加上法官也直接自殺,那麼這起官司也就必然存在疑點。”

“唉,法院裡的法官我見過,全部是一些心懷正義的年輕人,想來能夠將他們逼到自殺,那也就一定是律師鑽了空子。畢竟那群律師們只認錢,絲毫也都不在乎正義之道,這也完全是讓人痛心疾首。”

老師傅滿懷情緒地講說著,似乎對於這種事情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