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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244章:全身上下都是膽

姚若溪的腳踏車才兩天就進賬五千多兩銀子,看的多少人眼紅不已。

張志權哄著哭鬧不止的張俊卓回到趙府,讓他去找王鐵花。

張俊卓兩眼掛著淚,拉著王鐵花鬧,“娘!我要腳踏車!我要腳踏車!”

“咱們家現在哪買得起腳踏車!”王鐵花嘆口氣,給他擦擦眼淚。

“我就不!我就要腳踏車!我就要!我就要!”張俊卓來勁兒了,那麼多人都騎腳踏車了,他就得要一輛不可!

“你三姨家不願意給,咱又買不起!你還是別想了!”王鐵花話說的滿是酸味兒。

“小舅舅去了寧安村,在那他肯定有腳踏車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她們家好吃的也多!”張俊卓爬到王鐵花身上鬧。剛來的時候,王金花還做了兩頓好茶飯招待他們,時間久了,王金花就以洪災為藉口,縮減飯菜,連平常吃食都沒有,更別提想姚若溪家一樣,早餐豐盛,晌午飯好吃,晚飯滋補,中間還有下午茶點心。張俊卓覺得王金花家好吃的沒有姚若溪家好,就又念上了。

王鐵花也很是意動,她早就想去看看,在趙府雖然沒短他們吃的,她總覺得她大姐一臉的不情願,她還見趙豔玲偷偷塞東西吃。而且他們一直住在趙府,總歸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過日子。她想自己做個生意,豔萍那麼多生意店鋪,都不讓她插手一點,這樣下去,也指望不上。

王三全卻知道他兒子去可不是玩腳踏車去了,而是學習去了,看王鐵花處處慣著張俊卓,都五六歲的人的還不知道正規引導,喝止了她,勸誡她,“孩子教不好,以後有你們受的!”

程氏滿肚子鬱火還沒消,聽王三全喝斥王鐵花,就冷哼,“俊卓才幾歲的孩子?非得把兒子教給人家給狠狠磋磨才覺得兒子成才了!看把兒子教成啥樣了!”想到王祖生跟她這個娘不親,她就心裡惱火。

王鐵花也有些不高興,她爹這是看不上她兒子,就看三姐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都比不上!

張俊卓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鬧完王鐵花就鬧程氏,“姥姥!我們去寧安村吧!我們去看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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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還真想去看看,“我就不信她還敢把我轟出來!”不知道說的王玉花還是姚若溪,還是倆人都說著。

趙書健當即道,“我給姥姥準備馬車去!”他也要跟著一塊去看看!

王三全看幾個人都打定了主意要去,他攔也攔不住,就沉著臉也跟著一塊去。怕程氏到時候鬧了起來,而且他來了京都,基本都不出門,也沒到城外去看過,窩在一個地方也急了。也想去看看寧安村啥樣了。

一行人坐了馬車出城,直奔寧安村過來。

遠遠的就見山腳下不遠的村落,青磚黛瓦,規規整整的,房前屋後都種了綠色灌木,因為是夏天移栽的,所以才剛剛活起來,有喇叭花纏在上面,還沒有開花。村子前後一片綠油油的,是玉米地和土豆苗,靠山的斜坡上,不少村裡的人正在插紅薯秧子,種紅薯。

村頭旁的兩間屋子是學堂,正傳出朗朗的讀書聲。兩個婆子小心的挎著竹籃子走過,裡面裝的是小雞仔。

看到有馬車過來,村頭的人就奇怪的張望。姚若溪已經從城裡回來了,這又有馬車來會是誰啊!?

直到看見王三全,才知道是王三全和程氏一家子過來了。

王三全看著全新的村落,村頭的門樓上大大的三個字:寧安村。這才只多少時間?他們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塊荒地,沒想到眨眼的時間,這裡就變成了一個村落了。看村子裡走動田裡忙活的人,根本不像剛剛歷經洪災逃荒過來的難民,像是在這個地方住了許多年一樣,安逸,寧和。

往遠了看,還能看見別的村子,散落在周邊,看樣子像是圍著寧安村建造的一樣。王三全油然升起一股遺憾,早知道他們也不去城裡,在寧安村落腳,也蓋個小院子,種種地。城裡有城裡的好,卻沒有這村子裡悠然寧和的感覺。

這邊看王三全和程氏過來,那邊就有人跑到田莊跟姚若溪家通風報信。這縣主剛做出個腳踏車賣錢,這些人就過來了,簡直沒安好心啊!

王玉花聽程氏來了,立馬就讓瑾哥兒和小丫丫把腳踏車小車收到工坊院子裡,想到王祖生在這,就算避也避不了,一打聽都知道了,沉著臉抿了嘴。

王鐵花還以為姚若溪一家在村子裡住,原來不是。這邊有個上百畝的田莊,她們都住在田莊裡。怪不得不回城裡住,是躲在這田莊上做腳踏車的,這樣還躲開了他們!

小丫丫騎著小車子不撒手,哼著小鼻子道,“誰搶我車子,我打他!”

別看小丫頭在姚若溪幾個面前是個乖乖寶,天天把段太太和段老爺幾個哄的樂不可支,對上外面的人,姚若溪只能用女漢子來形容她。

王鐵花幾個剛進門就聽小丫丫這話,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程氏尤其拉著臉,“剛進門就要喊打喊殺的,這是要打誰呢?”

“誰搶我車子,我就打誰!”小丫丫毫不客氣的回嘴。對張俊卓她可不陌生,王鐵花經常有事兒沒事兒就到段府串門,說是找姚若霞玩,帶著張俊卓,到段府又吃又拿。沒少拿小丫丫的東西。

張俊卓一眼就看上了小丫丫的車子,拉著王鐵花道,“娘!我要這個車子!我要這個車子!”

“段易欣!跟太姥姥說話要有禮貌,平常教你的禮儀規矩呢?”姚若霞知道自己閨女不喜歡程氏,更討厭張俊卓,可這樣嗆話,只會讓他們更有說嘴的。

小丫丫看張俊卓又開始老把戲,跟他娘鬧著要她的東西,然後爺奶爹孃就把她的東西給張俊卓,不忿的跟張俊卓喊話,“這是我的車子!你想要自己買去!”騎著車子往屋裡騎。

王鐵花一邊訕笑的看看王玉花幾個,一邊伸手摟著張俊卓勸他。

姚滿屯招呼王三全和程氏幾個進屋坐。

趙書健跟在程氏後面,肆無忌憚的打量田莊,也就普普通通的磚瓦房,只有五六成新,看來這姚家遭了大水之後,真的窮落了,住在這樣的田莊上!而且田莊連一百畝都不到,他們家的田莊可好幾千畝呢!這屋裡也沒有啥擺設,果然破落戶,跟他們家比不了!估計城裡姚府也不咋樣,只有空架子。

程氏拉著臉進了屋,往上面一坐,看了看屋裡,啥都沒有,也覺得比不上大閨女家,那屋裡擺的都還有貢品呢!沒看到王祖生,斜了眼姚滿屯,“祖生呢?”

“他是來唸書做學問的,還是來玩的?還能遍地的跑!”王玉花看她比進自家還大爺的樣子,沒好氣的接了一句,喊了羅媽媽叫王祖生過來。

王祖生已經聽見動靜了,看眼皮子也沒抬一下,聚精會神練字的姚立,他不耐煩道,“沒看到我在練字,叫啥叫!沒得耽誤我用功!”

廂房和正堂離的不遠,他喊的聲音又打,程氏自然聽見了,起來循著聲音找過來,“兒啊!這都快晌午了,你咋還不歇歇啊?”一看旁邊桌子上厚厚的一沓已經寫過的字,頓時心疼了,“這才半天功夫就練這麼多字,你還小小年紀,再把人給使喚壞了!這寫字也是需要力氣的,讓寫這麼多,手廢了誰負責!”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哎呀!你別在這耽誤了!”王祖生看姚立這一會已經又寫了一張,不耐煩的推程氏離開書房。

王三全也過來,“你別在這瞎摻和!兒子學不好,以後沒出息,指望啥!?”

“指望啥?我養活她們一家子十來年,祖生還指望不上她們!?這麼狠心把個小孩子訓的沒個孩子樣,這手早早的就使喚廢了!兒子不是你生出來的,你就不知道疼!一天到晚就想著磋磨兒子!”程氏捂著心口,又心疼兒子,又惱憤不已。

“原來小舅不是姥爺的兒子啊!我就說這麼多年沒有兒子,又這麼大年紀還懷個兒子來!”姚若溪一臉驚訝的從隔間出來。

程氏聽這話,愣了愣,瞬間氣爆了,“放你娘的屁個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賤丫頭!”恨恨的罵著話,上手就往姚若溪臉上招呼。

姚若溪冷冷一笑,錯開一步,讓程氏打個空,又一把拎著她的後領子轉個圈朝後面的王金花王鐵花扔過去。

程氏個子雖然不高,可這兩三年生活好起來,沒少塞好東西,身上的膘就養起來了,看程氏砸過來,倆人下意識的就躲開來,又覺得不應該,還沒來得及,就被程氏砸在了地上。

眾人只看到程氏衝過去打姚若溪,姚若溪拉了她一把,她就又朝反方向砸過來了。

程氏沒摔多重,就是墊底的王金花和王鐵花摔的屁股碎幾瓣。

“哎呀!小姨你們怎麼不接好姥姥!”姚若溪疑惑不解的看著王鐵花和王金花姐妹。

程氏要氣瘋了,爬起來,怒不可竭的指著姚若溪,張嘴就罵,“你個該死的小賤丫頭!你竟然打我!?你剛才說了啥?你反了天了!”竟然說她兒子不是老頭子的種,這嘴巴不乾淨的賤丫頭在罵她不貞!

王金花和王鐵花也攙扶著起來。

看程氏怒成這樣,還是姚若溪說錯了話,對程氏動手在先,王金花頓時擺出一副勸導的樣子說教姚若溪,“你怎麼能那樣說你姥姥?那是汙衊你姥姥的名聲!也是壞你娘,壞我和你小姨的名聲!姥姥是長輩,你就算是縣主,也不能對長輩如此無禮!還敢對長輩動手!還不快給你姥姥磕頭認錯!”

王鐵花看著也想說嘴幾句,又想到以後她還要找姚若溪幫襯,就遲疑了下。

就這麼一會,讓王鐵花慶幸了很久。

曹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進來,“呦!我當是誰在此辱罵當朝二品縣主,那真是不想要腦袋了!”

姚滿屯看到他,眉頭微皺了下,拱手跟他打招呼,“曹管家!”

程氏幾個都不認識曹管家,包括王金花。趙書健只覺得熟悉,卻也不認識。

曹管家帶著隨從上前恭敬的給姚若溪行禮,“奴才給縣主請安了!”

“快請起。”姚若溪抬手道。

曹管家起來看向程氏和王金花。

程氏看姚滿屯都態度謙和的跟他招呼,又加上他之前說的話,有些拿不定,“你是誰啊?她姚若溪就算再是縣主,我是她姥姥,是長輩的,她敢對我不敬,不孝,當的哪門子的縣主!”

連她都不放在眼裡,王金花心裡暗暗猜測著曹管家的身份,看他四十多歲的樣子,卻沒有蓄鬍子,聲音也不像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這形象……倒像是宮裡才有的太監。可姚滿屯稱呼他為曹管家。

曹管家眼帶威儀的斜睨著程氏,“即便是親爹孃,縣主就是縣主,豈是可以隨意辱罵的!?你這婆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程氏看著他的眼神,突然覺得心裡發憷,“你不過就是一個管家,還敢來教訓起我來了!”

王三全知道這個曹管家絕對身份不一般,目光警告的瞪著程氏,拉了她一把,讓她閉嘴。

“不知曹管家來這是有什麼事兒?”姚若溪伸手,請他進堂屋裡去坐。

曹管家轉過臉,面對姚若溪頓時換了一臉笑,恭謙的請姚若溪走前面,他落後一步,笑著道,“是三皇子讓奴才過來買輛腳踏車,就是不知道縣主還有沒有貨?銀子奴才都帶來了!”

“腳踏車倒是還有,曹管家不若自己去挑選一輛。”姚若溪引著他到工坊來。

曹管家笑著跟到工坊,小倉庫裡放著五輛腳踏車,每一輛都不一樣,他讚歎了一句,“這幾輛都極好,奴才看的眼睛都花了。還是縣主幫奴才挑一輛吧!”

姚若溪隨手指了一輛鑲嵌琺琅的。

曹管家頓時笑開,“還是縣主好眼光!這腳踏車看著就像寶貝一樣!三皇子肯定喜歡的不得了!”然後叫來隨從小心翼翼的抬出來,抬上馬車。

知道曹管家是三皇子府的管家,程氏出了一頭冷汗。就算姚若溪貴為縣主,趙豔萍也被封了月妃娘娘,因為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程氏壓根起不了恭敬的心思。一旦對上真正的皇權貴族,她心裡的敬畏就油然而生。

王金花撇了撇嘴,三皇子名聲一樣不好,沒想到對姚若溪這個小賤人還這麼維護!看了眼姚若溪笑意淺淺的樣子,暗哼一聲。真會勾搭人!還有這個曹管家,不過是皇子府的一個管家,還敢瞧不起她!

趙書健看著那琺琅彩的腳踏車,簡直喜愛的不行。

曹管家恭敬的送上兩千兩銀子的銀票。

姚若溪不收,曹管家急忙擺手,“這次洪災縣主救濟難民不知道花費幾何,這腳踏車是生意,是縣主的買賣,怎麼好白白要縣主的東西!這銀票奴才要是敢拿回去,三皇子要卸了奴才的腦袋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姚若溪也沒打算真送,收了銀票轉手遞給芍藥。

曹管家讓姚若溪別送,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程氏和王金花,“縣主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是有封號的,若是縣主慈軟,不善教導家人禮儀規矩,可以請宮裡的教養嬤嬤來指點一二!”

王金花臉色漲紅難看,不過一個皇子府的太監管家,又不是皇子,還敢瞧不起她了!

趙書健也知道三皇子不好惹,他也沒碰到過,只聽傳言,看曹管家這樣說,分明是在說程氏和王金花,他就怒了,“我娘是月妃娘娘的親孃!你不過一個管家,膽敢對我娘不敬!?”

曹管家沒說話,他身後的小太監上來喝了一聲,“放肆!曹大人是宮裡出來的管事,是有品級的。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大呼小叫!?”

“看來月妃娘娘不善約束家人!這要是碰到硬茬兒,給月妃娘娘惹來麻煩,那就不好了。”曹管家冷冷一笑。

“你……”趙書健怒指著曹管家,話卻不敢罵出口了。

曹管家不再看他,跟姚若溪和王玉花幾個笑道,“奴才告辭了。”

王玉花看著程氏和王金花臉色難看的樣子,不陰不陽道,“宰相門前還七品官,更何況是皇子府的管家!那可是宮裡出來的!人家見了縣主都恭恭敬敬行禮!”諷刺王金花幾個沒有品級,還敢指著姚若溪叫罵訓誡。

京都是個靠權勢地位說話的地方!誰權位高,誰有能耐,誰說的話就算是話,否則只能算是放屁!這話王三全很清楚,可惜程氏認識不到,反而覺得她是月妃娘娘的姥姥,是寧安縣主的姥姥,她就可以騎在底下的人頭上,天大地大,就數她大!

“都給我回去!別在這裡搗鼓事兒!”王三全估摸著那曹管家已經走遠了,看著程氏幾個怒喝。這個樣子,即使兒子以後真的成材,也會壞在這老婆子手裡!

“咋是我搗鼓事兒了?這個賤……”看著王三全眼神凌厲,程氏不敢再罵,還是指著姚若溪,“是她冤枉汙衊我!壞我名聲!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她這樣說祖生不是你親生的,這是不想讓我活了呀!”

姚若溪挑眉,“不是姥姥說小舅不是姥爺親生的,所以他不疼愛小舅!”

程氏想到她之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駁斥道,“我是說兒子從他肚子裡爬出來的,他不疼的慌!”她寶貝兒子都被這賤丫頭給虐待的沒樣子了!

“那就把話說清楚點。不過姥爺也是望子成龍,姥姥要是不捨得,可以把人帶走。”姚若溪示意她可以隨時把王祖生帶走。

“我不走!”王祖生氣鼓著臉,他非得學出個樣子來讓姚若溪這丫頭刮目相看不可!

程氏差點氣吐血,“你還不是拿腳踏車勾著他!拿過來一輛車子給他騎,我們回京都城裡找好夫子教他!”

“連三皇子要腳踏車都掏銀子買的,憑啥白白給他一輛騎!”王玉花不願意,幾百兩銀子白白給人,她可捨不得。那可是買一大堆的米糧,夠寧安村的人吃好些天的了!

“就是皇上來,照樣得拿銀子買。”姚若溪做的是生意,可不是慈善。

“你們…你們鑽到錢眼裡了!自己家人,連一輛破腳踏車都不給!”程氏又要提養活十來年的話。

王玉花怒了,“那月妃娘娘的鋪子裡,首飾衣裳胭脂水粉的,更不值多少銀子,你們也白白拿去啊!還是說你們就盯著我家的東西想要就要啊!?”

那不一樣!程氏就是覺得三閨女家欠了她最多,做啥事兒都是應該的!她們可還沒有報答呢!

段太太看著上來溫聲提醒道,“玉花!你的腿該換藥了,那藥從上午都放到現在了!”

王玉花從腿斷了之後,現在拄著柺杖,就更加心疼姚若溪,她小小一點就開始拄柺杖,還想方設法的讓家裡的日子富裕起來,以前她還為了別人的閨女管教打罵她,眼看著她娘一天罵幾頓,想上手就上手,現在覺得虧欠三閨女太多太多。看了眼自己打著石膏的腿,冷眼看程氏,“你們要想留下吃飯,就到屋裡等著。不想吃就趕緊走!”

她的腿因為程氏才摔斷的,對程氏氣恨了一路,這是寧安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兒,程氏雖然面色理所當然,心裡還是有點氣弱。

王鐵花更是心虛,竇老爹的死,她極力不想那是因為自己,也還是知道沒有她,竇老爹可能不會死。她臉色變了變,也不好留下吃飯了。

“都回去!”王三全簡直一肚子氣,一點都不想跟程氏幾個回去。

“爹!都快晌午了,吃完飯再走吧!”姚滿屯雖然心裡也氣,還是挽留了一下。

張俊卓可沒想那麼多,拽著王鐵花不走,“都要吃飯了!我的腳踏車還沒給我!”

王玉花撇著嘴叫了方媽媽,問她飯做好了沒有。

方媽媽回說這就好。

一行人都進了屋,分了男女兩桌。

方媽媽和羅媽媽幾個擺了飯。

張俊卓立馬就指著盤子裡的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張志權朝姚滿屯笑了聲,夾了肉給張俊卓吃。

程氏看飯桌上的飯菜也不咋樣,還不如姚若溪家以前的飯菜,臉色就很不好。賣腳踏車賣了那麼多銀子,連頓好菜都招呼!

也只比王金花家的飯菜好那麼點,王鐵花有些失望。難道這洪水發的,姚若溪家損失慘重?可她們家之前幾年存的銀子,不說十萬,也有七八萬的,進賬就沒停過,難道那些銀票沒有帶出來,都被大水沖走了?那是不可能的!解釋只有一個,同樣都是不捨得,不想讓他們看到!

吃了飯,張志權笑嘿嘿的跟姚滿屯道,“姐夫!這腳踏車那麼好賣,我看若溪她都忙不過來,要不我來給你們幫忙吧!”

芍藥不等姚滿屯拒絕,就直接到,“我們縣主身邊有的是下人使喚,張老爺可別搶我們的飯碗!”

張志權臉色青了青,想喝斥她,又想到宰相門前七品官,芍藥是姚若溪的貼身丫鬟,只能忍著氣,“就算有下人,也是得有人管著。若溪畢竟是縣主,拋頭露面的…”

“用到人我會幫忙的!”姚滿屯扯了扯嘴角。

“吃完了飯,就都走吧!”王三全沉著臉看向程氏,要不是現在這麼大年紀了,再休妻也不好聽,對幾個閨女也有影響,他真想休了這無知惹事兒的婆子!

“我要腳踏車!”張俊卓看要走,沒有腳踏車,他可不走。

王鐵花拽著他哄道,“俊卓乖!腳踏車是賣錢的,不是咱們騎的!聽話啊!”

“就不幹!我就要!我就要!”張俊卓被王鐵花和張志權寵慣的,那是他想要啥,就得給他啥的性子。

王鐵花就抬眼看著王玉花和姚滿屯,一臉難色。

王玉花心裡憋氣,這幅樣子是給誰看!?她們家是做生意的,好幾百兩銀子的東西,說要就要了!?誰有那麼大的臉!?

姚滿屯也裝作沒看明白王鐵花的意思。如果是小玩意兒給就給了,腳踏車根本不是小東西。

“還要啥要!人家根本沒把你看在眼裡,也不給你,別在這伸著臉給人打了!還讓人瞧不起!”程氏哼哼一聲,說王鐵花。

“幾百兩銀子的東西,就算親家,也沒臉白要!”王玉花下一刻就給她嗆了回去。

王鐵花知道這是沒有可能了,拉著張俊卓往外走。

張俊卓在地上撒潑哭死,非要一輛腳踏車不罷休。

“看你把孩子慣成啥樣了!?”王三全怒喝王鐵花,好好的孩子都能教歪教壞了!

王鐵花心裡惱恨不已,狠狠抓起張俊卓,啪啪接連幾巴掌,“我叫你要!我叫你不聽話!叫你在這丟人現眼!再鬧我打死你!”

張俊卓只嚇了一瞬間,下一刻,扯著嗓子嘶喊嚎哭起來。

趙書健冷眼看著姚滿屯和王玉花,“俊卓都哭成這樣,三姨三姨夫還不說句話兒!要是讓別人知道,就為了一輛腳踏車,讓孩子哭成這樣,你們家臉面也不好看吧!”給了張俊卓,就也得給他一輛!

“你這麼心疼,你掏錢給他買一輛啊!你妹妹是月妃娘娘,有權有勢,你們家大業大,月入上萬兩銀子,這點小錢還看在眼裡?我們家剛剛才過了洪災,跟你們沒受災的可比不起!”王玉花目光憤惱的瞪著趙書健。算什麼東西!一個害死過人,蹲過大牢,討不到媳婦兒的人,以前就是他沒少欺負三丫頭!

“誰說我們沒受災!我們老家的地可都受災了!”王金花看了眼程氏,急忙反駁。

“呦!原來你們家大部分產業都在南方啊!看來你們家生意遍佈大江南北,富可敵國啊!”王玉花不屑的看她一眼。肯定沒舍得給王鐵花他們好吃的,才急著澄清他們也受災了。

看又吵吵起來,越扯越難看,王三全陰沉著臉,“到底還走不走!?”

張俊卓惱恨的嚎著嗓子哭,一邊哭一邊喊著,“我要腳踏車!我要腳踏車!”

窮人家的孩子並不是想要啥就要啥的,以前連個白麵饃饃都不敢要,因為知道自己家窮,即便人家說給,也不敢接。這孩子不是不懂事兒,是不自知。王三全嘆口氣,四閨女家這樣,以後可咋辦!?

王金花也不敢多待了,王玉花閨女只是個縣主,比她還囂張蠻橫,可恨她現在擺不了譜兒,也不能跟她對峙下去。否則鐵花他們知道了她家裡的情況,更會賴著不走了。

姚若溪給芍藥使個眼色。

芍藥嘴角帶了一抹笑意,走上前來,伸手點住張俊卓的穴道,一把拎著他把人拎上馬車。五六歲個孩子,幾個人會弄不住一個孩子?就是恬不知恥的想白要她們小姐的腳踏車!

“你…你這是幹啥了!?”程氏一下子傻眼了,“俊卓…俊卓咋不會說話不會動了!?”

“看你們那麼費勁兒,拉不住他,我點了他的穴道,兩個時辰後自動解開。或者你們回城裡找人給他解開!找不到的話,可以找蕭世子!”芍藥笑著回她。被蕭世子修理過一頓的人,都乖的很!

王三全背著手出去,“你們走吧!我就在寧安村住下了,不回城裡了!”

“老頭子……”程氏臉色難看。

“你不用管我,也不要跟著我,該去哪去哪!”王三全說著,人已經走出了門。

離了大閨女家,他們就不是皇親國戚了!程氏不想跟王三全一塊去寧安村裡開荒種地,她操勞一輩子,眼看著要開始享福了。

“娘!?”王金花無比希望程氏跟著王三全不走了,就算不住寧安村,姚若溪家這麼大的田莊,也能住在這!那樣,王鐵花一家三口自然也就不會再住她家裡不走。

“讓他住!讓他想住到幾兒,就住到幾兒!我看是窮的沒到盡了!一天享福的日子都不會過!就只會種地刨土!我們走!”程氏指著王三全的背影怒罵一聲,叫著王金花走。

王金花臉上閃過失望,只能打起精神來勸程氏。

沒有了張俊卓再鬧騰,王鐵花也沒有理由了,陰著臉也上了馬車。

趙書健冷眼看了眼姚若溪,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縣主,跟豔萍根本比不了!撇著嘴去牽自己的馬。膽敢瞧不起他們,還這麼囂張跋扈,有她好瞧的!

看他們終於都走了,王玉花像是重新呼到氣一樣,“看到他們就一肚子火!”

段太太勸她別那麼大的氣性,“氣大傷身,自己的身體,自己可得多注意了。”

“娘!你的身子不能氣,你自己也知道,以後別那麼氣,那麼跟他們較真了。氣著了不值當!他們想佔便宜算計,也不是容易的!”姚若霞也勸她。

“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王玉花最忍不住的就是氣性了。

姚若溪拿了寧神丸過來給她。

王玉花嘆口氣,吃了兩顆。

那邊回到趙府的程氏和王鐵花幾個也都是一肚子火氣。

王三全沒跟著回來,說啥話也沒人管了,程氏噼裡啪啦把姚若溪和王玉花幾個都罵了一個遍,“……一個個沒良心的畜生!就專咒著我死呢!早知道有今天,我說啥也不養活她們一窩子白眼狼!當初就該掐死她們!小畜生!”

王金花眼裡閃過一抹冷光,掐死?這會說這話,當初咋不選她留家裡招贅!?要是留在家裡的是她,也不會弄成這樣了!還有那夜明珠,也一直讓王金花耿耿於懷。

王鐵花心裡也惱恨不止,現在趙府,連個進項營生都沒有。在城外田莊王玉花說的,趙家多少產業,王鐵花還是相信的。畢竟姚若溪家一直在新安縣發展,趙豔萍可是在京都發展起來的,說是南方還有產業,那說不定就是她的生意已經做到南方去了。

現在住在這裡也得不到啥好處,姚若溪那邊也過去不成,沒想到她連三皇子都搭上了。看那個管家那麼維護姚若溪,估摸著那三皇子和姚若溪關係也很不淺!早知道當初她就該跟著姚若溪住到田莊去!現在說啥都晚了!

看張俊卓還不會動,王鐵花擔心的不行,這兩個時辰可還有半天呢!就想著去找人給他解開穴道。

趙豔萍派人回來傳話兒,讓王金花也拿錢給她買輛腳踏車,她有用。反正白要姚若溪肯定不給。

“豔萍是月妃娘娘,難道她要也不給!?”王鐵花覺得要是這樣,姚若溪簡直太猖狂了!連月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給!

“你沒聽她說,皇上去買也要給錢!”王金花苦笑一聲。

“她就算是縣主,見了豔萍也要跪下磕頭!讓她進貢一輛,還敢要銀子!”程氏怒道。

王金花提醒她,“娘別忘了,她家的稠酒每次送進宮都是拿了銀子回去的!”

程氏磨了磨牙,說不出話來了。

來人傳了話兒,放下兩匣子宮廷點心,就回了宮,把家裡的情況,三皇子買腳踏車的事兒,連同張俊卓的事兒都告訴了趙豔萍。

“張俊卓?”趙豔萍是不記得張俊卓這麼個人,只知道王鐵花有個兒子,想他也好幾歲了,鬧著要腳踏車,不屑的嗤笑一聲。果然是鄉下養出來的,窮人家的孩子,見啥要啥,沒一點規矩禮貌。不過這麼一來,王鐵花肯定會更恨姚若溪了。

想了想,趙豔萍勾起嘴角笑了。姚若溪那個賤人,等她買了腳踏車,肯定會對她下手了!她不能等著她來對付她!她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她要主動出擊!這次她不能自己來,也不找秦隸。不!還是得找秦隸!但這次她要借刀殺人!

得了話兒的王金花,拿了銀子出來準備給趙豔萍買腳踏車。

趙書健看她就拿了三百兩銀子,一臉看不上道,“娘!豔萍她是啥身份?是月光仙子,是月妃娘娘!你拿三百兩銀子夠幹啥的?那樣的腳踏車也配不上豔萍的身份啊!”

王金花一聽覺得也是,就又拿三百兩出來,“這就差不多了。”

“娘你沒看那三皇子的腳踏車?富貴華麗,看著就威風。豔萍要腳踏車,就得弄那樣得才顯身份!”趙書健翻了個白眼兒,催著王金花再拿銀子。

“兩千兩銀子買她個腳踏車,她想得美!”王金花捨不得那麼多銀子。

“你捨不得,丟的是豔萍的臉!她要腳踏車,說不定是吸引皇上的!”趙書健給她使眼色。

王金花想到趙豔萍還沒侍寢,她聽說那些管著侍寢的太監,都是得賄賂得。咬咬牙又那了一千兩,“沒有了!一千六百兩銀子,也差不多了!”

趙書健拿著銀子到城外田莊來。說是月妃娘娘要的,皇上想看月妃娘娘騎腳踏車,給她們點銀子,就得拿一輛出來!

結果他想的很美好,等他到了田莊,宮裡的總管太監也正在給姚若溪遞銀票,“皇上的腳踏車,可就麻煩縣主多精心了!”

“懷興公公請放心,定叫皇上滿意。”姚若溪送懷興出來。

看姚若溪真的連皇上要腳踏車都交銀子,趙書健臉色難看了,他突然覺得,皇上對姚若溪比對趙豔萍好,讓他一下子有了比不上姚府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想要腳踏車就拿錢!”芍藥冷著臉道。

趙書健臉色不好的掏出銀票,“腳踏車是月妃娘娘要的。”

芍藥拿著銀票給姚若溪看了眼,就推了一輛鑲粉彩琺琅的腳踏車出來給趙書健。

把腳踏車拉回城裡,趙豔萍也怕誰摸過她的車子,直接讓人接了。

張俊卓的穴道還沒解開,王鐵花看他滿頭滿身的汗,像是發燒了,看趙豔萍都拿銀子買姚若溪的腳踏車,她心裡惱恨更止不住。

等到了晚上,張俊卓的穴道才自動解開,又狠狠哭鬧了一場,王鐵花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著。

半夜,一個黑影溜進屋裡,掰開張俊卓的嘴,給他喂了一小瓷瓶藥水。

趙豔萍勾起嘴角,她現在就等著看好戲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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