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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臣女無法自證

“本王只問,柳小姐可願意?”三王爺對柳夢嵐伸出了手。

柳夢嵐再次紅了臉,這次不是氣的,是羞得,她好歹也是閨中女兒,婚嫁之事,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三王爺鄭重其事的直接問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接下腰間一個香囊,放在三王爺手上。

“那好,本王此次給柳溪瀾一點教訓,便算是給柳小姐下了聘禮,”三王爺握緊香囊,那香囊不是姑娘家自己的繡工,似乎是柳溪瀾和柳夢嵐一人一個的,他心生一計,“還請柳小姐配合,這便是約定了。”

柳夢嵐點點頭,紅著臉跑掉了。

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她不能想象三王爺居然說要娶自己,至於這點教訓,要怎麼給,又要如何配合,柳夢嵐只知道見機行事。

柳溪瀾找到柳夢嵐的時候,柳溪瀾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一看就是有問題。

柳溪瀾四處環顧,看見不遠處有個輪廓美的不像話的身影,似乎是剛剛離去。這身影不是三王爺李擎書又能是何人。

很好,柳溪瀾心想,這就是說,三王爺李擎書找上了柳夢嵐。她心裡細細的算了一下,三王爺找柳夢嵐自然不是為了談笑風生的,必然有事,而且不是好事。

就憑柳溪瀾的敏銳,三王爺的目的她也能猜到幾分。恐怕是一邊盯著蘇逸軒和歐陽辰逸,另一邊要除掉自己了。他之前讓成貴妃搜宮,搜遍了宮苑也不可得,沒有給柳溪瀾治罪的機會,現在官方的路走不通,走走這暗地裡陷害的小路。

柳溪瀾也注意到,柳夢嵐腰間的香包不見了。

女兒家的東西是不能隨意弄丟的,柳夢嵐這樣在意自己的名節,如此想要保持形象以待高嫁,怎麼回這麼不小心呢?

裡面必然是有詐,柳溪瀾提醒自己小心。表面上卻裝做無事一般,“夢嵐,你去哪裡了?你不見了,我可擔心壞了呢。”柳溪瀾說,“這人多,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野心賊擄走可怎麼好啊。”

“宮宴怎會有這些。”柳夢嵐不知道柳溪瀾已經看出來了,權當她是在擠兌自己,“妹妹有些悶,出來透透氣,姐姐擔心了。”

姐妹倆客客氣氣,真的看不出之間能有那麼多嫌隙。

於是兩人親親熱熱地攜著手回到老祖母劉氏身旁,與眾人寒暄飲酒,聽歌觀舞。

遠處一道目光落入柳夢嵐的眼中,她笑笑,不管是不是錯覺,自己的路是得自己鋪就。“姐姐,”柳夢嵐突然說,“夢嵐之前不懂事,方才水邊獨自想了很多,從前到現在,許多事,是夢嵐不對。這杯酒,夢嵐敬姐姐。”

柳溪瀾覺得不對,她可不相信這一盞茶的功夫,柳夢嵐就能想明白。

可是人多,柳夢嵐又這般的真誠,一副認錯了的妹妹形象,伸手不打笑臉人,柳溪瀾就是再冷漠,也不能直接不理她。

柳溪瀾拿起酒杯,柳夢嵐則拿過酒壺,親自為柳溪瀾侍酒。

姿態是真的低,態度是真的好。除了把酒直接倒在了柳溪瀾的身上。

柳夢嵐突然啊的尖叫一聲,“有蟲。”酒壺落地,杯中晶瑩的葡萄美酒,此刻在柳溪瀾的衣裙上漾開,變成了一大灘難看的汙跡。“啊,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夢嵐見狀,十分的懊悔,連忙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柳溪瀾連聲道無事,只是這般失儀,宴會是不能呆了。

“瀾兒啊,莫急,車上有備用的衣裙,你且去換一身來吧。”劉氏出言安慰。

周文沁要陪著柳溪瀾去,卻被她母親攔下,說人家換衣服你去做什麼,倒是你弟弟不見了,你去找找,不知道去哪玩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溪瀾只覺得有異樣。柳夢嵐陪著自己去馬車換衣服,剛走出園子便有說自己內急,匆匆離去了。柳溪瀾心裡的異樣更甚。果然她換好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香包不見了。

此事有詐。

柳溪瀾匆忙的往祖母身邊趕,果然宴會已經亂作一團,本來大家好好的坐在席上,聽歌賞舞,一派和諧的昇平景象,現在卻盡數圍在河邊。

連皇上和成貴妃都在。

地上躺著一個孩子。確切的說是一個孩子的屍體。

不是別人,正是柳溪瀾去換衣服時候周將軍夫人催促周文沁去尋找的弟弟,周文斌。

周文斌是周將軍的老來子,只有六歲,正是貪玩皮鬧得年紀,周將軍夫人哭的淚人一般,她還年輕,周將軍卻已經年老,以後想必不會再有兒子,這餘生盼頭都沒有了,怎能不哭。

就連周將軍,鐵漢經歷了這幼子夭亡的事兒,也紅了眼睛。

“好好的孩子,怎的會落入水中!”皇帝向來倚重周家,如此宮宴,出了這樣的事兒,皇帝震怒,“看孩子的奶孃呢?”

一個藕荷色衣衫的女人走出來,跪在地上,“回稟,回稟皇上,奴婢是小少爺的乳孃,是,是柳家小姐說喜歡小少爺,奴婢只當是柳小姐和我們小姐交好,便答應給柳小姐照看,結果一轉臉,就不見了柳小姐和小少爺!”

柳溪瀾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場陷害,從最開始那杯酒開始。

柳夢嵐沒有能力一邊陪自己換衣服,一邊安排別人淹死周文斌,這是三王爺李擎書做的。

好個三王爺,為了陷害自己,竟然殺死這麼小的孩子。柳溪瀾氣的握緊了拳頭。

“別說,那小少爺手裡,確實像是柳小姐的香囊。”突然有人說。

柳夢嵐心裡得意,原來這就是三王爺李擎書的手段。

這男人風流倜儻,竟然也能如此縝密周到。他說給柳溪瀾點教訓,是想直接置柳溪瀾於死地的。

“竟是柳家小姐?”皇帝懷疑,“柳小姐何在?”

柳溪瀾走出人群,“臣女在。”

皇帝因為查案的事情,對柳溪瀾心存好感,再說,柳溪瀾是周文沁的好朋友,怎麼會害周文沁的弟弟呢。“剛剛你在何處?”之前太醫看過了,這周小公子已經溺亡,人溺水只需片刻功夫便會死亡,而且周小公子也是離去不久,畢竟是剛剛做的。

“臣女與妹妹在馬車裡更換衣裙。”柳溪瀾回答,之前發生的事兒大家皆是見證,都知道她弄髒了衣裙,去更換了。

“回稟陛下,民女不知啊,民女內急,更衣去了。”柳夢嵐顫顫巍巍的跪下澄清。

好個柳夢嵐,這是說她根本不知道柳溪瀾去幹嘛了,柳溪瀾心裡冷笑,看來這都是算計好了的。柳夢嵐和三王爺接觸不到半刻,竟然已經如此默契的配合了。

不過在陷害自己方面,柳夢嵐可是高手,這麼多年的實踐經驗,此刻演技爐火純青。

“那你如何證明自己在馬車裡呢?那你的香包怎麼不見了,又為何會在周小公子手中!”成貴妃眼色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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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無法自證。”柳溪瀾朗聲道。

此刻便是殺機盡顯。

可惜,對方算計錯了,她柳溪瀾不是普通的官家小姐,更不是簡單的等著被宰殺的羔羊,她是個現代的刑警。

“但是周小公子可為臣女作證!”柳溪瀾鎮定說道。

一時間眾人皆驚,尤其是周將軍夫人,簡直要撲上來咬柳溪瀾,“你淹死我的兒子,還說什麼瘋話!”

“母親,”周文沁出言勸解,“一定不是瀾兒姐姐做的,你不要激動。”

立刻一巴掌就扇在了周文沁的臉上,周將軍夫人氣急,“文沁,全家上下對你疼愛有加,你怎麼幫著殺害你弟弟的兇手說話!”周夫人愛子情切,看到柳溪瀾的香包,又知道了柳溪瀾不能證明自己做了什麼,立刻認定了柳溪瀾就是殺人兇手。

“皇上,”歐陽辰逸站出來,他本不想管這些破事,但是柳溪瀾受到牽連,他是不能不管的,“請讓草民看看周小公子的屍身。草民是京兆尹府衙門的仵作,柳小姐所言也許屬實。”

仵作怎麼能參加這樣的宮宴,不過沒人在意這一點,歐陽辰逸既然是仵作,便讓他看看,也是正常的程式,也好為周小公子伸冤。

得到了皇帝的允准,歐陽辰逸上前,細細的看了周文斌的屍身。

“首先,周小公子並非落水溺亡,而是暈過去以後被人扔進水中的。”歐陽辰逸說,“周小公子的後頸有擊打的痕跡,如此位置,如此力道的擊打,必定暈厥。”

柳溪瀾是女子,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而且乳孃說柳溪瀾抱著小公子走了,那更沒必要擊打他了。

“再者,周小公子手中的香包是打撈上來以後塞上的。”歐陽辰逸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溺亡的人因為恐懼,有可能會放開手中的東西,也有可能會尤其的緊握雙手,但不會這樣鬆鬆的拿著,且沒有沾染半點水茅的秋絮。”

是了,這時節,水邊都是水茅的落絮,要是在水邊落水,半點不沾是不可能的。

“第三,這根本不是瀾兒的香包。”歐陽辰逸說,“瀾兒一身被灑了葡萄酒汁液,大家都看見了,可是這只香包上卻沒有,怎可能是同一只啊?”

這三條足夠洗去柳溪瀾罪行,皇帝想了一下,便叫柳溪瀾平身了,周夫人卻不能釋然,“那是誰害了我的文斌!皇上,求您給臣婦做主啊!”她哭的難堪,柳溪瀾也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恐怕以後都要接連不斷,她也需要盟友。

“周夫人,”柳溪瀾看了一眼歐陽辰逸,歐陽辰逸對她點點頭說,“也許周小公子自己知道,我們可以讓他說一說。”

周夫人看著柳溪瀾,有些不解,這人都死了,說什麼?託夢嗎?這柳小姐難道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