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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4 Concomitance

本以為又要去書店……好像我和趙弈侖只去過書店……確實夠單調乏味的,不過這次驚喜來的夠快的,我們去了一座寺廟。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更想去教堂。在老家附近有一座天主教堂,規模不大,但足夠引人注目。偶爾吃著吃著飯遠處會飄來一陣渾厚而低沉的鐘聲,牽引著我的思緒一併到了那個與我毫無關聯的中世紀的西方。

我學英語學的很晚,記得應該是初中的時候才開始,一接觸便深陷其中,加上老師又風趣幽默地講述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愛情,此後就對西方文化沉迷的無法自拔。講真,那個時候我可算不上什麼好學生,別的課都可以不聽,唯獨英語課跟中邪了一樣專心致志。初中開始,只要一看到那座教堂,都有想入教的衝動。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下來,那個教堂也只去過一次,昏昏沉沉的光線裡,人們在虔誠地做著禮拜。

不過,眼前的寺廟也不錯,偶爾古色古香一次,換換腦子。

寺廟裡的小和尚穿著清一色的灰色衣袍,不急不緩地穿梭在香客間,乍一看真的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我沒來過幾次寺廟,唯一一次還是跟著我奶奶上香還願,跟寺廟裡的主持要了兩塊兒年糕吃,甜甜軟軟的。那滋味雖說沒有多麼令人忘懷,但我一直記得,那是份獨屬於童年的味道。

想到了就踮起腳,看看不遠處的几案上有沒有年糕。看的太明目張膽,端著一盤糕點的小師父含笑走過來,問我:“施主,要吃嗎?現在正好是用晚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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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吃嗎?”人家這麼熱情我伸手就想拿,一邊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姑娘也爭著要吃,咿咿呀呀地伸手。她媽媽嫌甜的壞了牙,拉拽著就到一邊上香去了。

我看看她,再看看我自己,突然覺得自己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分別,饞嘴的毛病是從小就遺留的,這輩子估計都別想改了。

我顧不得別的,拿起一塊兒來心滿意足地放在嘴裡咀嚼,忍不住讚歎:“是桂花的味道,沙沙甜甜的,是在哪兒買的?”

小師父被問的語塞,憋笑說:“連空主持做的,這個買不到。”

趙弈侖剛剛直說去找一趟主持,看來應該跟小師父說的是一個人。

本想著再吃一口,又覺得不好意思,收了手,小師父卻把整盤全都塞過來。這麼熱情地被對待著,我也禁不住多看他兩眼,長得還挺清秀。

據說,現在有些和尚工作狀態吃齋念佛,下班之後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我開始還不信,直到領了那盤點心看見趙弈侖朝我招手。

他和一個穿著袈裟的人站在一起,那人看上去有些年齡,卻不是很顯老,隔了老遠都直覺得那人雙目炯炯有神。

我小跑著過去,估計是端著那盤點心的緣故,趙弈侖嘴角掛著笑。

看起來他們像是交談完了,主持說過幾天會有普佛,所以現在寺廟的人相對少些。

我聽著他的話環顧一圈,確實不是很多。忽的,主持從袈裟裡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我那時真的魔怔了,只覺得和尚能對應上的只有吃齋念佛,看到個跟電視裡不一樣的自然有了好奇心,於是踮起腳打量接電話的主持。

趙弈侖敲我的腦袋:“看什麼呢?”

我小聲地問:“哎,你說這個衣服裡面是不是縫衣兜了,那麼大個手機,我去真大,什麼牌子的,能塞得下嗎?”

身後是趙弈侖的笑侃:“你能不能不那麼激動?”

“噢噢噢噢,真的有衣兜!”我見主持把手機塞進袈裟裡,驚呼著。but驚呼的聲音有點兒大了。他好像聽到了。

趙弈侖攬住我的肩膀轉身壓低聲音說:“你剛才在幹什麼呢?”

“沒啥,就看了看有什麼能吃的。”

“怪不得你那麼沉。”

他話音一落我就往嘴裡塞了兩大條桂花糕,含糊不清吐槽:“要尼管!”

九十多斤被他說的這麼不堪,那還不如增肥算了。

他晃晃手裡的東西,沒看清是什麼。又過來捏我的臉,我咳嗽一聲,差點被噎死。

“猜猜我剛才幹什麼去了?”

“布吉島。”

“快吃,吃完跟你說。”

突然後悔為什麼要往嘴裡塞這麼多,他這麼盯著我看,我都不好意思吃下去了。

偏過頭想轉移注意力,視線撞進一池子綠油油的荷葉裡。現在是六月份中旬,來的不巧,只有零散的花苞點綴著在綠色之上,暫時還看不到荷花。

一陣清脆的風鈴聲由遠及近地飄了過來,隨著那聲音看過去,是一棵系滿紅綢子的樹。

我想起了過年的時候在老家那邊的祈福樹,也是這樣奪目的紅色。眼前的這棵樹,比老家的祈福樹多了份清亮。

走近了看,佇立在偏殿旁的那顆樹是棵桃樹。四月份是桃花開的最旺的時間,現在輾轉到了六月份,再怎麼也尋不到那份花香。

風鈴又在耳邊婉轉了幾聲,愜然之意接踵而至。外面的世界太喧囂了,此刻的寧靜來的恰到好處。縱使這寧靜轉瞬即逝,我卻貪戀其中,遲遲不願意回神。

忽然,一雙手從背後饒了過來,驚得我差點把手裡的盤子扔出去。趙弈侖穩穩地接住那盤子,彎下腰擱置在一邊。他站在我身後,又重新把手伸過來,問道:“猜猜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錢嗎?還是吃的?”

“都不是。”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緊握的左手慢慢張開,一條幽深的紅色綢帶冒了出來。

隱約看到跟紅色綢帶相連的部分是一張類似於桃木製成的牌子,上面刻了字,礙於光線我看不清。

他把那張木牌塞在我手裡,接著握住我的手,慢慢地舉起來,去夠頭頂能掛牌子的樹杈。

我不明所以地跟著踮腳,又想起了那牌子上寫的字,總歸是祈福一類的東西。

“這上面寫的是萬事如意還是六六大順啊?”

“你可真夠俗氣的,猜什麼字不好。”

他一說話,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我的頭頂,癢癢的,蘇蘇的。剛才下了雨,本來是很清爽,可我卻渾身發燙,於是乾脆閉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