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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道至簡

“當然想學!”楊立聽著器靈的訪問,感到詫異。從一開始著陸在花心之上,楊立他們一經出離玉石,身體便會不受控制的變回原狀,身高胖瘦皆歸原形。

要是能習得法門,像器靈現在這樣,可以保持身材如螞蟻般的嬌小,到那個時候,即便被仇敵抓住,也可以突然之間變小身形,最後逃得不知影蹤,想想也令人痛快。楊立腦海裡想著類似的情景,嘴角眉梢顯得異常興奮起來,連連點頭說著想學想學,哪個不想學那個是龜孫子。

器靈哈哈大笑一聲,也不知動了哪般機關,他們兩人立即又恢復了原來體態。

楊立頭裡還在直呼“想學想學”,眨眼之間便又恢復了過來,可任由自己神識如何堅守,如何仔細探查,也沒有發覺器靈的細微動作變化,更沒有在器靈的身上感受到元力的絲毫波動。

這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楊立不覺得疑惑地看著器靈。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器靈並沒有直接回答楊立的疑問,而是帶著楊立三進三出花心花海。這便是說,他們二人變化了三次:由外界進入花海、花心是由大變小;由花心、花海進入外界是由小變大,如是者三。

當他們變換身形,再次來到外界的時候。器靈拉著楊立的手終於放下了,只拿兩個眼睛,看著後者。那意思是說你看明白了吧!?就這樣兩下子就可大可小,這便是我教你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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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立眨巴了眨巴眼睛,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器靈,滿臉的不解,滿心的不惑。這是教的什麼呀!自己就是跟著老爺子出一趟來,走幾趟去的,這,這,這就是變大變小的要訣?!楊立不明白,可嘴巴上又不好說出來,也只是拿眼睛瞧器靈。

“你個笨小子,老夫再跑一趟,這次你可要看得清晰,辨得分明。過了這一村,可就再沒這店兒了。” 器靈在楊立的後腦勺重重地拍了一記,快速轉身離開,又回到了花心花海。速度之快,身影之模糊,令人歎為觀止。

楊立站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原本每一次進入進出的時候,楊立的手都會被器靈抓著,感受其間百般變化,可是這一次,器靈的手並沒有抓住楊立的手,所以,這一次楊立只能在原地站著了。

“還不快進來,涅呆呆地站在那裡等人送錢啊!快進來。”器靈的聲音在花心處響起,聲音尖銳高亢,又細微細小,要不是楊立神識過人,恐怕不注意之間,也難聽得分明,更是聽不真切了。

進去,怎的進去?器靈又沒教我法門,叫我小小人兒如何變小變矮進去呢!?楊立心裡那個沮喪,可在器靈的一再催促之下,他還是將心裡話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並明確說明:器靈你要傳授法門,他楊立才能夠按圖索驥順利進入,要不然的話,只能在外面空等著。

“你丫的還真是笨! 這樣吧!剛才老夫教你進入玉石的法門,你可記得?!"器靈得意洋洋的聲音從花心花海里悠悠傳出。“記得,記得,可這跟變大變小身軀有什麼關聯呢!”楊立急迫地答道。

“有什麼關聯?!當然是大大的有聯絡,你個臭小子,先別問那麼多。你先掐訣,進入玉石再說,” 器靈聲音當中帶著譏誚。

楊立答應了一聲,爽快而順利地依言進入了玉石當中。

隔著透明玉石壁,楊立看到在石壁的外面,器靈虛幻的身體正在花海旁,滿眼得意地看著自己。稍傾,器靈用手指指楊立的身軀,又指了指花海旁邊,並且同事努了努嘴。

什麼意思?!楊立不明就裡,嘴巴一張一合,對著器靈就是好一通發問。

器靈搖了搖頭,身軀一晃,倏地進都玉石體內,卻才進入,卻是一聲大喝:“說你小子笨,還真是笨。我老人家叫你進來了,又不是叫你來此地觀光旅遊。我在外面是叫你出去的,你卻沒有絲毫半點反應,還真是天生愚鈍。”

“觀光旅遊,這就是變換身體大小的法門要訣?!”楊立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看著器靈的眼神也如高山仰止般崇敬。

“神馬要訣,什麼法門?隨同老夫一起出去,”器靈知道跟楊立解釋不來,自己在這幾十個位面當中穿行,學得的新鮮詞彙還多著呢!難道一一要跟徒兒解釋?要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要累死老夫?

這一次,楊立很配合。手被器靈牽引著,一拉一扯之下,又來到了花海旁邊,奇怪的是,這次他真的沒變大。楊立摸摸不一樣的身軀,憨厚笑著看著器靈,希望能從那裡得到真正的解答。

器靈摸了摸下巴頦,嘿嘿壞笑著,說:“你的觀察力還真是差。不就是變大變小嘛,下到三歲孩童,上到八十歲老翁,即便沒有修煉過,也是可以做到的。一切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為師再做一遍。這次可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接下來又是一個恍惚,楊立被器靈拉著手臂,又一次稀裡糊塗的來到了花海之外,依舊變作了原先的模樣,高大欣長,鼻直口方,樣貌英俊。比之剛才在花海旁的身體來,大了些,除此之外,真正沒有其它的變化。

看到楊立用手摸著身軀,滿臉的疑惑。器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說你傻還真是傻! 還真以為這世界上有變大變小的法門要訣。” 接下去,器靈搖搖頭,告訴對方如何變大變小的法門。

原來這變大變小,確實沒有特定法門,只不過器靈是用了一些巧勁。

說來簡單,當器靈他們進入玉石之後,囿於玉石本身大小,所以他們的身體也跟著變小了。而當他們出離玉石本體,身體來到外界的時候,大小自然也會變回原態。

可此時如何保持原來螞蟻般的嬌小身軀呢?說出來真是一錢不值,只要你的一隻手臂不離開玉石,切記是在玉石裡出離的那一刻做這件事,哪怕是你身體的某一部分始終挨著玉石壁,那你還能依仗著玉石的原因,保持螞蟻般的身軀,而不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器靈說自己沒有觀察力,原來在幾次的進出之時,器靈就是這樣保持身軀變大變小。原因找到了,楊立試著做了幾次,果然如此。

器靈看著楊立變幻大小,說道,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語重心長。“不要以為做事都要靠著修煉法門,靠著體內元力,靠著與凡人不一樣的地方。我們在這件事上的處理,依靠的是補天石的力量,依靠的乃是外力。凡事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去做,得到同樣令人滿意的結果,這便可稱之為大道至簡。”

楊立聞言,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是啊!自己剛才為故有思維所困,一時間走不出迷宮,這才忘記了最簡單的方法,器靈教訓地對啊!

一時之間,二人陷入了沉默,難得的沉默代替了先前不斷對話的呱噪,一縷真正的情誼在兩人之間油然而生。

忽然,楊立感覺眼前忽然一花,一團巨大的身影撲來。器靈及時拉了楊立一把,師徒二人這才堪堪躲過黑影。那團巨大的黑影就勢撲向了花心,在師徒二人面前,用兩隻粗壯帶毛的前肢拍打了一下頭部,緊接著直直地伸出了一條軟軟的管狀物,對著花蜜花海好一通吸食。

器靈緊接著又拉了一下楊立的手臂,師徒二人立馬原地消失,片刻之間,在玉石的內部,又出現了他們二位的身影。

“好大呀!這又是什麼怪物?莫非是沒有見識過的妖獸?”楊立摸了摸噗噗直跳的胸脯,彷彿一下又回到了,剛進入血祭之地之初的情形。

那時的他,沒有能力,沒有實力,有的只是奔跑的動力。誰欺負上來,第一個跑的就是他。那時不僅要跑得快,還有躲得好,一個不留神之下,便是灰飛煙滅的結局,楊立能活到現在,也是這批進入血祭之地低階修士當中的一個奇蹟。

“哪有妖獸!?” 器靈又是一下狠狠地敲打在楊立的後腦勺上,繼續說道“放開你的招子,好好看看,這是妖獸嗎?有這麼小的妖獸?!”這還小啊,楊立眼見得那粗大的前腿,健碩的身軀,心裡好生疑問。

“你忘了?我們這可是呆在玉石裡,我們的身體就如同螞蟻般微小,相對應的,其它正常軀體大小的昆蟲類動物,在我們面前相應地就會顯得很大。這都不知道!”器靈又在楊立的後腦勺上拍了一記。

楊立摸了摸後腦,這才記起來,可不是嘛,以他們現在這般身軀大小,就哪怕是一隻蒼蠅在他們面前,也會被認為是龐然大物。再定睛瞧去,這分明不過是一隻蜜蜂罷了,要放在平時,自己哪裡會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一隻蜜蜂採蜜呢!

楊立訕訕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卻帶著絲絲的天真。

轟轟,轟隆隆,隨著巨大聲響的響起,楊立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難道地震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