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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心急如焚

“救命”,這時,又有一聲響起,彷彿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氣若游絲的呼喚,又像是從遠方悠悠飄蕩而來的詭異呼喊。

這聲音,彷彿飄忽不定,忽隱忽現,若即若離,讓人不寒而慄。

“知道了,在那兒!你們看那!在那兒!”突然,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叫了起來,發現了新大陸般,一臉興奮地直指右前方。

人們沿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原來,距離著火轎車的不遠處的那個藍色卡車的駕駛室內有一隻手不時在輕輕的揮動著。

“咦?莫非那個司機還活著?”有人難以置信地嘟囔著。

有幾個人想過去檢視,但,又踟躕不前。也許還是有些疑慮和恐懼。

看著有人躍躍欲試,卻不敢挪步。這時,不知誰建議一起去看看。

於是,一番呼朋引伴後,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起捏著膽子闊步走了過去,他們試圖把車門開啟,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車門卻紋絲不動。

果然,低微的呼喚聲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有人踮起腳跟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但,太高了,看不太清楚,只依稀看見司機軟綿綿地趴在方向盤上,不過,可以斷定的是車裡的男人受傷了,額頭在流血。

有人建議給可憐的司機一點水喝,於是,便拿一瓶礦泉水來。

但,無奈車門緊閉。

不過,就算能把水遞到司機的手中,估計他也不一定能喝上了,因為,已然奄奄一息傷者,很可能伸手拿根羽毛都困難了,更何況一瓶沉甸甸的水呢?

大概十多分鍾後,人們心急如焚翹首期盼的救護車,終於呼嘯而至。浩浩蕩蕩的來了三輛。

其中,有兩輛車分別把田甜和那個好心的男人帶回醫院救治,留一輛等那個夾在駕駛室動彈不得的司機師傅。

因為必須用專門工具破拆,所以,不得不求救於消防隊員。

俄頃,一輛警車也鳴著尖銳而刺耳的警笛呼嘯而來,在事故現場戛然而止。

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分別從四扇洞開的車門裡迅速鑽了出來。

隨即,消防車也閃爍著火紅的警燈疾馳而至。

這時,著火的車成了一團火球,根本就沒救了。

消防員的到來,只不過是為了消滅火苗,控制安全隱患罷了。

只見,消防車剛停穩,一群橙色的精靈便敏捷而極速地從車上跳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扛著長長的水管就往熊熊烈火方向百米衝刺般前進,然後,把高壓水槍對準那騰騰竄起的烈焰。

他們忍著嗆人撲鼻的異味,忍著撲面而來的熱浪和高溫,鎮定自若地執行著自己神聖的天職,履行著責無旁貸的使命,熊熊的火焰把那一張張肅穆但年輕的臉蛋照得通紅。

終於,火勢沒那麼兇猛猖狂了,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破拆工作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駕駛室裡傳來了時斷時續微弱的低吟。

看熱鬧的人如潮水般湧上前來,但,交警立即過來維持秩序,呵斥著只能站在安全帶外,不準過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一晃就到了開會時間。

見沈田甜女士還沒來,主辦方的負責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時在大門口張望。繼而,又回到辦公室抱著電話不停的聯絡,但,奇怪的是電話那端無人接聽,呼機也無人回覆。

救護車把田甜載到醫院後,立即,被送到了急救室。

經有經驗的燒傷專家診斷,她其實無大礙,燒傷不嚴重,造成昏迷的原因是,一,驚嚇過度;二,吸入有毒的氣體和高溫氣體。

最棘手的是那個救死扶傷的好人了,燒傷面積竟達百分之五十之廣。區域包括頭,手,背。

光是幫他處理傷口,一幫醫生護士就花了好幾個小時。

這天晚上,朱阿姨做好飯菜等女主人回來。可是,左等右等,菜都熱了一遍又一遍了,還是不見人影。

甚至,一直到晚上十點,她也沒回家來。

無可奈何,焦急的朱阿姨只能向沈默先生打聽。

聽保姆這樣說,他也很驚愕,感覺不太尋常。

“她說好今晚會回來嗎?”他問。

“說了,還叫我做一個鯽魚湯給她吃咧。”朱阿姨喜滋滋的說。

聽罷,他的心開始慌亂的狂跳起來,感覺事情的確有些蹊蹺。

於是,他連忙去辦公室打她尋呼,接著,撥打電視臺前同事的電話詢問。

然,可電話卻無人接聽狀態。

他瞟了一眼時間,原來,快十一點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太晚了,可能人家早已睡下了。

他有些猶豫了,不知要不要繼續撥打電話。因為,半夜去打攪人家,委實不妥,也不是他的做派。

但,一想到和田甜的安慰慼慼相關,他一咬牙,就打算豁出去了。

罷了,就當一回惡人吧。

於是,他咬咬牙,又打了幾個電話,但,只有一個接聽了的。

當他問及“十佳”頒獎晚會事宜時,對方卻一臉懵,說他沒在臺裡,在外面旅遊,並說已經休了好幾天假了。所以,他並不知情。

當他放下電話後,回去時,坐在客廳的朱阿姨立即起身,一個箭步上前,迫不及待的向他打聽情況,問她到哪兒了,要多久才到家。

說實在的,他沒料到保姆還沒睡,不免有些驚詫。

可是,沈默瞥了她一眼後,卻迅速把目光投向別處,長長的嘆息一下,然後,搖搖頭說:“你先吃吧!估計,今晚,她不會回來了。”

“啊?可我做了好多菜喲!”朱阿姨驚訝之餘,不免有些失望。

於是,一臉沮喪的踉蹌著走到餐臺前坐下,把蓋在上面的盤子一個一個的揭開。自己一個人吃了起來。

為了等候田甜的回覆,沈默又返回到辦公室,在電話旁守到十二點半。但是,電話一直都是靜悄悄的。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依稀可聞他那均勻的喘息和規律的心跳聲。

無奈,他只好失望而忐忑地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去辦公室查詢有沒有未接來電。但是,沒有。這,表明,她還是沒有回覆電話。

隨後,他又打電話給電視臺的前同事,終於,得知,昨日,田甜根本就沒有去參加那次晚會。

聞言,他的心猛地下沉,手心直冒冷汗。

沈默明白,田甜是一個規矩而有原則的人,她絕對不可能輕易的不遵守諾言,也不可能隨便不回家過夜卻不與任何人告知行蹤的,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她出意外了。

只有出意外了,才來不及通報,或者不能夠通報,無法通報。

作為好朋友,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找他,可是,天大地大,去哪兒找呢?看來,也只能靜等訊息了。

今天是星期五,是孩子們回家的日子。

以前,都是田甜親自把他們從學校一一接回來的,可,今天,只有自己開車去接了。免得他們分別在校門口苦苦等待。

當得知來接他們的竟然不是媽媽時,他們一個個都十分疑惑不解,每個上車時都仰著臉問:“咦?叔叔,怎麼是你?我媽呢?”

他只好一遍遍說:“你們媽媽有事外出了,還沒回來,所以,叫我來接你們。”

他們“哦”了一聲後,便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地窮追不捨了。

沈默這才松了一口氣。

姐弟三個一上車就如喜鵲般眉飛色舞地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沈默從後視鏡窺視著這三個天使般可愛的孩子真是羨慕極了,心想,像花兒一般的年齡真好!可惜啊,自己早就一去不復返咯!

他們敘述著自己學校的趣事,敘述著某個老師或同學,敘述著令人捧腹的某個瞬間,談論著某個當紅的明星,等等。

回到家,見朱阿姨又在屋簷下翹首張望,沈默明白她是期盼女主人回來。

“朱阿姨好!”,“朱阿姨好!”,“朱阿姨好!”。

他們姐弟三個從她身旁經過時分別一一招呼著。

朱阿姨也滿臉堆笑的“欸”“欸”的回應著,並如一個長輩般慈祥而喜愛地凝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

“先生,我說,孩子他媽,今天回來麼?”見沈默迎面走來,她快步上前急不可耐的低聲問。

“不知道。”可他仍然搖搖頭。

聽罷,朱阿姨的臉色倏地變了,她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低下頭,繼而,又突然抬起頭來,緊鎖著雙眉,定定地看著他,問:“先生,那,她,她,沒出什麼事吧?”

沈默也注視著對方,朗聲笑著安慰道:“沒有。哪兒有什麼事呢?我想,她應該碰到熟人或者好朋友後,順便一起玩去了吧。一高興,就忘記跟你打電話了。”

朱阿姨聽後,將信將疑,臉上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說:“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她到底什麼時候才回啊?”在她轉身欲離去時,又這樣嘟囔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

沈默看著她蹣跚離去,嘴角扯了扯,喉結上下蠕動著,然而,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目前最棘手也是最敏感的問題。

說句心裡話,看著這個像母親一般關心主人的人如此落寞和牽掛的樣子,沈默的心也彷彿被人緊緊揪住般的難受。

沈默極不甘心的又來到辦公室的電話旁檢視來電顯示,遺憾的是還是沒有新的來電。

唉!她還是沒回覆!

他失望而頹喪地跌坐在桌後的椅子上,雙眉緊鎖,焦慮不安,不知所措。

唉!怎麼會這樣?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兩根手指在額頭上來來回回的漫不經心的按壓著,臉上集聚著濃重的痛苦和懊惱。

忽然,他在褲口袋裡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他嫻熟的抽出其中一支,叼在嘴裡,旋即,縱向握住打火機,用拇指輕輕按壓一下,火就騰地躥起來,在空氣中輕輕地搖曳著。

他趕緊低下頭,讓火苗靠近自己嘴裡的煙,為了能更快點燃,他一邊“吧嗒吧嗒”地砸吧著嘴。很快,煙就燃燒起來, 亮起了紅紅的火星子,可見,點著了。

於是,他果斷而迅速的抽離打火機。手一鬆,打火機上的火苗就迅速滅了。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桌上的菸灰盒裡已經橫七豎八地積聚著一堆菸屁股了,辦公室也變得一派烏煙瘴氣——煙霧嫋嫋,異味撲鼻。

月亮如一把銀色的鐮刀般寂寥地掛在天穹上,慘淡的光傾瀉在大地上,驀地,地上的一切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面紗似的。

喧鬧了一整天的大街小巷,此刻,終於寂靜下來了,宛如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酣然入睡了般。

就連在值班室值班的派出所的那兩個年輕人也趴在桌上打起了響亮的呼嚕來。

可是,這時,突然,想起了“篤篤篤”的敲擊聲。

其中一人蠕動著嘴,以為是幻聽,便換了一個姿勢後繼續睡,然而,敲擊聲卻依然固執而篤定的響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急促,似乎還伴有呼喊聲。

他一個激靈,猛地抬起了頭,呆愣了幾秒,然後,看向窗臺,彷彿有個黑影在玻璃窗外,但,睡眼惺忪,實在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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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快速的用手背揉揉眼睛。

他定了定神,終於看清了。外面果然站著一個男人,大概三十來歲的光景,滿臉的疲憊和憔悴,鬍子拉碴,頭髮有些凌亂。

他連忙拉開窗上的栓子,“呼”的開啟窗戶。

“先生,您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他問道。

“哦!我想,報一個失蹤。”那人有些沮喪的回答。

“額,好的,請等一下。”他說著,後退一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那個仍在夢鄉裡遨遊的同事,隨後,拿起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支筆從窄小的值班室走了出來道,“先生,我們到這邊接待室室來。”

於是,他們來到一個小房間,他請來人坐下,並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上。

他這才和來人面對面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