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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失蹤

渾圓而熾燙的一輪金月,彼時衝出了雲層。

金光萬丈。

南宮流煙站在晨曉的微光裡,破曉時分的晨曦將她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輝,再多的詞也形容不出她此刻的俊美非凡。但她的眉間凝著深深的愁,彷彿聚滿了不可說的凝重心事。

那麼多的愁,勝過漫天的朝霞。

已經,天亮了。

那個丫頭已經失去蹤影整整三個多時辰了...

想著,南宮流煙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漫天的霞光,好像也無法照亮她最深最隱蔽的陰暗。

月影低著頭,不安又愧疚地站在南宮流煙身後,踟躕許久,才吶吶地說道:“流煙,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

一直低頭自顧自的說著,月影抬首見南宮流煙依舊直挺卻顯得沉重的背影,就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而南宮流煙卻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月影的話一般。

她只是神情冷靜黯然地站在窗前,仍闖進窗的風吹動她額前的發,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流煙...”江又夢行上前去,走到南宮流煙身側,說道:“你可有什麼線索?月影和星沉昨夜已經將這烏城大街小巷尋了個遍,也問了不少人,都沒有半點牧小姐的訊息。你說她可是去了哪裡?”

南宮流煙嘆口氣,俊美的臉上卻是淡定到冷然的神情,冷靜地叫人害怕。只見她轉過身,靠在床沿上,“烏城並不大,既然尋找未果,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說著,只見南宮流煙的眼眸裡瞬間如沁入冰湖之底,冰冷犀利萬分。“她被什麼人藏起來了...”

此言一出,室內其餘三人聞言都是一驚。

沈星沉見南宮流煙這般冷靜,她不解地上前,問道:“南宮流煙,既然你說這牧小姐是被人藏起來了,那你怎麼還那麼冷靜?我們現在應該去救她啊!”

:“救?”南宮流煙挑眉,目光犀利如冰。“怎麼救?你知道是誰綁了她?他們可是出了城?你可有何眉目?”

沈星沉啞然,對著南宮流煙的質問,一個也答不出來。她低下頭,焦急又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是總不能就因為這樣,就不管不顧她了吧?”

聽到沈星沉嘆息的話,江又夢卻只當無聞地轉向南宮流煙,淡淡地瞭然般地問道:“流煙,告訴我,你在計劃什麼?”

:“等!”南宮流煙直起身,眉目將透著冰冷又蓄勢待發的犀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他就會找到我了!”

說著,南宮流煙戲謔的神情浮上眼底,帶著看破世事的慧光。“畢竟,以他的能力,比起我找他,他來找我可省力多了!”

說罷,南宮流煙低下頭嘲弄地一笑,無數悽然地光華盡顯眼底。

明知對方是請君入甕,我卻還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沒想到,我也會有明知故犯,做出這樣愚蠢之事的一天。

:“他?”聞言,江又夢不解地皺起她清秀自然地眉,似乎不解南宮流煙話裡的意思。“難道你知道是誰藏了牧小姐嗎?”

話一落,卻見南宮流煙冷笑一聲,嘲諷之意更甚。“普天之下,能無聲無息地尋來,又能無聲無息的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藏起來。除了他太子有這個本事,我還真就想不出還有誰人能做到此等地步!”

‘太子’二字震得周圍的三人皆是大驚,只見她們聞言都變了色。直到此刻,才真正發現,這危險卻是從來沒有離開她們過。頓時間,一種讓人窒息地緊迫危險的感覺就隨著南宮流煙脫口的話,隨之落地。

:“月影,你故意放些訊息出去!”死寂的沉默裡,只聽得南宮流煙冰冷卻悅耳之極的聲音響起。只見她目光沉定,卻冰冷如一把寒劍。“既然這太子要查,那麼,我就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

客棧臥室之內,銅爐香燒,晨曉的微光透過軒窗照進房來。

言聖麟一身青袍,英挺俊美,神采飛揚,氣度高貴,倜儻不群。一雙入鬢劍眉,星目迷人而深邃,鼻子直而挺,整體看來無一處不俊得動人。

他捏著茶碗的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碗壁。看著面前瑟縮坐於床角的牧千羽,微微一笑。“羽兒,已經天亮了,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你可考慮的如何?”

牧千羽聞言,抬起頭來。她的臉色蒼白,清澈的嚴重卻透著堅定的光芒。她無懼地輕笑著,露出潔白小巧的一排貝齒,“太子哥哥,你死心吧!羽兒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流煙的下落的!”

:“死?”言聖麟冷笑一聲,緩緩起身走到牧千羽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牧千羽,笑得讓人膽寒。“我怎麼捨得你死?”

感覺到眼前一暗,牧千羽抬頭,看見自己較小蜷縮的身子完全被籠罩在言聖麟的身影之下,她心下一驚,想退開一步,躲過言聖麟此刻帶給她的壓迫窒息感,卻發現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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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牧千羽此時更顯蒼白地臉頰,言聖麟壓下心下的憐惜之情,伸出右手一把捉住牧千羽的臉頰,讓她直視自己,深邃的眼眸細細地打量著她奪人心魄般傾國傾城的臉頰。

他湊近牧千羽的臉,見牧千羽在自己手掌內掙扎起來,他指下用力,將牧千羽的下巴緊緊捏在手裡,直到見牧千羽皺眉吃痛的神情才停止加力。

:“羽兒,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只要你不說,我就拿南宮流煙沒辦法了?”說著,太子距離牧千羽的臉頰已經近得只剩一指的距離,他的氣息曖昧地噴在牧千羽的面頰上。“你忘了?只要你在這裡。就算是刀山火海,那南宮流煙都得乖乖地跳進來。”

說罷,言聖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牧千羽的身子強烈地顫抖起來。他心下嫉妒憤怒之火更甚,一個甩手將鉗制住牧千羽的手收回。牧千羽被言聖麟突然的動作帶著臉一偏,側置一旁。

可是,彷彿是被言聖麟毫不憐惜的動作驚醒。下一秒只見牧千羽掙扎著坐起身,拉住言聖麟的衣袖,眼角帶著不安焦急的淚水,嘴角輕顫著懇求道:“太子哥哥,羽兒跟您走!您要怎麼處置羽兒都可以,羽兒絕不反抗。只求您,只求您放過流煙,只要您肯,羽兒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

牧千羽焦急害怕得語帶哽咽的話還未說完,就見言聖麟甩開牧千羽拽住的袖腳,怒帶恨意的站起身,恨不能殺了牧千羽的目光直視著她,憤怒吼道:“住口!羽兒,你就那麼愛她麼?愛到甘心委屈自己,求她安全?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一定要這南宮流煙死,她當初既然敢帶著你走,那麼她就早該想到已經沒有活路可走!”

言聖麟狠戾決絕地話一出,牧千羽的心裡就猶如被火燒盡的草原,一片死灰和寂然。她絕望地支在床榻之上,頓時感覺渾身冰冷不已。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如若不是我任性,如若那時我跟著月影回去,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

牧千羽絕望地閉起眼睛,酸澀晶瑩的淚水就簌簌地滑下。她背過身去,掩面痛哭起來。

言聖麟剛待想要上前,卻聽得門外有人敲門。他回頭,沉聲問道:“什麼事?”

:“稟太子,烏城的知府已經按您的意思,已經下令秘密搜查南宮大人的下落了!”

言聖麟聞言,不動聲色的應道:“知道了,退下吧!”

感覺到門外的人退去,言聖麟才走到牧千羽的床前,彎下腰,將牧千羽散至面頰之上的黑髮捋至耳後。隨後,他俯下身,嗅著牧千羽清香的體息,全然不顧牧千羽瞬間僵硬的身體。“羽兒,你還是那般迷人啊!”

說著,只見言聖麟手腕一伸,就將牧千羽纖細的身子一翻,轉向她。

:“那南宮流煙可有動你?”說著,言聖麟就見牧千羽蒼白的臉上,聞言還是不自禁地面露些許疑惑不解,完全不明白言聖麟話裡的意思。言聖麟陰陰一笑,讓人駭然。“不懂嗎?那就讓我來檢查一下吧!”

說著,言聖麟說著拉過牧千羽的左手,將她的衣袖捲起。霎時,腕間的一顆硃砂紅印就顯現出來。赤色的砂痣在白皙如凝脂的肌膚上顯得分外清晰和鮮豔。

言聖麟一怔,隨即從眼前的景象中明白過來。他不明喻義地一笑,似乎半帶驚訝半帶滿意。“沒想到這南宮流煙帶著你逃走一月之餘,卻沒有動過你。看來,我真是小瞧她的定力了!”

還不待牧千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就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就見言聖麟腰彎得更下,此時已經與牧千羽的身子想距無幾。

牧千羽愕然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臉色更加蒼白。她吃力地伸出手想要推開言聖麟,卻無奈兩人力量懸殊太大,言聖麟一手制住牧千羽推櫃的雙手,對於她的抗拒根本視若無睹。

:“流煙...”掙扎間,只聽得牧千羽無意識地低低悽哀一喚,無數的無助和恐懼盡洩無疑。

可是,牧千羽卻那麼清晰地感覺到言聖麟噴在她臉上的氣息。她絕望地閉上眼,一時間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她臉上是一片蒼白的死灰,就像一隻任人擺之的木偶,無助得悽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