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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共同商議(1)

楚令深登時就向著那人昏倒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麼一看,還真讓楚令深有了意料之外的發現。只見這人正是他這些日子都在心裡頭苦苦思索著的徐清鶴。

眼下的徐清鶴,比起上次兩人見面之時,清減了不少,眸底的青黑更是顯得整個人都分外的憔悴。瞧著這樣的徐清鶴,楚令深顧不得其他,趕緊命人把徐清鶴送回右丞相府,又命人去宮中請御醫前往右丞相府,為徐清鶴醫治。

待到眾侍衛七手八腳的將徐清鶴抬起來,向著右丞相府走去之時,楚令深這才盯著徐清鶴的背影,眸底一派深沉之色,兀自思索著。

自楚國戰敗之後,楚令深雖面上不談,心底也禁不住在暗暗懷疑著此事是不是徐清鶴背叛了楚國,才造成如此後果。

加之從戰役過後,這麼些時日了,徐清鶴不僅是未歸楚國,亦是了無音訊,半絲訊息也沒有傳來。眼見著楚令深就要盡數信了,此刻卻是看到了徐清鶴歸來。

不僅是歸來了,而且是以如此憔悴的方式而來,想必路上定然是經歷了不少苦難。望著這樣的徐清鶴,楚令深心中疑惑極了,只覺得眼前之事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糾纏不清。

楚令深搖了搖頭,將這些無謂的想法盡數從腦中搖了出去,想著待到徐清鶴日後醒來之時,親自去問他也不遲,便也不在此處停留了,徑自回了宮去。

卻說此時,右丞相府中。只見院子中央,有一女子身著素雅的服裝,正細細的繡著什麼東西。這夫人體態略略豐腴,眸間卻是掛著幾絲揮灑不去的愁緒,湊近些看,這夫人手中正繡著的圖,赫然是“離人未歸”的景象。

原來,這年輕夫人正是徐清鶴的妻子,張寅穎。徐清鶴一心為國,張寅穎是知道的。是以在徐清鶴提出自己要去大周埋伏,為的是給楚國多傳來些情報的時候,張寅穎雖心中擔心極了,卻也同意了下來。

只是眼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徐清鶴還遲遲未歸,張寅穎心裡頭禁不住就有些擔心了。只能藉著刺繡,聊以慰懷。

眼見著一副“離人未歸”就要繡好了,外頭卻忽的傳來了一個有些稚嫩的女聲,繼而便是一個小侍女匆匆趕了過來,眸色一派慌張:“夫人,大事不好了。”

張寅穎被小侍女如此舉動弄得心中一驚,手上也沒了力道,原本平穩放著的針刺入了手指肚,血登時就流了出來,染紅了一小片絲綢,將原本極為美好的圖染上了幾分瑕疵。

這些個東西,張寅穎是再也沒什麼心情去管了,只匆匆站起身來,走到那小侍女面前,緊握著小侍女的雙肩,問道:“究竟怎麼了,你且細細同我說來。”

這小侍女不僅聲音稚嫩,面容也是稚嫩的很,瞧起來剛剛過了總角年華的樣子。被張寅穎這般一驚,心中慌亂更是掩飾不住,原本就有些微紅的眼睛登時流出淚來,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張寅穎看著小侍女流出淚來,心中一驚,這才發覺自己方才過於激動,許是抓傷了她,忙往後退了幾步,鬆開對小侍女的鉗制。

張寅穎剛剛退開之後,小侍女也緩過勁來,抽抽噎噎的說道:“方……方才,皇上的侍衛將右丞相送回來了。”

還沒等張寅穎高興,小侍女又補了一句:“只是右丞相卻只是昏迷不醒,面色還極為不好看,嚇壞了府裡頭的一眾人。奴婢不敢耽擱,忙來稟報您了。”

聽著徐清鶴雖回來了,卻是昏迷不醒,張寅穎登時就覺著腿有些發軟。她死死扶住了一旁的柱子,這才勉強壓抑住心裡頭的驚慌,低聲對著那小侍女道:“既然這樣,你且先帶著我去看看老爺吧。”

“是。”小侍女匆匆忙忙應了一聲,忙不迭的扶著張寅穎,向著遠處走去。兩人走了沒一陣子,便走到了徐清鶴的臥房之中。這臥房已然許久沒有人居住,眼下男主人回來了,卻也只是安靜躺在床上,不見半絲生氣。

夫人張寅穎一進門,便看到了床上的徐清鶴。張寅穎見到了數日未歸的夫君,不由得淚落兩行。只看著床上的他,比起先前張寅穎所見到的,清減了不少。徐清鶴此時面色蒼白,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兩眼無力地閉著,呼吸十分微弱,幾乎到了似有若無的地步。

也只有這微弱的呼吸,才能證明徐清鶴還活著,而非變成了一副白骨。望著這樣的徐清鶴,再想著之前他鮮活的樣子,張寅穎再一次失聲痛哭。

只見張寅穎跪坐在徐清鶴床邊,雙手緊緊捏在一起,已然捏的發白,幾乎要滲出血來。張寅穎生生泣血,嗚咽的哭聲惹得在一旁的侍女們也不由得淚灑衣襟。

就在這其中,徐清鶴卻被張寅穎的哭聲吵醒了。他原本困在夢魘之中掙脫不得,忽的就聽到了外面有熟悉的聲音,好似是許久未見的夫人。我一定要見到夫人!憑著這一股子的信念,徐清鶴終於從夢魘之中掙脫。

徐清鶴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瞧著徐清鶴這般,張寅穎不由得止住了哭聲,眸間先是閃過了幾分欣喜,繼而盡數轉為心疼。張寅穎的手輕輕托住了徐清鶴的脖子,用溫熱的毛巾把徐清鶴的臉擦拭乾淨。

在這般溫柔的擦拭之下,徐清鶴頓時覺著舒服了不少,原本滿身的疲憊也略略消減了幾分,只還是提不起力氣來。

望著周遭熟悉的環境,徐清鶴心中欣喜的很,卻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看著張寅穎問道:“夫人,貧道現在可是在楚國?”

張寅穎被徐清鶴的問題問得略有些疑惑,卻也並不猶豫,只回答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您現下不僅是在楚國之中,還是在自己的臥房裡頭。”

聽著張寅穎的回答,徐清鶴登時心中就是一鬆,喃喃自語道:“在就好,貧道終於能回到楚國了。”徐清鶴低喃了幾句,神色又轉為堅定,道:“待貧道再調養幾日,緩過來了,一定要幫著殿下一同攻打大周,一雪前恥。”

瞧見徐清鶴眼下虛弱成了這般樣子,還不忘攻打大周這一件事情,張寅穎只覺得心裡頭酸酸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楚令深派來的太醫也匆匆趕來,二話不說便為徐清鶴診治了一番。他診治完了之後,面上登時就露出來微笑,道:“右丞相果真是大人有大福。方才右丞相昏倒不過是因著連夜來沒能好好歇息疲累的緊了。這些日子多修養修養,就能緩回來了。”

聽著太醫這麼說,張寅穎面上顯出幾分欣喜之色,向著太醫盈盈一拜,道謝道:“多謝太醫診治。”

“右丞相夫人多禮了。”太醫笑著擺了擺手,“老朽不過也是奉著殿下的命令,盡幾分應盡的職責罷了。既然右丞相無事,老朽便先行退下了。”

說罷,太醫當即辭別,回了皇宮覆命去了。待到太醫走了,張寅穎瞧著虛弱的徐清鶴,心裡頭心疼極了,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幫徐清鶴更衣洗漱,讓徐清鶴先睡了。

徐清鶴此時也著實是睏倦的緊了,加之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中卻是安定了不少,也就任由著張寅穎左右服侍,沒過了一陣時間就睡下了。

瞧見徐清鶴即便是睡著了,眉頭也緊緊皺著的樣子,張寅穎心疼的很,不由得看著周遭的侍女,吩咐道:“你們且都先退下吧。這些日子我便親自照看老爺。”

聽著張寅穎如此吩咐,侍女們自然不敢耽擱,當即紛紛應了下來,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一時間,房間之中就只剩下了昏睡著的徐清鶴,和定定看著他的張寅穎兩人。張寅穎雙手緊緊握著徐清鶴的,像是握著一個易碎的珍寶,生怕自己稍不留心,就把徐清鶴弄丟了。

經過足足兩日的修整,徐清鶴總算是略微緩了過來,能下床走動了,氣色也比先前好上了許多。

見著徐清鶴恢復了過來,張寅穎心中自然也欣喜的很,連日來籠罩在臉上的愁緒亦是消散了不少,整個人氣色都好上了許多,眸間也帶上了喜色。

見著經過這兩日後,徐清鶴總算是恢復了過來,這才有精力去思索旁的事情。他想著眼下自己回到楚國,無論如何,出兵一事都是要同楚令深好好解釋一番的,便也不再耽擱,當即前去了皇宮之中。

楚令深正想著待到徐清鶴恢復過來之後,便宣他入宮,不料徐清鶴倒是先一步過來了。聽著侍衛所稟報的話,楚令深當即欣喜不已,忙喚了人前去迎接徐清鶴前來。

沒過了多長時間,徐清鶴便在侍衛的指引之下,匆匆的趕了過來,見了楚令深:“微臣見過楚王殿下。”

“免禮吧。”楚令深略頷首了一下,示意徐清鶴起身,眸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徐清鶴。只見徐清鶴比起先前兩人見面的時候,清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