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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崑崙劍訣

把一眾妖人全部處理完畢後,李白與高適站在崑崙劍訣前,兩人細細讀著劍訣:

崑崙劍訣

右手抬起左手墊,一腳在後一腳前。

止步止步又止步,劍道世外九重天。

挑開巍峨山相連,刺穿高聳雲若現。

吾有正義斬魔訣,自古崑崙第一劍。

…………

良久,高適問李白道:“李白,你可有頓悟?”

李白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此劍訣貌似簡單,實則難以猜透,你看它第一、二句:右手抬起左手墊,一腳在後一腳前。看上去是簡單的招式動作,卻又令人難得其神髓。”李白邊說邊拿出龍淵寶劍照樣子比劃著,接著他繼續說道:“到了第三、四句:止步止步又止步,劍道世外九重天。這已變得難以理解,好像是無關招式了。”

高適點點頭道:“沒錯,這劍訣的第三、四句說的好像是一種意境,但又讓人難以猜出是哪種意境?”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著,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兩人都沒有一絲頓悟。於是

直到夜裡,兩人對崑崙劍訣還是一無所悟,於是李白索性拿出乾糧美酒,與高適吃喝對飲一番,之後在升仙洞裡找到一處石床,這是當年崑崙老人修道時躺過的石床,兩人也不區小節,直接躺上面睡了一晚。

李白半夜有夢,夢裡有一老仙翁,手執寶劍,迎風而立,做著如崑崙劍訣第一、二句所描述的姿勢:右手抬起左手墊,一腳在後一腳前。老仙翁的姿勢一出,當即劍意飛溢,如有萬劍待出,令人不寒而慄。不過他這姿勢一做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李白與高適說起了昨夜的夢,高適若有所思地道:“我們昨夜是睡在崑崙老人當年睡過的石床上,說不定你夢中的老仙翁就是崑崙老人。”

李白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否則這老仙翁也不會去擺崑崙劍訣的姿勢。不過可惜的是,夜裡他並未傳授我劍法,只是一個姿勢站了一夜,看來我與崑崙劍法的道緣還沒到,還需要多加領悟。”

“我看也是。不過能夢到老仙翁說明道緣已現,得道是遲早之事。”說罷,高適拿出北風吹雁玉扇,開啟扇了兩下,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練的玉扇功不是劍法,但我看了崑崙劍訣之後,又經一夜思索,倒是對玉扇功有了新的領悟。”

李白聽了一陣高興:“這說明武功之道互相相通,也說明此崑崙劍訣定是非凡之物!”

說罷,他當即又和高適回到石碑前繼續參悟,晚上入夢,他又一次夢到了老仙翁,不過老仙翁又保持著一個姿勢站了一夜。

就這樣,李白白天碑前頓悟劍訣,晚上夢中遇仙翁,如是者半個月過去,李白的劍法有了很大的進步,崑崙劍訣中的頭兩句硬是被他頓悟了出來,以至於他只要擺出如劍訣中的姿勢,一股滔天的劍意便會瀰漫開來,攝人心神,不過劍訣的其它詩句他還是全無頭緒。

這天,兩人又是一大早在石碑前悟劍。

一個時辰後,李白感到十分疲倦。他這半個月來精神沉迷,已經到了疲倦的極限,於是他拿出“百香釀”欲與高適對飲,以振精神。高適知道這酒厲害,喝了一口便不敢再喝。而李白可不管那麼多,“咕咚咕咚”就連喝幾大口。

烈酒入喉,李白一臉豪氣,他一時詩興大起,便抽出龍淵寶劍,邊舞劍邊大聲吟誦起來:

――結客少年場行(李白)

紫燕黃金瞳,啾啾搖綠騣。

平明相馳逐,結客洛門東。

少年學劍術,凌轢白猿公。

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

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

託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羞道易水寒,從令日貫虹。

燕丹事不立,虛沒秦帝宮。

舞陽死灰人,安可與成功。

…………

一詩吟罷,李白忽然心智清明起來,本來夢中才會出現的老仙翁竟忽現腦海裡,還破天荒地舞起劍來。不過老仙翁出招迅猛,快如閃電,李白只見一團光影飛動,卻看不出任何招式。

李白有點失望,但他並不甘心,於是抬起頭,對著石碑上的劍訣又細細品讀起來。

一旁的高適見李白突然吟詩,又突然對著劍訣呆立不動,知道他到了頓悟的關頭,便不敢打擾,靜靜地退過一邊。

良久,李白突然興奮地大叫道:“好啊,終於想通了!”

“李白,你想通了什麼?”高適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李白指著石碑上的劍訣高興地說道:“這半月來我一些想不通的疑問都想通了。”

“都想通了?”

“對,都想通了,比如你看第三句劍訣:‘止步止步又止步。’我一直對這句劍訣是不知其所雲,不過如今我想明白了!”

高適聽得半信半疑,道:“這句我也是一直想不通,你快說說它該如何理解?”

李白微笑道:“高適,你有沒有覺得這‘止步’兩字很熟悉?你有否想起之前在哪見過?”

“在哪見過?我們有見過這兩個字嗎?”

“有,而且剛好也是見過三次,就是在我們進山洞時,每過一個機關,機關之前都立有一個‘止步’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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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適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我們進來時的確見過三塊一模一樣的‘止步’石碑。”

“不,那三塊石碑不是一模一樣!”

“不是嗎?我記得上面都是‘止步’兩字,別無其它呀!”

“字是一樣,但字型卻不一樣!”李白頓了頓,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第一塊石碑上的‘止步’用的是楷書,寫得剛勁俊拔,方潤整齊;第二塊石碑用的是行書,迅猛力道,行雲流水;第三塊石碑用的是草書,寫得龍飛鳳舞,煞是飄逸。”

“說起來的確如此,可是這又代表什麼呢?”高適一臉不解。

“本來不代表什麼,但是放在崑崙劍訣上卻意義非凡,崑崙老人這是用字的寫法喻劍法,學得字法,可成劍法!而且你看‘止步止步又止步’,三個止步對應三種寫法,三種寫法化作三種劍法,三三成九,不正好對應了第四句,‘劍道世外九重天’的‘九重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