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滋氣呼呼地坐在地上,哪怕與弗農和希斯菲爾已經分開了很長時間,但似乎涅滋也沒有要熄滅怒火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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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氣人了!竟然把我丟在這兒,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
“那個,好像帶你走,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你還說,要不是你這麼廢,我會被弗農甩了?”涅滋把矛頭指向了阿莫林。
“呦呦,又扯到我身上了。”阿莫林翻了翻白眼。
“你不著急嗎?再這樣下去,你的三十枚金幣就飛走了。要不我們過去看看,你去掙錢,我去找弗農。”
“不去不去,前面那麼危險,我才不去呢?三十枚金幣雖然不少,但還不值得讓我丟掉性命。再說,我現在已經不是捷列斯卡的居民了,那個叫凱因的人已經把我們趕走了。”阿莫林說的話語裡透露出一種失落。
或後一句話或許才是阿莫林這麼消極的原因。
“那你當初為什麼還接任務?”
“不是敵我實力考慮不周嗎?現在讓我接,我肯定不接了,五十枚都不接。”阿莫林閉上眼睛,又悠悠說道,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
“孬種。”
一個聲音從阿莫林的耳後傳來。
“誰他媽說敢老子是孬種?”阿莫林火了起來,扭頭看向身後——一個氣喘噓噓、滿身鮮血的女劍士對他怒目而視。
“溫蒂——”涅滋看見女劍士大喜過望,扇動翅膀朝她飛了過去。但是——
“你幹什麼啊,溫蒂?”涅滋的頭被溫蒂單手抓住,它與溫蒂之間的距離被固定在一隻手臂的長度。
“不能讓你這個小色鬼得逞。”
“呸呸,不要汙衊我!”涅滋掄圓了前肢,但似乎只到溫蒂的二分之一處,根本不能給溫蒂造成傷害,努力了幾次之後也無奈地放棄了。
“溫……溫蒂呀,我聽弗農說,你不是走了嗎?”阿莫林驚訝道。
“走了就不能回來嗎?快點起來,我們要走了。”溫蒂踢了一腳阿莫林,厲聲說道。
“去……去哪裡?”
“廢話,當然是收拾那些來捷列斯卡搞破壞的人了。”溫蒂扛著大劍,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還有我,溫蒂,等下我。”涅滋對著阿莫林做了一個鬼臉,扇著翅膀跟了上去。
“唉,想偷個懶都不行。”阿莫林嘆了口氣,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撿起了地上的兩把短劍。
※ ※ ※ ※ ※
龐大的亞魯終於發動了攻勢。一顆巨大的火球就像一顆從空中墜落的流星,砸向了弗農和希斯菲爾。兩人分別向兩側躲閃,火球落地之後形成的衝擊波及到了還在空中的兩人。
接連兩聲栽倒的聲音,弗農和希斯菲爾無一例外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看到沒有?這就是火獅的真正威力。感到絕望了吧?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因為你們在它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拉圖伸出了小拇指在兩人面前筆劃。
弗農雖然想反駁,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否認都是無力的。
“怎麼辦?”弗農咧著嘴,左臂的傷口似乎又開始流血了。現在他的實力無疑大打折扣,體力也下降得厲害。
“我不知道。”希斯菲爾捂著頭站了起來,剛才的波動也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這種樣子的亞魯,我也沒見過。”
“這回真是死的不能再透了。”
亞魯繼續著它的進攻,兩團火焰分別攻向了弗農和希斯菲爾。兩人不敢再大意,抓緊時間選擇逃避的方向。在兩人落地的瞬間,劇烈的碰撞聲接連響起。
弗農只覺得耳朵嗡嗡亂響,就像耳朵旁邊有一百只蒼蠅再飛。
而希斯菲爾更是難受,單膝跪地,雙手捂住了耳邊。
——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必須要跟它拉近距離才行。
打定了主意,弗農迅速地向亞魯靠近。
希斯菲爾瞬間明白了弗農的意圖,站起身來,揮下手臂。身後的薇亞絲高高舉起雙手,空氣中的水汽急速地聚集在薇亞絲的手中,片刻間竟然形成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水球。
亞魯張開了嘴,看著迅速與它拉近距離的弗農,張大嘴巴準備對著弗農再噴一團火焰。瞄準了幾次,發現有些跟不上弗農的速度。
“火獅,你在猶豫什麼?快幹掉他們!”拉圖暴跳如雷,在一旁催促道。
終於,亞魯聽從了拉圖的指令。在弗農縱身躍起的時候,一團熊熊烈火從亞魯的口中噴出。
“去死吧,你們這些該死的傭兵!”
看著弗農與火焰即將接觸,亞魯哈哈大笑。
“砰!”
寸遠處飛來的水球率先與火焰碰撞。伴隨著巨大的撞擊聲,水汽湮沒了火焰和弗農。
拉圖和希斯菲爾全部緊張地看著空中,希望空中的水汽儘快散去。雖然兩人的想法相同,但是所想的具體內容卻相差甚遠。
很快,火焰從水汽中竄出,砸在地面上,劇烈的撞擊讓大地也隨之顫抖。
拉圖喜出望外,握緊了拳頭,要不是他的雙腳起滿了水泡,肯定就蹦了起來。
——贏了!終於幹掉了一個。
但是,緊接著他又聽到亞魯發出了怒吼。
“怎麼回事?”拉圖一臉茫然。
希斯菲爾則面露驚喜,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弗農的進攻似乎有些效果。
就在希斯菲爾剛剛攢起一點兒戰勝亞魯的信心時,弗農從水汽中飛了出來,落在了路旁的農地裡。
“弗農!”
希斯菲爾大驚失色,喊著弗農的名字,快速地跑了過去。
弗農躺在地上,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折斷了一樣,耳朵裡充滿了雜音。直到希斯菲爾來到了他的身邊,扶著他坐了起來,弗農才算清醒了起來。
“你怎麼樣?”希斯菲爾焦急地問。
弗農搖了搖頭:“非常不好,估計肋骨有斷的。唉……真是可惜了。”
“什麼?”希斯菲爾不解地問。
“沒什麼。可惜這麼好的機會了,沒有把它殺了。”
“嗯。”希斯菲爾回過頭去,亞魯的胸口多了一個傷口,從左腿的前肢劃到了右側的頸處,鮮血從細長的傷口處流出,染紅了潔白的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