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武林無序,像此等事多如鴻毛,世道不平,世人難有安穩。”
“故我早有定武林安社稷的抱負,希望集合一些同道義士,還武林一片清靜。”
“好!你這抱負實在令孟山人佩服。如你真有此等決心,我也願助你一臂之力!”
李白一聽,非常高興,心想如果有孟浩然這等高人相助,自己何愁大事不成!於是一拱手道:“孟兄相助,李白求之不得!孟兄大義,就此謝過!”
“先別謝,我有一條件。”
“有何條件?孟兄請說。”
“就是你要給我講清楚如何定武林安社稷,我要確定相助的不是一江湖騙子。當然你還要陪我喝上五天五夜,我要聽酒後吐真言。”
李白一聽,舉起杯敬孟浩然道:“孟兄,一言為定!”
孟浩然也舉杯回敬:“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大笑,痛快地對飲起來。
當天,兩人邊談武林之事,邊開懷痛飲,直至傍晚。
李白怕司馬恆擔心,便請孟府家丁到客棧傳話,讓司馬恆到孟府相聚。
不過家丁到客棧後,得知司馬恆內力到了突破的時機,不便離開。
於是孟浩然派了幾個家丁去守護,等司馬恆突破後再到孟府相見。
一切安排得當,李白便在孟府住下,天天與孟浩然痛飲暢談武林之形勢,變革之道理。
三天過去,孟浩然對李白敬佩之極,決定相助李白,共同為武林出力。
李白自是非常高興,便又與之大喝一場。
幾天下來,兩人喝下美酒何止千杯,孟浩然已醉倒數次,但李白卻從未醉過,孟浩然大感不解,問其原因。
李白哈哈大笑:“不怕孟兄見笑,我自小喝酒,練就一身酒量,十歲之後就從未醉過,故曾得一外號‘李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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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醉?哈哈,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絕技,真是佩服!對了,你可有家室?”
“我尚未娶妻。”
孟浩然一聽,面露喜悅,道:“既是這樣,我有一女子欲介紹與你。”
李白聽了,連忙擺手道:“孟兄切莫,李白抱負未成,何以家為?”
“你此言差矣,孔夫子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所以娶妻並不影響你的抱負!”
“可是……可是……”李白想起紫煙,也不想隱瞞孟浩然,繼續說道:“可是我早已有意中人。”
“意中人?哈哈,果然是公子多情!不過不要緊,大丈夫三妻四妾並不為過!”
“孟兄,我是專一之人,沒想過這齊人之福。”
“李白,你暫不要拒絕,要知道,我這個待介紹之人,不僅其貌絕世,且家世淵厚,定能助你抱負實現!”
聽孟浩然如此一說,李白心生好奇,問道:“是何家小姐,竟有如此能耐?”
“高宗時宰相許圉師之孫女許萱!”
“許圉師之孫女!”李白曾聽師傅趙蕤提過許圉師之事蹟,說此人是仁政寬厚之人,是民稱之好官。
這時孟浩然繼續說道:“李白,你不是說要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慧,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嗎?官場之事,這許家定能助你!”
李白略一沉思,還是擺手道:“孟兄,我思前想後,還是不能做有違意中人之事。所以這許小姐之事,還是作罷吧!”
孟浩然一聽,有點不滿,“大丈夫做事豈能瞻前顧後,人都未見,何以拒絕!這許小姐我認識,跟你絕對相配,其父親與我同是安陸之人,十分相熟。這事我作主,你先見了許小姐再說。”
說罷,孟浩然丟下李白在孟府,獨自去許府說親去。
李白一臉茫然,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響午時分,孟浩然回府,他高興地對李白道:“你與許小姐真是有緣,她出門多日,這幾天剛好回家,許老爺對你也是滿意,故請你到府上一聚,好等你倆得以一見!”
李白一聽,搖頭又擺手,“孟兄啊,你就別為難我了,老實跟你說吧,我之前要找的朋友就是我的意中人,她還有幾天就回來了,若她回來知道我去跟別的小姐相見,那我跟她之事指定作罷。我實在不願意啊!”
孟浩然見李白說得煞有介事,也有點於心不忍。細思一陣,嘆息地說道:“那好吧,既然你真是如此愛慕意中之人,我也不好太強你所求。我這就去跟許家解釋清楚。”
說罷,他又出門奔許府而去。
李白見狀,心頭之石才放了下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孟浩然歸來,滿面怪異之色。
他一進門就把李白拉過一邊,道:“李白,這次你真不能怪我。”
李白不解,“孟兄,到底何事?”
孟浩然苦笑一下,道:“我剛才上許府說明情況,許老爺明事理,也不強求。可是許萱小姐卻不同意,說你連一面也不見讓她很失面子,她說她一定不比你的意中人差,堅持一定要與你相見!”
李白一聽,道:“這許小姐如此脾氣,我更不敢見她了!”
“不見也不行!”
“為何這麼說?”
“因為她已跟我回府,現正在庭院小亭裡喝茶呢!”
“啊!”李白驚叫一聲,心想這許小姐如此性格,定不是好惹之人。
“別說了,你隨我去見見吧!”說完,孟浩然率先出了門,向庭院小亭走去。
李白無奈,只好跟上前去。
快到庭院小亭,李白遠遠看見有一黃衣少女正背對自己在喝茶,方巾蓋頭,纖影靜坐,頗是優雅。不過這背影倒有點熟悉之感。
像紫煙,但不可能是紫煙。
來到小亭,孟浩然道:“許萱,我把李白帶來了。”
李白也是懂禮儀之人,他上得前去,行了一禮道:“許小姐,在下李白,這廂有禮。”
“嗯,你們來了!”許萱應道,轉過頭來。
李白一看,這許萱不僅方巾蓋頭,還白紗蒙面,只留一雙鳳眼在外,他心裡不由道:你這打扮算互相見面嗎?
孟浩然也一臉驚奇,道:“許萱,你剛才還不是這打扮,為何現在要白紗蒙面呢?”
許萱呵呵一笑道:“孟大哥,我說要見李白,所以來了,但李白不是說不見我嗎?我當然要蒙起來不讓他見啊!”
“啊!”這是什麼歪理,孟浩然與李白面面相覷。
這時孟浩然又說道:“許萱,為何你連聲音也變了?”
“他說不見,我當然連聲音也不讓他聽啊!”
這下孟浩然和李白都明白了,許萱是記恨李白不願見面一事。
解鈴還須繫鈴人,李白知道這事還得要自己解決,便向許萱作了一輯,道:“許小姐,此次的確是李白的錯,我考慮不周,讓小姐受委曲了,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
“你有錯嗎?這樣認錯,不怕你意中人怪罪?”
李白一聽,看了看旁邊的孟浩然,想讓他化解一下尷尬,可是孟浩然卻不搭理,自個坐到茶桌邊喝起茶來。
李白無奈,只好繼續堆笑著說道:“許小姐,李白不懂說話,還望多多包涵。”
“你不會說話?我聽孟大哥說你才思敏捷,能言善辯呢!”
“啊!”李白不由得又看了看孟浩然,可孟浩然仍是低頭喝茶,微笑不語。
李白只好又道:“孟兄說笑的,許小姐切莫當真。”
“說笑?不是啊,他還說你作詩一絕呢!”說到這許萱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我一向鍾情詩歌,李白,若你想這事作了,你馬上為我作一詩,我就既往不咎,也不防礙你與意中人之事,如何?”
李白一聽,心想作詩可以解決那就不是問題,連忙答應道:“好,許小姐,那李白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
說罷,李白稍一思量,吟誦道:
(怨情)
美人卷珠簾,
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溼,
不知心恨誰。
此詩一出,許萱雙眼放光,滿是欣賞之色。但稍一思量,她忽然大怒,上前打了李白手臂一下,生氣地說道:“李白,這麼好的詩,你為什麼要為一個陌生女子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