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柳靖訓斥說,可是眼裡卻是真真切切的震驚,自己忙碌,雖然疼愛女兒,卻沒有時間教養,他的瀾兒從小就讀書,也不過就是學學認字,從未想過,女兒竟有如此見識。
太子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這樣英氣的閨閣小姐,他打量著柳溪瀾,也是柔柔弱弱的,眉眼之間卻有一股穠豔的化不開的英氣,眼神堅定,表情自若,並不像常見的小姐那般躲閃嬌羞。
“柳小姐可稱不讓鬚眉!”
“不敢不敢,”柳靖笑著謙虛,“瀾兒,為父和太子有事,你無事便先回去吧。”
見父親要趕自己走,柳溪瀾哪裡肯,上前又拉著父親的衣袖說,“爹爹,那個案子您就讓我去查吧。那天我也在現場,而且那查案的蘇公子是哥哥的朋友,定會保護我的,絕不會涉險。”
柳靖聽到自己的女兒鬧著要去查案就頭疼,“胡鬧,你一個相府的小姐,你去查案?”
“爹爹莫擔心,我當然不會以小姐的身份去啦,我那天就謊稱自己是相府下人之女,我爹爹以前是做仵作的,女兒可以繼續偽裝仵作之女啊!女兒平日不出閨閣,沒人會知道的!”柳溪瀾試著說服柳靖。
下人之女?還是仵作?柳靖都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應該笑。
“你!你怎可如此離經叛道啊!”柳靖選擇了生氣。
“哈哈,”太子反而笑起來,“柳小姐,不但心懷家國,還足智多謀!”這姑娘確實有趣,既然她想去查案,不如自己推波助瀾,讓她試試吧。反正一個閨閣女兒,查不出什麼,新鮮勁過去也就不玩了,太子想著。“柳大人,令嬡有心為您分憂,您就給她個機會吧?”
見太子都出面說情了,柳靖也不好繼續堅持,勉強就同意了。
柳溪瀾見柳靖鬆口統一,謝過了太子,又一溜小跑出去了。她想了好多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父親,本來以為要纏著他好幾天的,沒想到這麼順利。
事不宜遲,柳溪瀾叫錦思準備了身普通的男裝,收拾收拾便出發了,目的地,衙門。
衙門哪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進的?
柳溪瀾抱怨這時代政務不公開,現代警局都是隨便進的,現在還要在門口等官兵進去通報,請蘇逸軒出來相見。
沒等多久,蘇逸軒就和歐陽辰逸一起出來了,那女屍的案子讓他們頭都打了,聽說門口有人找,不如一起出來透透氣。
“喲,這不是仵作小弟嗎?”歐陽辰逸看到柳溪瀾又是男裝打扮,還沒有帶錦思,覺得有趣,笑著擠兌她。
蘇逸軒倒是正色行了個禮作為招呼,“柳小姐。”
蘇逸軒長得好,柳溪瀾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幾眼,只覺得真是和太子相像極了,那眉眼就像兄弟一般。不過兄弟不兄弟先不論,她是來查案的,柳溪瀾說明來意。
柳溪瀾是不是仵作的女兒先不論,蘇逸軒和歐陽辰逸都知道她確實有本事,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而且還能透過她知道朝中的動向,也算多一重保障吧。
“正好今日要登記辦案人員,仵作小弟便順便一起登記了吧。”歐陽辰逸滿臉笑容。
由於打油詩的事兒,皇上尤其關注這個案子,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辦案的人由刑部登記,案情的進展也可公開,總之不是朝廷不作為,捕快不敢辦的無頭公案就是了
“柳小姐如何看待此案?”三人找了個小酒館,要了點吃食,坐下來分析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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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柳小姐了,怪怪的,叫我便叫柳二吧。”她有個哥哥,所以是老二,按照百姓家起名的方式,叫柳二這沒錯。
但是蘇逸軒一口茶噎著了,哪有管官家小姐這麼叫的?
柳溪瀾可不管這些。名字嘛,都是個代號,“不然叫黑貓也行。”黑貓是她以前的代號。在蘇逸軒和歐陽辰逸看來,柳二雖上不得檯面,也比黑貓什麼的正常,好歹是個人名兒。
“這案子牽涉宮闈,死者身份不明,我們查出那迷暈你們的藥是牽心草,與三王爺之母有關。”不再糾結稱呼,蘇逸軒細細將他們調查的結果告訴柳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