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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卷二:恨湧

牧府前,兩輛裝飾上乘設計精緻的轎子停於大門前。太子言聖麟和公主玲瓏分別坐於轎內,由沈裔帶頭的幾名手下,騎馬分別站在轎外的四周,把守嚴密。

轎首是一身藍衣,此時顯得從容卻又帶著肅然的南宮流煙。

她拉過座下駿馬天涯的韁繩,天涯靈敏地轉身,載著她走到大門階梯下。她揚首微微惆悵地皺眉看著牧千羽與牧振俠告別的情形,心裡無不是暴風雨來前的疼痛與血洗冤屈完成使命的釋然,在她心裡交錯成一道凌厲地傷口。

想著,就見牧千羽走下臺階,走到她身邊,抬眼對她隱隱一笑,全然不知也許這次一別,再見牧振俠已是隔世。

南宮流煙突然想將面前燦燦笑著的牧千羽一把拉過,狠狠箍在懷裡,然後帶著她遠走天涯,再不回頭,再不過問世間種種凡俗之事。

一個念頭間,卻聽見轎內掀簾看過來的玲瓏嬌聲喚了一聲,“千羽,怎麼還不上來,時候不早了,要動身起程了。”

牧千羽還意猶未盡地看了南宮流煙一眼,微微一撅嘴,悻悻地走去玲瓏的轎前,剛掀開簾子,就見前面載有言聖麟的轎子的轎簾被伺候在內的侍女掀開,言聖麟淡笑地對牧千羽招招手,隨後說道,“羽兒,來我這兒。”

牧千羽不自禁地掃了南宮流煙,才不甘不願地點點頭渡過去,坐進轎內。

玲瓏不動聲色地看著,見南宮流煙面色無恙,靜靜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坐正身子,放下轎簾。

南宮流煙無奈地嘆口氣,怎麼可能不知那丫頭是不想進轎,想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看著牧千羽進了太子的轎子,心裡又何嘗不是百味雜陳?可是很多事情必須隱忍著,一個不慎,就會讓她們置於死地。而且...

她想著,心下唏噓,若不是玲瓏喚的那一聲,恐怕自己真說不定就在之前那一瞬帶著牧千羽遠走了。

南宮流煙率先轉身前行,然後她一個擺手,轎子緩緩行動起來。

言朝嘉興二十五年,深秋,太子一行人往回洛城。

可是,南宮流煙和牧千羽都無法想到,自此這一別,牧千羽就正式告別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繁華如夢的蘇城,正式邁向她另一段人生...

一步步跨入洛城,一步步走向萬劫不復。那個深不可測,隱藏無數秘密陰謀的皇宮,等待她們的,究竟是怎樣的結局?

告別了牧振俠。南宮流煙一行人不敢怠慢地趕路前進,在天黑前必須要趕至最近的城鎮,與那裡事先知會好、等待著的官府碰面,住宿一夜。不然天黑後,危險大,前進也有許多的困難。

想著,南宮流煙夾夾馬肚,又稍稍加快了些速度。

轉進叢林中後,四周寂靜,儼然多了幾分悄無聲息地危險感。南宮流煙敏銳地四處張量著,一聲微不可聞地風聲響至耳側,她敏捷地從天涯身上躍起,袖中的劍不知何時被抽出揮了出去,‘噌’地一聲,就截住了身後快速投來地十字鏢。

:“沈裔,快帶太子們走。”劍在擋住那只鏢後,彷彿有靈性般彈回了南宮流煙的手裡。她快速一掠,起身時還不忘對著一邊的沈裔等人下令。

感覺到身邊潛伏的刺客,沈裔略微估算須臾,知南宮流煙足以應付,遂擺手命令其餘屬下隨他退出叢林之中。

馬伕揮鞭熟練地調轉馬頭,卻在這時聽得一向高貴不凡地言聖麟一聲驚呼,“羽兒,你莫胡鬧,回來!”

隨即便也想跟著牧千羽竄出來的身影下轎,沈裔心急手快地將言聖麟安然攔在轎內,低聲說道:“太子,您與公主地姓名要緊。放心,那邊還有大人在,牧小姐不會有事的。”

遂這麼說,但是沈裔還是微微皺眉打量了南宮流煙那邊一眼。這種狀況,若是南宮流煙一人是絕對足以應付,不值一提的,但是多了個略懂皮毛功夫的牧千羽在一旁添亂引她分心,就有些危險了。

可是,沈裔還是咬牙按著之前南宮流煙的吩咐,率先帶著言聖麟和玲瓏的轎子退出叢林之中。

南宮流煙本來應付有餘,從容地穿梭在叢林中退敵,卻看見在出事後就一直掛念擔心地丫頭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她不待多想,趕緊掠至她身邊,替她擋下身後的幾隻暗箭。

:“你這個笨丫頭,跑進來做什麼?”

一邊伸出左手將牧千羽一把摟過,護在懷裡,一邊用右手單手握劍,擋住揮向牧千羽的暗箭和攻擊。

牧千羽聽著,也想要揮鞭子幫忙,卻被南宮流煙嫌礙事地擋下,她惱了,氣氣地說道:“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有危險呢!”

南宮流煙心下一暖,帶著牧千羽慢慢退出叢林,嘴裡還是戲謔著:“是麼?那我先謝過你的好心了,特別感謝你替我製造了如此大的危險。”

:“你什麼意思,你這個壞蛋!”明明是關心她,卻好落得這樣的下場,牧千羽怎麼可能不生氣,她說著就掙開了南宮流煙的懷抱。

南宮流煙一邊□□護著懷裡暴躁地人兒,一邊又要□□抵禦,本已不易。可是,懷裡的人卻趁她□□之刻,掙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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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緊,看著牧千羽和自己身後幾乎同時射來的利箭,分身乏術地南宮流煙再想將牧千羽抓回懷裡已經來不及,念頭一閃,當即有了決定。

牧千羽突然被南宮流煙一手抓進懷裡,狠狠護在胸前,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見南宮流煙冒著險況,一個躍身,落在天涯背上。天涯仰天嘶嘯一聲。就馱著南宮流煙和牧千羽迅速衝出了叢林內。

牧千羽被南宮流煙擁在懷裡,轉頭想說什麼,就見南宮流煙搶先湊到她耳前,戲謔地告誡著:“噓!安靜點,不然我就把你送去給他們老大當壓寨夫人去。”

你怎麼知道他們老大是誰?牧千羽想問,又迫於之前南宮流煙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卻不容人開口拒絕地話,隨即乖乖閉聲不語。

漸漸地,天涯載著二人走出叢林,行至一片空曠的平地,南宮流煙輕輕拉拉韁繩,天涯就乖乖地放緩了速度,‘嗒嗒’地向前行進著。

:“丫頭,”南宮流煙此時才開口,抽出袖中的一支煙花筒,“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拉動這個煙花筒。”

:“什麼意思?”

牧千羽問著,想要回頭去看南宮流煙,卻感覺到背後一陣溼熱的氣息迫近自己,奇怪地伸手想要去撫摸。卻被南宮流煙制止。

:“你這丫頭,沒事不許亂摸。我不喜歡太主動的女孩子。”

這話一出,立即引來牧千羽的咆哮。南宮流煙‘呵呵’一笑,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丫頭,之前我來蘇城時,發現前面不遠有個無人居住的小屋,待會到那你就下馬,暫時在那落落腳。我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

聽著南宮流煙蠱惑力的說著,牧千羽好奇地點點頭。

:“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南宮流煙似乎親暱又似乏力地將頭輕輕搭在牧千羽肩上,嗅著她幽香的體息,問道。

感覺到牧千羽點頭,南宮流煙才輕笑一聲,說道:“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人,所以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拉動煙花,引沈裔她們來,好嗎?”

:“到底什麼事?南宮珏卿...”感覺到背後的溼意越來越重,牧千羽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地聲音微微顫動起來。

可是牧千羽卻沒有感覺到南宮流煙的回答,只突然覺得肩頭一熱,然後靠在自己肩上的重量頓時沉得她險些要支撐不住。

牧千羽突然感覺到異樣,她害怕地不敢回頭去看南宮流煙,只是顫顫地一遍遍喊著身後的人。“南宮珏卿,南宮珏卿,你...你怎麼不說話?南宮珏卿!”

說著,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溼透了的背,手一伸進兩人緊貼地背,就感覺到一陣粘稠地溼意,收回手一看,牧千羽嚇得險些沒哭叫出來,她手上,是一片刺目鮮紅的血跡,沾滿了牧千羽顫抖的手心。

:“南宮珏卿,珏卿...”腦子一空,牧千羽哭喊著就回頭看向南宮流煙。

卻見南宮流煙抵在自己肩頭早已昏過去,臉上還掛著一絲漫不經心地笑意,但是臉色卻一片死然的蒼白。她帶笑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顯然是之前傷口牽引著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有些染在了牧千羽的肩頭。

牧千羽哭喊著,扶住南宮流煙。她當然不會知道,之前同時射向她們的兩隻箭,避無可避,只能舍一求一,南宮流煙迅速掠開擋開射向自己的箭,隨即又迅速移動到牧千羽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替牧千羽擋住那致命的一箭。

牧千羽害怕地扶著南宮流煙,感覺身下天涯步伐停下,抬眼一看,南宮流煙之前說的那一個木屋已然印在眼前,她握了握手裡之前南宮流煙交予自己的煙花,隨即想起南宮流煙之前的囑託,還是咬咬牙放回了袖間。

丫頭,我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

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人,所以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拉動煙花,引沈裔她們來,好嗎...

南宮珏卿,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之前沒說完的秘密,指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