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叫啥?你有名字嗎?”我用我的手掌在它的眼前晃了晃,它吃著滿地的桃子,一如既往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其時,月上枝頭,猴子竟然吃了一天的桃子,從早上到晚上,而且還沒有吃夠的樣子。我又將一堆桃子推到猴子的面前,它立刻將猴臉埋在成堆的桃子裡面。
沒有什麼比桃子,更能吸引它的注意了。
我在它的旁邊,靠著壓著它的那塊巨石,準備修整一下,一整天除了啃了幾個桃子喝了幾口溪水,就只剩下忙乎著給猴子摘桃子了。
“也不知道李小南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是郭子璐把我安排在這兒的嗎?”
春桃味道鮮美,即使我吃了一天,也沒有吃厭,我從那堆桃子裡摸過來一個桃子,在桃子上留下我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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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星閃耀的天幕,一輪圓月高懸,我和猴子,都籠上了一層薄之又薄的月華輕紗。
“猴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可是你不能跟別人說,聽到了沒?”
猴子哼唧哼唧地吃著,漸漸地,在他的左手邊,一個桃核堆積而起的小山有了雛形,頗為壯觀。
“你等我一會兒,我回來就給你講我的秘密。”
我小跑出去,尋了個桃樹,將它外露的一條細根用飛刀割下。然後,我又跑到小溪邊,將斷根淘洗了一番,便回到了猴子旁邊。
“猴子,你知道嗎?”
“我其實,喜歡一個人。”
“在沒有遇到她之前,我還是松陽內的一個小乞丐,成天渾渾噩噩的,每天都在為明天的食物發愁。”
“那天,我們遇到了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平白無故地走入了我的心中。”
“這可真奇怪。”
“我見不到她,心裡癢癢的。”
“可是,我這麼一窮二白的小混混,怎麼能配得上她呢?”
“是不是我變得足夠好時,當我足夠好,才能……跟她站在同樣的高度呢?”
“難道,我和她,看到的天空,真的不一樣嗎?”
“雖然她大小姐脾氣,飛揚跋扈,傲嬌無理,但是,我就是喜歡她。”
“我是不是……犯賤啊,猴子?”
“我現在……有點害怕,才剛剛遇到,就怕再也見不到她了,她是不是不會來這裡了?”
“猴子,你說我真的那麼差勁嗎?”
“好像確實挺差勁的,一無是處啊,當然,除了我這張臉,嘿嘿。”
無論,我怎麼說,猴子都不會打斷我,它就像一個天生的聽者,默默地聽著。
“我決定了,猴子,我想明白一件事,當我足夠好的時候,我也許就能跟她站在同一個高度的,哦不,是一定會跟她站在同一個高度的!”我握了握拳頭道。
我用飛刀緩緩地刻畫著,準備將那塊桃樹的斷根雕刻成郭子璐的模樣,並且,還要是郭子璐笑的樣子。
即便,那無非是凝固在桃木之上的笑意,也勝過永恆。
我雕刻著郭子璐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生怕我破壞了她那張美麗無暇的面孔。
我雕刻好之後,拿給猴子看了眼,猴子繼續沒理我,要求我給它更多更多的桃子。
“等一會兒,給你摘桃子,我去山上看看。”我對猴子說。
壓在猴子身上的這塊巨石,準確地說,更像是一座山峰似的,形狀頗有些像是參天的人的手掌!
我將雕刻成郭子璐模樣的木雕揣在懷裡,向著山上攀行!
夜風吹打在我的臉頰上,好幾次我險些掉下去。
這是桃園,看的最遠的地方,我想看看遠處,就不得不爬上這座高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浴滿了汗水,爬到了山巔!
似乎,這裡更接近我頭頂的那片星空!
“郭子璐!我喜歡你!”我像個白痴一樣地大喊,雙手成喇叭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