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在一場武林大會上,聚集了眾多英雄豪傑,除了孫家堡和張家堡堡主以外,還有武林各路高手前來參賽。
“孫伯伯!”八歲的天賜和七歲的天佑放下手中的玩具,老遠就衝孫鶴齡喊道。
“哎,天賜,天佑。”孫鶴齡牽著八歲的瑤瑤緩緩走來。
“瑤瑤,你怎麼也來了!”天佑跑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欣喜極了,天賜緊跟其後。
“爹爹說了要帶我一起見識一下武林大會。”瑤瑤笑道,甜甜的小臉可愛極了,不禁讓天佑一陣臉紅。
“鶴齡兄啊,好久不見。”張暮海上前行禮道。
“誒,賢弟免禮。”孫鶴齡阻止道,“喲,天良天宇天寶都長那麼高了。”
“孫伯伯。”十四歲的天良和十三歲的天宇帶頭行禮道,十歲的天寶也學著兩位兄長的樣子行禮。
“此乃我大哥張思帆,”說著,張暮海看向身後介紹道,“大哥,此乃成都孫家堡堡主孫鶴齡。”
“久仰久仰,據說鶴齡兄年紀輕輕,剛過弱冠之年就當上了堡主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誒,豈敢豈敢。思帆兄才是文武雙全,有勇有謀啊,長安張家堡張思帆一舉殲滅西部馬賊的事孫某早有耳聞。”
“呵呵,是嗎?”張思帆笑道,接著轉向身後向孫鶴齡介紹道,“此乃小兒張許傑,以及小女張茹靜。”
聽到這兒,倆孩子紛紛行禮。
“誒,那不是華山派棄徒秦震銘嗎?”
“怎麼今日帶著兒子也一同來了?”
“聽說啊,他早已自立門派叫做凌雲幫了。”
“這樣啊……這種人也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嗎?”
“哎,小聲點,他們往這邊來了……”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秦震銘帶著十七歲的兒子秦赫齊向這邊走來。
“張暮海,武林大會是你提議舉辦的,不過,你的朋友好像不太歡迎我嘛。”秦震銘挑釁地看向張暮海。
“你是……秦震銘?想不到十年過去你還是老樣子啊。來者就是客,我張暮海又豈有不歡迎之意。來人啊,賜座!”
張暮海一聲令下,立刻上來一群士兵搬來了一排座位。
“咣——”的一聲,青鑼打響,各路武林豪傑看著一場又一場的對決讚歎不已,張暮海、孫鶴齡等老一輩坐在座位上,小輩則站在一旁。
“震銘兄意下如何啊?”張暮海看向秦震銘。
“哼哼,”秦震銘轉過頭,“各路武林豪傑的武功自然值得讚歎,不知那麼多年來,長安張家堡張堡主的功力如何啊?”
“哦,震銘兄不會是想和我比試吧?”
“爹,你的傷……”天良突然關切道。
“怎麼,你受傷了?”秦震銘拽拽地看向他。
“唉,都是陳年舊疾了。想當初中原地帶虎妖作怪,我與鶴齡兄前去阻止,這條左腿啊留下了舊疾,每逢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二弟,這次不如讓我替你上臺吧。”說著,張思帆一撐座位扶手,站起身來。
“喲,想不到這位是張暮海的大哥呀~”秦震銘起身調侃道,“怎麼就讓你這二弟當了堡主啊?是不是功力不及你二弟啊?”
聽到這兒,張思帆竟緊緊握住了拳頭,直至顫抖!
“你少放屁!”誰料,張許傑大怒,“我爹才不是因為……”
“許傑!”張思帆大喝制止,“這裡是武林大會!”
望著自己的父親,張許傑只得撐著椅背忍氣吞聲,心中卻憤憤不平。
“哎,你爹什麼情況啊?”秦赫齊用手肘抵了抵他。
張許傑回過頭:“滾!”
秦赫齊只得扇著扇子,直搖頭嘖嘴。
擂臺上,張思帆和秦震銘各站一邊,擺出起式動作。
伴隨著青鑼“咣——”的一聲,兩人衝向了對方,兩隻手掌抵在一起,“呼”的一聲,兩人同時將對方震開!
張思帆一腳踢向秦震銘頸部,秦震銘一個後仰避開,順勢來了個上踢將他的腿絆住。張思帆一個側身旋轉,甩開束縛,穩穩落地,接著,又是一掌向他襲去。秦震銘迅速向後退步,不久就靠近了擂臺邊緣,張思帆襲了個空,秦震銘仰身避開,展開雙臂,金雞獨立!
“爹!”秦赫齊一驚。
眼看就要落敗,張思帆又是一掌襲去,秦震銘向旁邊猛地一轉身避開,張思帆一掌落在擂臺邊緣,將邊緣震得粉碎!
他回過身,卻見秦震銘已瞬移至他身後,仰身舉起身後的兵器架向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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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帆一躍而起,踏著兵器架,向秦震銘襲去!
兩人你一掌,我一腿,勢均力敵,打得難解難分。秦赫齊和張許傑、張茹靜都緊張起來。
“砰”的一聲,兩人再次將手掌抵到一起,瞬間,兩股內力瀰漫著這個擂臺,震的周邊的兵器架陣陣作響,他兩腳下的擂臺也被裂開!忽然,兩人紛紛震開,同時後退!
“爹!”秦赫齊、張許傑、張茹靜大驚。張暮海和孫鶴齡也站了起來。
“呼”的一聲,秦震銘退到擂臺邊,捂著胸口,吐出鮮血,而張思帆正巧不巧地撞向了一個兵器架,頓時,一口鹹溼噴出!
“爹!”秦赫齊、張許傑、張茹靜同時圍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擂臺坍塌了,秦震銘一躍而起,穩穩落地,秦赫齊將他扶住。
張思帆也想避開,然而,一回頭,那座兵器架倒了下來!
“爹!”張許傑、張茹靜紛紛跑了過去。
“大哥!”
“思帆兄!”
“大伯!”
張暮海和孫鶴齡、張天良也圍了過去,天宇和天寶也跟著跑了過去,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爹!”張許傑率先衝了過去,拼命地挖著!
“哥!”
“你讓開!”
張茹靜握住了他的手臂,卻被揮開!
望著眼前的廢墟,張許傑和張茹靜哭喊著,用手挖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兩個孩子把手也劃破了,終於,在廢墟中找到了張思帆。
“爹……”張許傑泣不成聲,緊緊握住他的手。
“許傑……”張思帆閉著眼緩緩開口道。
“爹,爹,我在這呢!爹……”
“你過來……”
他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開口道,張許傑只得俯下身來,側耳傾聽。
“張家堡的密道……”
“什麼……”聽到這兒,張許傑不禁一愣。
“去張家堡的密道……”張思帆吃力地重複著,漸漸地,他的聲音沉了下去,頭重重地垂向一邊……
“爹——”張許傑和張茹靜抱著他們的父親失聲痛哭……
“都是因為你們!”張許傑突然起身,轉向秦赫齊和他父親,“沒有你們我父親也不會死!”
“哥!”張茹靜放下父親起身,拉住張許傑。
“別管我!”張許傑揮開她,指著秦赫齊和他父親大聲嚷道,“你們來張家堡到底有何居心!”
“許傑!”
“表哥!”
“放開我!”
張暮海和天良立即上前一步,將他兩隻胳膊拽住。
“我們凌雲幫雖是華山派的棄徒,但是我們從不做虧心事!”秦赫齊說道。
“齊兒。”秦震銘將他攬在身後,上前一步,“張許傑,你父親的身亡純屬意外,在座的各位英雄豪傑都可以證明。是不是啊,各位!”說著,將目光一掃四周。
“這……”
“是意外啊……”
“對啊……”
……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怎麼樣啊,張許傑?”秦震銘拽拽一笑。
“你放屁!”
“許傑!”
“表哥!”
張許傑一腳踢過去,卻被張暮海和天良死死纏住,好不容易才讓他冷靜下來!
“張許傑,”秦震銘高聲說道,“你父親的死雖不是我一手造成,但卻是在與我比武時發生的意外,與我也有一定的關聯。你放心,你父親的葬禮我們凌雲幫一定會出席。”
“混蛋……”張許傑怒氣衝衝地瞪著這父子倆。
而在另一邊,突然跑來的天佑拉了拉張茹靜的衣袖:“靜姐姐……”
張茹靜低下頭,只見天佑眼眸中充滿了哀傷,她含著淚搖了搖頭……
翌日,張思帆的葬禮上,除了張暮海全家以及孫鶴齡和瑤瑤,果真如秦震銘所說,大部分凌雲幫弟子都來了。
張許傑跪在他父親的靈臺前久久不起。
“傑兒,”張許傑的母親戚依芸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泣不成聲,“別這樣……”
“哥,”張茹靜也走上前,蹲下,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自己也落下了眼淚,“該讓爹下葬了。”
張許傑卻遲遲不語……
“許傑,你這樣你的父親會安心嗎?”張暮海開口道。
張許傑卻依舊不語。
“張許傑,雖然你父親的死是一個意外,但在我們心中,他永遠是一條好漢!”秦赫齊喊道。
“張許傑。”秦震銘走上前,將手搭在他身上,卻被張許傑猛地甩開!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憤憤說道,“還請秦震銘秦前輩莫要自作多情!”
“咦,這孩子……”秦震銘收回手,一笑,他的笑容顯得虛情假意,讓人看著好不舒服。
數日後,天佑闖進了張暮海的房間,張暮海轉過身。
“爹,許傑哥還是不肯吃東西!”
“這……”張暮海一驚,抱過天佑,“都三天了,滴水未進,他想怎樣?!”
“靜姐姐說了,許傑哥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著大伯留給他的佩劍什麼也不想做,一到夜裡就一個人哭。”
“這不行,爹去看看。”說著,牽著天佑走出門去。
“許傑。”張暮海扣響了張許傑的房門。
“二叔。”張茹靜正巧端著飯菜路過。
“哦,靜兒,許傑他……”
張茹靜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傑,”張暮海接著敲門道,“是二叔,你開開門。”
“滾!”只聽見“咚”的一聲,不知什麼砸向了房門,“你們都別管我!”
“許傑!天佑,靜兒,退後!”說著,張暮海運功轟開了房門,衝了進去,天佑、茹靜緊跟其後。
忽見,張許傑兩眼深陷,滿臉胡茬,一臉頹廢地坐在床前!
“哥!”張茹靜撲上前,卻被張許傑一手揮開。
“靜姐姐!”天佑忙去攙扶。
“許傑!”張暮海衝上前,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
“許傑哥,大伯的死我們都很難受,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自己啊!”
“哼,”張許傑只是一笑,滿臉的痛苦與悲傷,忽然大聲吼道,“張天佑,你懂什麼。整個張家堡你最小,所有人都寵著你,你懂什麼啊!”
“張許傑!”張暮海怒斥道,說著,奪過張茹靜手中的飯碗扣在桌上,“今天這碗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我不吃!”說著,張許傑衝上前打翻了飯碗!
“傑兒。”戚依芸突然進入房間,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痛不已。
“芸伯母!”天佑大喊。
“哦,大嫂。”張暮海回過頭。
“大娘……”張茹靜低下了頭。
“傑兒……”戚依芸快步上前,抱著張許傑泣不成聲,“別這樣……”
漸漸地,張許傑平靜了下來……
數日後,一日深夜,張茹靜在走廊上恰逢一黑衣人從空而降,擋在面前。
張茹靜一愣:“哥……唔……”
還未回過神來,就被張許傑捂住了口鼻,他湊近張茹靜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叫。”
張茹靜好不容易才掙脫,轉過身,小聲說道:“你幹嘛?”
“先祖對張家堡早有記載,我剛從二叔的書房回來,”說著,從衣服中掏出一本冊子,“真的有密道。”
“你調查這個做什麼?”
“爹臨終前反覆告訴我張家堡有密道,我想,一定不簡單吧,想必裡面機關重重。現在,就差把密道找出來了。”
然而,說了那麼多張茹靜卻低下了頭。
“嗯?靜兒,你在聽嗎?”
“哦,哥,”張茹靜回過神來,勉強地笑笑,“你是爹正房夫人的兒子,爹自然會告訴你咯。而我……一個小妾的女兒,能得到爹的武功真傳已是萬幸,哪還有權利去管這些……”
“你就不想知道張家堡的秘密嗎?”
“我……”突然,張茹靜衣服中掉落了不少金銀珠寶,“啊!”她一驚,立即蹲下去撿。
張許傑突然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腕,臉色陰沉:“靜兒。”
“哥……”張茹靜抬起頭,眼裡充滿了恐慌。
“你在偷?”
“我,其實……哥,你聽我解釋……”
“誰的?”
“我……”
“家賊難防啊,算我看錯你了!”
“啊!”
說著,張許傑甩開了張茹靜起身,張茹靜不幸摔倒在地。
“哥,你聽我解釋……”張茹靜哭著爬到張許傑面前。
“滾開。”張許傑狠狠地踢了她一腳。
張茹靜卻再次起身,抱住他的雙腿,放聲大哭:“從小我就被人欺負,被說閒話,就因為我從小沒娘,就因為我是小妾所生嗎!”
聽到這兒,張許傑愣住了。
“靜姐姐!”天佑突然出現。
張許傑一驚,猛地回頭,立馬掙脫張茹靜縱身一躍,攀上屋簷,獨留張茹靜一人。
“天佑,到處找你,你怎麼……”這時,天良找了過來,剛見到天佑,一抬頭卻見張茹靜,“表姐……”
半夜,張家堡傳來了張茹靜聲嘶力竭地叫喊聲!
“帶上來。”大廳內,張暮海一聲令下。
只見,兩個士兵拖著張茹靜走上前來,張家堡大笑都集中到了大廳內,張許傑也不例外。
望著來自同父異母的胞妹痛苦和無助的眼神,張許傑只得不住的喝水來掩飾緊張。
“天佑,說吧,你都看到了什麼?”張暮海發話道。
“是……是靜姐姐……拿了芸伯母的手飾……”天佑兩眼通紅,害怕極了,直往張暮海身後躲。
“也是,”戚依芸起身,走向張茹靜,“我還納悶了,怎麼我的手飾會經常丟失?靜兒,”說著,蹲下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和你娘一樣骯髒。”
聽到這兒,張茹靜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向張許傑再次投去求助的目光,張許傑卻將頭撇向了一邊,放下茶杯。
“我還看到,”誰料,天佑再次開口,“有一個黑衣人……”
“咳!”張許傑打斷他,突然起身,“小孩子擔驚受怕難免會胡言亂語。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唄,按照張家堡的規矩~”說著,背過身去。
“張許傑,我殺了你!”聽到這兒,張茹靜突然跌跌撞撞地撲向張許傑,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張許傑突然運功,一掌向身後襲去,伴隨著一聲慘叫,張茹靜摔出了老遠,頓時,口吐鮮血!
“張茹靜,別給臉不要臉!”張許傑轉過身。
“是啊,別給臉不要臉。”戚依芸輕輕地踢了張茹靜一腳,走向自己的兒子。
“張許傑,終有一日,你不得好死!”說著,張茹靜起身拔出了士兵的長刀,向脖子抹去!
看著飛濺的鮮血,天佑害怕極了……
就在這時,張許傑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葉戟,敷泉,把這裡收拾一下。”張暮海一聲令下,兩個士兵上來將張茹靜的屍首拖了下去……
翌日,張暮海書房內。
“天佑,怎麼樣了?”張暮海開口道。
“已經睡下了,昨天王伯哄了半天才睡下的。”天宇回道。
“哦,這就好。”
“爹,不好了!”天良突然闖了進來,“芸伯母在房裡服毒自殺了!”
“什麼!”
就這樣,天良帶著父親和二弟趕到現場。
天良來到桌旁,用銀針試了一下桌上殘餘的液體,銀針立馬顯出了黑色!
這時,張許傑風風火火地趕來:“娘!”
“表哥!”天良衝出門將他攔住。
然而,透過間隙張許傑還是看到了那一幕……
“你……”
“表哥,昨晚除了表姐在場,現場還有一股檀香味,”說著,天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是我爹書房的吧?我想,天佑說的黑衣人……”
“張天良!”張許傑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大伯那天跟你說了什麼吧。我看,沒了你爹孃你怎麼往上爬!”
“你……”張許傑氣得咬牙切齒,然而,忽然鬆開了天良,“其實,昨晚我在偷看先祖典籍時還學到了一篇心法。”
“你說什麼?”
“想不到吧,張天良。”說著,推了他一把。
突然,張許傑將目光轉向遠方,卻見天寶和天賜落荒而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