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抽抽噎噎的從皇上懷裡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皇上真的會為臣妾討一個公道嗎?”
皇上看著玉妃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十分心疼,同時在心裡也更加的厭惡何所依了。
玉妃說完之後眼看著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黑,心裡暗喜。她就不信這樣還板不倒何所依那個賤人。
抬頭看向皇上,又變成了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她看到皇上眼底的那一抹倦色,想起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忙碌了一天,回來之後就直奔她這裡,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紅唇輕啟,開口勸道:“皇上明日還要上朝,就不要再為臣妾的這些瑣碎之事耗費心神了。如今天色已晚,臣妾伺候皇上就寢吧!”
皇上躺在榻上,聽著玉妃的輕言軟語,心中覺得玉妃實在是通情達理,也就隨了她的意。
玉妃見狀心裡十分歡喜,幫皇上拆了頭上的發冠,就伺候他歇息了。玉妃的寢宮這才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玉妃伺候皇上洗漱之後,皇上穿著朝服就去上朝了。下朝之後,就直奔玉妃的寢宮而來。
彼時玉妃正在用膳,就聽到外面的太監喊道:“皇上駕到。”玉妃連忙起身帶著一干宮女太監站在寢宮外面相迎。遠遠的就看到皇上的御攆從一趟走了過來。
玉妃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待到皇上走近後她才福身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不過她這身子還沒有福下去,皇上就走過來,攙著他的胳膊,把她給攙了起來,“大早上的風這麼冷,怎麼不在寢宮裡面迎接朕?”
玉妃順勢起身,嬌笑道:“臣妾心中思念皇上,想早點見到皇上,所以就過來了。”這句話說得委實假的很,但是配著玉妃一臉嬌俏的笑容,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她話裡的虛偽。
皇上聽言亦是大笑道:“朕今早才從愛妃這裡走,如今這才不過一個時辰,愛妃就想朕了?”
玉妃低下頭,臉上一片緋紅,一副嬌羞的樣子。看到皇上一陣兒的心猿意馬。
皇上身邊服侍的公公看著皇上和玉妃兩人一直就站在這宮門口說話,實在是有些不合理法,因此輕咳了一聲,開口提醒道:“皇上,您和娘娘也在這裡吹了一會兒風了,有什麼事還是回到寢宮裡面再說吧!”
玉妃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連忙拉著皇上的手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口裡唸叨著:“都怪臣妾看到皇上一時欣喜,卻讓皇上在門外吹了這麼長時間的冷風。”
皇上看著她那自責的神色,開口安慰道:“這不是愛妃的錯,愛妃不必如此自責。”玉妃看著皇上,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
皇上則拉著她快步朝寢宮裡走去。兩人用膳過後,不用玉妃提醒,皇上便主動朝著身旁的公公開口:“你去東宮傳召太子妃過來,就說朕有話問她。”
身旁的公公領命連忙退了出去,前往東宮傳召何所依。
東宮裡面依舊是一副祥和的景象,何所依坐在軟榻上,身上穿著一身素淨的藍衣,印在自己的寢宮裡面,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梳著十分復雜的髮鬢,三千青絲僅用一根藍玉簪子挽著,旁邊配著同樣的藍玉步搖,雖是素淨,但是也不失莊重。
手旁的紫金香爐裡面燃著縷縷青煙,更襯得何所依好像天外的仙子一樣,子衿前來向何所依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子的一副景象。
太子妃真的是越來越美了。何所依雖然專心抄寫著佛經,但是屋子裡面進人了,她自然也是發現了的。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佛經,手上的動作沒停,淡淡開口道:“子衿,可是有什麼事?”
子衿這才清醒過來,想著自己剛才看著太子妃的容顏看呆了,就忍不住的害羞。聽到何所依問她的話,一時間也沒有回答。
何所依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子衿的回答,皺了皺眉,再次問道:“子衿,可是有什麼事?”子衿連忙回過神來,福了福身才開口道:“娘娘,剛才皇上身邊的貼身公公前來傳旨,說是請娘娘前往玉妃的寢殿。”
何所依將手裡的筆放下,起身看向子衿,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父皇派人請我去玉妃娘娘的宮殿問話?”子衿點了點頭,“剛才過來傳旨的公公是這麼說的?”
何所依用重新的坐在軟榻上,問道:“可知是什麼事?”父皇就算找她問話也應該在御書房,再不濟也是在母后的寢殿,怎麼可能會找她去玉妃的宮殿問話,難不成事情和玉妃有關。
可是她最近一直待在東宮裡面並未外出,怎麼也不可能會招惹到玉妃啊!何所依百思不得其解。子衿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奴婢不知,剛才來傳旨的公公,說是皇上讓娘娘前往玉妃娘娘的宮殿問話,並未說是什麼事。”何所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讓瑾瑜好好招呼著公公,同時命人去外面打探一下,最近宮中都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公公容我梳妝更衣一番,再隨公公一同去見父皇。”
子衿應“是,”從何所依的寢宮裡面退了出去,向瑾瑜傳達這個訊息。
不一會回來之後,伺候陸華雲梳妝。由於是要去見皇上,所以陸華雲讓子衿找了一件顯得莊重沉穩的衣服,子衿為她找了一件紫色宮裝,上面繡著大片的木槿花,華麗又不失莊重。
穿著這件衣服全去拜見皇上正好。直接又快速的為何所依盤了一個飛仙鬢,插上了兩隻金步搖,略施粉黛,就攙著陸華雲朝前殿走去。
前來傳旨的公公等得有些心急,就在他準備詢問一番的時候,陸華雲就從遠方走了過來。公公連忙起身相迎,“奴才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千歲千千歲。”陸華雲伸手虛扶了一把公公,道:“公公不必如此多禮,快平身吧!”
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也就順勢站了起來,“太子妃娘娘,現在可以走了嗎?奴才怕皇上等急了。”何所依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說完就隨著公公朝外走去,這個時候子衿派去外面打探訊息的人也回來了,子衿見狀連忙將那人拉到一旁詢問。
打探訊息回來的那名宮人臉色很是不好,他將自己打探出來的訊息全部都告訴給子衿,子衿的臉色一下子也青黑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娘娘這幾天……”話還沒說完,那名小宮女就連忙捂住了子衿的嘴。
“我的好姐姐,娘娘和公公還在一旁等你,這話要是被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聽去了,可怎麼是好?”
子衿聽言也冷靜了下來,站在何所依身旁,心想著: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將此事告訴娘娘,好讓娘娘提前做個準備。
何所依帶著子衿和瑾瑜隨著皇上身旁的公公前往玉妃的宮殿,路上子衿趁著皇上身前伺候的公公不注意,將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全部都告訴了何所依。
何所依知道了溪晴的事,想起之前冒充沈霍的人,看來應該是吳王那邊又故伎重施,找人來冒充她了。可是這件事情就她他明明知道是有人冒充自己,卻也無法解釋。因為沒有證據。
何所依一路上都在想著對策,可是思來想去,卻毫無頭緒。直到走到了玉妃宮殿,皇上身邊的公公前去稟報,帶她進去,何所依也沒有想出對策。走近之後,何所依想皇上和玉妃行禮,“參見父皇,參見玉妃娘娘。”
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道:“平身。”何所依站了起來,看著坐在床上,身旁一臉憤慨的玉妃,已然猜到皇上找她是做什麼的,但是此時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父皇叫兒臣,所為何事?”
皇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的何所依,冷哼一聲,:“太子妃難道不知道正找你來,是所謂何事嗎?”
何所依惶恐的低下頭,:“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看著何所依拒不承認的樣子,厭惡的皺了皺眉,開口的語氣也嚴厲了一點:“朕讓你在東宮裡面好好的抄寫經書,為太后祈福,你倒好,揹著朕陽奉陰違。”
何所依聽言,連忙跪在地上請罪:“父皇明鑑,兒臣這幾天一直都在東宮裡面為太后抄寫佛經,不曾外出。”
玉妃看何所依拒不承認,憤憤不平的開口道:“你說你這幾天在東宮裡面不曾外出,那麼本宮的貼身宮女溪晴,昨日裡難道不是被你拖去慎刑司打死了嗎?”
何所依心中暗暗叫苦,這要她怎麼回答?皇上看著何所依面對玉妃的指責一下子無話可說,心中也覺得何所依此時是心虛了,又想起前幾天何所依將自己身旁侍候筆墨的小太監打的直到如今都下不了床,一氣之下開口道:“來人,擬旨,太子妃心腸歹毒,不配為未來的一國之母,即日起,廢除太子妃之位,禁足東宮。”
之所以沒有將何所依打入冷宮,其實還是在給沈霍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