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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回 接風大宴 三

“好一個仙姿玉貌、清麗出塵的女子!”

沈淵轉頭一瞧,頓時心臟竟是漏跳了幾下,“在我心中,即便蘇婉兒天資絕色,也比不得南絮姐姐,不想這個林月瑤比起南絮姐姐,亦是不遑多讓啊......”

隨即臉色一怔,一時羞惱,暗罵自己道:“呸呸呸,沈淵啊沈淵,你如何也成了好色之徒?在你心中,自然是只有南絮姐姐,其他女子......其他女子......”

想著想著,自己又不禁偷偷瞧上一眼林月瑤,“豈能留在心裡!南絮姐姐待我極好,我若對別的姑娘起了非分之想,怎會對得起南絮姐姐!”

蘇婉兒此時目光瞧向那袁玉,只見她瞥了眼林月瑤,也不知她那臉色為何難看起來,而身旁那些鎮嶽宮的弟子,自林月瑤一出現,便也都看得痴了。

那袁玉一跺腳,低下頭來,嘴裡頭嘟囔了幾句。

這細微之處,蘇婉兒盡收眼底,忍不住笑,莫名說了一句:“區區螢火,竟想與皓月爭輝,當真是可悲。”

旁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林月瑤更是不知眼前這位元儉道長所言何意,此刻便瞧沈淵看了看袁玉,又看一看林月瑤,拍手道:“師兄所言極是。”

旁人這才恍然大悟。

林月瑤亦是秀外慧中,如此明顯的舉動落在她眼中,豈能不知這兩個武當派的道長所指?

瞬間便是臉色緋紅,悄悄抬眼想看一眼袁玉,不想那袁玉竟是兇巴巴的盯著自己!

隨即,那袁玉沒好氣道:“諸位師兄,咱們走!”

可不想,話音一落,卻是無人回應,抬頭一看,這幾個平日裡圍著自己的傢伙,竟是直勾勾的盯著林月瑤看,一丁點也沒聽見她說得話!

尤其那婁曠最甚,方才還在替袁玉出頭,此刻哪裡還記得袁玉是誰?

袁玉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敢再說些胡話,只狠狠朝著婁曠的腳踩了一腳!隨即轉身便走,那些鎮嶽宮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面色訕訕,匆忙朝著林月瑤拱一拱手,追了過去。

只聽婁曠“哎呦”一聲慘呼,引得眾人發笑。

未走多遠荀伯驥等人的聽得動靜,回頭瞧了瞧,紛紛搖頭嘆息。

隨後又見那婁曠更是一改方才那小人嘴臉,故作姿態,想林月瑤微笑行了一禮,隨即信步離去。

鍾不負忍不住啐道:“原來華山派鎮嶽宮,盡是這般嘴臉,招人恥笑!”

一句話惹得眾人唏噓不已。

而此時林月瑤也微微皺眉,暗道:“這人當真是叫人噁心。”

不過林月瑤性子柔和,即便心頭再如何厭惡,也不會在這等場合表現出來。待鎮嶽宮弟子走後,只對其餘人道:“諸位,請入席。”

沈淵顧不上瞧林月瑤,緊盯著鍾不負,心裡想著:“這卻是個好時機,且看大哥他能不能認出我來!”

不過還不及沈淵說話,只聽蘇婉兒拱手對鍾不負說道:“鍾大俠,貧道武當元儉,旁的這位便是洞陽子。”

沈淵微微詫異,心道:“莫非是我漏了陷了?怎麼我如何想,她卻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甚麼都知道?”

鍾不負拱一拱手,問道:“不知二位道長有何貴幹?”

“實在是我武當派僅我們師兄弟二人前來,”蘇婉兒道,“現下又沒有相熟之人,貧道久仰鍾大俠義名,想藉此良機,與鍾大俠結識一番,不知可否?”

鍾不負淡然一笑,只道:“武當弟子素來叫鍾某敬佩,既如此,便請二位到我那一桌落座。”

“甚好,甚好!”

沈淵當即搶過話來,伸手說道:“鍾大俠,請!”

適才爭論之時,鍾不負並未仔細來聽,加上沈淵的樣貌實在不同以往,故而竟一絲也沒聽出來這聲音是誰。而眼下沒了旁人,沈淵又故意語氣重了些,只見鍾不負微微一怔,只覺這聲音如何與沈淵兄弟如出一轍,就跟一人之聲沒甚麼兩樣。

再一抬頭,只見眼前這位洞陽子朝著他眨了眨眼,鍾不負立刻恍然。

大笑道:“好!洞陽子道長,請!元儉道長,請!”

蘇婉兒在旁瞧得好笑:“這二人裝得倒是真像,卻不知我已甚麼都知道。”想著,那目光落在鍾不負的身上,若有所思。

待落了座,這席面上已是擺了些點心,清明節那饊子自然是少不得的,還有叫沈淵新奇的,是那一盤子捏成花、夾著棗的面饃饃。

蘇婉兒瞧著,也不禁點頭道:“主人家也的確是上了心思,棗糕、雞蛋、饊子、子推饃已是齊全的很,居然還有江南的青團。”

“恰逢清明,許是顧忌各地習俗,也叫著天下群雄到此能吃的舒心些。”鍾不負點頭道,當他抬頭看向這位元儉道長是,恰好二人目光相對。

不過蘇婉兒目光遊離,急忙看向了別處。

只聽鍾不負疑惑問道:“元儉道長,此前你我可曾見過?怎的好像與你似曾相識?”

蘇婉兒稍顯慌亂,略微尷尬的笑道:“鍾大俠可去過武當山?”

鍾不負搖一搖頭,道:“或許是記差了,又或許是從前鍾某去四處遊歷之時,曾有一面之緣,只是眼下時候長了,不記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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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蘇婉兒匆忙將這話頭揭過。

放眼瞧去,這大殿之外竟擺了四五十桌,每桌皆十二三人。幾乎是一個門派一桌,似他們這一桌,除了沈淵與蘇婉兒,加上鍾不負便全都是虎嘯堂的人。

沈淵站起來環顧一週,卻沒見到錦衣衛的。

這時鐘不負道:“不用看,那些錦衣衛定然是在殿內用了,畢竟官身,又是錦衣衛,自然不能與其他門派同視。”

沈淵點點頭,張口便道:“大......傢伙,吃啊,別愣著啦!”

說罷,便拿起筷子,夾了塊花饃放在嘴邊,咬了一大口。那些虎嘯堂弟子只覺得這小道士好笑,就同那餓死鬼投胎一樣,好像還有些結巴,這好菜好酒沒上齊,便這般心急,實在是傻的可以。

不過落在鍾不負與蘇婉兒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味了,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便憋在心裡偷笑。

沈淵自己知道,一時心急,好險說漏了嘴,幸得反應機敏,及時改了話。

只見他嘴裡嚼著饃,嘟囔著說道:“鍾大俠,此次前來如何與虎嘯堂同行的?”

鍾不負道:“城外巧遇,遂同行。與華山派鎮嶽宮有些樑子,本想著喬裝一番,免得麻煩,但方才看得那婁曠如此小人,索性也就不瞞著了。”

說著,急忙向“元儉道長”拱了拱手,謝道:“適才還要多謝道長,替鍾某出頭,畢竟俠盜也是盜,上不得檯面。”

蘇婉兒搖頭說道:“不必,貧道不過是心裡想得甚麼便說得甚麼,鍾大俠客氣了。”

這時沈淵又問道:“鍾大俠從何處來?”

言外之意,是問訊息可給蛇婆婆還有禾南絮送到了嗎。

鍾不負自然聽得出弦外之音,道:“山西九峰山,不過此次卻是舍妹與在下同行。”

一聽“舍妹”二字,沈淵與蘇婉兒皆是一臉驚訝,不過心中所想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沈淵先是一喜,後是一憂。

所喜之事自然是一解相思苦,所憂亦不過是此行兇險,他實在不願禾南絮與他一起冒險。

於是強作鎮定問道:“令妹現下在何處?”

鍾不負知道沈淵擔心,忙道:“昨日已在天音堂住下,身邊有個嬤嬤照看著,倒也不必操心。”

這話就是告訴沈淵,蛇婆婆也來了,叫他放心便是。

聽了這話,沈淵也松了口氣。

可是這時候,蘇婉兒假扮的這位“元儉道長”卻有些關切的問道:“從未聽說鍾大俠還有個妹妹,不知令妹姓甚名誰,芳齡幾許?”

鍾不負有些訝異,問道:“從未在江湖上提起過,不知道此事也屬正常。不過鍾某卻好奇,元儉道長為何對舍妹如此上心?”

蘇婉兒心裡頭此事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暗暗罵道:“鬼話連篇!”

沈淵也看向蘇婉兒,有些氣惱,心裡頭嘀咕著:“莫非此女有磨鏡之癖?嘖嘖嘖!哎呀呀!這卻不好了,須叫南絮姐姐躲著她點兒!”

想到此處,沈淵臉色有些發紅,又暗罵起鍾不負來,此前在大漠時,男人之間少不得談談女人,鍾不負是個老江湖,沈淵又是個火氣方剛的童男子,更是少不得講些葷話來,戲謔沈淵一番,也好打發時間,這一來二去,沈淵也漸漸明白了好些男女之事。

也不知怎麼的,便叫他想到這些,讓沈淵實在有些難堪。

蘇婉兒此時正不知如何作答,恰好崆峒派的弟子便擺上菜來,又將話岔了開。

眾人一瞧,有魚、有羊、有雞、有鴨,足量足份,還有些青菜、豆芽、豆腐,醃菜,葷素齊全!

一桌子的席面,自然少不得本地的烈酒。

崆峒弟子各桌輪著陪著,只一會子的工夫,席間便熱鬧了起來。

那婁曠一直偷偷瞄著林月瑤的去向,只不過一開席,林月瑤便不見了。婁曠只見她往這大殿後邊去了,於是借了尿遁,也離了席。

沈淵與蘇婉兒借的是武當弟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飲酒的,鍾不負及虎嘯堂的弟子卻是沒有甚麼顧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不過,三五杯酒下了肚,只聽鍾不負衝著眾人道:“哎呀,今日不知怎麼了,這腹中如絞,兩位道長、諸位弟兄抱歉,容我去方便方便。”

說罷,起身就走。

沈淵也忙道:“不如我去看看,順便也去方便一下,師兄,你在此等我。”

蘇婉兒瞧了瞧沈淵,笑道:“師弟自便。”

那些虎嘯堂的弟子並未察覺異樣,可不代表蘇婉兒察覺不出來這二人有鬼。

待沈淵走遠後,蘇婉兒也默默起身,招呼也沒說一聲,便悄悄離了席位,可去的方向卻與沈淵、鍾不負截然相反。

蘇婉兒身影飛快,心道:“天音堂......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這妹妹到底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