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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飛了

兩年前,塗飛和兩個朋友在村東“小毛酒館”裡喝酒,酒至半酣,塗飛溜出來解手。

當這小子走到江小毛臥室窗前的時候,透過玻璃窗,塗飛看到酒店老闆江小毛新婚不久的妻子,獨自一個人在房裡躺著休息。

因為,天氣比較熱,所以,江小毛媳婦穿的並不多。

看著那動人的玲瓏曲線和雪白的肌膚,塗飛這小子當時就動了歪心思,看看左右無人,藉著酒勁就直接闖了進去……。

塗飛這小子在村裡也是橫慣了,在人家家裡強睡了人家媳婦之後,不但沒有逃走,反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酒桌上與兩個朋友繼續喝酒。

幾杯酒下肚,塗飛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酒桌上和兩個兄弟炫起了江小毛媳婦的皮膚是如何如何的白,又是如何如何的滑,聲音是多麼多麼的消魂。

塗飛說的是口沫橫飛,神色、言語之間均是極度猥褻,這話卻正好被前來上菜的江小毛聽到了。

江小毛本想藉著上菜的機會,敬塗飛兩杯酒,作為生意人,江小毛的生意原則就是和氣生財,但凡有人來他的小酒館裡吃飯喝酒,不管那人是誰,江小毛都會抽出時間來敬客人兩杯酒,這也是他的小酒館生意一直紅火的原因之一。

當江小毛端著菜和酒來到塗飛幾人喝酒的房間時,塗飛正講的眉飛色舞的,言語間好像還夾雜著自己老婆的名字,江小毛因為不明就裡,就沒敢當面發作,而是陪著笑把酒和菜放在桌子上後就轉身出去了。

這一幕落在塗飛眼裡,惹得塗飛哈哈大笑,也因此更加看不起江小毛,於是言語間就更加露骨了,甚至還藉著酒勁,揚言以後要天天來找江小毛的老婆睡覺。

和塗飛喝酒的另外兩人,也是村裡的小混混,兩人在一旁只是一個勁的吹牛拍馬,直把塗飛誇得是美如潘郎,武如子龍。

三人正侃的開心,房間的門突然再度被人猛的推開了,塗飛三人也沒在意,繼續大聲的說笑著。

一來是三人的確是喝的多了,反應有點慢,還以為又是江小毛和其家人前來上菜;二來是三人在村裡也是橫行慣了,壓根就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塗飛正說的興起,冷不防被來人一拳打在臉上,“撲通”一聲已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那人狀若瘋狂,一拳打倒塗飛後,又叫喊著撲了上來,對著塗飛又是踢,又是打的,嘴裡還不斷的發出讓人聽了極度心酸的笑聲。

等塗飛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他雙手護住頭部,努力抬頭看去,發現揍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平時見了自已就點頭哈腰的江小毛,不由一陣火起,尋個機會,身子一縱就站了起來,照著江小毛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塗飛從小就跟著高人學習功夫,現在雖然酒醉可是一身功夫仍在,剛才他是沒防備這才被江小毛得手,如今他這一奮力反擊,手無縛雞之力的江小毛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江小毛一邊踹一邊罵,正踹的起勁,一個冷不防就被塗飛一腳踹翻在地。

江小毛被塗飛踹倒在地後,一翻身就又爬了起來,衝著塗飛又撲了上來,神態如瘋似狂。

“瑪勒個壁,你小子找死。”塗飛恨恨的罵道。

說話間江小毛已經撲到身前,張嘴就咬。塗飛這次早有準備,一個擺拳外加一個側踹,再次把江小毛打倒在地,然後他不等江小毛起身,就又衝了過去,雙腳輪流對著江小毛就是好一頓猛踹。

直把江小毛踹的渾身是血,出氣多進氣少,另外兩個小混混這才反應過來。

兩個小混混害怕鬧出人命,連忙一起衝上去抱住塗飛,然後兩人連拖帶拉的硬是把塗飛拉了出去。

塗飛回到家後,兩個小混混勸了他一會,就走了。等到兩個小混混走後,塗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江小毛老婆的身影。

後來,實在睡不著的塗飛,就溜出了門。

這小子溜達來,溜達去,就又溜達到了“小毛酒館”。

這個時候,“小毛酒館”已經關門了,但是院子裡卻是燈火通明,而且,從院子裡隱隱約約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和男人的咒罵聲。

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塗飛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偷偷的跳進了江小毛家的院子裡。

堂屋的門關著,哭泣聲和咒罵聲是從江小毛的臥室裡傳出來的。

塗飛悄悄湊到窗前向內一看,只見江小毛面如白紙仰面躺在床上,他老婆發和母親則是一個站在地上,一個坐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給江小毛擦拭身上的血,他的父親則在一旁跳腳大罵塗飛禽獸不如。

塗飛站在窗外仔細聽了一會,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江小毛聽到塗飛的隱言歲語中,提到了自己老婆的名字,他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卻是著急的很,深怕自己新娶的老婆被塗飛佔了便宜。

從包間出來後,江小毛就直奔臥室,當江小毛看到老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樣,又聽了老婆的哭訴後,頓時大怒,於是就有了前面和塗飛拼命的一幕。

就聽得江小毛的父親恨恨的罵道:“天殺的塗飛欺人太甚,老婆子你在家好好看著兒子和兒媳婦,我老頭子這就去派出所報案,一定要將塗飛這個惡棍繩之以法。”

塗飛聽了,頓時惡向膽邊生,他輕輕的把門從外邊擰上,然後又從江小毛用來進貨的三輪摩托車裡,放出半盆汽油,潑在門上,這小子做好這一切後,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打著,往門上一扔轉身就跑了。

當時正值夏天,老天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下過一滴水,東西實是乾燥的很,再加上那半盆汽油的推波助瀾,火頭一起,轉眼間火勢就大了起來,等左鄰右舍趕來,七手八腳的把火弄滅時,江小毛家的房子已經被燒成了一片廢墟,而江小毛一家四口也全都被燒成了焦炭,那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那天晚上,從江小毛家裡出來後,塗飛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吃了飯,塗飛這小子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照舊出去閒逛,找人喝酒、玩牌,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一天晚上,塗飛在一個朋友家喝酒,正喝得高興時,那個朋友的手機突然響了。

那個朋友接通電話,說了幾句話就趕緊掛了,一臉緊張的告訴塗飛。

“飛哥別喝了,大事不好了。”

塗飛喝得正高興呢,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打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覺著臉嚷道:“我說你小子別掃老紙的興啊,快過來,接著喝。”

“飛哥,真的不能再喝了,你趕緊跑吧。”那個朋友說著,走到,塗飛跟前,趴在塗飛耳朵上小聲說了幾句。

塗飛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道:“你小子沒有騙老紙吧?”

“千真萬確啊,飛哥,”那人道,“在江小毛家著火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和江小毛發生了衝突,而且,在火起的時候,還有人看見你從江小毛的家裡翻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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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著,就往外推塗飛,一邊推一邊道:“飛哥,你快點走吧,現在,我爸正陪著派出所的民警吃飯呢,等一會警察來了,你再想走,可就走不掉了!”

塗飛聽那朋友如此一說,當時,嚇得是汗如雨下,酒一下子就醒了,飯也不吃了,東西也不要了,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跑。

這小子連家都沒敢回,從朋友家出來後,就直接跑去找他師傅了。

這一走就是兩年,這兩年來,塗飛一直躲在他師傅家裡,從沒有回過小江村一趟。

今天,這小子也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回家看看,於是,就瞞著他師傅偷偷跑了回來。

塗飛走到江玉峰家門口時,正好遇到齊麗出來倒水。

這小子一見到齊麗頓時就邁不動腳步了,他看看左右無人,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翻牆進入了齊麗的家。

齊麗倒了水,正想關門休息呢,就在這時,塗飛突然闖了進來,還沒等齊麗張口喊叫,塗飛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摁到了沙發上。

......

如果不是江大龍及時趕到,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

在塗飛的眼裡,江大龍就是一隻弱小的螻蟻,自己隨時都可以掐死的存在。

所以,認出來人是江大龍後,塗飛就想當然的認為,自己一拳就能把江大龍打倒。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拳不但沒有打倒江大龍,反而,被江大龍隨手一拳給打飛了出去。

這讓塗飛大為惱火,惱怒之下,這小子頓時就失去了理智,從腰間抽出短刀,就又衝了進來。

他一心想著把江大龍這個螻蟻一刀砍成兩半,以報江大龍那一拳之恨,所以,這一刀,塗飛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江大龍正擦鼻血呢,等他反應過來時,塗飛的短刀離他的頭頂已經不到半尺了。

倉猝中,江大龍下意識的抬起右手一擋,奇蹟發生了,塗飛就感覺這用自己盡全力的一刀,就好像砍在了一塊石頭上,震的他手腕發麻。

看著,毫髮無損的江大龍,塗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他塗飛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一刀,到底有多強。

可以這樣說,塗飛的這一刀,就是一塊拳頭的大的頑石也能斬開。

可是,江大龍只是用自己的拳頭就輕輕鬆鬆的擋了下來。

難道說,江大龍的拳頭竟然比堅硬的石頭還要結實?

這已經超出了塗飛的認知。

就在塗飛發愣的時候,江大龍卻不幹了。

“麻痺的,竟敢想用刀砍死老紙,看老紙不打死你。”

心裡想著,江大龍對著塗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說真的,江大龍的拳腳打在塗飛身上,塗飛就感覺江大龍像是在給自己撓癢癢似的。

就在塗飛反應過來,想要掄刀再砍的時候,江大龍的右拳已經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微弱的綠光一閃,塗飛再次悲催的倒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