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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二人之夜

“阿松,藥好了沒?”

阿松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一個闖入者打斷了,兩人一慌神,以為是夫人那邊來人催促,趕緊端正身子,向來人看去,卻是溫素。

“溫小姐,你來啦?你來看小姐啊。”

“嗯,我順便過來問問,藥好了嗎?”

“好了好了,馬上就端過去。”

阿松手忙腳亂的將藥盛好,隨著溫素一同往後院走去,談瑾歌之事就此拋之腦後。

那日回到渝州城,溫素和彥詩就被各自接回府了,爾後一有空閒,溫素就趕緊趕來薛府,看看瑾歌的情況,是否醒過來了。

“還是一樣嗎?”

溫素問桓生,眼睛一直看著瑾歌。

“嗯。”桓生輕聲應道,簡簡單單的一個語調,似陳述似哀嘆。因為藥物都是上等的,瑾歌傷勢癒合不錯,漸漸的脈象也愈發平穩,趨於正常,可奇怪的就是瑾歌並未有半分醒過來的跡象。

“凌墨有訊息了嗎?”

“不曾。”

溫素本想嘆氣,但一口氣湧上喉嚨,又生生壓了回去,此時再嘆氣,亦是添堵。

正要告別回府,卻迎上了彥詩前來探病。

彥詩還是第一次進薛府,也不像在柳府那般自在隨意,跟著家丁一路進來的。

溫素見他前來,便迎上去打個招了呼:“你來啦。”

“嗯……嗯。”彥詩抬眼看了她一眼,今日的溫素換了一襲典雅秀美的衣衫,端莊的站在門口,讓他本來輕鬆的神色染上一絲糾結,皺了皺眉,前兩天與她相處時,還是那個心裡脆弱不堪,行為隨意,將一切展露毫無芥蒂的模樣,如今這般端著,倒讓他覺得有些生分和距離。

看彥詩這般表情,幾日前的親近又好似被剝離,溫素抿唇低眉,心裡有些明白,但周遭不乏注視的眼光,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關乎溫家顏面,和爹孃多年的栽培。

“那我……先走了。”

“嗯。”

兩人就此擦肩而過,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彼此心中都不免失落,各懷心事。

薛府

夜裡寂靜,微涼,桓生靜坐在瑾歌床邊,偶聞窗外傳來的幾聲蟋蟀聲,倒添了幾分生氣。

已經過去好幾日了,瑾歌還是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姿勢,靜靜的趴在那裡。

桓生掀開衣衫,給她的傷口上藥,見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開始結痂,不日就能好起來,只是這人……卻始終不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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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每次來都說脈搏虛弱,後來又說穩定,到底情形如何,也不好判斷,只希望她能早日醒過來。

幾日來,桓生都不曾沾床,阿松和聽竹都叫他去床上躺著休息,讓他們守夜,但桓生還是堅持自己留下來,她閉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他,希望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聽著呼吸聲,桓生趴在床邊,眼皮漸漸有些重了。

“疼……”突然的一個聲音闖入桓生的耳朵,雖然微弱,但還是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瑾歌的嘴唇,希望她再說一遍,證明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唔……”

瑾歌的兩條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嘴裡發出輕微的呻吟。

但此刻的桓生還是激動不已,有了希望,湊到她面前,輕聲喚道:“瑾歌?”

“瑾歌……”

“瑾歌。”

瑾歌睜開雙眼,一片刺目的光線猛然扎入她的雙眼,讓她立刻抬手擋住了視線,等到光線漸弱,才恍惚看到不遠處的身影,好多人,聚在那裡,好像都在朝著她呼喊。

“瑾歌!”

“瑾歌……”

人聲漸弱,人群突然消失,只剩下一個背影,穿著紅豔豔的喜袍,背對著她,她一眼就認出了,是桓生!

桓生要去哪兒?為什麼不轉過來?他穿著紅色的喜袍,今天是成親的日子?

瑾歌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卻是一身素衣,我不穿嫁衣嗎?

突然,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子出現在了桓生的身邊,拽著桓生手裡的紅繡球,跟著他一同往前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跟我成親嗎?

“桓生!”

“桓生!你怎麼娶了別人?!”

“桓生,你站住!你跟我解釋一下啊……”瑾歌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和著急,她無法接受眼睜睜看著桓生同別人拜堂成親的結果,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歡桓生,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手。

“桓生……”

“瑾歌?”桓生喚了幾聲,也不見她再有反應,以為真的是剛剛自己的夢境,許是太困了,太渴望她醒過來,出現了幻聽,便伸手給她捋了捋額前的秀髮,撫上那擰緊的雙眉。

“桓生……”

瑾歌突然出聲,叫的正是桓生的名字。

桓生這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還看到了瑾歌微微張動的嘴唇。

“我在這兒,”桓生難掩欣喜,將頭探過去,想聽她還說什麼,開口輕聲問道:“你醒了嗎?”

“桓生……”

桓生愣了愣神,看著瑾歌緊閉著雙眼,嘴裡喃喃叫著他的名字,夜色籠罩,燈燭昏黃,掩了臉上緋色,掩不了悸動的心跳。

“我……在。”桓生有些動容,猶豫著伸手碰了碰瑾歌搭在枕邊的手,冰涼的觸感,還是將手握了上去,纖細無力的手掌在他手裡,沒有一點回應。

“你若是醒了,便睜眼如何?”

好像能聽到桓生的話一般,瑾歌濃密的睫毛微微撲閃了兩下,桓生以為她就要醒過來了,誰知隨後便沒有了動靜。

過了許久,桓生感覺握在手中的纖手好像有了一絲反應,好像在用力。桓生大喜,如此,也算是有希望了,能說話了,也有動靜了。

“桓生。”

聲音一出,桓生就見瑾歌睜開了雙眼,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醒了?”桓生雖難掩興奮,但聲音還是輕柔小聲,此時子夜已過,府上眾人已經入睡,瑾歌醒了這件事著實是喜事,但也不必大半夜驚醒長輩。

“啊……”瑾歌試著想用力,卻發現到處都使不上力,還疼。

“你別動,小心傷口。”

“我……我……我……脖子……動……動不……了……”

見她這般說,桓生才想起來,這麼多天了,瑾歌一直是順著一個方向趴著的,不曾為她調換過脖子的方向……

“桓生……”

“嗯?”

“我……是……落枕……了……嗎……”

桓生見她這般,忍俊不禁,輕聲道:“你昏迷了七天了,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脖子不曾動過,估計……”

瑾歌眼巴巴的望著他,等著他說完,桓生看她這副模樣,斂了笑意,嚴肅道:“估計……定型了,以後都不能動了。”

“啊?!啊……”瑾歌一聽立刻使勁,卻只將頭抬起來一寸,就被疼痛打敗了。

桓生無奈又好笑,見她生怕自己脖子廢了的模樣,寬慰道:“你別動,我來幫你換個方向吧。”

桓生說著就站起身,伸出雙手捧住瑾歌的頭,緩緩的抬起來,才剛轉了一點,就聽瑾歌叫出了聲,一急,脫手將瑾歌的頭放開了,結果瑾歌徑直砸在枕頭上,整個臉都埋了進去。

“誒……”桓生慌亂的將瑾歌的頭又轉了回來,卻發現瑾歌閉上了眼睛,以為她又暈過去了。

“瑾歌?瑾歌……”

半晌,瑾歌才睜眼瞪著他,幽幽道:“你想憋死我?!”

“我……”

“算了,我就這樣吧,轉回去就看不到你了。”

瑾歌說這話時,並沒有想太多,面朝裡面只能看到牆,面朝外還能和桓生說說話;但桓生聽了,竟有別樣的韻味,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似的,微微勾唇低眉一笑。

瑾歌見桓生露出笑意,清潤秀雅的容貌透著絲絲魅惑,讓她挪不開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像打量可口的佳餚一般……

見瑾歌突然雙眼發亮的看著自己,桓生也回視著她,看著那張小臉兒煞是可愛,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慢慢俯下身去,就要親到她的嘴角,就看瑾歌的臉色驀地轉為驚呆,睜著兩隻大眼睛瞪著他,估計若不是她傷著,怕是早就一拳打上來了。

桓生輕抿嘴唇,掩了本就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往後撤了幾分,小聲問道:“餓了沒?想吃什麼還是喝什麼?”

見桓生問話,瑾歌當真以為剛剛自己會錯意,差點認為桓生想親她,不免心中嘲笑自己一番,桓生才不是這麼流氓的人呢,上一次,也是不小心的,桓生啊,是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好……看……人。

這膚淺得毫無內涵的話,也就她心裡想想,若是說出來,不知道會被桓生嘲笑多久。

想著,她突然就朝桓生笑了起來。

“桓生……”

“嗯?”

這個笑容比以往看到的任何一個笑容都要有吸引力,近在咫尺間,彎起的眉眼特別的好看,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近到能數清楚她的睫毛,烏黑的瞳孔在昏黃的燈光裡卻熠熠生輝,像夜空裡最閃耀的那顆星星,晃得桓生一時愣神,呆呆的看著她,。

半晌,瑾歌出聲道:“你幫我按摩一下脖子吧,好不好?”

聞她這般要求,桓生又好笑又無奈,還以為她神秘兮兮的要作何,卻是要按摩,也就她的腦子,能繞出這些個奇怪的彎兒,這傻姑娘,要她明白自己的心,怕是直言亦無用,心領神會道阻且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