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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一百四十二章

數難道不香嗎?

可一旦把紙筆換成電腦, 再有ai幫忙找找圖片,葉千盈能做的就很多了。

比如說那封還沒有發給竇信然的電子郵件:第一張信紙背景就是深驥的校門宣傳照,第二張背景圖則是一幅面紗, 第三章背景圖是學生放在桌子上的展示板……

信件一共六頁, 每一頁的圖案都有來歷, 每一頁留下的淡淡水印都含著故事,即使不看信件的內容, 也彷彿把他們兩個最初認識的那段時光溫習了一遍。

這是系統只聽說了有這麼封情書,還不知道情書裡的具體內容。

它要是突破了自身的宿主隱私保護功能,親眼看到那封信究竟是怎麼寫的, 就絕對不會替竇信然抱這個不平。

它只會痛心地提醒葉千盈——您的腦子這麼珍貴,可以多往科研上用一用, 不必花這麼多心思在談戀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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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效率原因之外, 葉千盈在文件裡寫信,也受到另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制約,那就是她最近實在太忙。

忙到幾乎沒有大塊的時間坐下來, 安安靜靜地給竇信然寫一封信。

白天的時間是分給項目組的, 夜晚的時間是分給自己的研究和論文的。綜合多種條件考慮,給竇信然寫情書這件事,葉千盈只能擠出一些碎片化的時間。

而作為項目組的組長,葉千盈當然不可能把情書夾在自己的資料夾裡, 在研究累了喝杯茶水的間隙裡,當眾捏出和實驗室格格不入的兩頁粉藍色小信紙,用工作時間給男朋友寫寫信--雖然基地的工作紀律沒有那麼嚴,但這麼大張旗鼓的,又公私不分,像什麼話啊。

寫過信的人都知道, 手寫時一旦思路被打斷,再拿起筆來時,字句間連接的筆鋒都會接不上。

在某一次葉千盈寫了一封不足半頁的簡訊,卻陸續被各種情況打斷了三次以後,她便痛定思痛,直接把工具換成了膝上型電腦。

……就是一時忘記給文件加鎖,導致在兩個人工智慧面前暴露了什麼東西。

葉千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回答了系統剛剛那個問題:“倒不是故意,只是用電子版實在很方便。”

系統聽了葉千盈的解釋,心想也確實是。它正準備誇一句發郵件比較低碳,就聽到葉千盈隨即很坦然又補充了一句。

“再說,又不是發了電子版就不給他手寫的了……竇信然要是就喜歡我的手寫信,等我哪天騰出空來,專門把所有信件再給他抄一遍也沒問題啊。”

系統:“……”

剛想表揚宿主兩句呢,結果就聽宿主說出這種昏君之語。

系統不想說話,並且冷漠地拒絕了這碗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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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之後,竇信然終於收到了這封來之不易的郵件。

他點開郵件的時候是在辦公室,看了兩行以後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麼,瞬間由正襟危坐變成直接立正

哎呀,葉千盈什麼時候把情書改成電子版了,上次通訊的時候也沒和他說過啊。

一定是因為規定的通訊時間太短,她一時忘了說吧。

上次通訊的時候,葉千盈提到她的級別又有上調,以她現在的保密級別,如果要往外面送些東西,都是需要經過檢查的。

相比之下,郵件似乎比信件更容易發。

竇信然飛快地理解了葉千盈的做法,他一邊壓抑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緩緩落座,一邊露出了個喜不自禁的微笑。

竇信然本來就眼尖,在品味葉千盈來信的這門功課上,他更是比平時敏銳十倍。於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信紙獨特的水印。

說實話,自高一入學開始,竇信然還是第一次覺得,深驥中學的大門,怎麼就那麼有粉紅色的浪漫氣息呢?

此時此刻,竇信然簡直恨不得當場對母校進行一對一捐贈。

像是人工湖上,就可以架一座鵲橋裝點嘛,還有學校操場,是不是少一座月老像啊?藝術教室裡可以放一尊丘比特,足球場旁的看臺上也可以修個愛神阿芙洛狄忒的等比例雕塑……

暢想片刻以後,竇信然最終還是遺憾又艱難地收回了這個念頭。

算了,學校是個教書育人的地方,也不好搞得這麼明目張膽,他就捐個兩三百萬,聊表對學校給他創造戀愛條件的感謝就行了。

也幸好竇信然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捐贈,不然深驥的校長只怕在聽到訊息的那一刻,連茶水都要噴出來——

竇信然,你在我們學校讀書的時候,我們難道沒有年年給你豐厚的特困生獎學金,沒有減免你的學雜費,沒有往你的食堂飯卡裡充錢嗎?

莫非是對母校有什麼心結未解,不然為何要這麼對待我們!

不看僧面看佛面,學校可是你物件家裡開的啊!

一字一字地閱讀著葉千盈的信件,竇信然的神色早已不自知的柔軟下來。

葉千盈其實是個記敘文苦手。

當初在深驥讀書的時候,語文老師兼班主任因為葉千盈的記敘文水平,差點一頭碰死在她的桌板上。

竇信然當然也曾拜讀過葉千盈的大作,那時的滑稽心情,他還依舊記得。

但現在的這封情書……卻和竇信然印象裡截然不同了。

信件裡的內容多由一個個零碎的片段穿成,段落分得多零散,就能看出葉千盈平時多忙碌。葉千盈本人也有點想到哪裡寫到哪裡,筆觸很是放飛。

她大多時候寫寫自己的日常生活,少數時候直抒胸臆,唸叨兩句想他的心情。那種似笑似嘆的語氣和她平時說話的語氣完全無異,竇信然只是看著,便能自己腦補出每一句話的頓挫。

當那些墨色的文字和葉千盈的語氣結合在一起,即使只是一個標點符號,也能讓竇信然的心裡甜上好久。

他不捨得把信那麼快看完,手指在滑鼠上來回摩挲,卻仍是良久才翻上一頁。

等看到第四頁的時候,竇信然的眼神輕輕跳動了一下,他的目光左右轉了轉,再次落定到螢幕上,想要確定自己沒看錯。

在驗證了他的眼神毫無問題以後,竇信然實在沒能忍住,撐著自己的額頭,對著電腦裡的內容大幅度地顫動起了雙肩。

不知道寫到這一段的時候,葉千盈究竟在思考什麼。她的話題一下子就轉到了某個信息學的問題上。像是為了對竇信然證明自己的觀點,葉千盈甚至還附註了官方的資料,甚至很較真地自己做了圖表貼上去。

望著那一連串的折線圖、曲線圖、南丁格爾玫瑰圖,竇信然覺得,葉千盈還真是……直得絲毫未變啊。

她真認真。

她真可愛。

她真……讓人想念。

竇信然忍不住伸出手來,削薄的指尖輕柔地搭在螢幕上,彷彿可以透過網線,碰觸到另一個人的指尖一般。

發件人“葉千盈”的名字,被竇信然珍重地撫摸過數遍。

恍惚之間,竇信然忽然意識到了郵件的另一個優點——

電子郵件不像紙張,它的邊緣不會因為翻看太多次而被揉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