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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回 南絮遭劫

蘇婉兒原本來此只欲窺探一番鍾不負口中的妹子是何模樣,未做他想。但一見眼前這姑娘如此光彩奪目,這心裡頭不知怎的,多少有些空落落的不是個滋味。

不過一聽此女所言“敬如親兄一般”,蘇婉兒暗地裡又不覺彷彿一顆石頭落了地。

但轉念一想,會不會是鍾不負他一廂情願,謂之“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想及此處,心中不禁暗忖:“何不將此女擒來,試一試鍾不負的心意,也可以試試這姑娘的心意,倘若他二人兩情相悅,便成全了他們二人,倘若真如方才所想是鍾不負一廂情願,那麼......”

到最後,就連蘇婉兒也不知道該作何想法,不過她一旦打定了主意,又哪裡顧得上會有什麼結果。

此刻蘇婉兒瞧著倒在地上禾南絮,運足氣力,將禾南絮抱了起來,幾個呼吸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便消失在桃林之外,蔓草密林之間。

天音堂內,蛇婆婆側臥於榻上,雙目閉闔、呼吸勻稱,正是睡得熟。

許是這水土不服,蛇婆婆入睡之前便心神不寧,故而特意叫禾南絮找來香爐,點上了安神香,置在堂屋,堂屋中合上門,只與內室之間只有一簾之隔。

那香爐青煙嫋嫋,從那簾縫當中飄入內室,既不嗆人,又能起安神之效。

片刻後,只見蛇婆婆抬起手來輕輕朝後邊捶了捶腰,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平躺了過來,緩了緩神,這才撐著床沿起了身。

一邊理了理髮髻,一邊喚道:“絮兒。”

聽了少刻,卻不見人回應,遂又喚了一聲,可是依舊無人答應。

蛇婆婆微微嗔怒道:“這孩子實在不叫人有一刻的省心,定是不知又跑到哪裡胡鬧去了!此地人生地不熟,任憑她古靈精怪,就怕惹出了禍事來!”

拿了蛇杖,正要出門去尋,卻聽到門外廊上有人走近。

只聽這腳步聲輕盈嫋娜,不是男子,蛇婆婆還以為是禾南絮回來了,一邊開門一邊道:“你這丫頭,去了哪裡玩耍,渾沒有個姑娘樣子!將來嫁不出......”

這一開門,說出來一半的話便吞了回去。

只見來人不過是天音堂的一個女弟子,站在門外抬著手,正是要敲門來。

蛇婆婆見不是禾南絮,神色歸於冷淡,問道:“你來此何事?可曾瞧見之前在老身左右的丫頭去了何處?”

那女弟子連連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字條還有三根飛針!

蛇婆婆一見,心下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隨即只聽女弟子慌張說道:“前輩,這字條晚輩等人實在不敢定奪,只能交給前輩,還望前輩千萬保重。”

蛇婆婆抬起眼皮瞪了眼這女弟子,一把奪過紙條和飛針。

展開紙條,只見上面所書:“禾姑娘天資絕色,實叫人心動不已,若不想禾姑娘有何閃失,還請鍾大俠明日於申時正,往凌空塔一晤,故人相候,切莫失約。”

“哼!”

蛇婆婆手中鐵杖一震,勃然變色,大罵道:“老身早便知道,與這姓鍾的同行必然惹來禍事!平日裡樹敵恁多,憑什麼來找我家絮兒!”

抬眼盯著那女弟子,蛇婆婆沉聲問道:“說,這字條何時發現的?”

那女弟子瞧著蛇婆婆這般兇狠模樣,不由得頭皮發麻,只得顫巍巍的答道:“就在方才,不足一柱香的時間!”

“可瞧見甚麼人沒有?”

“不曾.....發現的時候,只瞧見這三根飛針將這字條釘在大門門板之上......”那女弟子說話愈發小聲,只因蛇婆婆的臉色是愈發冰冷陰狠。

隨後蛇婆婆捏著三根飛針仔細端詳,只見這飛針三稜,前粗後細,針尾系有白鬚,白鬚中間又參了三根黑線。

若論這飛針形狀,實在尋常,要想在這針上查出甚麼線索,實在是不容易,無奈之下蛇婆婆只得放棄,暗道:“這字條當中所言,應是鍾不負的甚麼故人,倘若絮兒傷了分毫,定讓這廝給絮兒償命!”

抬頭問道:“鍾不負他們可回來了?”

那女弟子道:“還不曾!”

蛇婆婆面帶怒容,指使道:“你且去找個腿腳快的,往玄空堂報信,叫鍾不負即刻回來,並將這字條、飛針一併與他,且跟他說,若是絮兒掉了一根頭發絲,老身便叫他償命!”

那女弟子想得周全,多問了一句:“那前輩欲往何處,待見了師父與鍾大俠,也好告知。”

蛇婆婆心急如焚,忙催促道:“老身先去凌空塔探上一探!事不宜遲,你快快去!”

“是,晚輩這便去辦。”這女弟子不敢怠慢,急忙去了。

蛇婆婆隱約記得那凌空塔就在真乘寺內,她一刻不敢耽誤,疾步而行,片刻之後便隱入山林之中。

玄空堂外,沈淵與趙汗青悄悄表明了自己身份,也使趙汗青大吃一驚,左瞧瞧右看看,嘖嘖稱奇。三人並肩而行,虎嘯堂眾弟子緊隨三人之後。

在他們前方走的,正是天音堂的眾人。

天音堂畢竟為崆峒派一支,也算主家,柳四娘本應留在山上與其他幾堂人馬一同籌備大會之事,不過出了這檔子事,又見駱飛雲如此叫人心寒,一氣之下竟是一個弟子也沒留,全都帶著下了山去。

一樣離去的還有那追魂堂的白無影,只不過白無影並未撕破臉皮,多少留了些弟子在此幫忙,她自己不願瞧駱飛雲那般嘴臉,自顧回了追魂堂,正是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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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月瑤跟在柳四娘身旁,興致缺缺,神色黯淡,雖然在大殿之上已然正了她清白之名,但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被人如此汙衊,放在誰身上也不會如無事一般。

沈淵將這幾日的事情,悄聲與趙汗青說了,得知玄虛道長計劃,趙汗青道:“也好,無論如何,公冶前輩定是要救出來的,但也要提防,他們其中有人怕會提前對公冶前輩不利!”

沈淵聞言,忙問道:“趙大哥可是聽了甚麼?”

趙汗青搖頭道:“非是我聽到甚麼,只是此次大會絕不簡單,而想殺公冶前輩的人也未嘗沒有,只是想著咱們當準備得周全些。”

鍾不負點一點頭,道:“還有一事不得不防。”

沈淵問道:“兄長請講。”

“何有道,還有汪直,”鍾不負皺眉深思,“這二人到底此來是何目的,不得而知,適才在大殿之上,汪直挺身為咱們說話,他這心思曖昧,實在拿捏不準,何況你我都不知何有道眼下去了何處!”

沈淵想了想,道:“兄長是擔心他得知你我二人在大漠所作所為,會暗中報復我等?”

鍾不負點一點頭,壓下聲音道:“只怕如此,眼下我們在明,他則在暗處,除非擒來汪直逼何有道現身......”

“既如此,那便將汪直擒來,”沈淵想了想道,“救下師父,一併將何有道解決,提著他的頭去祭我爹孃!”

趙汗青微微遲疑,道:“此事不妥,眼下救公冶前輩一事還未成定數,實不宜節外生枝,照我看,既然知道何有道投了汪直,我們便早晚可取他性命,不必急於一時,不過鍾賢弟所慮極是,故而我等也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飲食起居當仔細著些,以防他下毒暗害!”

鍾不負點頭道:“趙兄所言極是......”

話音才落,便聽前方兩個天音堂的弟子氣喘吁吁的自這山路迎了上來。

柳四娘一瞧這兩個弟子神色慌張,急忙問道:“你們如何來此?可是出了甚麼事?”

那兩個弟子一見師父與虎嘯堂眾人同在,不覺長出了兩口氣,定了定神忙道:“師父,出事了!鍾大俠,鍾大俠,大事不好!這有張字條,你且來看!”

沈淵、鍾不負還有趙汗青三人頓覺不妙,只見鍾不負率先走進前去,沈淵與趙汗青也跟了上來。

那弟子從懷裡掏出字條,鍾不負接過來,也不藏著,沈淵、柳四娘、趙汗青皆湊過來瞧。

才將字條展開,沈淵登時呆立當場,只見他喘息粗重,目光空洞,心頭猶如雷擊一般,驟然一緊,接著他便只能聽見自己如連受重擊一般的心跳聲!

自從終南山出來之後,沈淵便從未有過如此慌亂,眼下這番模樣,不禁讓柳四娘與林月瑤感到有些古怪,但此時不便多問,還當以救人為主。

鍾不負、趙汗青二人亦是揪起了心,尤其是鍾不負,此人自稱是他故人,明擺著是針對的自己,可為何卻又連累了禾姑娘?

這實在叫他想不通。

沈淵努力使自己鎮定,顧不得天音堂的人在場,只問向鍾不負道:“兄長,可知是誰!”

鍾不負搖頭,道:“這字跡我從未見過,實在分辨不出!莫非是......”

這時沈淵眼前一亮,與鍾不負不約而同脫口驚呼道:“何有道!”

鍾不負忙問向那弟子,道:“蛇婆婆呢?就這一張字條不成?”

那弟子忙道:“對,還有這三根飛針,險些忘了,蛇婆婆已往凌空塔去了,正要在下與鍾大俠帶個信。”

鍾不負接過飛針一瞧,心頭一跳,怔怔說道:“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