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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相擁

是夜。

用過晚膳,沈裔把守在燭光通亮的書房外。肅靜地院內,安靜地無人敢走過。

房內,燭光搖曳。

南宮流煙站在書桌前,靜立在太子身前。

言聖麟微笑著,品了品茶,對南宮流煙信任和親疏地微微一笑。“南宮,也真難為你了,與那老謀深算的牧振俠周旋這麼多日。”

南宮流煙淡淡一笑,並不接著太子的話說下去,她轉過話題說道:“太子趕路這麼多天,還不就寢歇息,莫不是有話要對流煙說吧?”

言聖麟讚賞地看著南宮流煙,撫掌讚道:“南宮啊,你就是太聰明啊...”說著,一如既往地看見南宮流煙微彎腰,雖然側身謝過他的讚賞。臉上卻是榮辱不驚,毫無欣悅的表情。他繼續道:“父皇只叫我轉予你一句話:稍安勿躁,一切待回宮重長計議。”

此話一出,連一向從容不迫的南宮流煙都禁不住抬起頭,詫然地看向言聖麟。只見言聖麟也是一個擺首,說:“莫問我!父皇只要我如此轉告與你,說你會明白的!”說完,言聖麟好奇地走下來,問道:“我一直好奇呢?父皇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流煙垂下頭,以遮掩住自己此刻的神色。她屏息,原來皇上已經察覺自己進洛城的目的,恐怕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她一時費解,這皇上究竟是在謀劃著什麼。眼下,既然皇上詔令已下,只有放下一切計劃,先回宮再說。

想罷,南宮流煙抬頭對言聖麟撇嘴一笑,“太子,這皇上的心思,還是少猜的好。下官可還想多活幾年吶...”

言聖麟明白南宮流煙不想多談,語帶避諱地意思,聽到貌似漫不經心地戲謔,實則回答的話,笑笑也不再多談。

:“那好,待尚書高崇這案子一結,父皇和母后特地叮囑要我帶羽兒回宮暫住一段時間,正好我多年未見她,也正有此意。這事我也跟牧振俠提了,我想想還是跟你招呼一聲,免得你不知情,在安排上出些岔子。”

南宮流煙斂眼,不動神色地點點頭,回道:“是,下官知道了。”

言聖麟吩咐完,就在沈裔地護送下回了房歇息。

送走言聖麟,南宮流煙掩上門,立在窗前,任月色打在她俊美無鑄的臉上,靜然不語。

眼下恐怕皇上是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了,既然把話點明就代表皇上並未提防她,並且似乎她視作為心腹般,如果沒有猜錯,皇上決定的計劃裡,自己的利益與敵人應該是與他相同的,所以皇上需要藉助自己的力量,看來,這共同的利益中心,就是牧振俠了吧。

既然皇上也想除掉他,那麼與皇上合作也無妨。只是,最讓南宮流煙揪心地就是一時不瞭解這時為何將牧千羽喚去他們身邊,是為了在日後對牧振俠有個致命要挾,還是想要保全她,畢竟,明眼人一瞧就明白,這言聖麟對牧千羽的感情不一般,就連那玲瓏公主都與牧千羽感情甚篤,理應是不大可能會對牧千羽不利。

不管如此,南宮流煙神色肅然堅定起來。只要牧千羽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可以在發現異常,也可以及時應對。她,絕不能讓那個小丫頭受到一絲地傷害。

即使,是要拼盡她的生命,她要也護住牧千羽,保她周全。

想著,南宮流煙似乎想到什麼,身影一躍,閃出門外......

◆◆◆◆◆◆

夜已深,牧千羽黯然地坐在桌前,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蠟燭的燈芯,另外一隻手無精打采地撐著臉頰。

吟心不解地看著自家小姐蔫蔫的樣子,心下納悶,記憶裡,似乎只有老爺不讓她出門時她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思索著,難不成是小姐太久沒出門覺得無趣了。

:“小姐,不如明日吟心陪你出門逛逛吧?”

聽到吟心的話,牧千羽頭一歪,看著吟心。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拒絕道:“看不成,明天指不定太子哥哥要來的,我還是在家等他的好!”說罷,牧千羽轉回頭,隨意地揮揮手。“行了,吟心。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歇息吧!”

吟心不放心地又打量牧千羽一眼,最後行禮退了出門。

聽見吟心關門的聲音,牧千羽悶悶不樂地頭點在桌上,心裡還是很不痛快地指著燭火罵道:“好你個南宮流煙,騙我,你就知道騙、欺負我,”說著,她伸手用手不停扇著燭芯的火焰,火焰被她揮來的風吹得東歪西倒,她嘴裡仍氣惱地罵著:“看你還敢不敢騙我,哼,叫你騙我,叫你欺負我...”

偷偷潛進牧府,依著上次來牧千羽房間的記憶,一路尋來的南宮流煙,一來就瞧見牧千羽氣怒地指著燭光罵罵咧咧的樣子。

燭光下,她的臉頰微微鼓著的樣子,可愛至極,還夾帶著一絲絕豔的美麗。這樣無人能及地美麗之姿,卻偏偏因為牧千羽孩子般的性子,絕妙地配了一絲可愛慧黠在裡面,讓人無法不去喜愛這樣靈變多樣的她。

:“嘖嘖...你這丫頭下手可真可怕,若那燭光真是我的話,還不被你打成肉末了?”嘴裡戲謔取笑著,南宮流煙已經落在牧千羽房間的窗格上。

牧千羽不敢置信地看向窗邊,就看見南宮流煙散漫的身影已然站在身後。‘呀’,她不可思議地低叫一聲,趕緊走上前緊張地打量著窗外。

瞧見牧千羽緊張的神情,南宮流煙攔下她東張西望的身子,好笑地點點她的額頭,笑問:“丫頭,你在看什麼?”

牧千羽急急地推開她的手,看見她此刻這麼悠哉地神情,心下焦急,低聲說道:“你這個蠻子,你這麼敢這麼冒失地闖進來?我爹待會發現你,你就完蛋了,你快走吧!別給我爹瞧見了...”

牧千羽邊說邊將南宮流煙往外推,急得臉微微泛白起來,語氣急切地隱約還聽出絲絲地哽咽。

南宮流煙見牧千羽急切的神情,心頭一暖,她伸手穩住牧千羽的身子,認真一字一頓地說:“丫頭,放心。你爹今晚早就出了府,忙著暗中派兵保護太子的事宜,忙著呢!別擔心!”

聽南宮流煙這麼一說,牧千羽才稍稍鬆口氣。隨即,她甩開南宮流煙的手,不服氣地回道:“哼!誰擔心你,我可不是擔心你,我是怕被你連累。”

南宮流煙心情極好地也不反駁,她身影一躍,牧千羽眨眼之間,她整個人已經做到了窗格上,仰起臉凝眸望著窗外的月亮,屋外有銀色的月光灑進來,映在她的臉上,越發夠了出她那如玉刀雕刻般俊美的側面。

見她不說話,牧千羽也閉語賭氣地沉默著,卻也沒有再說要她走的話。

許久,南宮流煙看著窗外,淡淡地開口喚了牧千羽一聲,“丫頭,”感覺到牧千羽不情不願地偏頭,將目光轉向她,她身形微變地輕聲繼續說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騙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如此,我,也是身不由己。”

聽著南宮流煙如同解釋般帶著歉意的話,牧千羽心下莫名地一酸。這時,她隱約似乎聽見南宮流煙嘆一口氣,她確認似的起身走近她身邊。

南宮流煙眼睛還是望向渺遠的天空,可是牧千羽卻似乎看見她眼裡淡淡的憂傷,隱藏得那麼深,深的似乎要很用心很用心才能察覺。

她輕輕地拉住南宮流煙的袖子,撇撇嘴,仍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吶,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了,可是下不為例啊!你不可以再有什麼事情瞞我了,我那麼信任你,你這樣對我可不對,我...”

話還沒說完,南宮流煙就輕輕寵溺地一笑,彈了彈牧千羽的額頭,還不待牧千羽抱怨,她就伸手將牧千羽擁進了懷裡。

:“你這個丫頭啊...”似乎是戲謔著的語氣,在牧千羽耳邊響起,可是牧千羽卻沒有看見,在擁住牧千羽的一瞬間,南宮流煙眼裡再也藏不住的悲傷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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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深藏在心底的落寞,總只能在牧千羽看見的時候,才敢放任自己顯現出來。那一霎那,南宮流煙的目光倏地黯淡下來,如瞬間捲過的風沙,遮住所有的風景。

只餘蕭瑟,久久揮散不去...

而一直背對著的牧千羽,卻永遠都看不見,所以,不懂得她的疼,她的有苦而終不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