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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少掌門

眾人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了屈哲身上。

“是何事相求?”公孫闢開口問道。

“我想留在銅烈門助你們抵禦越家。”

屈哲的話讓在座眾人倍感詫異。

公孫闢冷笑一聲,打量著屈哲說道:“小兄弟,恕我直言,我們銅烈門還不需要你來相助!”

“公孫掌門,我也知道咱們的實力你看不上,但越鳴與我有過節,如今他膽敢惹你們銅烈門,想必也是觸黴頭了,我想看著他倒黴!”

“這……”屈哲這話反倒讓公孫闢不知該怎麼接了。

見公孫闢猶豫,一旁的辛遲遠開口對公孫闢說道:“公孫掌門,他們上山為我辛家報信,也算對我辛家有恩,小侄冒昧,可否把他們三人當作是我辛家的人,暫時留在貴派?”

對於辛遲遠為屈哲他們說情,公孫闢雖然有些詫異,但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就對屈哲說:“既然辛家公子開了這口,我留你們便是。”

……

隨後,柳敬瑜他們三人就被公孫闢安排到了後山的客房中歇息。

剛進房間,柳敬瑜便問屈哲:“你這整的是哪出?為什麼非得留在銅烈門?純粹為了看熱鬧?”

“師父,你說的也沒錯,一來我想看看熱鬧,二來,我是為了玲玲。”

“為了越玲?”柳敬瑜好奇地盯著屈哲。

“嗯!玲玲是越家的人,而這事又與辛家有關,我總感覺玲玲會為此事而來的。”

“我覺得這不大可能吧!”

“諸事不離緣,做人總得樂觀一些吧!”

說完,屈哲轉向週週說:“週週妹子,這次有點對不住你了,把你也卷了進來。”

週週笑道:“屈哲哥哥,你千萬別這麼說,我也想看熱鬧呀!我期待著公孫掌門給我狠狠地教訓那個惡人!”

“妹子,你放心,我和師父一定全力保你周全!”

“嗯,跟著你們,我很安心!”

週週說著,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柳敬瑜,眼神中滲露了一絲欣喜。

柳敬瑜還想對屈哲說些什麼,卻看見屈哲神情嚴肅地看著他。

“怎麼了?”

“師父,現在能否把那套劍法剩餘的部分也傳授於我?”屈哲認真地說道。

柳敬瑜愣了一下,反問:“現在?在這兒?”

屈哲點了點頭,說:“萬一待會兒打起來,我怕只習得半套,會無法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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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學會了全套也不一定管用!”

柳敬瑜這話倒不是諷刺,畢竟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不過,你既然想學,那我就再耍一遍給你看,能學多少,就看你的了!”

柳敬瑜看了一眼房間又對屈哲說道:“這套劍法後十二式講究的是靈活走位,劍招得在更為開闊的地方才能施展開來。我們得換到外頭去。”

“師父你稍等!”

屈哲說完,跑到外面看了一圈周圍環境,確定附近沒人後,才讓柳敬瑜出房門。

柳敬瑜他們所待的客房位於銅烈門內層建築的邊緣,平日也沒什麼人會過來,客房外正好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足夠讓柳敬瑜在此施展龍行劍法。

不一會兒,後面那十二式劍法便已全部展示完,柳敬瑜把劍還給屈哲,問:“你記住多少?”

“八九成吧!我耍給你看,有不足之處,還望師父指點。”

說完,屈哲接過佩劍,憑著記憶,就使出了那十二招龍行劍法。

看完屈哲的劍法,柳敬瑜又再一次被屈哲震撼到了。

龍行劍法的後十二式,比起前十二式更為複雜,招式變化更多,走位甚繁。但屈哲居然在只看過一次的情況下,便幾乎全都記住,這悟性恐怕世上沒幾人能及。

“師父,怎樣?”

沒等柳敬瑜回答,一旁觀看的週週先開了口:“屈哲哥哥,你太神了!才看一遍,你就能記住這麼多,你不會是個武學奇才吧?”

“這話我也想問!”柳敬瑜應聲道。

屈哲聽到別人誇獎,有些得意,笑道:“真的?我有這麼厲害嗎?不是因為這套劍法簡單?”

週週使勁擺手說道:“不簡單!不簡單!剛才我也在看,但我一招都記不住!”

“聽到了吧?虧你還懷疑我的劍法簡單!”

屈哲呲牙笑道:“嘻嘻!那師父你得欣慰,能收到我這麼個天資聰慧的徒兒!”

“看把你美得!你把全套劍法由頭到尾打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都已經記住了!”

於是,屈哲又把那二十四式龍行劍法重打了一遍。

“你這是什麼劍法?!”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柳敬瑜他們三人嚇了一跳。

他們順著聲音望去,發現院子裡竟然多出一人。

這人年約三十,身材頗高,但體格瘦削,一臉的鬍渣與他俊俏的面容顯得尤為不搭,正慵懶地靠在牆邊,笑眯眯地看著柳敬瑜他們。

“你是誰?說!在這看了多久了?”屈哲質問道。

“沒多久,我就看了一會兒!”這人打著哈欠說道。

柳敬瑜打量了一下這人,問道:“看你的著裝,也不像是銅烈門的門生,你到底是誰?”

那人嬉皮笑臉地回應:“我才不願意當銅烈門的門生,我就是個閒人!”

“閒人?你不懂武林規矩嗎?窺視他人練武可謂不義!”屈哲責斥道。

“這客房很久都沒人居住了,我聽到有聲音,不得過來看看嘛?誰知道你們是在練武呀?”

“只要不瞎不傻,都能明白我們是在幹嘛!你還真是無恥,敢做不敢當對吧?”

屈哲緊握手中的劍,想著只要這人一發難,他就立馬迎劍擊之。

可萬沒想到那人表情依然,臉上還是掛著笑容,無所謂地說道:“你說我無恥,我便是無恥。無礙!無礙!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這是哪個門派的劍法?”

柳敬瑜他們沒料到這人竟會如此隨和,剛才屈哲那番言語竟絲毫沒影響他的情緒。

“這可是我們敬瑜派的絕學!你可記好啦!”屈哲得意地對那人說道。

柳敬瑜聽罷,瞪了一眼屈哲,似乎在對他說:“你怎麼給我亂報家門?”

屈哲衝著柳敬瑜俏皮地笑了笑,又對那人說:“我們回答你問題了,你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不過嘛,你的劍法看似厲害,但我賭你打不著人!”

這話明顯帶有挑釁的意味,就感覺是在引屈哲出手一樣。

屈哲的表情稍微變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笑著對那人說:“你要是想領教,出手便是,何必言語譏諷?”

“領教?算了吧,動武太累,搞不好我還得躲著你報復,多不划算!我可是個怕麻煩的人!”

那人說完,轉身就想走。

“站住!你言下之意,要是咱兩比劃,我必定會輸嗎?”

那人回頭笑道:“自然!”

屈哲一聽,也來了脾氣,他平劍一指,對那人說道:“本來這麼拙劣的激將法對我是無效的,但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只懂狂妄!”

那人歪嘴一笑,說:“比武勝負,不在哪方招式更佳,而在於歷練!我勸你積累多些實戰經驗再去向人討教!”

屈哲正想應話,突然從外跑進來了兩個人。

那兩人穿著銅烈門的服飾,一進院子便對那人說:“少掌門,可找著你了!掌門命我倆來通知你,越家帶人上山滋事,請你速到大殿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