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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9章 過年(中)

呼嘯言語中暗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秦芹聽出來了,她的父母也變了臉色,父親秦志國的表情從笑呵呵變得嚴肅,母親王採芹卻相反,問號臉解凍,眼神裡多了幾分丈母孃看女婿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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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情況,秦芹頭都大了,自從過了25歲,每次她帶回家的朋友,但凡是個男的,不論多大歲數,她老媽都是一副看女婿的架勢,更不要說這貨蹬鼻子上臉的隱晦言語了。

“來來來,小胡快進家,快坐,”王採芹讓出位置,示意這個新上門的“小男朋友”趕緊感受這個家的溫暖,一低頭,看到地上的旅行袋。

“第一次登門,也不知道該買點什麼,二老別嫌棄,”呼嘯堆起滿滿的憨笑,提著那兩個袋子登堂入室,徒留秦芹站在玄關風中凌亂,“這個混蛋,蹬鼻子上臉,還要往人家腦袋頂上爬?”

順從王採芹的指揮,呼嘯憨笑著坐在沙發上,王採芹緊接著在距離他十公分的位置坐下,回頭使了個眼色,秦志國乖乖走向廚房,“小胡是喝茶,還是咖啡啊?”

不知為什麼,呼嘯很怕長著國字臉的人,大概是這種臉型透著一股凜然正氣,再加上一點點莫名的心虛,所以當秦志國問他喝什麼的時候,他張了張嘴,一時頭腦短路,沒說出話。

秦志國於是又問了一遍,呼嘯的意識成功迴歸,“白水,白水就好。”

瞧著剛才還佯裝憨厚老實的呼嘯被威嚴的老爹震懾住了,秦芹心裡就感覺一陣舒爽,走過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人家姓‘呼’,來電轉駁的‘呼’,不是胡說八道的‘胡’。”

說到“胡說八道”的時候,秦芹盯著呼嘯雙眼,好心好意把他帶來過年,如果感受到眼神裡的殺氣最好老實點。

殺氣什麼的無關緊要,呼嘯拉開旅行袋的拉鍊,“這是給伯父的,這是給伯母的。”

有明前碧螺春,有蟲草酒,有面膜,有化妝品禮盒,甚至還有一串項鍊。

以秦父秦母的條件,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只是個小數目,但送這些東西這個舉動代表的意思卻是明白無誤,讓剛才只是例行“看女婿”的王采芹感到小小的驚訝,“這個小孩,不會真是小芹的男朋友吧?總不能是未卜先知,知道我們初二要給她介紹物件?”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志國端過來一杯熱騰騰的白開水,放到茶几上,然後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上,用一種審犯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之所以呼嘯知道這種目光是“審犯人的”,是因為陸佔豪曾經蹲過號子,那已經是不堪回首的過去了。

身邊的王采芹臉帶和善的微笑,對面的秦志國泛著冰冷的氣息,側面的秦芹,呃,她在偷笑,呼嘯整這麼一出徹底把他自己陷進去了,“這孩子開玩笑都不知道適可而止的,看吧,他倆都認真了。”

好在他們兩個也沒有過多為難他,閨女好不容易帶一個疑似男朋友的人回家,作為父母的他們不能不給面子,在王采芹的示意下,秦志國拉著秦芹進廚房繼續

準備晚飯,她在外面招呼呼嘯。

“來了來了,囚徒困境,”秦芹毫無話題中心的自覺,擺出一副看笑話的姿態,坐等呼嘯在外面出洋相,就當是口無遮攔的懲罰了。

前後兩輩子,呼嘯這是第一次上門,雖然在當下四人心中都沒有太過當真,他還是感覺到一種心跳加速的窘迫感,面對長輩,嘴巴發乾。

王採芹指著桌上的白水,“喝水啊。”

“啊,嗯,”呼嘯端起水杯就是咕咕咕,一口氣一杯水就下去了。

爽是爽了,旁邊這位“準丈母孃”立馬起身要給他再倒一杯,呼嘯連忙說,“不用了伯母,我喝夠了。”

“一看就知道你是渴了,”王採芹返身把滿滿的水杯遞過去,“都到家了,外套脫了吧。”

說起來也是真熱了,呼嘯脫下外套,襯衫下的肌肉繃得很緊,王採芹眼前一亮,心裡的小本本記了一筆。

有來有回,話就聊開了,“小呼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演員,”要是八九個月前,甚至三四個月前遇到這個問題,呼嘯會覺得難以啟齒,不是這個職業本身有什麼,而是自覺業務能力不夠,算不得一個演員。

王採芹這時才想起來呼嘯一進門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就說過,他和自己女兒是同事之類的,“你也在隋唐?”

“對,我就是秦芹手下的演員。”

秦芹本科和研究生念的是文化產業管理,連帶她的父母對娛樂圈也有了一定瞭解,王採芹聽說過好幾個經紀人和自己帶的藝人結婚,但那無一例外都是戀愛長跑,畢竟藝人自身保持單身人設是比較好的形象管理,自己女兒過年就要35了,再跑就真落下了。

心裡起急,王採芹表面上不動聲色,“演員好啊,演多少戲了?”

“好幾十,數不清了,”呼嘯心說終於聊到這塊兒,早就準備好這方面的腹稿了。

“有名的,上電視臺的有幾個啊,”王採芹刨根問底。

呼嘯瞄了一眼手機,“伯母,現在能開電視嗎?”

“可以啊,”王採芹從茶几下摸出遙控器,開啟電視,按照呼嘯說的,調到東方臺,正好演到三大惡人大戰段氏家臣,70寸的電視上,呼嘯的身影清晰可見。

如果有什麼小說或者故事是全年齡段的,除了四大名著就是金庸武俠了,王採芹年輕的時候也看過港版的電視劇,所以看了一分鐘就從稱呼上知道這幾個人演的是什麼了,“你演的是雲中鶴?”

“對,”幸虧呼嘯留了個心眼,早就在關注《天龍》的播出時間,號稱開年大戲的《天龍八部》開的是陽曆新年,前天就播完了,昨天開始在白天重播,現在的時間,正好放的是新聞聯播之前的最後一集。

能在這麼經典的電視劇裡演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王採芹能猜出來這有多麼不容易,帶之前那三個人,秦芹雖然總是報喜不報憂,母女談心的時候,秦芹還是忍不住倒苦水,一個資源和人脈沒有那

麼硬扎的娛樂公司實在太難了。

“你怎麼不讓我媽看看你的打戲?”秦芹從廚房探出頭,王採芹“哎呦”了一聲,“打戲?”

“騰訊影片,搜《黃飛鴻之蕩寇志》,”說完,秦芹的腦袋就縮了回去。

呼嘯不知道經紀人是否在幫他,只是這種一一展示的感覺很新奇。

王採芹點開了第一部,呼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在第一部只是個龍套,第三部才上位成boss,只聽秦芹提高聲音,“老媽,看第三部。”

電影一開始就是呼嘯的鏡頭,“忍辱負重”的王慶遠走他鄉,經歷種種艱辛成為第四寇,率領手下反攻佛山的時候,那張臉一半隱在陰影中,任人摔打的打手有了梟雄之姿。

最後半句是呼嘯腦補的,他認為後拍的這段文戲,自己的表現挺不錯的,當然,攝像師和剪輯師功勞更大,拍的時候意義不明的凹造型,在成片上就成了塑造人物的手法。

片子進入正題,黃飛鴻出場,王採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誰嘛,那個——老秦,你看這是誰來著?”

秦志國提著菜刀就出來了,眯著眼睛端詳了幾秒鐘,“他叫個董什麼的吧。”

“董彪,”呼嘯趕緊補上答案。

“對,就是董彪,我就說那麼眼熟,”王採芹笑著拍了下手,扭臉說,“小心著點,拿著刀還走來走去的。”

“我有譜,”說是這麼說,秦志國還是按著刀背,壓低了菜刀回去了。

董彪之後,王採芹還發現了好幾個同樣很眼熟的演員,都是那種常年演戲但有不溫不火的,呼嘯想不到她還是個愛看電視的,不然不太可能說得這麼頭頭是道。

電影演到一半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了,米飯、西湖醋魚、白灼菜心、肉末茄子和筍乾老鴨煲,除了筍乾老鴨煲需要文火燉好幾個小時,其他菜都很簡單,父女倆之所以泡在廚房裡一個多小時,都是在聊呼嘯。

準確的說,是秦志國一直在問“那小子靠譜嗎”,不好拆穿他——拆穿他,面子上過不去,邀請他過來熱鬧一下,說穿這個豈不是讓他無顏以對,掩門離去——也不好直接承認的秦芹只能一個勁兒回覆,“好了好了,我有譜。”

秦芹是真的有譜,她的確如王采芹想的那樣,隱隱猜到他們會給自己介紹相親的,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最近這些年,只要她逢年過節休息在家,他倆的保留節目就是拜託七大姑八大姨給介紹優質男性,這也是容忍呼嘯瞎說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這都有男朋友了,總不會再找來人了吧?”

王採芹按下暫停,吃完飯回來再看,“老秦,小呼演得挺好的呢。”

對自己老媽熟悉得要命,秦芹知道她是開啟了“女婿濾鏡”,之前相親的每一個男性,只要在及格線以上,她就會下意識認定是自己的女婿,然後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要命了,”秦芹嘆了口氣,筷子上的魚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