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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心灰意冷

見宮祁瞑這個表情,老爺子立刻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看著葉凝白和宮睿煊道,“凝白啊,你和煊煊不在家,都沒有人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飯,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陪爸吃頓飯好不好?”

葉凝白不忍拂老人家的意,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見她願意吃東西,宮祁瞑臉上多了兩分笑意,他立刻跑到廚房去囑咐傭人,做一些葉凝白愛吃的口味清淡的飯菜。

宮家的廚房很大,整潔寬闊,一應用具俱全,但是宮祁瞑卻幾乎從來都沒有進來過,因為他裡有傭人,軍隊上有食堂,所以宮祁瞑從小到大進過廚房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但是現在,他站在廚房裡,想到的卻是從前葉凝白為他做過的飯菜。

他有慈愛的父親,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兒子,明明已經擁有幸福的家庭,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都變了。

父親指責他,兒子怨懟他,凝白如今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與他多說。

可是他也只是想要讓一切回到往昔的樣子而已。

飯菜很快上桌,老爺子瞥了一眼清淡的菜色,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他這兒子總算還沒有糊塗到底,還知道疼媳婦,尚且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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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看葉凝白,望著一桌子飯菜面色淡然,不見任何波瀾,老爺子又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人心都是會寒涼的,再好的姑娘,也經不住他家混賬兒子這麼折騰。

雖然老爺子對宮祁瞑的行為十分不滿,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宮睿煊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一定不會接受親生母親意外的媽媽,所以儘管和宮祁瞑說過很多氣話,但是老爺子內心還是不希望葉凝白與宮祁瞑離婚。

宮睿煊本就早熟,再加上這麼多天宮祁瞑對葉凝白的態度被他看在眼裡,他早已明白父母之間的矛盾並不是簡單的吵架,所以並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想著讓兩人和好,而是一直往葉凝白的盤子裡夾菜,說話逗她開心,勸她多吃些東西。

或許是母子天性,宮睿煊幾句話就讓葉凝白心情好了很多,兩人互相夾菜,說說笑笑,這麼一餐飯下來,葉凝白雖然沒吃太多東西,但是情況已經比在軍隊上好了很多,至少吃進去的東西沒有吐出來。

而老爺子則在一直在心裡盤算,怎樣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雖然葉凝白在他面前表現得並不明顯,但是老爺子還是敏銳地發現,自從進門到現在,葉凝白臉一句話都沒有與宮祁瞑說過。

老爺子心裡有自己的算盤,葉凝白一直在與宮睿煊說話,不知這三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樣把宮祁瞑給忽略,但是宮祁瞑並沒有介意,見葉凝白終於吃了一些東西,他也放心了很多。

吃完晚餐,宮睿煊擺出撒嬌的樣子,要葉凝白帶他到外面的花園散步,葉凝白想著宮睿煊剛才吃了不少東西,散步可以消食,於是就答應了。

葉凝白帶著宮睿煊去了花園,傭人收拾好餐桌後都退了出去,一時間,偌大的餐廳裡只剩下宮祁瞑父子二人,老爺子看著眼前穩如泰山的兒子,心裡又氣又急,但是想到宮祁瞑的倔脾氣,只好裝出一幅孤寡老人的可憐模樣。

“你們夫妻倆的事情我懶得管,我雖然喜歡小白這個兒媳婦,但是你做出這麼些事情,我也沒臉勸她繼續和你過下去,你與小白離婚也好,繼續好好過日子也罷,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兩個都是做父母的人了,不需要我一把年紀再來多事,但是煊煊是我的孫子,我這個老頭子好久沒見著孫子,今天留他在家裡住一晚的權利我還是有的吧?”

老爺子算盤打得很好,他嘴上說只要宮睿煊留下,但是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宮睿煊離不開葉凝白,如果宮睿煊留下,宮祁瞑和葉凝白今晚勢必也會住在家裡,這樣經過一晚上的緩和,或許兩人的關係還能回溫。

宮祁瞑原本是想讓葉凝白吃些東西就回去的,但是想到今晚回家後葉凝白的情況確實有所好轉,所以就答應下來。

“那我和凝白也在家裡住一晚,明天一起回去。”

見宮祁瞑點頭,老爺子心情好了不少,葉凝白和宮睿煊散步回來後,他就帶著宮睿煊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夫妻兩人,不管矛盾有多大,和好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兩人有獨處的時間,才會有和好的可能。

宮祁瞑看了一眼壁鐘,時間還早,於是開啟了電視機,拉著葉凝白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把遙控器塞進她手裡。

葉凝白接過遙控器放在茶几上,並沒有看被宮祁瞑開啟的電視,而是直接起身朝樓梯走去。

宮祁瞑叫住她,“凝白,你去哪?”

葉凝白站在樓梯前,沒有回頭,輕輕吐出兩個字,“休息。”

宮祁瞑既然默許父親把煊煊帶回房間休息,那就說明他答應了父親今晚留在家住一晚。

葉凝白原本以為宮祁瞑會阻攔她,卻沒想到宮祁瞑只是走到她身邊,然後扶著朝樓梯走去,宮祁瞑小心翼翼地扶著葉凝白,生怕她摔著自己。

這幅模樣落在葉凝白眼裡,只剩下苦澀。

如果是從前,宮祁瞑這樣溫柔地對她,她一定會高興,但是現在,她明白宮祁瞑認定了她與洛子然之間的不清白,所有的體貼與忍讓都只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

回到房間,葉凝白仍舊沒有理會宮祁瞑,她給自己換上睡衣,然後到簡單洗漱了一下,葉凝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宮祁瞑也已經換好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看著她。

雖然她並不想與宮祁瞑睡在一張床上,但是葉凝白明白自己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她索性不浪費力氣,免得到時候兩人動起手來傷到寶寶。

她掀開被子正要躺下,手腕卻被宮祁瞑握住,她抬頭,見宮祁

瞑神色溫和。

“凝白,把衣服脫了。”

葉凝白一愣,然後依言開始去解睡衣的帶子,論力氣她比不過宮祁瞑這個上將,論感情宮祁瞑也不會和她講道理,所以她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乖乖聽話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她對宮祁瞑已經心灰意冷,所以對於葉凝白來說,只要宮祁瞑不傷害她肚子裡的寶寶,做什麼她已經不在意了。

見葉凝白並不反抗,連一句話都不多便照做,這種被不在乎的感覺讓宮祁瞑心頭的火焰又燃燒起來,但是一想到葉凝白肚子裡的孩子,他只好忍了下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葉凝白很快把睡衣脫了下來,赤裸坐在宮祁瞑眼前,明明是活色生香的畫面,但是葉凝白沒有絲毫波瀾的雙眼卻深深刺痛了宮祁瞑。

在葉凝白的眼睛裡,他看不到愛,也看不到恨,除了灰色的絕望,什麼都沒有,這一刻宮祁瞑才意識到,葉凝白早已心灰意冷,對他已經厭惡到連恨都不願意施捨。

沉默半響,宮祁瞑小心翼翼地抱起葉凝白,然後把她抱進浴室,放進寬大的浴缸裡。

葉凝白依舊是無悲無喜的模樣,宮祁瞑心頭賭得難受,卻也不得不忍下來,他調好水溫,然後開啟水龍頭往浴缸裡放水,水放好後,他又拿出毛巾浸溼,然後仔細地替葉凝白擦背,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坐在浴缸裡的葉凝白卻只覺得難受。

她覺得自己像是宮祁瞑的玩物,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卻無力反抗,只能在他手心裡泯滅自己的意志,乖乖服從所有指示,做所有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

柔和的燈光,氤氳的水汽,瑩白如玉的後背,宮祁瞑半蹲在浴缸外,望著葉凝白的後背,卻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他覺得無比諷刺。

宮祁瞑覺得自己像是在吸食罌粟,用所謂夫妻和睦的假象麻痺自己,到最後折磨了葉凝白也折磨了自己,明明心裡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是大腦卻不聽使喚,眼前的一切都停不下來,為了不讓自己心痛,他只能繼續下去,繼續這樣荒唐的一切,繼續麻痺自己。

沐浴後,宮祁瞑又將葉凝白抱回床上。

誘人的線條,微隆的腹部,白皙的皮膚,還有那雙溼漉漉的眼睛,宮祁瞑喉頭一熱,期身便壓了下來,灼熱的氣息包裹葉凝白微涼的唇瓣,帶著薄繭的雙手從腰間慢慢上移,宮祁瞑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灼熱起來。

沒想到宮祁瞑會突然發作,葉凝白身體一震,卻沒有反抗,一絲絲恥辱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死死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沒有感受到葉凝白的抗拒,宮祁瞑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房間裡的氣息變得曖昧,他伸手扯開自己的睡衣,卻在碰到葉凝白的臉頰時,沾到一些水跡,抬頭一看,他才發現葉凝白緊閉的雙眼和眼角明顯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