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幽靈敲了敲桌子,大聲道:“開飯,所有人都給我將碗裡的食物吃光,誰要是剩下了,罰五公里武裝越野,1000俯臥撐。”
聽到這話,眾人徹底認了命,還能說什麼,吃吧!
那些心裡承受的男兵還好說,一個個低著頭,彷彿和碗裡的食物有仇一樣,拼命的往嘴裡塞,連咀嚼都顧不上,直接咽了下去。
可女兵們卻臉色難看的端著碗,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知該如何下口。
尤其那影片還帶著聲音講解,這讓她們哪怕不看影片,腦海中還是不斷地閃過那些畫面。
見所有人都抵著腦袋,幽靈不樂意了,大吼道:“都抵著頭幹什麼,都給我抬起頭來看電視,發表下各自的意見。”
比起那些集訓隊員,雲崖表情十分淡定,他可是親手擊斃了10多個恐怖分子,那影片上的畫面根本給不了他什麼壓力。
唯一讓雲崖忍受不了的,就是這紅燒肉沒熟,一口咬下去還有血絲流出了,弄得滿嘴血腥味。
雲崖覺得有必要向伙頭兵們提下意見了,飯菜做的難吃就算了,還特麼沒熟,這豬要是萬一有個病,他不也得跟著嗝屁!
雲崖一邊吃,一邊想著怎麼委婉的開口。
這時,電視裡突然穿出了一聲槍響,很多人下意識的都抬起了頭。但是這一抬頭,他們喉嚨一陣聳動,立刻捂住了嘴。
“嘔…!”
當第一個人開始忍不住吐了出來後,立刻在食堂引起了連鎖反應,所有集訓隊員都趴在地上鼻涕眼淚橫流,拼命的嘔吐著。
看到這一幕,雲崖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然後端起碗筷像教官們的包間走去,他實在受不了這種酸爽的味道。太影響食慾了!
來到包間,呼吸著裡面的新鮮空氣,雲崖感嘆道“這群傢伙還真有先見之明,連空氣淨化器都搬過來了!”
見雲崖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野鬼調笑道:“怎麼,還有你雲崖受不了的時候!”
雲崖撇了撇嘴,這傢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能耐你出去試試啊!要不是有這塊大玻璃隔著,你能吃下去飯,我跟你姓。
雲崖懶得搭理這個喜歡作死的野鬼,對著幽靈大聲道:“報告教官,我想跟你們一桌吃飯,他們太影響食慾。”說道這裡,雲崖指了指外面的人群,滿臉的嫌氣。
幽靈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站了起來:“行,你過來坐在我這裡吃,正好我還有事要處理,我去辦公室吃。”
一邊說著,幽靈一邊向碗裡夾菜,不過他只是選了青菜,紅燒肉 腦花什麼的一點沒動。
等到將碗裝滿以後,幽靈對著發愣的野鬼和獵鷹命令道:“野鬼,獵鷹,你們兩個盯著他把飯吃完。”話落,幽靈轉身腳步急促的走了出去。
而野鬼兩人也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不過等他們看到雲崖又從外面端了兩盤腦花進來後,倆人就覺得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放下手中的飯菜,雲崖自來熟的坐在了野鬼兩個的中間,拿起勺子,笑著向兩人碗中放了幾勺腦花:“來,來來!多吃點腦花補補腦。”
兩人愣然的看著雲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為了噁心他們?不過他們不只一次的見過這種場景,雖然還是有些承受不了,但也不至於像那些菜鳥一樣,至少
看著吃飯是沒問題的。
而雲崖看到兩人沒有動筷,自顧自的將一大勺腦花放入口中,疑惑著問道:“吃啊!怎麼不吃?”
一邊說,雲崖一邊抬頭看著上面的螢幕,此刻影片上已經開始播放法醫攪動死囚腦漿的畫面了。
而且這個畫面還給了特寫,兩名法醫更是肆無忌憚的討論了片刻,然後才開始動手。
雲崖砸了咂嘴,對著畫面評論道:“哎,你還別說,他們這樣絞合一下,跟咱們吃的腦花還挺像的,尤其是在腦花上撒把紅辣椒,比昨天吃的豆腐腦還要像真的,不過這辣椒有點整,下次讓伙房弄點辣椒麵,那就更好了!”
聽到雲崖的評論,野鬼和獵鷹將要動筷的手僵在原地,他們突然覺得,幽靈是真的有事離開了?
“那個雲崖,你,你就沒點感覺嗎?”對面的企鵝面色難看的指著雲崖,臉部的肌肉在不斷的用力,強行控制著自己。
雲崖淡淡的撇了眼企鵝,平靜的道:“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你們是不可能控制住的。來吃口腦花壓壓驚!”
話落,雲崖將紅燒肉的湯汁澆在腦花上,然後輕輕的放在企鵝面前。白色的腦花配合著紅色的湯汁,顯得尤為血腥。
企鵝看了一眼,在野崩不住了,立刻捂著嘴向外面跑去。
只是,雲崖彷彿沒有看到企鵝一樣,如同話癆般不停地說這。這些話就像是有毒一樣,傳入了野鬼等人的耳朵裡面,,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大了個冷顫,然後再看看螢幕裡面那攪動的腦漿和血液混合物……。
野鬼和獵鷹瞬間覺得不舒服了,重點是,他們還不能不看,因為雲崖在這裡盯著他們,眼睛都不待眨的。看的,野鬼和獵鷹身體都有一些僵硬了。
嘿,挺能忍的!雲崖邪惡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兩位教官,你們有沒有見過狙擊步槍子彈穿過人腦的場景?我覺得比這個肯定要厲害的多,我之前翻牆在外網找過一些戰爭的影片,不過只有狙擊步槍子彈穿過人體的照片,那肌肉撕裂的嫩芽都能看得到。”
“還有那肚子撕裂了,腸子都流出來了,狙擊手還得拿手自己塞回去。不過好像太過油膩不好抓?這面塞著,轉頭又流出來了,堵都堵不住。”
雲崖繪聲繪色的描繪著,聽的野鬼和獵鷹明臉都綠了。
“咣噹!”
野鬼和獵鷹還能忍住,但陳善明和苗狼沒怎麼樣,但旁邊有幾人卻受不了了,直接放下飯盆衝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雲崖滿臉無辜的問道。不過他很快就無視了那些人,繼續熱情的招待野鬼和獵鷹,一副主人的模樣。
“兩位教官辛苦了,來嚐嚐這烤雞翅,我跟你們說,其實戰場上面,那些被炸死的人,或者被燒死的,那味道其實跟烤肉的味道差不多,外酥裡內,還帶著血絲。哎,愣著幹嘛,你們們快吃啊!”雲崖不停的催處著。
野鬼 獵鷹兩人此刻都有掐死雲崖的心了,心中忍不住怒吼道:“吃你妹啊 吃!”
他們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人心中充滿了悔恨,本來他們仗著自己的經歷多,想看那些菜鳥的笑話,結果卻把自己搭了進來。
在加上他們執行過很多次任務,自然也狙殺過人,所以雲崖這一描述,他們就想起來了之前狙殺那些
人的場景,胃裡面能舒服才有鬼了。
如果是戰場上,他們還能靠外部的壓力抑制住這種感受,但問題是,這特麼在食堂啊!
此刻的野鬼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自己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幸虧他只是心裡吐槽一下,沒有直接說出來,不然那不是騙吃騙喝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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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雲崖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還要繼續說下去。野鬼連忙面色僵硬的放下碗筷:“我,我吃飽了。你,你們繼續。”
他不是故意在結巴,而是因為他現在忍的很辛苦,馬上就要崩不住,噴出來了。
旁邊的獵鷹也差不多的情況,不過他沒有野鬼那麼要強,非得留下一句場面話,然後才腳步僵硬的向外走去。獵鷹則是直接丟下飯碗,然後慌忙向外跑去。
雲崖笑看著那兩個倉皇逃竄的身影,轉頭對著剩下的幾人道:“我還沒說完呢!咱們繼續!”
“嘩啦!”聽到雲崖的話,剩下的幾人立刻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向外衝去,只留下雲崖一人,獨自做在食堂裡。
“班長!再給我來一碗飯。對了,這電視別關啊,下飯!”雲崖大聲開口道。
聽到雲崖的話,炊事班的班長直接端著一大碗飯過來了,等到了雲崖這裡,那班長笑著給雲崖將飯盛滿,然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牛叉。”
他們不用看影片,自然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看那些教官的表情,班長由衷的佩服雲崖。
“謝謝班長!”雲崖嘿嘿笑了笑。
“不用謝,你這是第一個!”班長也忍不住樂了,雖然他們訓練任務沒那麼重,但那些教官還是沒少折磨他們,看到有人教訓了教官,他們心中十分解氣。
雲崖笑了笑,然後端著碗重新開始吃飯,一邊吃,他還一邊看著那迴圈播放的影片。
說實話,軍人和醫生哪個更能抗住這種血腥的事情,雲崖不太清楚,也許很多軍人的反胃不是因為血腥,而是因為這些傷口都是他們手裡的武器造成的,更多的是一種心理負擔。因為他們在殺人,醫生卻在救人,雖然兩者的初衷都是維護這個國家,但相對來說,士兵的心裡問題,要比醫生難克服的多。
不過醫生也差不到哪裡去,尤其是法醫!
經驗豐富的法醫,心裡承受能力堪稱變態,他們不只要面對新鮮的屍體,還要解剖那些腐爛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屍體。
光是那種腐臭味,雲崖想想就噁心,但有些法醫還能面不改色的端著飯碗,邊吃邊討論著屍體上的問題,雖然說起來有些誇張,但這卻是法醫的基本操作。
很快雲崖便吃完了,等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牲口,尼瑪,自己沒事也就算了,甚至還直接讓幾個教官都敗退了,這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也不能怪他們這個表情,雖然雲崖確實是沒有現場看那樣的場景,但是能將教官都能弄吐了……這很有點東西好吧?
至少他們看了現場,結果一個比一個吐得慘,而那些教官一點事情都沒有不說,還能坐在那裡嘲笑他們。
結果雲崖坐過去沒一會兒,他們便臉色狂變得就衝出來了,這樣眾人感覺十分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