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派殿上,辛雨昊向五毒派教主楚冰晶彙報了失手之事。
“廢物!”楚冰晶一掌將辛雨昊從臺階上打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何用!”
“教主……”辛雨昊口吐鮮血,捂著胸口。
“說!”楚冰晶突然一個瞬移來到辛雨昊跟前,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何人出手阻攔!”
“是奇俠李鴻晨,還有那崑崙派的新任小掌門……”
“廢物!”楚冰晶扔開了辛雨昊,一甩袖,背過身去,雙手背後,走回寶座,“崑崙派的小掌門年紀輕輕,確實有所作為。至於奇俠李鴻晨就不用說了,他的名號我早有耳聞,據說他是魔族將軍袁天易轉世。三百年前殺了魔界公主和二皇子的就是此人,三百年後又封印了魔君蚩尤,還有,你的臉……”她突然轉過身來,坐上寶座。
“教主!”辛雨昊立馬回答,“屬下與李鴻晨自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再怎麼說也不過是私仇,哪能同捉拿麒麟相提並論……”
“說得好!”楚冰晶突然起身,將他打斷,“不過,我的左護法辛雨昊,你可知辦事不力的後果!”
這時,楚冰晶身後兩條毒蛇不知從哪爬了出來,吐著紅杏,離辛雨昊越來越近。周邊其餘的毒蛇像受到感應了一般,統統從四面八方遊來,包圍了辛雨昊……
辛雨昊直冒冷汗:“教主,不,不,不——”
崑崙派大殿上,於暢、邢風跪在玄潼長老面前。
“問你們大師兄去哪了,說實話!”玄潼氣得咬牙切齒。
“大師兄他……”於暢和邢風面面相覷。
“說話!”玄潼大怒。
“去,去恢復朱雀元神了!”於暢終於被逼急了喊了出來。
“誒呀,”玄潼氣得直跺腳,“簡直是瞎胡鬧!都當上掌門的人了,怎麼能說走就走,你們說說!像這種事派個人去不就好了,他萬一在外出了事該怎麼辦!”
“大師兄與朱雀前世有著羈絆,派其他人前往恐怕不妥。”邢風道。
“況且,我們當中大師兄的修為最高,其他人前往才是讓人擔驚受怕的吧……”於暢道。
“是一個人前往吧?我看不像,一定又是跟那滑頭的臭小子去了!”玄潼將手杖往地上一砸,“誒呀喂,真氣死我了!”
“玄潼長老。”這時,浩軒突然跨進了大殿,身後還帶著鴻晨和麒麟。
“大師兄!”於暢和邢風轉過身,大喜。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的小祖宗!”玄潼快步上前,拉過浩軒,“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日內,崑崙派都沒人打理啊!”
“玄潼長老,浩軒知錯。可現在浩軒有一事相求,那就是照顧好麒麟。不知崑崙派境內可有……”
“去後山處的森林吧。”邢風答道,“那裡既不會太冷,又不會有危險,是個藏身的好去處。”
就這樣,安頓好麒麟之後,聽風樓上,鴻晨和浩軒眺望遠方。
“想不到兜兜繞繞,最終復活朱雀的關鍵還是在崑崙境內。”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人生大概就是如此吧~浩軒,是時候去不周山找到神農鼎了。”
“大哥?”
“何事?”
“這次我就不同你前去了。邢風修為尚淺,而於暢他,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要他處理崑崙派的事務實在是……我怕,這次我再離開,玄潼長老又要生氣了……”
“嗨,”鴻晨一擺手,嘆息道,“那暴脾氣老頭……也罷,那就由我獨自前往!”
說著,鴻晨張開雙臂,從聽風樓一躍而下。
“保重啊,大哥——”
“知道了——”
衡逸那邊,回到凌雲幫之後,他帶著黑寡婦來到瑤瑤房間內,秦赫齊緊跟其後。此時,秦震銘正在為瑤瑤把脈。
“秦幫主,你看這些夠不夠!”衡逸開啟布袋,向秦震銘展示著黑寡婦。
“夠夠,老夫這就去調製藥物。”說著,秦震銘起身接過了布袋,走出門去。
“爹,我也去!”秦赫齊緊跟其後。
此時,對於李衡逸而言,身邊簡直就是少了一隻臭蟲,瞬間乾淨了好多。他雙手抱臂,搖頭嘆息。
“李衡逸……”瑤瑤忽然睜開了眼。
“瑤瑤!”衡逸跑過去,握住她的手,“沒事了,你很快就沒事了。”
瑤瑤吃力地點了點頭。
秦赫齊跟著父親來到藏藥閣,他的父親秦震銘在罐中搗著藥,秦赫齊則在其身後的抽屜中幫忙抓藥。
“三七、枸杞、何首烏、蜈蚣……”秦震銘報著藥名。
“爹,”秦赫齊突然停下,“您這用的是解藥嗎,怎麼又是黑寡婦又是蜈蚣的?”
“齊兒,”秦震銘頓了頓,接著說道,“去,把這藥分一半一半,一份加入黑寡婦。”
“哦哦,”秦赫齊把藥分成了兩份,“爹這是何意?”
“這藥的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讓死者容顏永駐。那麼多年來,爹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復活你娘。”
“那豈不是要用到長生不老之術?!”秦赫齊聽得正愣神。
忽然秦震銘停下搗藥,接著說道:“當然,這也不過是傳說,相傳要神、魔自願獻上內丹,凡人方可長生。然而,除了李衡逸那小子的父親李鴻晨誰也沒親自實踐過。”
“爹,”秦赫齊繞到他跟前,“何須如此勞煩呢!剛才同那李衡逸回來之時咱們恰好遇見武林人士的爭鬥,都是衝著麒麟血去的!”
“你說什麼?!麒麟又出現了!”
“可不是嘛,五毒派、崑崙派,還有那李鴻晨也去了。”
“現在麒麟在何處呢?”
“五毒派的人被崑崙派的和李鴻晨聯手打到夾著尾巴逃走。孩兒當時也想出手來著,奈何被李鴻晨李衡逸父子阻攔,麒麟最後自然是被帶往崑崙派了。”
“好一個李鴻晨!”秦震銘一拍桌子。
秦赫齊一驚,良久,開口道:“爹,那這藥還給不給孫瑤瑤治了?”
“嗯,”秦震銘一點頭,“雖然這件事牽扯了不少武林人士,不過,孫鶴齡孫堡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至於李鴻晨,他兒子不是在我們手上嗎?”
半時辰後,秦赫齊端著藥碗進入房間。
“你可總算來了!”衡逸搶過了藥碗,立即喂瑤瑤服下。
“咳咳咳……好苦啊……”瑤瑤睜開眼。
“良藥苦口嘛。”衡逸為她擦了擦嘴。
“我不喝不喝……”說著,瑤瑤推開了藥碗。
“唉,該拿你怎麼辦呢?”衡逸端著藥碗很是無奈。
“有蜜餞,要嗎?”秦赫齊站在一旁。
“不必了。”誰料,衡逸舉起飯碗一飲而盡,忽然用嘴堵上了瑤瑤的唇。瑤瑤一愣,睜大了眼睛,只聽見“咕咚咕咚”幾聲,藥全被喂了下去!
“咳咳咳咳……”
“怎麼樣?都喝完了吧,”衡逸一擦嘴,“我也算是陪你同甘共苦了~”
秦赫齊愣愣地看著他兩,緩緩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
夜晚,月朗星疏,瑤瑤早早地睡下了,衡逸獨自一人走了出去,仰頭看了看皎潔的月亮,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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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幾個壯漢衝了過來。
“就是他,給我拿下!”其中一個喊道。
衡逸只覺一陣莫名其妙:“抓我?”
只見,那幫壯漢紛紛舉著兵器向衡逸而去,衡逸還沒弄明白狀況就一躍而起,單手撐著別人的肩膀,從他頭頂翻了過去,接著伸出雙手拉過了迎面而來的兩把長刀,兩個壯漢踉蹌倒地。他扔到其中一把長刀,舞著一把長刀,向壯漢而去。耳邊盡是“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聲,衡逸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幫膿包打倒在地!
“這就是你們凌雲幫的功法啊~”衡逸扔下長刀,拍了拍手,“看來,你們幫主平日裡沒好好教你們啊~”
“誰說的?”只見,幫主秦震銘突然從後面走來,他撥開了人群,手中持著劍。
“喲,秦幫主啊,失望嗎?”衡逸兩手一攤。
“失望,哼,恐怕失望的是李少俠吧。”
聽到這兒,衡逸環顧四周,想不到竟然打著打著來到了幾棵樹下。
秦震銘一揮手,角落中的壯漢將手中的麻繩一拽,“唰”的一下從草坪底下竄出一張網來,把衡逸吊在了樹上!
“喂,你這是做甚?!放我下來!”衡逸抓著網袋,掙扎著。
“行了,讓你爹用麒麟來換吧。”秦震銘背過身,徑直向前走去。
秦赫齊剛好從遠處跑來:“爹,你這是……”
“引蛇出洞。”秦震銘道。
“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秦赫齊大驚。
“誒,”秦震銘一擺手,“爹有教過你光明磊落嗎?放心吧,爹自有分寸。”
說罷,他邪魅一笑,雙手背後,徑直向前走去。
就這樣,衡逸被兩個壯漢帶進了凌雲幫的大牢內。
“進去吧你!”他們用力一推,將衡逸推倒在地,隨後鎖上了大門。
衡逸爬起來,用手銬猛地叩擊著牢門:“秦老賊,放我出去——”
而在另一邊,秦震銘走進了一間密室,密室中央放著一口透明的棺材,裡邊躺著一位絕世美人,唇紅齒白,雙目緊閉,兩手放在胸前一動不動。
“婷宜,我來看你了。”說著,秦震銘用內力隔空推開了棺材蓋。
他緩緩走了過去,將她扶起,喂她喝了一碗藥,接著說道:“馬上這續命湯你就不用喝了。”他放下了碗,笑道,“婷宜,馬上你就可以重見天日,看到我和齊兒了。”
翌日,瑤瑤醒來,穿上外套,佩戴好長鞭。屋內空空不見人影,而桌上卻放著衡逸的佩劍和紫金葫蘆。
她舉起佩劍和葫蘆:“你個死衡逸,還以為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呢!”說著,她走出了門,“李衡逸,你給我出來!李衡逸——”
“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呢?”秦赫齊突然出現,一隻手背在身後,“大吼大叫的可不怎麼可愛哦~”
“你個臭流氓!”瑤瑤一把揪過秦赫齊,“我問你,李衡逸呢!”
“下山啦。可能,先回去了吧。”
“不可能,我信你個鬼喲!”說著,瑤瑤掄起了拳頭。
“唉哎哎哎……”秦赫齊放下了瑤瑤的拳頭,鬆開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沒我,你至於那麼快醒嗎?”
“瞎說,明明就是李衡逸救的我……”忽然,瑤瑤一陣頭暈目眩,秦赫齊立馬將她扶住。
“喂喂喂,沒好透就多躺會兒嘛!”
“我不管,我就要找李衡逸!”瑤瑤甩開秦赫齊,向前走了幾步,“李衡逸——”
而此刻,經過幾個時辰沒進食進水的李衡逸終於掙扎不動倒在了地上,嘴唇乾裂。此時似乎聽見了瑤瑤的呼喚聲,動了動手指:“瑤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