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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5 所以?

根據貼吧的ID找到的地址就在我們學校旁邊的網咖裡。

趙弈侖損道:“他應該找個偏僻點兒的地方,這樣找著他也許得要個三五天。”

進了網咖,一股子的烏煙瘴氣。

老實說,我這輩子除了學校網不好的時候去那種比較大型的網咖查資料之外,沒進過這樣的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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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網咖,在老家很常見。小時候不需要身份證也能進去,管制比較鬆散。我記得,十一二歲的時候,自己總想著學我哥半夜通宵去網咖找刺激,但從來沒得逞過。我爸會站在門口拿著掃帚追著我打。

現在在這裡打遊戲的大多看起來像是初中生,身形瘦瘦的,好些男生已經處在變聲期,說話的時候聲音沉沉的。

找到網管,費了好半天勁兒調出監控,一天前使用第123號電腦發帖子的,是個有些肥碩的男生。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他確實不夠聰明,在這樣的網咖裡也在實行實名制,稍微調查,就能查出住址。

刪帖子的第三天,小六跟我說找到他了。

白天,我和蘇哲一同前往。

廉價的月租房裡,那男生先是在看到小六的時候一臉的無所謂,等看到我之後臉上的錯愕都沒來得及遮掩。

他把我們卡在門口,死命抵著門框。

“是你發的那些帖子嗎?”過去一天多,本以為自己不至於氣的發抖,沒成想別那更嚴重。

“不是,你們誰啊?”

“查ID找的你,別死不承認,Z學院旁邊那網咖裡的監控我都錄下來了。”小六抓住門把手,他足足比那男生高了半個頭。

“你也不是專業的吧,都不知道造個假身份?”

言外之意,小六在罵他傻。

我按奈著心裡的怒氣把話挑明:“剛才說的那些,足夠告你,但我不想這麼做。”

“呵,你告我,憑什麼說那是我幹的啊,哥們那會兒吃雞了,有心情發跟你有關的帖子?”

小六稍微用力,把門推開:“跟她有關的?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有說是跟她有關的帖子嗎?”

他爭辯不過,開始耍賴。一直在重複一句話,不是我幹的。

氣的我......想揍他,還想笑。

他的嘴一直嘟囔個不停,總歸只一句剛才一直重複的話。我們根本沒機會插嘴。

小六在他唾沫橫飛的時候撥通了110。

“喂您好,我想說一下最近網路暴力......”

那男生沒等他說幾個字,跳起來把電話結束通話。

“服了你們了!”他漲紅了臉,又開始打哈哈。

“蘇可,手機給我,再打一次。”

“哎哎哎,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

撬開他的嘴花了不少時間。

進了他租住的地方,滿地的垃圾,沒吃完的罐頭泛著酸味兒,時不時招來幾隻嗡嗡作響飛的正起勁兒的蒼蠅。

他把沙發上那一堆髒衣服一摟,騰出地方讓我們坐下。

房間裡貼的滿滿的都是Lo娘的海報,其中幾張只穿了內衣。還真是......宅男。

他彆扭地吞吞吐吐:“那個,就是有個人請我吃了頓飯,說了一下什麼藝術節板報啥啥啥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幹啥的,就給她們把裡面的聲音P掉了,視頻剪輯合成了一下,然後......”

我舉起手機,點開最一開始那幾個大一的女生給我使絆子的影片,問他:“這個?”

“對對對!”他兩眼放光

小六吐槽:“你激動個屁啊,跟撿了寶一樣。”

那男生撇撇嘴,他到底是有點兒怕小六。

“接著說。”我把影片關掉。

“那啥,哎呀,就發了個帖子唄,當時登的是別人的賬號,人畢業好幾年了,我瞎找了號改了下密碼和使用時間。”

然後帶著別人的賬號卻用自己的身份證去網咖,所以找到他沒費什麼力氣。

“說重點吧,那女生叫什麼?”

他捻一捻炸起來的頭髮,嘆口氣接著說:“婁小涵。”

“真的?”我質疑,難免他不會滿嘴跑火車。

“沒聽過,去各學院的名單裡搜一下應該能找到這人吧?”我看向小六,問他:“我這兒有我們學校所有人的名單,Z大的你也應該有吧。”

他秒懂,“有,現在就查。”

“呀呀呀呀”那男生一臉著急地湊過來,“真服了你們了,我說還不行嗎!”

又是這句,聽的我都快膩了。

“所以,她到底叫什麼?”

“張蘊意。”

腦海裡迅速搜尋這個名字,想不起來。

“還是不認識。”

“總之”他強調了一下,“就是那女的,看不上你畫的那幅畫,跟我吐槽了半天,又不敢自己發就找人代發唄。”

他說的,應該是那三個女生裡面的其中一個了。

但她們沒理由針對我和陸向南,難道喜歡他?

我把手機裡預留下來的一些Z大的帖子的截圖和影片拿給那男生看,“這也是你弄的?”

“不是!”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小六站起來握拳佯裝要揍人,“你再胡謅!”

那男生下意識地躲到一旁,眼神明顯慌亂了,但沒打算改口。

“真不是我,你們別欺人太甚行嗎?”

“她要是沒發這種東西我倒寧願繼續當乖乖女。”

“我擦,真不是我!”

再三否認,一點兒都不帶思考的,看來真的不是他。

臨走,我們拿到張蘊意的聯繫方式,小六會以學長的身份搭訕把她約出來。

他一路的不甘,眨眨眼不住地說:“我們青青怎麼辦?”

“那我怎麼辦?”

“哥罩著你。”

“沒大沒小!”我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這種玩笑,在我們相識的十九年裡,見怪不怪。

我們走在林蔭小路上,兩側是略顯深綠的楊樹。

“你現在......還怕跟女生在一起?”

他這問題打過來,搞得我猝不及防。

“我記得初中那會兒不是有經常在一起的嗎.....現在,能緩過來了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怕.....還是不怕?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現在想想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每次做夢夢到的時候,我幾乎都是顫抖著醒來的。

夢裡的那個女孩兒身上永遠是淡藍色的初中校服,她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說最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