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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飛翔(八)

我忘了是什麼時候看過那麼一句話“一段好的戀情,是會讓雙方都變得更好的”……

那份異國戀已經有一個月大了,在一個月前那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她,嗯……

然後呢?然後就是……好了。

那時剛開始她和我聊天聊到了北京時間凌晨零點,她還驚訝地表示聊天聊到忘了睡覺。原來……

阿柔有一個好習慣,就是北京時間每天晚上十一點前就睡覺了,早點的話十點多就睡了,不會熬夜。這是很好的。

我問她為什麼不跟我說要睡覺,她表示我要聊天呀。當我剛知道她有這個好習慣時,我立刻就表示讓她睡覺了。我多麼害怕她的這個好習慣會因為我而被改變,所以,我要讓她保持著屬於她的好習慣。從那天之後,我和阿柔聊天一般都是聊到北京時間晚上十一點左右,然後就會和阿柔道晚安。這也成了我的習慣,雖然我是屬於有點熬夜的人兒……呼呼……

剛開始不久她是想我和她一起睡的,是指時間哈。哈哈!可是北京時間十一點的時候,我當時所在地的金邊時間是十點呀。那麼早,對於我而言,我還睡不著的呢,除非我非常累……

呼,晚上是一個很重要的提升自我的時間段,我還要學習或練習的,因為要成長嘛。呼呼……

聊天,我們有時會唱歌。唱歌,也是我成長的其中一部分。以前,我唱歌唱得是有些壓抑的,但是自從唱歌給阿柔聽之後,感覺自己的喉嚨唱得有些開了。儘管有些高音還沒能唱得起來,但唱得比以前更起了……或許,這就是阿柔給我的舒心感吧,就是不會感到有壓抑。

阿柔總覺得自己唱歌走音不好聽,但我覺得她只要願意去唱,都是好聽的。首先,我是個感覺至上的唯感主義者,我注重的是感覺,而不是技巧。所以就算阿柔唱歌會走音,但進入我的耳朵後,那聲線都是可愛的。因為那是在向阿呆展示著勇敢,阿呆感受得到。然後,就算不從感覺方面來說,阿柔勇敢唱多幾次給我聽之後,唱得有越來越順暢的感覺,那真的是在進步。我不知道阿柔信不信我贊她進步,但我覺得真的有進步。

一份戀情該如何令雙方變得越來越好?而且,還是接受著時間與距離考驗的戀情……

有時我在那個國度的訊號好差,阿柔都會向我表達一個意思: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跑到那麼落後的地方去。

我總覺得這話裡,有著一種希望我快回國的意思。我懂的……

所以我有問她:“那你想不想我回國?”

她笑著表示不知道。

然後又反問我:“如果我說想,那你是不是就會回來?”

那一刻,我真的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心想,如果阿柔真的好想我回國,我真的能把這半途的收穫扔掉作廢而重新爬嗎?我陷入了糾結……

事業與愛情,原來真的會有很難抉擇的時候。

我表示不知怎麼回答……

然後她回我:“那是因為我知道你還不想回來……”

突然覺得自己黯然了……

我問她:“會怪阿呆嗎?”

她微笑著回:“不怪。”

其實,扣扣表情只是個表情而已,根本不能完全替代內心的表情。我知道,她當時心裡是失落的……

等我一年。

一個女孩子要用自己的寶貴青春等一個未曾真正見過面的人,換言之是賭上自己未來的大半年。那種感覺,不是我所能體會的。而且,等待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當時寫東東,寫著寫著,也不知該寫什麼了……

只是覺得,阿柔很好。

時間繼續走。

路有多遠,有多少悲歡離合會來臨?答案,總在最後……

某天下午下班後,望著美麗的黃昏,松了一口氣,微笑。

晚餐過後,在宿舍外的大門口看到兩輛大貨櫃車開了出來,應該是出貨了。

走到大門口,看到了已經辭職且當天要走的跟單大姐。她在笑著看那兩大貨櫃車開走……

我覺得,她那笑裡是滿足的。

聽別人說,她已經進了我們公司好幾次又辭職了好幾次的,那次進來連三個月都還沒有又辭職了,不過理由是她的母親生病了,她要回去照顧她母親。所以,這不應該成為笑話。

雖然她那次進來不是很久,並且有不少人說她壞話,但她還是盡職盡責地把她該做的工作做好了。那兩大貨櫃能出貨,那也算是對得起她自己的內心了吧……

也許很多東西冥冥之中真的需要一種緣分,她進來我們公司那麼多次卻總是留不久,那可能就是有緣,但分不夠吧……

當我騎著“大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好行李在嘟嘟車上準備離開公司了。感覺,雖然我和她並不熟,但是我沒聽誰說她說過我壞話,只說過我好話。所以,希望她能心想事成地走好她的路吧……

之後,我朝著我的方向騎,剛開始聽著新淘到的歌,望著美麗的黃昏,感覺不錯。接著就看見有人結婚了,那些天都看到好多人結婚喲,呼呼……

這就好像人生的青年,開始了新的路途,有著新的家。

繼續騎,遇到了白事,結婚的地點離白事的地點並不算遠。

然而,最初的家並不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在上天註定的時間裡,最初的家會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著。新的家會成為新的內心支柱……

哪天日子好,哪天日子壞,又怎麼能好好地說清楚呢?快樂與悲傷總是共存的,只是看哪一個隱身,哪一個現身而已……

再繼續騎,又看到有人結婚了。就像到了人生的晚年,看到了自己的後代都有了新的家,那就是值得的一生了。

再騎著,天黑了,我到了我要到的地點。人生,可能就在那個時候輕輕地劃上句號。亦或者,連句號也來不及劃上就變成了沒有盡頭的省略號……

但願,人生裡快樂的感覺比憂傷的感覺多一些吧。

活著,就會有悲歡離合。無論自己喜不喜歡,那都要接受,因為那是活著所需要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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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生都如此了,傷心的時候就痛快地傷心吧,開心的時候就盡情地開心吧。無論是痛快或盡情,都是對自己心靈活著的安慰……

黃昏,可以給人憂傷的失落感,也可以給人感動的美麗感。

黃昏過後,還有可能是浩瀚的星空呢。

星空下,無論眼睛是眯成線的,還是淚閃閃的,都是感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