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天開啟教室的窗戶，衝外喊道：“錢！”
話間一落，兩個麻袋從窗外被扔了進來。“啪~ 啪~”兩地過後，地上飛起了許多塵埃。
“家裡真的有事，我把錢先交了，回頭再簽字。”李天天轉身一指李天彪，“你留下！”
這就走了？
“慢著，等等我！”就大眾人詫異之時，李大眼也追了去出。
‘李天天是家裡有事，你去幹什麼？商量著給人家買奧迪？’
李大眼出了教學校就看到李天天站在前面等他，果然~
就是剛才，李天天出門前望了他一眼，這位心眼轉得快，他感覺有戲就追了去來，果不其然。
“八礦給你50%的股份，給楊家林5%，你倆想辦法把承包費降下來。”李天天追時間，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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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對自己是好事，可後半句的難度不小，李大眼楞了一下，“這事太難。”
李天天：“我把六礦讓出去，讓呂賀和七礦的哪個誰~ 自己談。”
這就是李天天的高明之處，搶了人家的礦多少得讓點利，只要擺平了呂家，這事沒多少難度。
“我去試試~”李大眼聽到還有後手，頓時感覺把握大了許多。
“記得給我留10%”李天天現在底牌盡出，剩下的成與敗就與他無關了。
對著李薇等人揮了揮手，“家裡還有上百人等著呢，趕緊回去。”
... ...
李天天抱著馬嵐的骨灰和遺照走在前面，後面依次是李英、李燕、劉春... ...李家長子不在，由長孫李天天來擔當大任。
按說應該是個悲痛的日了，可隊伍裡的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喜氣。
當這些親友從李軍、李強處得知李天天帶人一下子承包四家煤礦之後，隊伍裡的人都要“瘋了”。
後面的人不停地拉著前面的人，左邊的人還停地看著右邊的人，大家邊走路邊交頭接耳，好像所有人都擁有無數的秘密。
與性格內向、多少有點“木那”的李燕不同，
李家的長女李英從小就心敢說、敢做、敢當出名，她回頭望了望亂糟糟的人群，再看看身邊不喜不悲面無表情的“前夫”，‘真是誰都指不上’。
都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在李少仁和馬嵐多年來有意為之的下，身處山溝溝裡的河口村李家，交往的這些可都是至親。
可就是這些至親的嘴臉，讓嫉惡如仇的李英無法接受，“太過份了，能不能要點臉？”
馬海峰拍了拍她的手臂，小聲開解道：“少發脾氣，人家李天兒都沒說話。”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能不能看看什麼場合？”
“算了，忍一忍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英初中文化，偶爾也會冒出幾句文化人說的句子，但那又如何，時間越長人們就會表現的越冷漠，時間能撫平人內心的創傷，時間能讓人“忘掉”一切。
爬上3米高的樓梯，李天天進了山洞直接向南拐，這條後開的山洞長約20米，佈置與另一條相同。
把老太太的骨灰盒放到了石臺上，相片暫時交給李燕。李天天用一塊專用的紅布把骨灰盒蓋好，然後擺上香爐點上了香
。
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李天天接過相片去了另一個山洞。
馬海峰把老太太平時裡供奉的一尊一尺左右的觀音菩薩像放到了進門第二個石上，李天天把老太太了相片放到了觀音菩薩的下面。
這一樣來，馬嵐活著時是菩薩的忠誠信徒，現在去世了也是菩薩的坐下弟子。
馬嵐的孃家侄女過來給姑姑上香，她站在李天天身邊道：“佛像小了點。”
李天天看了眼馬海峰，“去DL電廠時到岫巖看看，請一尊玉的菩薩，越大越好。”
“玉的怕是不好買。”
馬海峰嘴裡說是不好買，可心裡想的還是錢。
此處預留的高度最少2米，這麼大的玉質佛像多少錢？
岫玉是不值錢，但也要看大小、看玉質和雕工說話，真買好的，十萬之內怕是買不下來。
這種錢不管馬海峰是什麼意見，從李英哪裡來說，肯定是她自己掏。李英的錢將來就是馬俊的錢，也是他馬海峰的... ...
“慧芳嬸子認識的人，讓她多留意一下。”李天天稍稍考慮了一下，“如果玉的實在找不到~ 漢白玉的也行。”
馬海峰點點頭，“這是個好意思。”
“不要怕花錢，這種錢不能省。”
“天兒~ 不是錢的事！”
當馬海峰說出不是錢的事的時侯，李天天就知道這事能辦成什麼樣~ 最主要的一點還在錢上。
“奶奶說過：信佛之人不用四處燒香拜佛，每個人的家裡都有佛，家裡的佛拜好了佛就無處不在。只要心處有佛... ...請佛像的錢~ 我來出。”
請佛像的錢我來出，說的多好，大氣！
“這當孫子的可以，不枉你奶奶平日裡最痛你！”
“就是，這孫子孝順！”
好幾個人站在李天天的身後聽他喃喃而語同，終於等到了最主要最精彩的一句話——請佛像的錢我來出。
青草鏈鱅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空間生存，加上代溝的原因，李天天感覺和他們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時侯大家都在向洞裡走，李天天則逆流而行，洞裡人太多壓抑。
... ...
農村人家裡遇到紅事白事大多在家裡準備飯菜，河口村李家在李少仁的堅持下一直保持著這種習慣。
有人說這樣熱鬧，但李天天揣測過李少仁的想法，百分百是為了省錢。
因為之前他把注意力一直放到了煤礦承包這件事上，對於這次招待客人的事情沒在心，現在看來有些過於節儉了。
大先生真不愧是窮苦出身，今天的廚子竟然是夏嬌的老公，妥妥地又省下了一份錢。
好在今天坐在這裡吃飯的人大多都有著這樣那樣的想法，真沒人過於關注於吃喝的標準。
馬海峰來到弟弟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別喝酒！”
“知道。”
馬海倫的姐夫今天出車了，他做為馬家的代表之一不得不停車過來走一趟。李軍讓他一會去拉水，他不敢喝酒。
李天天和這幾輛掛靠的司機簽訂了非常嚴格的合同，喝酒是第一大忌。
想掛在隆飛公司名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一定的付出來交接自己的利益。
馬海倫為些曾經和自己的二哥提出過抗議，馬海峰直接引用了李天天的原話：面對利益，光靠血緣和親情是遠遠不夠的，只能靠更大的利益。
“我說~ 這承包費可真不能漲這麼多，不然下次怎麼辦？”李大眼坐在飯桌上吃飯的同時還不忘給別人洗腦。
張麗麗的大伯隨口應道：“就是，交多少都是公家的。”
同桌的幾位多數是今天參與了竟標的人，大家都同意他倆的觀點。
能坐在這裡的人自持在村裡多少都是有身份的，他們大多參與過或是有資格參與煤礦的竟標。
如果煤礦的承包費降下來，他們是直接或間接的受益者。
世間的事大多無關於對錯，人民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在李大眼的一再鼓動下，這些人從心往外都同意了降費的提議... ...
李天天沒吃飯，他在院了裡轉和幾圈就回了李家的老宅子，然後把自己關在了公辦室內。
對於受了傷的野獸來說，只有自己的窩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高大勇的姐姐高波生了個女孩正在坐月了，現在沒人會來這裡找他的麻煩。
李天天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才一個小時李大眼就帶著楊寶林找上門來。
對於這種村漢，李天天實話直說開門見山，“你當法人、抓安全管生產，佔50%的股份。我派人管錢，佔45%的股份，找會計師事務所做賬。”
“人員怎麼安排？遇到大事誰說的算？”李大眼更直接。
“除了出納，所有人都要聽你的，所以~ 人員歸你來安排。”李天天手指敲了敲桌子，“不過賣煤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了，必須過磅。”
私人煤礦賣煤都是人工方式裝車，然後用用尺子量出車子的長、寬、高，這三項相乘算出體積後再乘上比重，最終的結果就是數量。
但這種方法以人為主，有太多作弊的方法。
李大眼的眼珠子轉和飛快，顯然這是他在算計著利弊得失，“帳~ 不會出問題嗎？”
“帳目公開，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要有你的新筆簽名。”
“行！就按你說的辦！”李大眼拍了一下大腿做下了最後的決定。
這種事情就應該這樣先小人後君子，對於混社會的人來說，口頭承諾往往比簽定的合同更重要。
“哪我呢？”
眼見兩個大股東如此輕描淡寫的就達成了協議，楊寶林急了，大股東利益一至他這種小股東就沒了生存的空間。
李大眼沒有急著回答他，不過眼睛不停地瞟著李天天。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
“股份給你5%，權利嗎~ 我的意思是~ 既然是帳目公開，安全、生產、財務你都可以問，”眼見李大眼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天天接著道：“這些是你股東應有的權利，不過沒人給你開資。”
“啊~”
這前後的反差太多，大出兩人意外。
李天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你也想要一份工資，讓李礦給你安排份工作吧，實打實出力的那種，吃空餉絕對不行！”
就這樣，李天天又把球傳了回去，這種事無關大局，他不想參與太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