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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萬年孤獨 (上)——終焉之歌 第244章 新王登基,舊王已死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幾顆長相怪異的樹木生長著,樹木的樹幹上有著一張醜陋的人臉。無窮無盡的蟑螂匯聚在這裡,無論是人型蟑螂,還是進化都沒有進化成功的地球普通蟑螂,還是白色的王族蟑螂,它們都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的號召一樣,來到了這裡,擁簇著幾隻蟑螂,蟑螂族階級森嚴,沒有蟑螂敢以下犯上,可想而知這些中心的蟑螂身份有多麼的崇高。幾隻像山巒一樣巨大的人型蟑螂如眾星拱月一般,守護著一個天空中的王座,它們恭敬的單膝下跪,為自己的王獻出最赤誠的忠誠。

王座的背面上印著十二惡魔還有八大天使,詭異中帶著和諧,像是上帝親自操刀的作品,宇宙中平衡是第一原則,光明與黑暗同源共生,存在著無堅不摧的長矛也必定存在著萬物不破的巨盾,一種物體總有一種與它相對的存在,荒誕而現實。二十雙眼睛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任何一個看見它們的人都會被它吸引,它們的眼睛詭異而陰森,但只要看見了,就永遠無法移開視線然後逐漸走向死亡。

一個人坐在王座之上,它長著三對巨大的翅膀,渾身的鱗甲結實而又可靠,血紅色眼睛似乎能夠吞噬一切,遠超自己身體構造的巨爪揭示著它的身份。一身陰森的破舊黑袍被它穿在身上,它就像是西方神話中的死神,只是少了一把死亡鐮刀。

它沒有死,它怎麼可能死呢?它可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生物,至少無數生物都是這樣認為的,它是觀察者,觀察了世間萬物的執行與變遷,它是生命的裁判,它可以輕易決定一個種族的生存與繁衍,它看著人類這個弱小的種族從曾經的渺小到如今的統治世界,它害怕著,既害怕這個種族,也害怕兩個人,兩個不能被稱為人類的人。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敗景象,幽靈放蕩歌唱

黑色迷迭香綻放,藤蔓蜿蜒生長

靈魂張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

像是死神吟唱的樂曲響起,冷寂孤獨的女聲響起,在空曠的黑暗中蔓延許久。這首歌叫做“懺悔錄”,是地球上著名的三大禁曲之一,它不過一年的傳唱導致數千人自殺,它是惡魔的音樂,也只有惡魔才有資格聆聽,享受著其中死亡的美妙滋味。它閉著雙眼,靜靜聆聽著,如果有任何人類在場,現在恐怕都由於這詭異的樂曲而自殺了,加上清寂詭異的女聲,讓這音樂更加陰冷。

不用懷疑,人類世界上的三大禁曲都不能算是音樂了,正常的音樂不可能導致人死亡,而這三大禁曲全都是依靠次聲波和其他手段來刺激大腦皮層神經,人的腦部和頻率20HZ的次聲波能產生共振,不能用意志力來剋制。人類世界上擁有的一切對於本歌的資料都是虛假的,很簡單,因為聽過的人都已經死了,更別談什麼記住歌詞了,只有這裡才有這首亡魂之曲原本的樣子。

無數死人的面孔從它的眼前浮現,可笑的刺激,它可以輕鬆的透過身體微操縱那破除這一切,但它不想這麼做,它想體會一下這樣的恐懼,恐懼呀,多麼遙遠的詞語呀。身邊的所有蟑螂都消失了,只剩下它孤身站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十三只血紅的眼睛在它身前注視著,身後一隻白骨一般乾瘦的手挽住了它的腰,無數殘缺的手臂伸了出來,想要將它拉下地獄。

這是第二層次,第一層次是透過次聲波完完整整啟用人類的恐懼,能夠在這裡活下來的人,都是意志力堅定到了極點,屬於無論使用怎樣的方法嚴刑逼供都無法從他口中套出一點話,也只有這樣的層次,他們才能活下來,但活下來的前提是他只聽一下就快速關掉音樂,但就算這樣,能夠活下來的人也會患上抑鬱症還有其他精神疾病,一輩子活在無窮無盡的恐懼之中,最後走向自殺的道路。這是上帝的歌曲,佳曲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有上帝才能創作出這樣的歌曲。

第二層次是透過精神暗示讓人產生自殺的想法,法國人將它稱為“L’Appel du vide”,意為虛空的呼喚,指在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時,比如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中,人們站在山頂,看著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人們心裡往往會產生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感覺,死亡的威脅被無限制的壓制,讓你心癢癢的誘惑感會充斥著你的全身。到了第二層次,“虛空的呼喚”會到達頂點,先讓你感受到無限的恐懼,最後給你一條無限光明的道路—死亡,試問又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呢?

它睜開眼睛,輕輕揮了揮手,所有幻境都消失了,終於第三層次來臨了,它的身體滲透著黑色的血液,第三層次音樂開始急促起來,終於它們也忍不住了,直接操縱你的神經,讓它們產生錯誤的決定,它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音樂戛然而止,它的心臟又開始了跳動,身體的所有傷口消失的無影無蹤,它是觀察者,最接近神的存在,也只有神才可以傷害它,就算是伊凡和該隱也不行。

它坐在王座之上,底下是無數沉浮的手下,屍骨鋪成的道路從天空直到地面,無論是誰,心中都會產生無窮的霸氣,這是我統治的天下,它如同上天降下來的神明,神聖而不可侵犯,所有蟑螂都單膝下跪,不敢抬起頭直視這位無上的君主。它又閉上了眼睛,雙手放在王座的兩側,這是它的天下,這是觀察者的天下,它可以輕鬆創造出一個統治世界的種族,自己怎麼可能又做不到呢?

一隻人型蟑螂睜開了眼睛,它同樣是三對翅膀,同樣是不比人類大多少的身體,與周圍那些動不動就比山峰還大的蟑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它的眼珠血紅,像是從中滲透出了鮮血。它靜靜地飛了起來,飛到了那位無上的君主之前,君主睜開了眼睛,自豪的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孩子。”

這是蟑螂族對於王權的繼承的禮節,只有憑藉自身力量闖過亡靈之曲,它才有資格繼承王位,現在,這只蟑螂相當於蟑螂族的太子了。它的孩子不多,它們都曾想繼承父王的王位,繼承父王天下無敵的力量,但結果就是它們全都死去了,要知道,繼承王位最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自身實力到達SS+。

它從王座上起身,同樣張開了自己的雙翼,大手拍在它的肩膀上:“我終會死去,沒有什麼是永垂不朽。彼時,我會去找尋無盡的星空,而你……終將加冕為王。”

“新王登基!吾王萬歲!”無數蟑螂整齊的大吼起來,聲音整齊劃一,幾乎要透過音波振動這個世界。

小蟑螂的臉上沒有笑容,似乎這對它而言不算是什麼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一樣,它的心中藏著心事,藏著一道抹不開的身影。觀察者穿著破舊的黑袍,大笑著,這是它一生中最高興的時候,這意味著這個諾大的世界有人繼承了,這只小蟑螂將是第二任觀察者,代表著上帝觀測著整個世界。

“我會為你打下江山。”它將手背在背後,看向天空,“區區人類不足為懼,就算是他們所有的SS級人加起來也不夠我們的上千萬分之一,就算他們擁有核武器,那又怎麼樣呢?以為區區“黃帝”就可以戰勝我了嗎?愚蠢而可笑!”它只有兩個對手,兩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類,因該不能算對手,畢竟它一直只是他們兩人手中的玩具罷了,堂堂觀察者,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試問又有誰能夠忍受呢?自己守護的種族中出現了可以戲耍它自己的存在,它可是天空中無上的黑色主宰,代表著死亡。

“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殺死他們。”它留下了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新皇登基,先皇下臺,不過它依舊是蟑螂無上的主宰,戰爭還沒有結束,它需要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們打下這江山,消滅那兩個傢伙,那樣,它才會放心的離開。那兩個傢伙又在佈局,又在博弈,將天下蒼生當作他們戲耍的棋子,它忍耐了無數次,但這一次,為了自己的孩子,它再也無法忍受了,它挑起了轟動地球的聖戰,它要帶領著自己的蟑螂族清掃所有的人類,領導著自己的死亡軍隊,對那兩個傢伙發起攻擊,它會用自己的生命還有自己的蟲族大軍為孩子鋪好後路。

“你們兩個人又找到了什麼呢?連你們都會驚訝的東西嗎?我很好奇呀……”它站在天空之中,蟲族大軍將地面染成了黑色,這是無敵的軍團,在場的所有蟑螂都是SS級的存在,甚至它的二十親衛隊都是SS+,但它心中依舊沒有一點把握,它是無上的至尊,那他們兩個人是什麼呢?神明嗎?還遠遠算不上,不過他們在這三維世界中已經足夠被稱為神明了。

天空中無數蟑螂跟著它的步伐向著更上空發動進攻,它們全都是SS級的存在,甚至還有些已經達到了SS+,這樣的力量就算是統治銀河系,只要有宇宙飛船那都是可以做到的。天空中有兩個人,一個人一身黑衣,嘴角帶著慵懶的笑容,另一個人是一個美國人,穿著一身貼身的黑色西裝,看起來很帥。

“遊戲還要繼續喲,不能離開。”

它絕望了,它第一次絕望了,就算地球在此刻爆炸它都能活下來,就算是太陽毀滅,黑洞吞噬它都能活下來,但它還是輸了,他們兩個人只是揮了揮手,像打發乞丐一樣,它就像一枚炮彈一樣落在了地上,所有手下都死了,被扭斷了脖子,一隻又一隻墜落在地上。他們兩個人的笑容,讓它膽寒,它無論多麼努力,就算假死,就算逃避,還是逃不過他們兩人的手掌心。

“睡睡吧,太累了。”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它的眼睛突兀的閉上了,只剩下了心中無法斷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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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貌似是我寫作一週年啊(後臺顯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