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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第191章:你以為這就完了

“救人……救人……救人……”毛氏不停的喃喃著,卻絲毫沒有辦法,無從施展,沒法下手。看姚富貴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厲聲嘶喊,“快救人!”

姚富貴也想救人,可是這陷阱挖的不很大,姚成材掉進去,再下去個人根本連空都沒有,說救人又咋救!?而且,他看姚成材被紮成這個樣子,身上有五根竹子穿透身體,底下流了一大灘的血,也已經沒救了。說的要救人,沒法救啊!

陷阱很深,口又不大,姚成材躺著身子掉進去,兩條腿還在陷阱壁上搭著。再說姚成材身上有五根竹子穿透胸膛腹部,別說救他,怕是動一下都不能的。倆人在陷阱上面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姚成材的生命氣息逐漸消失,走向死亡。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僅剩的一個兒子也死了,尤其這個陷阱還是她挖的,毛氏的心痛到沒法呼氣吸氣,卻絲毫沒有一點點的辦法,這種無力感幾乎讓毛氏瘋了。為啥老天爺要這樣對她!?她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就剩下這最後一個為啥還要害死她兒子!?上天為啥那麼不公平,明明該死的是姚若溪那個小賤人,最後死的卻是她兒子,她最後的依靠!?

姚富貴從震驚中緩過神,看著毛氏心痛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姚成材算是已經死了,可卻跟他沒有太大關係吧!?這個陷阱也是毛氏讓他挖的,害人也是毛氏要害的。而且這個事兒也有點邪門,明明就要為姚若溪那賤丫頭挖的陷阱,咋掉進去的人變成了姚成材?他不是跟及第一塊去學堂去了嗎?

想到這,姚富貴嗷的一聲衝起來,就跑向另一個陷阱的地方。心裡狂跳著衝到另一個陷阱那裡,看陷阱還埋的好好地,姚富貴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撲通落了地。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上去檢查了下,陷阱裡啥都沒有,都還好好的,姚富貴徹底松了一口氣。

毛氏也猜到了姚富貴的突然驚震,她的兒子明明和姚及第一塊去學堂了,這會他卻掉進了陷阱裡,姚富貴驚懼怕是姚及第也掉進了陷阱裡。只是看到姚富貴返回,毛氏猜到沒有姚及第的事兒,就只有她的兒子被害死了!

“大嫂?”姚富貴見她盯著自己,兩眼暗沉可怖,試探詢問的輕聲叫了一聲大嫂。現在姚成材已經死了,總得把他弄出來吧?也想辦法解決這個事兒吧!?還有今兒個姚成材為啥會出現在山上,還掉進毛氏挖的陷阱裡死了?這種種的問題總要解決啊!

毛氏也知道,可是她現在心像是被挖掉了一樣,鮮血淋淋的疼啊!她大兒子被害死了,梁嬌嬌那個賤人被判腰斬了,可她還是不解恨,總覺得大兒子的死也跟姚若溪那個小賤人有關係。現在連她最後保身的兒子也被害死了,讓她恨到死啊,疼到死啊!

姚富貴看她不說話,就又輕聲勸慰她,“大嫂,現在不是傷心痛苦的時候,得想想咋辦啊!成材死的這麼慘烈,這麼邪門,肯定是被人害的!咱得想想後面的事兒咋辦啊!”

咋辦!?毛氏現在就想立刻馬上就把姚若溪狠狠的掐死,把王玉花狠狠的撕爛,把二房的人全部都殺死光!也解不了她心頭的仇恨!

“成材莫名其妙被害死在這裡,肯定是二房的人……”姚富貴話沒說完,不過他也知道毛氏明白。害死姚成材的人,肯定是二房的人無疑!再確切一點,肯定是姚若溪那個小賤人!

毛氏突然咬著牙,狠狠的咬著牙,眼裡仇恨,殺意,憤恨,瘋狂,面目扭曲猙獰,“姚…若…溪。”

姚富貴看著毛氏仇恨姚若溪,既慶幸又恐怕。他怕毛氏讓他來償命,雖然不可能。而怨恨到姚若溪身上,他也沒有罪責了。所以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柔安撫,“現在咋辦,大嫂?”他要讓毛氏感覺他們是一夥的,這件事兒是姚若溪幹的,要償命也是由姚若溪來。

毛氏現在想殺人!可她也知道,陷阱是自己和姚富貴挖來除掉姚若溪的,現在她兒子被姚若溪害死在陷阱裡,是得找姚若溪償命的!但她腦子裡嗡嗡的疼,想不出啥法子來了。

姚富貴也猜到她不知道咋辦了,擰著眉毛想了想,沉吟道,“我們先下山,等會讓及第說成材不在學堂,擔心他出事兒回來找。就說看到成材好像往山上來,再糾集村上的人上山來找成材。這些陷阱都是二房挖的……”到時候二房怎麼也跑不掉的。

“你是說就讓成材丟在這山上,我們離開下山!?”毛氏不願意,她兒子已經被害死了,再丟在山上,她怎麼忍心!?

姚富貴一看,忙安撫她,“大嫂你先別急,你聽我說。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陷阱是二房打獵挖的,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是二房害死了成材,那二房的人就算跑也跑不了了!姚若溪那小賤人得給成材償命,二房的所有家產也得賠給大嫂!誰讓她們家害死了成材,害的大嫂最後一個兒子也沒了!”他越說越憤慨,彷彿死的是他自己兒子一樣。

毛氏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而且她兒子本來就是姚若溪那小賤人害死的,憑啥她不給她兒子償命!?本來就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

只是看著陷阱裡慘死的兒子,毛氏捨不得,不忍心。可她心裡的仇恨更甚,想除掉姚若溪,讓二房賠償所有的心思也更甚,最後就跟姚富貴商量按他說的來,才萬分不捨的離開了山上。

家裡姚滿倉找了幾圈都沒找見毛氏,到三房也去了兩趟,只知道姚富貴也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倆人一塊的,要教訓姚若溪那賤丫頭一頓也沒有教訓成,這個事兒弄的。

而這時候,姚滿倉也聽到了一個流言,說毛氏和姚富貴有一腿,有人看到他們倆不是一次鬼鬼祟祟上山私會偷情。

姚滿倉憤怒了,毛氏那個賤人膽敢給他戴了綠帽子!?憤怒的又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人,也沒有見到姚富貴,更讓他心裡懷疑,怒恨。那倆人難道真的私通,給他戴綠帽子嗎!?想了又想,姚滿倉又跑到三房,見只有許氏在家,面色不善的再次追問,“老三到底去哪了?”

許氏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兒,“他吃了早飯就出門了,我哪知道去哪了!”從她被王玉花那個賤人灌了一碗屎尿水,姚富貴就再也沒有跟她行房過,這些天還總是不著家,說不定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引走了!

“那你大嫂見她去哪了嗎?”姚滿倉也是知道毛氏計劃著要教訓姚若溪一頓,可遇到私通這事兒,他本就暴躁的性子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覺得毛氏和姚富貴真的有一腿,還說啥要教訓姚若溪一頓,讓他領著姚若溪上山,結果啥事兒沒有的跑一大圈回來了。她倒是和姚富貴找不到人,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在幹啥。

許氏吸了口氣,毛氏來姚富貴說是有很重要的事兒談,姚富貴還不讓她打聽,姚滿倉又一臉憤怒彷彿毛氏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的難看神情,難道說毛氏和姚富貴有私情!?許氏一下子就跳起來了,“他們倆一塊出去的!?你也不知道去了哪!?”

姚滿倉臉色更難看,頭上的青筋都開始冒了起來,“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許氏忍受不了了,要說姚富貴要偷腥也該找個比她強的,才能讓她接受。可是姚富貴情願去跟毛氏那個又老又醜的婆娘一塊私通,卻不願意跟她行房,這讓她如何能受得了!?

姚滿倉怒哼一聲,轉身出了門。

許氏也急忙跟出來,知道毛氏不在家,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去看看。

倆人一出來,村裡街上閒話的幾個人看著倆人的臉色,互相交換了幾個意味明確的眼神。毛氏和姚富貴偷情的事兒肯定是被這倆人知道了。

看著這些人的表情,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姚滿倉和許氏更是憤恨受不了。許氏當即就想罵那些人一頓,肯定是她們這起子人大嘴巴的說的。

的確是她們說的,不過這流言是怎麼在村裡傳起來的,她們也不清楚了。就是知道姚滿倉睡自己老子的小妾,毛氏惱恨,跟小叔子姚富貴私通了。這下村裡又有大熱鬧看了。而對這兩家不要臉,心思貪圖的人,她們或多或少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嘲笑態度的。

倆人死個半死,可現在找毛氏和姚富貴當緊。許氏非又到老宅看了一遍,卻是沒有找到姚富貴,也沒有見到毛氏。她心裡就更加懷疑起來,也惱恨起來。

苗氏看著皺眉頭,毛氏這些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啥么蛾子,還打著她的名義讓二房去山上打獵。問了一句,許氏也沒有跟她說清,就又跑出去找人去了。

正當這時候,毛氏揹著一筐姚富貴給她割的青草從山上回來,裝作去山上割草去了。因為家裡喂著兔子,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一天都要割一回草背回來,別人也不會懷疑啥。

倆人看到毛氏回來,急忙都衝過來,都面色不好的盯著毛氏,齊聲質問她,“你幹啥去了?姚富貴呢?”

毛氏兩眼還紅著,看著倆人發難似的,她心裡還沒走出又死了一個兒子的事實,就沒吭聲揹著草回家。

許氏看她這幅樣子,肯定剛才有啥事兒,說不定就是跟姚富貴在山上哪個野草堆裡廝混了,心裡的惱火蹭蹭的燒上來,張嘴不善的叫了聲站住,“你回來了,姚富貴呢?他上哪去了?你們倆在山上幹啥了!?”她怕聽到倆人真的私通偷情的答案,可心裡又火火的想要立即就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兒。

“你啥意思?”毛氏正沉浸在喪子之痛中,見許氏這個態度問她找姚富貴,終於明白過來,瞬間惱恨的瞪了眼。

“能有啥意思,我問姚富貴在哪?他是不是跟你一塊上山了?你們幹啥了?”許氏見她擺臉子瞪眼,也惱恨的瞪了眼。

姚滿倉也惱怒的想抓著毛氏立馬問個清楚明白,也面色不善的瞪著眼。

毛氏看這倆人竟然懷疑她和姚富貴有私情,頓時氣恨的心火更盛。她謀劃著除掉姚若溪那小賤人,結果她兒子被那小賤人害死了,這倆人都是沒腦子的蠢貨,尤其姚滿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公然就跟楊巧麗那個賤人私通,一點不顧她,還敢懷疑她這個清清白白的人!

看她惱怒要發火,姚滿倉和許氏更加懷疑倆人偷情了,被他們抓著質問,所以惱羞成怒要發火了。

“你個賤人!你竟然真的給老子戴綠帽子!?”姚滿倉怒指著毛氏。

“姚富貴呢?他到底在哪?”許氏也質問毛氏。

“有病!我和姚富貴一點私情都沒有!”毛氏惱怒的咬牙切齒,壓抑著狂怒的心潮。她現在要等著訊息,等著姚富貴叫姚及第回來,然後去山上找她兒子的屍體,找二房算賬!這兩個蠢貨不知道腦子裡裝的都是草包還是豬糞,竟然懷疑她和姚富貴私通了。

不過下一瞬毛氏就反應過來,姚滿倉和許氏從哪聽到的她和姚富貴私會偷情!?轉過頭急忙問倆人,“誰說的?這樣的事兒誰說的?”

“誰說的!?現在村裡很多人怕是都知道了,我這張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姚滿倉憤怒的指責。

毛氏愣了下,終於想通她兒子明明去學堂了,為啥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山上,還被害死在了那個陷阱裡。他今兒個早上還臉色不好的到她屋裡找她,她當時只想著躲,躲不掉也只是想著他可能又缺錢了,給了他一串錢也沒多問。這麼說,他肯定也是聽到了她和姚富貴有私情,在山上偷情私會,所以才會去看她在不在屋裡,所以才臉色不好,所以他沒有去上學堂,而是悄悄躲起來盯著她。

她和姚富貴是上山弄死姚若溪,肯定得悄悄的避著人,所以看在她兒子的眼裡,就認為他們有私情,一路跟上了山,結果被姚若溪那個小賤人害死在山上了。她的兒子啊!是被那小賤人騙上山啊!村裡傳她和姚富貴上山私通的流言也肯定是她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害死她兒子,害死她僅剩的最後一個兒子。

不!還有!她不僅要害死她僅剩的最後一個兒子,還要她揹負上和小叔子私通的惡名,最後僅剩的一點名聲也敗壞光。真是好毒的心思!好狠毒的心!不虧了她陰狠的性子!該死的小賤人,為啥她會不死!?她可憐的兒子,還沒考中功名,還沒娶上媳婦,就這麼無辜的被那小賤人給害死了!她沒了兒子,也早就不能生了,又被人罵和姚富貴私通,男人又跟楊巧麗那賤人廝混,她毀的夠徹底啊!

不過姚若溪沒有覺得自己狠毒,她本來就不做好人。她的主動害人,但別人也休想謀害她。毛氏再三的挑釁算計,還想要她的命,她又怎能饒過她!?而且她也給了姚成材機會,在他拿到第一只野山雞的時候,完全可以到一遍去吃一頓,或者去找毛氏或者下山,也不會掉進陷阱裡。可是他貪心不足,找到第二只野山雞的時候也想抓住拿走,也可以說是他自己找死的!

現在姚滿倉和許氏不知道姚成材已經死了,還是死在了毛氏和姚富貴挖的陷阱裡,倆人只知道毛氏和姚富貴鬼鬼祟祟,有姦情。一口怒火壓不住,想找事兒,想算賬。

毛氏臉色難看之極,她算計來算計去,卻成了現在這樣,是她沒本事,還是那個小賤人太厲害,太狠毒!?看著不遠處伸頭探腦,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的人,她更是惱恨到極致了。

許氏也看到了,她還不算太沒腦子,這事兒鬧起來了,對兩家都沒有好處,到時候她也會丟臉,會被人嘲笑。那些人現在就專等著看她的笑話,嘲笑她呢!二房那些賤人說不定更巴不得她在村裡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她才不上當!她不能現在就鬧!

姚滿倉卻是有些剋制不住,尤其是他跟楊巧麗的事兒,讓他覺得毛氏這在報復他!惱恨他跟自己爹的小妾私通,為了報復他,毛氏就找上自己的弟弟去偷情,給他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憤怒的瞪著眼,“到底是不是……。你給我回家說清楚!”是不是偷情去了,他咬咬牙沒有說出來。

毛氏也恨的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快步揹著草回了老宅。

而在另一邊,姚富貴也悄悄回來了,拎了幾個玉米棒子,準備說自己去地裡看玉米能掰了不。

結果許氏看到他在毛氏後面回來,村裡的那些大嘴巴子們都原來如此真去私通的樣子更讓她惱恨難忍,憤恨的朝姚富貴衝過去,甩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姚富貴的臉上,“姚富貴你個天殺的畜生!我哪點對不住你,你竟然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禽獸不如的事兒來!?你要這樣對待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個天殺的,你揹著我幹出這樣的事兒,你還讓我咋活!你個不要臉的,你沒良心的!”打完許氏就哭嚎上上了,抓著姚富貴又是打又是撓的。

姚富貴滿心都是姚成材被害死的事兒,這事兒肯定是姚若溪幹的無疑,這麼說她一開始就知道毛氏要害她,所以她自己躲過去了,還反過來害死了毛氏現在最重要的人,最後一個兒子。這麼一想,姚富貴開始有點瘮的慌,以前沒發覺,姚若溪有這麼深的心機,這麼狠辣,現在想想真是讓人覺得可怕呢!

所以他沒防備,被許氏打了一巴掌,有點懵了,又被她抓著鬧騰,頓時惱怒,推開她,“你這是又鬧啥?有病了吧!”

剛才毛氏也說她有病,許氏更是心涼如冰啊,更是不得了的鬧騰,“你個沒良心喪良心的畜生!你個天殺的狗東西!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竟然還對為大吼大叫的打我!姚富貴我給你生了閨女兒子,你竟然這樣對我!你個沒良心的,你找女人,你還找那個老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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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人一看許氏跟姚富貴鬧起來了,忙湊了過來看熱鬧。

姚富貴開始還不明白,看幾人嘲笑的樣子分明是看笑話,還有人眼神意味不明的,又聽許氏鬧喊的話,他腦子一轉就反應了過來。有人看到他和毛氏一塊悄悄上山,說他跟毛氏有一腿了!姚富貴憤怒惱恨,一把掐住許氏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瞎胡說八道啥!你給我回家去!”

“我不回家!我就不回!你怕讓別人知道丟人是不是!?我偏讓人知道!你姚富貴不是個東西!我要找爹孃評理去!我要告訴爹和娘,你不要臉的跟毛…”許氏話沒喊完,姚富貴惱怒的上來狠狠呼了她一巴掌。

“跟我回家去,再鬧我弄死你!”姚富貴狠狠的瞪著眼,實在惱恨死了許氏的沒腦子。而且這個事兒,八成也是二房放出來的訊息,要不然姚成材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到山上被害死了。

許氏被他眼裡的狠光嚇了一大跳,聽他要弄死自己,又拎著她的衣裳往家裡拉,許氏更是掙扎著嚎罵。

姚富貴費力把她拽回家,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你個狗娘養的!你個天殺的沒良心!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許氏大喊大叫,拼死掙扎。

姚富貴把她弄進堂屋裡,“姚成材死了!”

許氏還要罵,突然反應過來,就停了罵聲,“姚成材死了!?”

看她驚愕的樣子,不過總算停了下來,姚富貴鬆開她,坐在椅子上,沉重的點頭,“我跟大嫂上山挖陷阱,本來是要…挖給二房的,結果今兒個二房沒事兒,姚成材也是聽了我和大嫂有姦情跟上山,被害死在了大嫂讓挖的陷阱裡了。就在剛剛的事兒。”

許氏震驚了,瞪了眼追問了個清楚,這才怨怪姚富貴不事先跟她說清楚,又忙問她兒子姚及第。

姚富貴這才想起來要去學堂找姚及第,交待了許氏一番,又叮囑她一定要咋做,就急忙忙趕車去了鎮上學堂,把話兒傳給姚及第。

姚及第想問問咋回事兒,姚富貴就是不告訴他,就得疑惑卻不知道才能演的更像!

等姚富貴從學堂回來,天也已經晌午了。家家戶戶都開始做晌午飯吃飯了。

老宅裡,毛氏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失控,極力的壓制隱忍著,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都是為了報仇!都是為了以後!都是為了給她兒子討回公道!抱著小妞妞沒去廚屋,讓夏婆子做的飯。

飯做好,毛氏卻是吃不下的。這會就算給她擺一桌的山珍海味她也吃不下,她最後僅剩的一個兒子也被害死了,她以後還有啥依靠!?兒子再也沒有了的!

苗氏覺得毛氏有點奇怪,飯都擺上桌了還不吃。

姚正中面色不好的皺著眉,瞥了眼毛氏。外面那些流言他也聽說了的,家裡他不願意待,待在外面卻是聽的更多。

姚滿倉也很是憤怒,毛氏可沒像姚富貴告訴許氏一樣把真相告訴姚滿倉,她擔心姚滿倉到時候露餡兒。就像早前的酸豆角和燻臘肉方子一樣,到最後啥都沒有落,還是讓二房得了好處!他們費勁兒把方子要回來,最終方子還是被二房賣了,好處也還都是二房的。

可是飯,毛氏是真的吃不下。看一家人都看她,毛氏垂著眼,剋制著悲痛仇恨,拿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往嘴裡塞,越塞她心裡越是恨。

“不想吃就別硬塞了,像逼著你吃毒藥一樣!”姚正中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毛氏看著姚正中,想著這事兒還得姚正中站在她這一邊,就含淚委屈道,“我是真的沒有幹啥對不起良心的事兒,當家的不相信,外面又說那麼難聽,你們也都不相信。我是啥人,自己家的人還能不知道嗎?這些年我可是一點沒有過,連這樣的玩笑話都沒有一句的!”

這話的確是真的,毛氏別的不說,但關於這種流言卻是沒一句。姚正中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還抱著小妞妞,小妞妞已經沒爹沒孃了,抿著嘴臉色緩和了下,又端起了飯碗。

毛氏見他看了眼小妞妞,心裡更是恨恨的咒罵。她為整個姚家做了那麼多,這個老東西竟然一點都看不到了,還看在這丫頭片子的份兒上才不找事兒。這樣的姚正中,也該死!只要反感她,跟二房一邊的都應該跟二房一樣該死!

姚及第和姚富貴快步過來,找的是毛氏。

“大伯娘!成材他沒有回來嗎?”姚及第比姚成材大,姚忠舉死後,毛氏常說讓他多帶著點姚成材。

毛氏一個激靈站起來,連懷裡的小妞妞都抱不穩,掉了下來,幸好姚滿倉就在一旁,立馬伸手接了住。

“冒冒失失幹啥?再摔壞了孩子。”苗氏不滿的皺眉。

小妞妞受了驚嚇,大哭了起來。

姚滿倉向來不抱她,嫌她是梁嬌嬌生的,更不會哄她,直接把她扔給了夏婆子抱著。

毛氏卻沒心思多顧旁的,急忙抓著姚及第問他,“成材沒回來啊!他不是跟你一塊去學堂了,他不見了嗎?”

姚及第看了眼姚富貴,道,“我們早上去學堂的時候,他臉色就不好,說是不得勁兒,要去拉屎,讓我先走的。我好像……看到他解著褲腰帶往山上去了,還說他拉個屎幹啥還跑那麼遠。可是一上午都沒見他再回學堂,我怕他出啥事兒,就回來告訴大伯娘。”他雖然不知道為啥要說姚成材去了山上,但姚及第也明白有啥事兒,他心裡疑惑好奇的不行,越問不出來越是好奇。

“他沒有去學堂,也沒有回家,去了山上拉屎就再沒下來嗎!?”姚富貴故意疑問道。

“咋回事兒?他不好好去學堂,幹啥去了?”姚正中對這個孫子也越來越不滿了。唸書念不好,還眼高手低。不知道踏踏實實好好做學問。

毛氏壓著心裡的恨意,“成材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孩子,他會不會出啥事兒了?以前他都是及第和忠舉一塊,也沒這樣過。”

提到死去的姚忠舉,毛氏本想讓姚正中更多些心痛,卻不想姚正中聽了皺眉,更是有些不悅的樣子。

“這麼深的玉米地,入秋山上野獸也多,成材到現在沒回來,咱們還是去找找吧!別出了啥事兒就壞了!”姚富貴滿臉擔憂的詢問姚滿倉和姚正中,苗氏幾個。

很多動物這個時候差不多就開始儲存過冬的食物了,猛獸的確可能比平常時節多些,姚正中抿著嘴算是沒有反對,“那還不快去找找。”

毛氏得了話,急忙就往外跑。

姚滿倉臉色不好的盯了眼姚富貴也跟著上外面去找,姚成材是他兒子,他也是疼愛擔心的。

姚富貴也快步跟出來,想了下樣子跟姚正中和苗氏說,“幾個人也找不過來,我去請人幫忙一塊找。”就到外面村裡找人幫忙找姚成材。

這時候正是吃飯的時候,正好人都在家裡,聽是找人,可能出了事兒,也有不少人答應幫忙找。雖然姚富貴和姚滿倉兩家的人品都不好,但姚成材畢竟也是一個大活人,真要是出了事兒也不好。

不大會,姚富貴就找了十幾個人幫忙一塊上山找姚成材。

姚若溪在門口看著,不著痕跡的冷笑一聲。毛氏還算有點腦子,沒被又死了最後一個兒子衝擊的失去理智,到底鎮靜下來,想好怎麼算計她們家,怎麼把罪名按到她的頭上,讓她償命,然後再強迫賠償二房所以的家產給她。這想法的確不錯。可毛氏也夠狠心無情的,姚成材都已經死了,為了算計她們家,竟然還把姚成材的屍體丟在山上不管。

毛氏遠遠的看著姚若溪和王玉花幾個,眼神盯住姚若溪,一雙不大的眸子裡滿滿的全是洶湧的仇恨殺意。只要一想到她這個兒子也被姚若溪害死了,她就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姚若溪。

姚富貴也遠遠的看著,覺得姚若溪也就才十四不到十五的閨女家,真的有那麼狠毒狠辣!?真的心機如此之深,深到啥事兒都算計好了!?他覺得不太可信,明明就是一個不太吭聲的閨女家,還是個瘸子。可姚成材的確死了,肯定是有人設計殺害他的。就算不是姚若溪,也跟她脫不掉關係。說是王玉花,那就更不可能了。她也不像!

王玉花不悅的哼了一聲,“老的不是好種,生的也不會是啥好東西,說不定溜到哪鬼混去了呢!”前些天還聽大女婿浩奇說那姚成材賭錢,雖然還是小數,以後誰知道賭成多大的!?十賭九輸,沾賭就壞事兒。

姚若溪笑了下沒說話。姚成材以後會成啥樣也約莫能看出來的,只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在陰間倒是還有可能!

毛氏遠遠看見姚若溪笑了,以為是在嘲笑她,心裡止不住的恨。這小賤人得意了!她兩個兒子都被害死了,她忍受不了!這個小賤人現在笑,怕是也知道了她要這個小賤人償命,覺得她自不量力了!?毛氏終究沒有按捺住,朝姚若溪走過來,嘴上問她有沒有見過姚成材,卻又走近後小聲道,“這一次……”絕對不會饒過!絕對!

姚若溪嘴上回著沒有見,家裡沒旁的人沒法幫著找,也無聲的回了她一句:你以為這就完了?

事情還沒算完!毛氏和姚富貴準備好了算計她的命,算計她們家的家產,她也有大禮等著送還給毛氏,只是希望到時候毛氏不要受不了才行。

毛氏愣了下,捉摸不透姚若溪是啥意思,心裡更是恨的不行。

姚富貴怕她這一會看見姚若溪忍受不了,再露出破綻,壞了事兒,給許氏使眼色,讓叫她。

許氏也已經知道了姚成材死了,他們這一撥人找到也是找到屍體,準備吭二房一筆大的,不能讓毛氏這個時候壞事兒,就大聲叫她,“大嫂!?快點走了!你要不去,就在家裡等著也行啊!”

毛氏當然要去,她還沒有為兒子在哪哭過!她兒子在那個地方被害死的,魂魄估計還在那裡,她要去把兒子的魂魄帶回來,要讓他保佑自己找二房報仇成功!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情應許氏,沒有回話,目光陰暗恨毒的看了眼姚若溪,轉身又朝山上走去。

王玉花小聲呸了一句,“那樣子一副恨毒了咱們家了,好像咱們家欠了她多少一樣。忘了都是他們來算計咱的!”

“所以,人善被人欺啊!”姚若溪轉身,回了她一句。

王玉花深以為然的點頭應道,“就是!就不能太老實心善了!好欺負了,都想欺負!”

盧秀春聽著笑,她雖然也是讀聖人書長大的,不過對這話倒是感念深了,也覺得的確如此了。

這會,她們還都不知道姚成材已經死了,剛吃過一頓早上打的兔子肉。

而毛氏一行十幾個人往山上搜尋式的找姚成材,邊找邊叫喊他的名字,讓他聽到了趕緊回來。

毛氏叫了兩聲,聲音裡都是悽絕痛心,還忍不住心痛心酸,眼眶溼潤,忍不住。

姚富貴聽她那叫喊,精明點的人多想一下就能感覺出姚成材已經死了的感觸,提醒毛氏別叫了,讓姚滿倉呼喊。

毛氏就不再呼喊,只滿心的想著找到姚成材帶他下山,去二房找姚若溪償命!那一片都是姚若溪打獵挖的陷阱下的套子,她跑也不掉!就算外面的人認為她不是故意的,可也是她間接害死了她兒子,一定要給她兒子償命的!二房的人害死了她兒子,她連最後一個兒子也沒了,這輩子的仰仗也沒了,就得把所有的家產賠償給她!

許氏卻在擔心要來的家產沒有她的份兒。毛氏這麼死摳,怕是不會讓他們三房佔啥便宜。

姚富貴卻知道,要來了二房所有家產,也有他的功勞!這主意是他想出來的,也得他幫忙呢!而且,毛氏挖陷阱害人命的時候叫著他一塊去,他是從犯,毛氏可是主謀。有這個原因在,毛氏也不會獨霸二房的那麼多家產,總得有他一份的!不多也不會太少了!

姚成材都已經死了,這些人卻想著要來二房的家產,想著自己能分得多少,這也是姚若溪冷笑嘲諷他們的原因。

走了一大圈,轉了一圈,一行人終於到了姚若溪下套子打獵的這一塊地方。

毛氏強制著不讓自己往那個陷阱裡看,連那個方向都不看。轉身向相反的方向去找尋。要讓別人先發現,才更有那個真實感覺,看到了,也會更加覺得悽慘,心裡同情,等一會找二房的時候站在她這一邊。

姚富貴也想往別的方向找,剛走了沒幾步就想起來另外的陷阱,怕有人掉進去喪命,到時候就難辦了,這些人可是他去拉下面子請來的,還是回過身,快步走到前面看著,防止有人掉進陷阱裡。那陷阱,掉進去就是死進去了,命大的也活不下來。

眾人呼喊著姚成材,找的有些不耐了。那麼大的小夥子,會跑到山上丟了!?是真的有猛獸,還是他自己不去學堂唸書,溜走幹啥壞事兒去了!?

就在大家找的疲累不耐的時候,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

毛氏渾身一個顫抖,急忙就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姚成材死的地方,陷阱的方向跑過來。

隨著那聲驚呼,緊接著又是兩聲驚訝。不是驚嚇,不是驚懼,不是驚愕,而是驚喜的感覺。

“哎呀!這…咱們今兒個不會撞這麼好的大運吧!”有人歡喜道。

另兩個人也歡喜的接話。

毛氏看幾人竟然還高興,極為惱恨。她兒子都已經死了,還死的那麼慘烈,這幾個人竟然說撞大運,還歡喜的笑,真是該死!

只是等她跑到陷阱旁往裡看的時候,就驚呆了。

裡面已經沒有了姚成材的屍體,而是一頭跌進陷阱裡的大肥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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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串陰險的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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