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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不速之客

她皺著眉頭尖叫著速速閃到一側,並用手不停在鼻子前來回扇著。

阮律師伸手一探,似乎摸到了一個稜角,憑著多年的經驗可以斷定,它果然是一個箱子。

於是,他試著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雜物清除,用力把箱子拽了出來。

這是一個一尺來長的小箱子,紅色的。

田甜趕忙上前攤開雙手去接。不過,幸好,不是很重。

她把紅漆箱子放在桌上,仔細端詳,見箱身的左右兩側還繪有兩隻小喜鵲,它們分別停在一個樹枝上。

不可否認,它很精緻。

箱子是被一個小鎖鎖著的。鎖,依稀可見斑斑鏽跡,可見,它好久都沒有被開啟過了。

阮律師仍然依葫蘆畫瓢的用錘子把它開啟了,不費吹灰之力。

田甜新奇而激動地掀開小箱蓋,果然,房產證豁然靜靜地躺在上面,下面還有大伯的結婚證,身份證復印件。

她高興的把它遞給阮律師看,懸著的一顆心不禁放下了。

拿著房產證,他們倆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房門。

隨即,田甜和阮律師打了聲招呼後,又馬不停蹄的跑向樓梯。

她爬上二樓推開房間的門,匆忙抓起自己的挎包,“噗嗤”拉開了拉鍊,伸長脖子往裡探了探,當檢查到自己的身份證的確在裡面後,便鎖上房門速速跑下樓。

他們三個眉飛色舞的閒談著,見田甜奔跑著過來了,便也主動站起身來,向院門外走去。

可是,不巧的是,剛走出大門,那個女公證員的BB機便響了起來,她低頭一檢視,原來是一條勒令她速速回單位的訊息。

無奈,她只好帶著另一個公證員回去。

想著他們倆急著趕時間,於是,當第一輛計程車到來時,年紀稍長的律師建議讓他們先走,他和田甜隨後。

計程車在房管局門口徐徐停下來,田甜和律師分別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昂首觀摩者這棟大樓,禁不住暗自叫絕。

這是一棟輝煌而宏偉的建築,清一色的玻璃牆,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耀眼奪目的光芒。

寬敞明亮的服務大廳裡,人真不少!

不過,在律師的幫忙下,所有專案倒也辦理得順順利利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大功告成。

看著寫著自己大名的房本,田甜激動得熱淚盈眶,渾身顫抖。

要知道,她做夢也沒想過一個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家政從業人員今天也能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走出房管局的大門,田甜將和阮律師告別。她大大方方的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一疊錢賽到律師的手裡,說略表謝意,可是,他硬是不接,又推回給她。

阮律師說,他的報酬,之前,老伯就給過了。

可是,她說,張老伯給的是薪酬,而她給的只是小費,浪費了半天寶貴的時間,真難為他了!

說完,硬要一意孤行的把錢塞進阮律師的口袋裡。可他堅決不收。還說,他有他的職業道德和原則,請別讓他為難。

無奈,田甜只好罷了,轉為誠懇地邀請他去飯店吃飯。

結果,他也委婉的拒絕了,說,有案子要忙,跟某某委託人約好了下午一點在咖啡廳見面。

如此,她又能如之奈何?只好,隨他便了。

於是,她目送著他攔下計程車並上車離開。

回到家,田甜端坐在床上,再一次拿出那本《房產證》,反反覆覆地細細端詳起來,嘴角流露出分外滿足和欣喜的笑容。

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不是一塊大大的餡餅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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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俊不住的想。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敞開著的行李箱上,方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回家的。

這時,田甜轉了轉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略一沉思,便決定暫時不回去了。

於是,她三下五除二的又把衣服放回原處。

總算有房住了,乾脆收拾和佈置後,請爸媽來住一段時日。

想到這,她不禁為自己高明的想法樂了。

因而,她決定壯著膽子到樓下全方位的打掃衛生。

首先,她把櫥櫃箱簍裡的東西通通倒在庭院寬闊的地上,細細分揀,該扔的扔,該留的留,該燒的燒。

傢俱也是,該留的留,該丟的丟,該擦拭的擦拭。

當然,老伯的床、蚊帳及被褥等全拆了且燒了。

就這樣,田甜忙活了兩天,才算有些眉目。

不過,那部珍貴的相機沒有燒掉,因為,她覺得這麼好的東西燒掉了太可惜。

況且,眾所周知,人死後,根本就無法如願以償的得到燒掉的東西的。

只是,遵從了一些舊俗及迷信使然。

對了,自己何不開一個照相館呢?開展洗相,照相,影印及列印等業務。

原來,田甜已有自己的算盤。

租店面是要租金的,要有自己的鋪子該多好!

她把目光瞥向一樓大廳,可是,又一想,不行。因為,它離公路太遠了。終歸不適合。

除非建一間,她想。

在田甜的反反覆覆的觀察和考量後,她覺得在庭院大門的左側就很好。

一是緊挨公路;二是,轉角,且有一塊草坪。

可是,從來都沒有搞過建築的她,懵然無知,一頭霧水。

田甜的社交圈很窄很小,除了蔣先生,她可以說不認得任何人。於是,自然向他打聽有關事宜。

然而,這邊還沒著手準備呢,她卻被交警帶走了。

來到交警隊才得知,原來,那個肇事司機找到了,他賠付了張老伯二十七萬元。

於是,她作為家屬領了這些錢。

她來到銀行,如此分配了那些錢,其中,定存了二十五萬,活期一萬,取出了一萬。

當然,這一萬是用來還債和零用。當初幫老伯買墓地還欠著蔣先生的錢呢。

捧著那本存摺,田甜一遍又一遍的數著那些零,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戶主”一欄,當確實豁然寫著“沈田甜”的大名後,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感覺是在做夢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切。

自己最近怎麼啦?怎麼一夜之間自己就從社會的最底層如坐火箭一般飛躍至中層?變得有房有錢了。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夢想過要多麼富貴和體面。

如果說願望,她只是曾在心裡暗暗奢望:如果租房不用付房租該多好!

漸漸的,田甜再也不害怕一個人獨自住在一個院子了。

一年後,一個叫“美緣相館”的照相館開業了。

它的法人就是田甜。

這個簡單雅緻的照相館就坐落在她的家門前,是她找人建造的。花了不少錢呢。

一開始,生意不溫不火,只夠維持開支用度。

因為這兒不是繁華的街市,不是熙熙攘攘旅遊觀光的公園,也不是人流密集工廠林立的工業區。

但值得慶幸的是,半年後,突然,搬遷過來一個電子廠。那是一個有好幾千人的大廠。

所以,之後,便門庭若市,生意興榮。

每天來照相的人絡繹不絕,田甜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不由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沒有分身術。

這樣,沒空吃午飯或者兩三點後才抽空吃午飯是習以為常的事。

每天晚上打烊前,她數著一張張浸透著自己辛勤和汗水的鈔票時,臉上無不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和知足。

終於,她酣暢淋漓地體會到了自己當家作主的快感。

這天,是個下雨天,田甜像往常一樣在店裡忙乎著。

忽然,門外進來兩個陌生成年男子。

她禮貌的向他們點點頭,並誠懇的招呼著:“抱歉!請稍候!”

一會兒,田甜終於忙完手裡的活兒,她連忙一臉微笑的致歉:“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

說著,搬來兩張椅子分別讓他們倆就坐。

然後又問:“請問,二位想要拍身份證,還是普通證件照?是要一寸還是兩寸的?”

這時,其中一人看了看一起前來的另一位,開門見山道:“我們是張文騰的侄子。這次來,我們是要我大伯的房產的。”

聞言,田甜眉頭緊鎖,詫異不已:“侄子?沒聽說他有親人啊!”

“他沒說,不等於沒有。”另一個人有些咄咄逼人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就是老人的至親?你有證據嗎?況且,就算你們真的是老伯的親人,也無權索要到一分財產了。”

田甜不以為然。

“你、、、、、、、?”那個稍年輕的男人“嗖”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做出想要揍她的陣勢,但被另一位按了下去。

“小姐!你這樣就不對了!太強詞奪理了!”

“你是土匪還是強盜?搞搞清楚,我們才是老人血脈相承的親人,是合法繼承人。你醒醒吧!”

那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等另一個人說完就不由分說地搶著呵斥道。

“哼!好一個‘親人’,好一個‘血脈相承’,請問,你們為他做了什麼?”田甜冷笑道。

繼而,她又提高聲音道:“老人孤苦伶仃寂寞難耐時,你們在哪兒?老人飢寒交迫時,你們在哪兒?老人重病在身,痛苦不堪的在床上打滾時,你們又在哪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