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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深得君心

觀葉寺不比金佛寺那般大,修建精細,還真是看不出來是京城地皮上的寺廟,這四處破壁的模樣,似乎有些年頭了,也不見修葺一番。不過香火也不差,來往善男信女也不少,零零散散的,冒著大雪而來。

齊修一行人慢慢爬上山頂時,瑾歌早已不見了蹤跡,見著齊修還心心念念四處環顧,身邊的小公公自是明白皇帝的心思,寬慰道:“公子,這觀葉寺不大,剛剛聽那姑娘說要去吃齋,您呀,一會兒去飯堂說不定能碰上。”

“童官兒說得對,我們走。”聽童官兒說罷,齊修便直沖沖朝著寺廟的飯廳尋去,絲毫忘卻了來這兒的正事是什麼。童官兒也無話可說,同行了任何人都不敢多嘴一句,嘴上喊著是公子,可他畢竟是皇帝。

未等尋到飯廳之處,齊修在觀音殿旁小門出來,就看到了樹下站著一個白衣公子,衣玦翩翩,絨毛披風從肩頭直垂到腳踝處,將他整個人包裹著,卻依舊有一種仙人下凡之感,他正站在石壁前,抬頭仰望了半壁上的字跡,從樹根處延伸到石壁角下。

齊修一眼就被這個公子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怎麼今日見著的都好似仙人一般,剛剛的女子猶是,此刻的男子亦猶是,真是奇了。

齊修如是一想,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直到了男子的身後,見他並未有何反應,放下出聲道:“公子,此詩何意?”

聞聲,男子方才轉過頭來,頃刻間,齊修便皺起了眉頭,頓時覺得眼前的人煞是眼熟。不料想,男子率先屈膝半跪了下去,握拳揖禮道:“柳桓生見過聖上。”

“柳桓生?你就是柳桓生?你認識我?!”

齊修沉浸在自己的驚歎之中,也忘了叫桓生起來,桓生也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跪在雪地裡,垂頭算是肯定的回答。

“快請起,快請起,”齊修立刻急急將桓生扶了起來,左右看了看,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柳公子不如同我去僻靜處?”

“陛下……”

“誒,別叫我那什麼。”齊修忙打住桓生,思索片刻,接著道:“你叫我文公子便可。”

桓生微微莞爾,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他心裡卻是知曉皇帝這副模樣也不是光明正大出來的,可是要叫什麼還是他自己做主。

“文公子這邊請。”

“哦?好。”齊修跟在桓生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桓生,卻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不是側頭去偷偷問一旁的童官兒,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柳桓生。

童官兒哪見過柳桓生本人,不過確實見過一次畫像,是不久前,哪位大人遞上來給齊修的,齊修看過兩次,他也就見了一眼,按理說不該是陛下更為清楚嘛,怎麼還問上他了……

沒走多遠就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不過就是一間普通的禪房,只是外面人多眼雜的,齊修身份特殊,自是多有不便。

“文公子請坐。”

“嗯。”齊修端坐到了最上方,依舊還在打量桓生,絲毫沒有皇帝該有的架子,滿眼都是好奇,嘴上也忍不住,話說出口來,“沒想到在這兒就見到柳公子了,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才貌雙絕。”

桓生斂眉輕笑,回禮道:“公子過獎,只不過,若是文公子當真不知,又為何會來呢?”

聞言,齊修臉上的神情立刻僵住了,柳桓生說的不錯,這點兒事兒根本不需要費心思,如果不是他那幅畫,告訴了自己時間地點,又如何會來呢?想到這兒,齊修這才緩了臉色,笑了笑,“只是不知原來會見到柳公子本尊,既是來了,那柳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說。”

“你也知曉,我一直很想見見你,正想著這兩日就宣你進宮,沒想到你會引我來宮外,真是厲害。”

“是公子願意給柳桓生這個薄面,抬舉草民罷了。”

二人客氣寒暄半天,才終於屏退了一眾下人,談說起正事兒。

另一面。

瑾歌在飯廳轉悠了一圈,卻被告知還未開齋,她只好撫著咕咕作響的肚皮,踱著步子出了院門,卻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寺廟的側門,銜接著後山的松山林。

“咕咕——”

“咕咕——”

幾聲鳥鳴聲響起,引起了瑾歌的注意,她側目看過去,瞥見樹杈上還掛著一個鳥窩,這山上的樹都是青松,不見枯黃,故而枝葉依舊還算茂盛,只不過下了雪,積壓著白雪,輕輕一搖定會掉下雪來。

瑾歌皺眉盯著那鳥窩半晌,手慢慢的摸索向了自己的腰間。一旁的阿松見著小姐停下來就已經預感到了她會做什麼,見她已經開始動用長鞭,很自覺地跑了好幾步遠,站在門口遠遠看著。

等到瑾歌側頭想叮囑阿松站遠一點的時候,才發覺他早已跑得遠遠的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她雖說沒有了內功以及腿上功夫不行了,可這甩鞭子的技術卻不見幾分遜色,她一把抽出腰間的鞭子,一甩,清脆的一聲‘啪——’迎空就響起來了,可見力道依舊不一般,阿松都不由得提起了幾分精神,好像自家的小霸王小姐又回來了一般。

瑾歌哪有心思注意那些,一甩長鞭,一下子就搭上了樹上的鳥窩,輕輕一帶,鳥窩就掉落了下來,她急急忙忙上前,拉扯著身後的披風去將其接住,才未讓其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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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還有好幾個鳥蛋呢。”瑾歌一邊說,一邊將蛋拿了出來,倒了倒鳥窩裡的雪。

見瑾歌取下來,阿松也趕緊湊了上去,這一看,還真是,這麼冷的天,竟然還孵小鳥,就算是孵出來也怕是難以活下去。

兩人在那兒低聲商榷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突然,頭頂上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嚇得他們倆頓時低呼一聲,跌坐在了雪地裡,差點就將手中的鳥蛋一起甩出去了。

“你取下著鳥窩作何?難不成是想將這蛋取走?”

等穩下神情,瑾歌方才抬頭看去,見著正是在山下的那個奇怪公子哥,也就是皇帝齊修。

齊修見著瑾歌抬起頭來也是一驚,這不就是他剛剛在院子裡轉悠一直想找的那位姑娘嘛,真是巧了。不過,她這副模樣,怎麼和她這一身打扮有些違和呢?小時候聽聞過宮外的普通孩子會搗鳥窩這事兒,還是聽著身邊的童官兒講的,卻不曾見過,更不曾親自體驗過,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就正在做這件事。

瑾歌上下瞥了他一眼,有些戒備,起身拍了拍雪漬,將衣裙整理好,又彎腰將鳥蛋和鳥窩一道拾了起來,沒有搭理他,兀自做著自己的事。

“見你這模樣,不似窮人家的姑娘,怎麼搗鳥窩?似乎不缺這點吃食吧?”齊修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瑾歌,試探的想同她搭話,這麼一說,終於瑾歌將目光投了過來,卻是一臉的嫌棄目光,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回擊道:“是啊,我正好餓了,準備烤了吃了,怎麼,你要救救這幾顆蛋嗎?嗯?”

看著瑾歌那副挑釁的模樣,齊修頓時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心裡又歡喜又好奇,眼前這個女子真是特別,純良無害般的清麗模樣,看起來可愛乖巧,可這行徑又似男兒一般,還這般不拘小節,活像一個小霸王,那副拽拽的模樣,真是好笑又可愛,卻不見一絲流氓的氣勢來。

“哈哈哈……好啊,我怎麼救它?”

“……”齊修這麼一答,瑾歌還真是不好回話了,本以為自己這麼說已經夠白痴了,他竟然還陪著自己這麼白痴的對話下去了。

“這樣吧,你把鳥窩放回原位吧,就算是救了它們了。”

“好。”齊修立馬承口。

“好,一言為定!你若放上去了,我就認你厲害,交你這個朋友了。”

聽瑾歌這麼說,齊修自然求之不得。

“君無……”意識到自己差點口誤說漏,齊修趕忙改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姑娘可不許反悔,一會兒我放上去了,你就告訴我你的芳名如何?”

聽到齊修這個要求,瑾歌再一次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懷疑著齊修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知道自己在陪他玩玩兒打發時間,故而也陪自己玩這個低劣的遊戲。

“行,你去放吧。”

齊修應了,立馬抬手喚來童官兒,讓他派人將鳥窩放回樹杈的原位,不料被瑾歌制止,問道:“不是啊,你怎麼還招人幫你放上去?自己放上去才算數。”

“我?我自己怎麼放得上去?”齊修驚訝得嘴都能塞下那幾個鳥蛋了。

瑾歌見他那副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從他手中拿過那鳥窩,並將鳥蛋一併放了進去。

“看著,什麼是真正的技術。”她得意說罷,示意他們稍微站到一旁,自己將長鞭拴著鳥窩,一把平甩而上,速度極快,都不見一點異常,鳥窩已經穩穩的落在了樹杈原本的位置。

這一演示,看得齊修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來這姑娘還不止這簡單的一點點所見的有趣點,還有很多值得去發現。

他連連拍了幾掌喝彩,惋惜道:“姑娘讓在下大開眼界,願賭服輸,在下姓文名一川,只是遺憾未能交到姑娘這個朋友。”

瑾歌拍了拍自己的手,將長鞭收了起來,朝著側門而去。

“不跟你說了,我聞到齋飯的味道了。”

剛走出門口,又說了一句:“姓薛名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