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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兩年

車上,他看著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城市。酒意上頭心中落寞之感油然而生,下了車來到江邊。

他拿出手機翻著自己與林曉染的照片,一張翻過,翻過的是照片,掉入風中的是眼淚。

放不下,可一想到她的那個樣子心裡盡是痛楚。他從未如此渴望的想再她一眼,即使天各一方。想到這裡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當時那樣無情的模樣,想見時冷漠無情,裝作放下了。可這是不願意面對,面對這樣的自己和她,想著還是以前的那個人。

想念如潮水一般達到巔峰,他把眼淚擦掉,什麼時候自己會這樣矯情了?可能是有些執著吧!照片是倆人一起在街上,在公園或者出租房裡拍的。倆人的頭緊緊挨在一起,笑容無比甜蜜。可就是這樣在他的眼中漸漸模糊,看了眼照片再閉眼卻想不起她的樣子,五官,身材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明明才看過照片,但一閉眼睛腦子裡居然就沒有絲毫印象了。在回憶裡彷彿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的五官模糊了,任人怎麼去看也看不清楚。但心裡就是知道她是誰,夢裡亦是如此。

沒有任何言語,只有動作和過看不清的臉,但就是知道那是她。

白天豁達開朗,一到了晚上深夜腦子裡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些回憶。以至於後來很久的時間,他都一直處於失眠狀態。

時間匆匆一轉就是兩年過去,他在s市也快呆了三年左右了。每年也就是過年和胖子回去一次,母親的病還好在穩定狀態,妹妹在同齡孩子中也算得上懂事的了。父親出去賺錢她就開始操心家裡一切事物,劉黎賺的錢基本給母親哪裡開支。父親的錢就是給妹妹讀書,有多的就補貼家用。

至於父親當時借的錢倒是沒有還,不過那些親戚也都知道是什麼情況,沒有逼問。劉黎覺著還是應該一一記下來,等母親病好了,有了多的錢再慢慢還。

胖子在學校挨了兩年,好不容易可以出學校實習了,工資卻是低得要命。但不繼續又不行,得實習一年才可以拿到畢業證。他說那個萬惡的小本本拿了再也不會去修車了,實在不行就做其他的東西,反正年輕什麼都可以學。搞點自己喜歡的也能樂在其中。

自從出了社會他倒是再也沒有提前王婷,可能早就拋之腦後了。他的目標一直往富婆方向走,他每天鍛鍊身體,習慣飲食。本來以前就比較雄壯,但沒有多少肌肉看著也只能說胖。但現在衣服一脫六塊腹肌,胸肌,看得劉黎好生羨慕。他慢慢改變自己的穿著,變得成熟,生活習慣與氣質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劉黎慢慢覺得他倒是真有勾搭上富婆的潛質。

劉黎在酒店裡的日子說起來倒是也算順風順水,那李道一直對倆人寵愛有加。黃鑫雖然嫉妒但李道天天坐陣,他也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即便他當上了副廚。冷盤房裡部長一直都在,只是輝哥在半年前走了,說是回家結婚去了。他一走凌霄與他就開始公平競爭位置,雖然劉黎無意但終於坐上中工,基本上冷盤房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了。

凌霄是另外一個人

走後被李道提拔上來了,關係如常,各管各的事情。凌霄有些和當年的貓兒一樣痴迷於遊戲之中,與劉黎想比還是有些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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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黎在與捨得幹,什麼很髒很累的活都做,在他看了反正自己是個農村出來的。髒也髒不到哪裡去,凌霄沒有與他爭意,自己好過也就行了。李道也有意提拔劉黎當老大,但部長的位置無人替代。再說要在這個地方當老大幾乎不可能,也只有外面其他的小地方還差不多。

王雅雅再也沒有聯絡過了,劉黎心裡也不知道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不聯絡也就漸漸忘卻,只知道她好像高中讀完了。

一年回去一次也知道關於那些兄弟的事情,老賤初中畢業後就在當地縣裡學習理髮,他說每天看著那些腦袋都能看吐了。

壺兒不出意外的讀上了高中,到高二時王芳也來了。倆人一天甜甜蜜蜜惹得旁人羨慕無比。班上考起的有些讀私立有些在一中,沒有的也都各奔東西在各地做事情去了。

周彬說是去當兵當好像只留在了鎮子上,反正他家裡產業發展好了也不愁吃穿。

很多人即使沒有失去聯絡,但幾乎都沒有聯絡了。即便是他們幾人也只有過年回去時聯絡出來喝酒聚餐。雖然聯絡少了,每個人的事情都忙碌了,但心裡那份情還是在的。

都已經成年了,回首過去彷彿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來s市時他也才110幾斤,現在卻有130了。不過他的身高在,這個體重很合適很正常。肉長的比較結實不像從前那樣瘦弱,他雖然面白如玉,膚似凝脂。但眉宇之間卻是盡顯陽剛之氣,相貌俊郎,更是有了一些老大的氣質。雖然還沒到老大位置,s市的夏天太陽很大,劉黎也想著曬黑一點,降低一下顏值給別人留一點活路。但這他媽的越曬越白,找不出是哪裡原因。反正從小到大許多女生也都比不上他的皮膚,直呼羨慕。有的直接問他是不是護膚品用的好。

他答:我用過最好的護膚品就是沐浴露而已。此話一出更是拉了一波仇恨,也有人說他像同性戀,但結果被他罵了回去。

胖子一見他再對比自己就罵:“妖孽,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越曬越白的。你他媽的去當小白臉比我成功率都不知道多出多少,其他地方白就算了,連他娘的屌都是白的,該你牛逼。”

劉黎苦笑攤手,一副欠打的表情:“怪我了?自己醜怪誰?”

說起現在劉黎還真打不過胖子了,被他一頓胖揍,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逗人樂。

十八歲生日時劉黎工資早就打回去了,胖子工資低也被他揮霍完了。倆人口袋一摸也只有一百多塊錢,二十塊錢買了兩個拳頭大的蛋糕,一人點燃支菸插上就開始許願。劉黎的願望就是賺錢,胖子的願望也簡單,釣富婆和養魚。

許完把煙拿下來也不顧上面的一點點奶油就放進嘴裡,抽完。倆人對視,18歲了。一晃還真的有些快,可能再一晃就到了二十或者三十。那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還這樣,可能還是倆胸懷大志的屌絲,或許連屌絲

都不如吧。

雖然18但都結束了處男之身,胖子在出去實習的時候認識了個女孩子,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後他說不能荒廢了自己的目標。於是分手又踏上了尋找富婆之路,他那個女朋友劉黎見過一面,反正不是老實的那種也隨便胖子怎麼玩了。

說到劉黎就有些好笑了,17歲的一天晚上,他買了只雞說是給胖子做酸菜雞吃。胖子也習慣了這樣,他每次學到什麼東西自己是一定會吃到的,刀子磨亮正要下刀。結果那雞撲著翅膀從視窗飛了出去,這能忍?到手的雞都飛了,他一怒提著刀下樓去找,路過一家髮廊的時候。一位打扮時髦的女人站在門口問他找什麼。他答找雞,結果被那個女人一把拉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被那個可能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弄得腿腳發軟。雞沒了,刀子也找不到了。連口袋裡的錢也沒有了,還少了幾個億。他一回來直呼大虧,胖子氣樂了:“雞呢?你找了一個晚上?”

劉黎說:“找到了,只不過價錢有點貴。八百……”

胖子餓了一個晚上就等來了這句,氣得他滿屋子追劉黎打。

倆人沒事的時候就會坐在街邊調侃著入眼的一切,胖子說:“這個社會男人女人化,女人小孩化,小孩寵物化,寵物貴族化……還有一個個的不論男女身高,一水兒的要求瘦,越瘦越好,一個個都成竹竿了,風一吹就倒,男人一個個穿著裙子扮女人,從褲襠裡掏出大寶貝就誇他瘦,白,令女人羨慕不已,還有各種吹神仙顏值的……好噁心啊……”

劉黎一樂:“我感覺你在說我?”

胖子也樂:“你不一樣,你是天生的。”

劉黎說:“現在的女人都這樣唄,跟有錢人談感情,跟老子這些窮人談錢。現在還出了什麼女權?噁心,女權是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這些女人的女權就是男人能做為什麼我要做?我想著這輩子不結婚了,有個自己的房子安安靜靜過日子就行了唄,好尼瑪個祖宗一大堆屁事。”

倆人說著在這個社會不該說的話,在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思想。

反正什麼都不怕,誰會來理這些窮逼呢?

胖子拿出手機又道:“你看看現在這網上這些人,一個個的更傻逼一樣。為了火什麼都幹,連他媽的屎都可以吃。盡是想著不勞而獲,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比他們好啊!乞丐行為。別以為釣富婆很簡單,首先自己得和她們一樣優秀,不然別人看得起你?老子這也是努力付出的,而且都不一定有收穫。”

劉黎一樂:“很正常唄,我要是能靠網上乞討年賺百萬,我可能比他們還要厲害的發揮。人總得有點目標,你釣富婆也得小心點,別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啊!”

胖子不屑一笑:“我還不信我能被別人騙了?只有我騙別人的份,想反過來騙我?下輩子吧!”

他言語中的自信不禁讓劉黎苦笑,太過於自信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