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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風雲怒

話說謝貽香和寧萃都是二十左右的少女,單以內力而論,可謂是不相伯仲、棋逢對手。縱然謝貽香能以“融香決”的神通在招式上勝過寧萃,也不可能是在一兩招之間勝出,而是要連環出招形成整套攻勢,逐步將寧萃逼入絕境;而這當中寧萃只要解開任意一招,整套攻勢也便隨之失效,只能再另外找機會。

這一回寧萃油傘在手,大部分時間都是取合攏之勢,還是將那套新學的怪招和“海天穿雲追”交替使用,比起前兩次的交手,顯然又純熟了不少。一旦被謝貽香的攻勢逼落下風,她便撐開油傘,採取“海天垂雲翼”的防禦之勢,令謝貽香的亂離無功而返。

如此一來,謝貽香竟是拿她沒一點辦法也沒有,來來回回拆了三百多招,兩人身上都已是香汗淋淋,卻還是一個平手的局面。謝貽香只覺氣息漸弱,兀自咬緊牙關堅持,說什麼也不肯罷手,最後還是寧萃率先行跳出戰圈,提議暫且歇息一陣,稍後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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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各自歇息,又喝幾口水。眼見自己和寧萃鬥成這般局面,謝貽香心中越來越感到焦急。當年在金陵城初遇寧萃,自己的武功雖不及她,卻也只是稍遜一籌,待到後來在言思道的指點下悟出“融香決”,自己已能輕鬆勝過寧萃。誰知就在這短短的二十來天裡,寧萃也不知從哪裡學到這麼一套怪招,武功可謂是突飛猛進,每次交手她都有不小的進步,到今日居然還打出一個不分勝負的平局。照此下去,自己豈非遲早要敗在寧萃手裡?

再回想起寧萃先前的話語,分明是要自己和她一同“侍奉”那趙小靈,若是自己敗在寧萃手下,她豈不是就能以武力相逼,強迫自己從了趙小靈?想到這裡,謝貽香不由地生出一絲悔恨,要怪就怪自己平日裡疏於練武,不似師兄那樣刻苦鑽研,若是能練到師父或者師兄一半的本事,又怎會被寧萃逼到這般地步?眼下就算是臨急抱佛腳,又哪裡還還來得及?

待到歇息了一頓飯左右的工夫,寧萃便一晃手中油傘,再次前來邀戰。這回兩人拆到一百多招時,謝貽香看準時機搶攻,形成攻勢將寧萃逼落下風。眼見寧萃再次撐開油傘,採取“海天垂雲翼”的守禦,為了儲存體力,謝貽香只得按下攻勢,另尋時機。

卻不料她的亂離剛一慢下來,寧萃突然施展開輕功,猶如穿花蝴蝶一般,繞著謝貽香飛快地轉圈,同時以撐開的油傘向她出招。謝貽香微微一怔,回想起當日在赤龍鎮衙門裡,潮音洞的前掌門人曲寶書指點自己新悟出的“融香訣”時,也曾用過類似的打法,自己一開始還有些吃不消,待到後來將“落霞孤鶩”的身法融合到“融香訣”裡,曲寶書的這種打法便再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當下謝貽香連忙也施展出“落霞孤鶩”的身份,和寧萃遊走纏鬥。兩人越打越快,待到寧萃轉出第十六個圈子時,漸漸地已有一股莫名的勁風捲起,環繞在二人身旁,繼而越刮越強,到後來竟成了一團猛烈的旋風。謝貽香心中一凜,頓時臉色大變,驚道:“海天風雲怒?”寧萃身法不停,口中笑道:“正是!”

要知道普陀山潮音洞一脈,男子多以扇為兵刃,女子則多用傘,講究“合則為攻,開則為守”。若是將兵刃張開,便是“海天垂雲翼”的防禦絕技;若是將兵刃合攏,便是“海天穿雲追”的破敵神通。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式攻守皆備的絕殺之招,其威力足以令風雲變幻、天地失色,正是“海天風雲怒”。

當日在鄱陽湖畔的地底深谷,謝貽香曾親眼見過曲寶書施展這一招,再配合戴七的定海劍神威,眨眼間便將那陰間家族的“混沌獸”擊斃,其威力之大,令她至今心有餘悸。而之前和寧萃的幾次交手,都沒見寧萃施展過這一招,謝貽香還以為是寧萃功力不足無法施展,又或者是根本就沒學過,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不料此刻鬥到酣處,寧萃居然將這“海天風雲怒”不動聲色地施展出來,頓時便叫謝貽香手足無措。

幸好這“海天風雲怒”的威力雖大,卻要以極快的身法不斷遊走,借勢蓄勁,才能逐漸生出風雲變色之相,而眼下寧萃這一招分明還未完全成型。謝貽香哪敢讓寧萃將這招“海天風雲怒”使全了?不禁心道:“之前在墓室下的“亂龍石”附近,我的武功勝過寧萃,而且還有商捕頭與我聯手,寧萃料定我們兩人穩操勝券,不願和她拼命,於是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這才得以逃脫。但此刻的她分明已有勝我之勢,又和那趙小靈如膠似漆,終日卿卿我我,反倒變成她捨不得和我拼命了。”

想到這裡,謝貽香索性放棄守禦,也顧不得什麼刀法招式,寧萃的身形往哪裡去,她便搶先攔在哪裡,同時將“空山鳴澗”的刀意催發到極致,一刀刀往寧萃身上狠劈而去。頃刻之間,寧萃的油傘已先後擊中謝貽香的左臂和後腰,卻因為油傘是取撐開了的“守勢”,再加上寧萃的內力和謝貽香一樣,也是二三流的水準,所以謝貽香雖覺身上吃痛,其實卻並未受傷。而寧萃為了躲避謝貽香的亂離,身法也隨之渙散,這一招“海天風雲怒”自然無法繼續蓄力,四下的勁風終於漸漸緩和下來。

看到眼前這般局面,激戰中的寧萃當即抽身而退,略帶譏諷地笑道:“妹妹,說好了只是相互切磋,如何卻成了性命相搏?你明知我不肯傷你,似這般打法,豈不是在和我耍無賴?”謝貽香喘息未定,冷冷說道:“還不是跟你學的,不過是原樣奉還罷了。”寧萃笑著搖了搖頭,當下也不再多言,自行轉身離去,顯然是結束了今日這一番切磋。

待到寧萃回到趙小靈那邊,謝貽香越想越覺得後怕,方才若不是自己豁出性命,今日一戰必定會敗在寧萃手裡。可是今日雖能僥倖逃過一劫,似寧萃這般飛速進展,只怕幾天後她再來邀戰,自己就算和她拼命也無濟於事,屆時又當如何是好?

只恨自己眼下被困在這個洞穴之中,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謝貽香正值心慌意亂之際,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心道:“我身上不是還有一本海一粟海道長贈送的《水鏡寶鑑錄》?雖然一直看不太懂,如今也沒有其它辦法,倒不如學上一學,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