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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無奈的服務
下午兩點鐘，三人準時下樓，叫醒在車上休息的車主們，李灝在前面開著他的現代車帶路，把九輛車一起帶到了車管所，辦理車輛手續。到了車管所門口，遠大的小嚴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他們過來，笑眯眯的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鏡，李灝把車停在他身邊問道：“直接開進去行嗎？”
小嚴拉開李灝的車門，坐到後坐上說：“直接進去吧，我進去轉了一圈，人已經不少了，要排一陣子隊。”李灝的車子在前面領著，後面的五輛倉欄車跟著，慢慢開進了車管所驗車的後院，還沒下車，小嚴對楊千尋說：“楊總，你先去安裝行車記錄儀的視窗排隊繳費吧。”
“一輛車多少錢？”
“1200元。”
經過繳費視窗，楊千尋先下了車，走過去排隊繳費。交完費出來，打李灝電話，才知道他們已經把車子停在靠裡面的另一個院子裡。楊千尋走過去，就聽小嚴在那裡推銷：“李總，每一臺車都必須要貼的。你看我這種質量要好的多，價格也不貴。”楊千尋過去看看小嚴手中的反光貼，問他：“你這是自己賺外快呢，還是幫你們公司推銷的？”
小嚴笑著說：“楊總，大貨車都需要貼的，不貼反光貼等下驗車的時候，他們還是要求你們貼好了再驗一次，反而耽誤了時間。這是我自己批發的，價格不貴，不然你們還是要出去買。”
李灝說：“你問那些車主吧，他們願意要你的就可以了，問我沒用。”
小嚴拿著他的反光貼，過去找站在一旁的車主，幾個人圍著他說著。楊千尋說：“下一步幹什麼？怎麼停在這裡不動了？”
李灝說：“每一個地方都要排隊，這不是有人已經去前面兩個地方排隊了，車管所要求車輛貼上反光貼才檢驗。”
楊千尋走到很多人排隊的地方，仔細看了看他們派出的人在什麼位置，從後面仔細的看過去，發現李樹良已經在隊伍的最前面，趕緊快步走回來通知瞪著車子旁邊的車主們做好準備。
這時，幾個車主已經在貼反光貼了，知道他們已經和小嚴講好了價錢。
下午四點多，所有的檢驗專案都已經透過，行車記錄儀也已經安裝好了，九輛車都開出車管所，停在門外的大路上。劉智揚和李灝又帶著車主們到前面的辦事大廳選車牌號，辦理臨時牌照。楊千尋和兩個車主站在車子前面看著車。
劉智揚帶著李樹良從車管所走出來說：“李哥的車還需要再拓一次車架號，車管所說是不太清楚。”旁邊一個司機聽了劉智揚的話，從車上拿出一卷用剩下的透明膠紙，問劉智揚：“印泥呢？”
劉智揚說：“印泥是車管所的，我們哪有啊？”
李樹良說：“要不你趕快開車去買一盒吧？”
楊千尋遞出手中現代車的鑰匙，想了想又問道：“紅色就可以嗎？”說著拿出自己的口紅問道：“這個行嗎？”
李樹良笑著說：“往車架上一抹可就髒了，不能用了！”
“用吧，咱們這是最後一道程式了，別耽誤時間，回頭你再賠我一支好的就是了。”
李樹良笑著說好，拿著楊千尋的口紅去抹自己的車架號。
車管所下班前，終於領到了每臺車的車輛行駛的證件和臨時牌照。李灝把大家集合起來，開了一個小會：“各位，車的手續是辦好了，但明天還需要辦理車輛保險、道路運輸許可證，大家在西寧最少還要再等兩天，這兩天裡，晚上大家還是要輪流看車，要想出去逛逛也可以，必須先安排好看車的事情，不能不管不顧。保險手續辦完，咱們就可以去天峻了。天峻的活已經安排好了，到了天峻，咱們要團結互助，都是一個團隊的，誰有了困難，都互相幫一把，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到了陌生的地方，咱們之間都要互相依靠，一起把活幹好，把錢掙了。出門在外不容易，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行車安全，儘量的少出事故，最好是不出事故，家裡人都在盼望著咱們，安全的出來，過年的時候安全的回家，在安全方面，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一件事要強調的是：車子雖然是自己的，但是在車輛消費貸款還沒有交完的兩年內，是掛靠到公司的，大家一定每月及時交納貸款，不要有不良記錄。
最後一點：自己的車自己一定要愛惜，有事情你們就找劉雲祥和李樹良，請他們幫忙解決，需要我們出面的，讓他們兩個和我們聯絡。現在我們再把車停到停車場去吧，都不要搶道，按順序排成一排，慢慢開走。”
說完，看著他們都上了自己的車，發動了車子，劉智揚跑到最前面的一輛車前，用手勢指揮他慢慢開上大道，又招手讓他停下告訴他：“慢慢開到停車場去，不要超車。”才讓他繼續開走。看著九輛車一字排開，慢慢開走，三個人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也上車跟在他們的後面。
第二天早晨，住在旅館的幾個人沒用劉智揚開車去接，步行到了青松華府，吃完飯，帶著在停車場看車的幾人的早餐，李灝和劉智揚把他們送去了停車場。楊千尋收拾好廚房，拿著準備好的全部車輛手續，去保險公司辦理車輛保險。
姚經理熱情的幫著忙了一上午，終於辦理完畢。楊千尋拿著辦理保險的單據和需要貼在車上的保險標識，問姚經理最後一件事：“我們的佣金怎麼給？”
姚經理說：“你回頭把你們辦理的文化傳播公司的銀行賬號提供給我，我們這邊批下來，就直接給你打到賬戶裡，到時我會提醒你查賬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好的，我回去就發傳真給你賬號。謝謝你的幫忙，讓我這麼快就辦完了手續。”楊千尋真誠地向姚經理道謝。
楊千尋開啟住處的房門，幾個人的笑鬧聲就傳出了門外。扭頭看到廚房裡，劉智揚和劉雲祥二人正在廚房裡做中午飯。楊千尋把保險標識分別發給司機師傅。然後拿著每輛車的保單對他們說：“下午我去辦公室影印一下存檔，然後把原件給你們。”
這時坐在一旁的老郭說：“劉老弟開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檢測站，前面有車，他開的也很慢，可是右手邊停著的小麵包，他愣是看不見，把人家前面的倒車鏡給撞下來了，賠了600元錢，把老何（雲虎爸爸）氣壞了。”
楊千尋說：“我還在一邊拍他的車門大聲提醒他，讓他看右邊，可是等他轉過頭去看時，已經撞了！”
李灝看他們一直在評論著雲虎爸爸和他的搭檔，而二人卻沒有在房間裡，有點不耐煩，打斷他們問：“請的司機都到位了嗎？”
“還差兩個，到天俊接著找，我們也繼續招，有人來應聘，叫他直接到天峻就可以了。”劉智揚說。
這時李灝又對楊千尋說：“幾個師傅的意思，先不去天峻，在西寧找找有沒有活幹。”
楊千尋驚訝地盯著李灝：“在西寧能有什麼活幹啊？怎麼找活啊？”
“西寧有很多配貨站，物流中介，應該可以找到活。”老郭在一邊說。
“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出去轉的時候看到了。”老郭說。
李灝又對楊千尋說：“下午我們開車去配貨的物流中介問問，如果有活幹也可以啊。”
楊千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想我這個臨時大廚，不會變成長期上班了吧？
吃完中午飯，司機們都走了，李灝帶著楊千尋和劉智揚一起在街上轉，在吉祥路上果然有多家物流配貨的中介，走進一家叫白雲貨運的小門店，一個中年女人問他們：“什麼事？”
李灝說：“我們有九輛新的前四後八倉欄車，想看看你們這裡有沒有貨運？”
“等一下，我查查。”女人說完坐回電腦前面，一會問：“有一家要運送蜜蜂的要一輛車，你們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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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找，才一輛車，有沒有用的車多的活？”
一會女人又說：“建材市場拉木材到湟源，可以用四輛車。”
“還有沒有啊？”
女人邊查邊說，又說了幾處用倉欄車的活，三人都感覺不合適，又到了另一家，坐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活，再換一家，最後定了一個拉煤的活，從西寧運煤到門源，全程155公里，主要是九輛車都可以去。算算運費，一趟可以一輛車可以掙八百多元錢。
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司機們說了他們找到的活，車主們都樂意幹。李灝馬上打物流配貨站老闆的電話，定下了這個活。
第二天早晨六點，李灝起床，叫著劉智揚一起出去，到停車場叫車主們一起去煤場裝貨。楊千尋一個人在家裡，忙碌了半個多月了，今天總算是給自己放個假，不用緊趕著為司機們做飯了，隨著司機的增加，現在每餐都要做二十個人的飯菜了，她感覺每天都太緊張了，最主要的，一天到晚都在廚房裡忙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讓她非常厭煩。
晚上九點多，李灝二人才回到宿舍。楊千尋看著二人走進門，疲倦地坐在沙發上。趕緊問他們：“吃過晚飯沒有？要不要我給你們做點吃的？”
“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李灝說。
“今天的活幹的怎麼樣？”
劉智揚說：“別提了，麻煩事一堆，都要我們跟著去處理。早晨本來定好的五點半起床，我們六點去叫他們，都還不動，特別是請來的司機，叫都叫不動，到了煤場都七點半了。裝完煤吃了早餐，九點多了才出發。半路上，有一輛車又壞了輪胎，我們開著車到處找地方幫他換輪胎，一句感謝的話沒有，好像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我們跑這一趟，搭了一天的功夫，燒了幾百元錢的汽油，一分錢也沒賺他們的，連三頓飯的錢都是我們出的啊！”
楊千尋扭頭看李灝，李灝聽劉智揚說完，也說：“不能這麼下去了，這樣子非把我們拖死不可。”
“他們回來空著車，都覺得不划算，我們又到當地的配貨站給他們找貨拉回西寧，但是沒有這麼巧啊，所以有的車拉上了，有的沒拉到活，沒拉到的就不高興，還對我們發牢騷，哎！我去！”劉智揚又開口說著。
楊千尋點點頭，“今天你們走了以後，我計算了一下，他們來的這半個多月，我們已經花了七八千元的招待費用，如果他們再住下去，在他們身上賺的那點保險佣金都搭進去也不夠。”
李灝下了決心：“明天，送他們去天峻，陝西李總那裡早就說好了的，老拖著不去本身就是對人家不守信用了。”
“對，趕緊把他們送走，不然我們只能和他們周旋，什麼也幹不了，還要搭著時間搭上錢，最主要的，還出力不討好。”楊千尋也認為他們不走不行了。
第二天早晨，三個人都沒有去管車主司機們的早餐問題，也沒有去旅館接他們。快九點的時候，李灝才懶洋洋的起了床，楊千尋還沒起床，劉智揚也賴在床上，門口的門鈴響起來，李灝開啟門鈴的影片，四五個車主在單元門口等著進來。李灝只好給他們開了門，又叫楊千尋和劉智揚起床。幾個人鬧哄哄的在客廳裡和李灝說話，楊千尋走出自己的房間，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又到洗手間洗漱。洗漱完剛走出來，正好聽到李灝問幾個車主：“你們吃了早飯沒有？”
“還沒有呢。”
李灝看看他們，沒有一個主動說自己解決早飯的意思，只好對楊千尋說：“還是出去買點回來吧，這時候再做都快成午飯了。”
楊千尋想說自己拿出錢來，讓他們中的一個跑個腿，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她，都好像很有事似的，忙著和李灝聊天，楊千尋放棄了這個念頭，自己回到房間穿上外套，拿著錢包出去買早餐。
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幾個人還在和李灝扯著昨天拉煤的事情，滿腹的不滿和抱怨。李灝終於忍不住說：“我今天一早就問過了配貨站，今天沒活。各位師傅，你們仔細想想，在西寧找活幹是比較乾淨，但是今天有活可以賺錢，明天沒活了，你們就只有休息，這樣幹，你們能還上貸款嗎？如果真的想在西寧，你們就自己去找配貨站，給人家簽訂長期配貨協議，我們就不管了，但是你們九輛車都依靠我們出去給你們找活，很難。”
一個車主說：“李總，我們就是奔著你們來的，你們不管可不行。”
“我們當初安排的是到天峻拉煤，你們偏要在西寧配貨，這飢一頓飽一頓的我們怎麼管啊？如果一個月過去，你們掙不到錢會不會又怪我們安排的不好啊？”
楊千尋打斷他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幾個司機紛紛圍到餐桌上，不客氣的吃起早餐來，楊千尋看看他們，無話可說的端了一盤小籠包走到李灝身邊。劉智揚也走出自己房間，站在一邊看著吃飯的幾個車主沒有說話，臉上全是不耐煩和鬱悶。楊千尋叫他：“小劉，你也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