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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此地無銀三百兩

被小二哥這一逗,本來人困馬乏的獨孤信和石猛二人頓時睏意全無,二人便向小二哥討來剃刀,各自剃了鬍鬚,再將楊逍身上的衣裳褪下,他們二人各自換了一身衣裳,拜託夥計幫他們把那些換下來的衣裳漿洗了,趁著日頭好,趕緊晾了晾。

二人趁著時候尚早,趕緊補了一覺,大概在申時前後,楊逍先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差不多被人給扒完了,就明白了個大概。他趕緊叫醒了獨孤信,幾個人本來約好了要在上峨眉山之前,一起洗個熱水澡,免得蓬頭垢面地上山,在郭襄和程英留個好印象,不至於太失禮。

三個人大致收拾了一下,各自拿好需要攜帶的東西,就出了門,不自覺地又走到上次買酒的那條街道上,酒香可真的是沁人心脾啊,石猛的饞蟲又被勾了出來,可是一摸身上,盤纏已經所剩無幾,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話說石猛被酒香給勾住了,那獨孤信和楊逍二人呢?也差不多!他們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可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壇子,那一次一次的深呼吸就很說明問題。三個人自從喝過兩次好酒以後,就都對酒的魅力難以釋懷。

也難怪,酒上古時代就有了,且流傳千年,古往今來,無數人為其痴迷,這是一種特殊的食品,是屬於物質的,但酒又融於人們生活之中不可缺少的東西。大多數的酒都是以糧食釀造的,酒緊緊依附於國計民生的根本——農業,成為國計民生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糧食生產的豐歉是酒業興衰的晴雨表,各朝代統治者根據糧食的收成情況,透過釋出酒禁或開禁,來調節酒的生產,從而確保民食。雖然歷史上好多朝代都在禁酒,可是酒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老百姓的飯桌。

在中原大地上,酒,形態萬千,色澤紛呈;品種之多,產量之豐,令人讚歎。地無分南北,人無分男女老少,飲酒之風,歷經數千年而不衰。飲酒的意義遠不止口腹之樂;在許多場合,它都是作為一個文化符號,一種文化消費,用來表示一種禮儀,一種氣氛,一種情趣,一種心境;酒與詩,從此就結下了不解之緣。所以才會有“李白斗酒詩百篇”之佳話流傳。

酒,它是一個變化多端的精靈,它熾熱似火,冷酷像冰;它纏綿如夢縈,狠毒似惡魔,它柔軟如錦緞,鋒利似鋼刀;它無所不在,力大無窮,它可敬可泣。它能叫人超脫曠達,才華橫溢,放蕩無常;它能叫人忘卻人世的痛苦憂愁和煩惱到絕對自由的時空中盡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無忌,勇敢的沉淪到深淵的最底處,叫人丟掉面具,原形畢露,口吐真言。

因醉酒而獲得藝術的自由狀態,這是古老的藝術家們解脫束縛獲得藝術創造力的重要途徑。“志氣曠達,以宇宙為狹”的魏晉名士、第一“醉鬼”劉伶在《酒德頌》中有言:“有大人先生,以天地為一朝,萬期為須臾,日月有扃牖,八荒為庭衢。”“幕天席地,縱意所如。”“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孰視不睹山嶽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慾之感情。俯觀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之載浮萍。”這種“至人”境界,就是酒的魅力的典型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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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帶當風”的畫聖吳道子,作畫前必酣飲大醉方可動筆,醉後為畫,揮毫立就。“書聖”王羲之醉時揮毫而作《蘭亭序》,“遒媚勁健,絕代所無”,而至酒醒時“更書數十本,終不能及之”。李白寫醉僧懷素:“吾師醉後依胡床,須臾掃盡數千張。飄飛驟雨驚颯颯,落花飛雪何茫茫。”懷素酒醉潑墨,方留其神鬼皆驚的《自敘帖》。草聖張旭“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於是有其“揮毫落紙如雲煙”的《古詩四帖》……這些酒後吐真言、酒後靈感突然迸發的人,大多都是性情中人。

不同酒的色、香、味、體所形成的風格給人以不同的感覺和享受,使人“知味而飲”,倘若嗅到酒氣就退避三舍,只能說老天爺沒賜予他這份福分。《漢書·食貨志》稱酒為“天之美祿”,祿者,福也。不能享受這份福的人,自然也就沒福了。但是,縱然是有福之人,不擇其香,不辨其昧,不思其品,不探其趣,來者不拒,只顧牛飲,地瓜幹子酒也喝,藥用酒精兌可白水也能解饞,喝不出藝術的感覺,喝不出品位,似乎又是一種悲哀了。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也得有人識。

蘇東坡在《書東阜子傳後》中自述:“天下之不能飲,無在予下者。”這是他對自己酒量的一種評估,又說“天下之好飲,亦無在予上者”,是說他對酒的喜歡程式,既沒酒量,又如此熱衷,當然是對酒情有獨鍾了。美酒的魅力是妙不可言的,只有親自品嚐過,才會有切身體會。

三個人一步三回頭地走過那個酒坊,越走腳底下越覺得沉重,越走越覺得後悔。為了掩飾尷尬,石猛便給獨孤信和楊逍二人講起了道理:“酒以陳者為上,愈睞愈妙。暴酒(指倉促釀成的酒)切不可飲,飲必傷人。此為第一。酒戒酸,戒獨,戒生,戒狠暴,戒冷;務清,務潔,務中和之氣。或謂餘論酒太嚴矣。然則當以何者為至?口:不苦,不甜,不鹹,不酸,不辣,是為真正的好酒。這剛剛釀出來的酒,雖然香氣撲鼻,但絕不是上上品,飲則傷身,咱們三個還是不要惦記了。飲酒的目的在於‘借物以為養’,而不能‘身為物所役’,你們記住沒?”

楊逍道:“石大哥說得好,好一句飲酒的目的在於‘借物以為養’,而不能‘身為物所役’,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如何個解釋法?”

石猛尷尬地笑了,沒想到楊逍這嘴可真厲害,輕描淡寫之間,就把石猛給問住了。如果再討論下去,肯定會越來越說不清楚,還不如就此打住。石猛想了想,便問獨孤信和楊逍道:“二位兄弟,咱們明天要上峨眉派拜見郭襄郭女俠,可這郭女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