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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真相離我們不遠了

看著思言若有所思的樣子,歐陽將她拉進懷裡,柔聲說道:“你已經很進步了,咱們現在把咱們發現的告訴蘇逸軒他們吧。”

柳溪瀾聽聞此事,大喜過望:“果然有情況。”之前她就聽聞方丈定期會與一些老友會面,現在看來他的這些老友就是和他一起在密謀什麼的人。

他們囚禁了這麼多的少女,本來柳溪瀾想的會不會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獸慾的,但後來發現幾乎沒有少女被姦汙或者是虐待,她們只是被簡單的囚禁著。後來柳溪瀾想著會不會是拉勞力或者什麼的,但是他們挑選的都是清一色的少女,年齡從十五到二十不等。最大的不超過二十二,最小的也不過十四,沒有更老的或者是更小的。

柳溪瀾一時間沒了頭緒,看著她苦惱的樣子,蘇逸軒說道:“咱們也別瞎猜測了,有時候想的越複雜反而對我們越沒好處。咱們就從咱們已經掌握的這些出發,今晚上在試探性的問一問喬大人說不定那句話就可以點醒我們,讓我們茅塞頓開了呢?”

歐陽接過話茬說道:“對,我也覺得。我甚至有一種預感,真相離我們不遠了。甘露寺現在已經被暴露了,我們今晚問完喬大人,大不了明天再實地走一趟,我們肯定是把什麼東西忘掉了。”

蘇逸軒說道:“歐陽說的有道理,大家不要太著急了。咱們先穩定一下情緒,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聽一聽喬大人的口風,再做決策。”

夜色漸深,府裡的丫鬟也忙碌起來了。她們端著精緻的菜餚進進出出,掌事的女管家也聲音急切起來,感覺像是在佈置一場不得了地活動似的。柳溪瀾和蘇逸軒他們也在丫鬟通報之後,起身走向後花園。

這一路上的園林設計還是蠻有意境的,雖然比不上皇宮裡那般精心雕琢,但比起那些富商貴胄什麼也不懂的胡亂堆砌一番,這裡搭建的明顯還是費過一番心思的。柳溪瀾倒還是第一次這麼細細的打量起環境來,要不怎麼說古人的審美水平是超前而且高雅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思言公主走在最前面,因為她的身份是眾所周知的最尊貴。在思言公主落座後,柳溪瀾他們才陸陸續續落座,喬大人最後落座,而且與思言公主相對。

柳溪瀾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品,發現多是素菜和點心。喬心剛剛故去,按理說本不應該宴請,但宴席中不見葷腥,倒也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

“看來這個喬大人還是蠻有腦子的,還知道弄些這樣的小細節,看來這次是真真傷到心坎上了。”柳溪瀾心裡暗暗琢磨著。

蘇逸軒的眼神也不斷在這些菜品上面打量著,他顯然沒有料到喬大人會有這樣的心思。而且桌上並沒有擺放酒具,而是沏上了上好的西湖龍井。那茶一定是極好的,遠遠聞著就有一股清香了。

等菜全部上齊了,喬大人站起身來說道:“今日下官有幸宴請思言公主和各位小姐公子,本應該盛情款待,但是小女剛剛遭遇不幸,所以只能一切從簡了。但下官還是要在這裡,以茶代酒,謝謝各位幫助小女平反,讓她安心離開。”

思言一聽,也連忙起身答應到:“喬大人,客氣了。喬小姐的事情我們也感到特別的遺憾,希望您節哀順變啊。”

“哎,”喬大人長嘆一聲,一口飲盡手中的茶,然後坐了下來,苦笑一聲說道:“喬心自小我就比較寵溺她,結果養成了她這般蠻橫的性格,被自己身邊人所害,哎。”

看著苦悶的喬大人,柳溪瀾心想:“這還不是你年輕時候不知道好歹犯下的錯。”但她還是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喬小姐雖然任性,但性格還是純真善良的。大人您千萬要保重啊”說完,又給喬大人的茶杯中倒滿了茶,說:“不過大人就有喬心小姐這一個掌上明珠嗎?”

“原來是有的,喬心有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姐姐。”喬大人說道:“但是在她四歲那年,突然得重病去世了。”

“啊?怎麼會這樣?”蘇逸軒問道:“是什麼樣的病啊,我們這裡有醫術很好的人,他可以幫您看看那位小姐去世的緣由。”

歐陽一聽,連忙在一旁點了點頭。

喬大人擺一擺手說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什麼用的。那個孩子一直很健康,但是不知怎麼有一次從外面玩回來就高燒不退,病情纏綿了兩個月之久,然後撐不住就去了。”

“這樣啊,喬大人。那您對喬小姐豈不是把對兩個姑娘的愛全部放在她一個人身上了”柳溪瀾說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在家的時候,父親也是這樣把她寵溺的連母親都嫉妒。一想到父親,柳溪瀾不知不覺,聲音一下子柔軟起來了。

“對啊,那個孩子去世以後,我就每年去甘露寺燒香拜佛,希望上蒼能夠將她再次投胎投到一個健康的身體裡去,也希望喬心能夠健康成長。結果,哎。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喬大人的聲音稍顯哽咽,漸漸把頭低了下去。

蘇逸軒見況,連忙說道:“大人雖然沒了女兒,但是大人的兒子都很出息啊。將來也一定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柳溪瀾一聽他自己拐到甘露寺的話題上,便也沒想就此打住,順勢說道:“說起那甘露寺,最近也是不太平啊。誰知道那看似慈眉善目的方丈竟然是這樣一幅面目。雖然是我參與的案件,我也有些為那些女孩子心疼。”

喬大人一聽,先是明顯的一個停頓,然後慢慢抬起頭,緩緩的說道:“這樁案子最近是民間熱議啊,坊間傳言說寺院和我們官府相勾結,用那些女孩子滿足自己的非分之想。這樣的聲音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經聽了非常多了。但是今天我也想給大家交個底,”說著,喬大人站了起來,好像下最後通牒一樣,眼中全是滿滿的不在乎,又好似帶著一種解脫“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雖然在此當官,但我之前並沒有在這邊的人際關係,我不是這裡的人。那些女孩子又和喬心一般大,我怎麼會對這麼小的女孩子下手呢?”

柳溪瀾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大人是這樣的舉動。按她的設想,今晚應該是一場智商與反應的對決,可是一方先把自己像一張白紙一樣攤開在大家眼前,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明顯,這樣的話語把大家都鎮住了,一時間,宴席上籠罩了一種沉靜,頗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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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軒先是反應過來了:“那方丈幹這些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那麼多女孩子失蹤總有人報案吧,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聽說嗎?”

“聽說了,但是我無能為力。”喬大人開口道:“官場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我說了我不是這裡的人,那就說明我在此一點關系網都沒有。這個地方早就形成了它的官場默契,當初聖上只想著把我一個人調過來,但他卻疏忽了官員相互勾結排擠的嚴重性。”喬大人如此坦誠的說著。

“什麼意思?”思言都聽傻了,她沒有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呼風喚雨的喬大人原來就像紙做的老虎,藏著那麼深的空虛。

“意思就是他的權力真空了。”柳溪瀾冷冷的說了出來。

“真空?”蘇逸軒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的宴席,頗像一場坦白局。

失去了女兒傷心的無從發洩的喬大人一股腦把他在官場裡這麼多年,所有的看不慣,不痛快一口氣全部說的清清楚楚。他沒有喝酒,但是就像酒後吐真言一般,帶著滿滿的真誠和真實。

柳溪瀾他們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有時候問幾句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多的就是應答還有記憶。

對於思言和歐陽來說,這樣的勾心鬥角讓他們感覺天方夜譚,不寒而慄。也難怪,一直生活在陽光中的人,怎麼會接觸到這些。本來以為蘇逸軒的事情就是他們最大的風雨,但如今看來,那些真的太小兒科了。

那對於柳溪瀾,就是活脫脫的官場現形記啊。她如果有一杆錄音筆的話,這絕對是最好的官場厚黑學,分分鐘可以把一隻小白兔玩弄在股掌之間的那種。

夜色漸深,喬大人明顯有一些體力不支。柳溪瀾見狀就帶著大家告辭了,而喬大人也沒有挽留。他今天說了一個痛快,是因為他已經很累了。他已經有了致仕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蘇逸軒和柳溪瀾走在回客棧的路上,他們呼吸著冰涼的空氣,衝醒了他們的頭腦。思言和歐陽在後面跟著,他們此刻的內心想必也是極為豐富的,就好像打翻了調色盤一般。

柳溪瀾突然說道:“看來,喬大人的嫌疑可以去除了。”

“怎麼,他今天那麼一說就打動你了,萬一這只是他的演習呢?”思言一聽,立刻焦急的說道。

“不會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無辜的,要真算有罪的話,那也只是監察不利,玩忽職守,為官不為而已。”柳溪瀾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如果思言學過一些心理學,就知道喬大人的無辜了。”

“嗯,我也覺得柳溪瀾的想法是對的。”歐陽說道,他一把拉過思言,笑著溫柔的說道:“你呀,不是太過理性就是太過感性,什麼時候能把兩者中和一下呢?”

接著,他看著蘇逸軒說道:“今天喬大人的眼神裡,我總覺得透漏著一種放下,就好像一下子沒了氣一樣,就感覺他好像折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